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犹豫不决渴望逃离的时候,在我的印象里一向沉稳少言的秦潼竟然直接冲到薛之谦面前给了他一拳,“薛之谦,你他妈有病呀,带这个丑女人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这里可不是动物园。保安,将薛少带来的珍稀品种扔出去。”秦潼第一次在我的面前说这样没有风度的话。我却没有感觉刺耳反而有一种无法言明的痛快的感受。
薛之谦没有还手,握着欧雅诗的手紧紧的,笑了笑“秦潼,请问一下你是以什么身份教训我?朋友?这样你得祝福我吧?是吧艾子。”薛之谦这样说着不是询问。
秦潼不知是来不及回答还是不想回答,拉着我就要离开,我哪里情愿,甩开秦潼的手,上到薛之谦跟前去。我忽视着他身旁的欧雅诗,尽量不去看她。
“之谦,你什么意思,能出来谈谈吗?”我努力克制,不让泪水滚落,怎么会不懂啊……
“不必出去,这里只有熟人。”经他一说,我才发现整个大厅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远处木杰和余姚在别墅门口不断地向不得不回去的人们弯腰致歉。
“好,你说吧。”我稳住要瘫软的身子。
“我不知道你跟我爷爷说什么了让他叫我和你订婚,艾萦魂,别再缠着我了,没有意思的。”薛之谦平静的说,眼里依是波澜不惊。好似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话是多么让人心酸。
“订婚不是我求的,我从来就没在爷爷面前提过,我以为是你同意的,我怎么会不顾你的意愿?”我不住地颤抖,在和他跳订婚宴的第一支舞的时候天真地以为我的一厢情愿终于修成正果。
“不要再多说了,别让人憎恶,你解除与否也没有关系,但是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明天我就会向媒体公布的。最重要的是我从来就不曾喜欢过你。如果你们还当我是朋友就请祝福我和雅诗吧。”
薛之谦的话在我的耳边翻滚沸腾成一句,烫着我的心——从来就不喜欢我,从来就不喜欢我,这样啊。为什么以前不说,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不拒绝我的亲昵,为什么每年情人节的巧克力你都会吃,为什么我搬进你的公寓你不禁止,为什么……我想要质问,可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心口绞痛迫使我蹲下身子。
“薛之谦……”隐隐约约听到秦潼的怒吼,然后是一片混乱,不知身处。
我清醒的时候,在医院里,秦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什么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秦潼,我怎么会在医院”我小心翼翼的问,对于秦潼我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害怕,特别在他安静的时候,他整个人好像被笼在阴暗里。让人从心底排斥与他接近。
秦潼没有回答我,好吧,我本来也没有指望他能够马上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还是不死心,就像有一首歌里在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薛之谦就是让我“骚动”的“得不到”而秦潼就是让我有恃无恐的把我偏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