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老弟,拿个酒水要这么慢?年纪比老娘小搞得像是我大爷似的。”余姚听见脚步声忙奔跑过来,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奶油。
果然是木陵把她宠得太好了,这么多年了她开心时还是和从前一个样。“阿姚,有客人。”我扯了扯余姚的袖子,提醒她注意形象。
“我是薛燃的朋友的姐姐余姚,很高兴见到你们!”余姚镇定自若地拿出纸巾将嘴角的污渍擦去,动作优雅地对着离得最近的周迟伸出手。好像方才的那个二傻似的女人不是她,“呃……我是周迟。”周迟怔愣了一下,轻握住余姚的手笑了笑。
“阿姚,刚才那还是你吗?”待余姚和他们介绍完,我拉着她到一旁。“艾子,你当我这些年豪门太太白当的?这点淡定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余姚一副你小瞧我的样子,将她的胳膊搭在我身上。
“我以为木陵把你宠得不食人间烟火了呢!”我笑着打趣突然想起余姚和木陵已经分开,人啊,果真最怕的还是习惯。我抱歉地看向余姚,只见余姚面上的笑容已经散去,“艾子,不要再提他了,他耽误了老娘这么些年的光阴,老娘老了就去跟别个小姑娘玩儿。”“阿姚,你还只有三十二岁。哪里老啊,你打扮打扮去高校走走,人家定以为你是二八少女呢!况且我觉得木陵不是那种人。你跟他谈过没有,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是真的爱散了吗……”我说着说着竟也有些恍惚,看向薛燃那边,他们不知说到了什么,每个人都笑得那样快乐。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问,他提出离婚我就同意了。艾子,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我的父母死前正在商议离婚的事。我不想强求。现在的我对他先前有多爱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恨多厌恶。”余姚说完就去摆弄晚上要用的音响和其他的东西。看着她佯装忙碌的身影我潸然泪下。
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你,我很早就知道爸爸是从精神病院将你接出来的。我也知道你的称之为亲人的人是怎样对你的。我知道你的过去,却依然不知道怎样去爱你。
太阳已完全落入隅谷,已经到了下午七点,周迟他们开车开了一晚上休息了一会儿,郭静双和楚楚看着电影,我和余姚窝在榻榻米上迎着凉风裹着毯子,看着远处家家灯火相视而笑。天台围栏上的彩灯亮了起来,扎啤已开封,高脚杯堆成了塔,炭火发出明亮的暖光,悠悠的乐声从小城中心的商业区向四周飘散,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寒冬夜色……
“准备,3——2——1……”薛燃站在那里,手中的香槟喷涌而出,生日?薛之谦的生日好像也是在冬天,可是薛爷爷从来没有让他过过也不知道确切的日子。那个时候北方下第二场雪的时候就是我们为他庆祝生日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就飞到东北,在银色世界里为他庆生。而自己则拜托在北方的同学朋友下雪了一定要通知我,谁都认为我喜欢雪,我喜欢北方寒冷的雪天。
“艾子?想什么呢!”薛燃端了一杯酒递给我。
“啊,没想什么,谢谢。”我接过酒杯向他敬酒,“生日快乐!”
“艾子,我们就不用客气了,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的,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