刘义隆坐在河边吹着笛子,萧斌拿起一块石子扔进湖中,水面泛起波纹。
“这济州虽大,但远不如我大宋江南水秀,风景如画啊!”萧斌看着刘义隆。
刘义隆放下笛子,“我一直以为,这偌大的济州将会一直是我大宋北上难以跨越的界限!”
“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大宋的铁骑一定会踏平济州这座高耸的山丘,将北方这片土地踩在我们大宋的脚下!”萧斌坚定地说道。
刘义隆叹了一口气,“你错了,彻底的错了!当我们大宋的铁骑跨过这济州山川,难道你还想这天下不会血流成河不会生灵涂炭,难道还会有这大好的河山吗?大宋也好,大魏也罢,只要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过上幸福的日子,这又有什么分别呢?”
“收复北方,完成大宋统一大业,这是皇上和历代大宋皇帝的梦想!”萧斌还想继续说下去。
刘义隆回过头看着萧斌,“可这不是我的梦想,我又需要想这么多干什么呢?”
他刘义隆从来没有想过要横扫千军,要收复这北方江山,因为他已经厌倦了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他不愿去想皇帝由谁做,天下到底姓刘还是姓拓,他只想找一个偏逸的地方远离宫廷纷争,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着山野村夫的日子。
依人静静地看着烧毁的村子。
“对不起!”拓跋晃上前道歉。
“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虽然村里的人是那么的无辜,可还是因为拓跋晃而死,因为自己而死,现在她又能够去则怪谁呢。
拓跋晃愧疚地看着依人,“整个村子因为我而毁了,他们都是因为我而死。如果不是我,杀手也不会来常家村,你爹也不会死!”
依人叹了一口气,“爹是为我而死!”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拓跋晃担心地问道。
“爹死了,村子毁了,我现在无家可归,哪还有什么打算,天下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吧!”
“依人姑娘,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平城吧!”陆睿上前劝说道。
“平城?”依人疑惑地看着任平城。
“对,平城!大魏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
“最繁华最热闹,我想过要去,但是……”依人犹豫着。
拓跋晃扶住依人的肩膀,“你一个人无依无靠,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和我一起走吧!”
依人点点头。
破庙里,依人坐在火堆前闻着烤番薯。
“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闻起来好香啊!”拓跋晃打趣道。
“这算什么啊,我的本事还多着呢!香吧,来尝一尝!”
拓跋晃拿着烤熟的番薯反复看了看。
“怎么不吃啊,番薯一定要趁热吃才香,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吃!”依人继续烘烤着番薯。
“那你怎么不吃啊!我等你一起吃!”拓跋晃反复看着手中的番薯。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知道怎么吃?给我吧!”
依人接过红薯后拍拍番薯上的灰尘,然后慢慢撕开番薯皮,番薯露出白嫩嫩的肉,“可以吃了!”依人将番薯递给拓跋晃,拓跋晃接过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味道不错吧,慢点,又没人和你抢,这里还有很多呢!”
外面传来刘义隆的声音,依人和拓跋晃躲在泥菩萨后面。
“你说是不是上次的刺客,他们两个还没回来,怎么办啊?”依人小心地问道。
“嘘!来了!”拓跋晃示意依人小声。
萧斌上前推开庙门,柴火还在慢慢燃烧着。
“这里还有柴火,看来是有人住,我看还是另外找个地方落脚吧!”刘义隆转身准备离开。
“一路走来没有发其他可以歇脚的地方。”萧斌为难道。
任平城侧起身子偷瞄着庙内,依人脚底踩到一根棍子发出“吱”的一声。
“谁?出来!”萧斌警觉地握紧剑。
依人赶紧拉拓跋晃蹲下蜷缩身子,一只老鼠从依人脚下窜过,依人想发出尖叫立马被拓跋晃捂住嘴。萧斌一剑刺入老鼠,将老鼠刺起,看着老鼠。
“原来是你这个不要命的小东西,看来今晚有肉吃了!”
“火快熄灭了,你出去拾些柴来!”刘义隆吩咐道。
萧斌走出破庙。
“朋友,既然在这里就出来吧,大家一起聊聊!”刘义隆说道。
拓跋晃等六人坐在火前吃着番薯有说有笑。柴火慢慢地燃烧着。
翌日清晨,刘义隆向众人道别后与萧斌一道离开。
红坊内刘义隆看着刘义符,“我在这里过着清闲的日子,难道你还不放心吗,我是不会回去的,况且我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能替你做什么事!”
“这是父皇的意思,由不得你!这是给你准备的香囊,里面装满了香草药,对你的病有好处,你好好戴着吧!”刘义符不容拒绝道。
刘义隆紧紧地握着从刘义符手里接过香囊,刘义符却微笑地看着满脸愤怒的刘义隆。
“二弟,身为皇家子弟,我也是身不由己,他日你一定会明白的!父皇的刘宋统一大业很快就会实现,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有一个条件!”刘义隆愤愤地说。
刘义符挑着眉示意刘义隆说下去。
“这是最后一次,事成之后我要离开,彻底的离开,远离大宋尔虞我诈的宫廷,远离这世间的战乱纷争,去过平凡的生活!”
“这有什么困难,我答应你!”
刘义隆得到刘义符的保证后起身离开大堂。
平城热闹的集市,各种商贩叫唤着。依人欢快地像只小鸟,跳着,走着,一边看看这个,一边又玩玩这个。拓跋晃陆睿任平城跟在依人后面。
御龙客栈,任平城对依人,“小丫头,你对平城所有的东西都那么好奇,看来你是真没有来过平城!”
“那是当然,平城这么好玩,我这次一定要你陪我好好玩个够!”
任平城只有认栽了,拓跋晃借口带着依人行事不太方便,叫他好好照顾她,他可是堂堂一个男子汉,比武动粗可以,照顾女人确实万万不行,心中不禁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