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通讯室内寂静无声,秦国明正视陆镇虎司令,默默地等待他的答复。
陆司令皱眉思考了一会,突然咧嘴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道:“真是个好问题!”
“咳咳!”咳嗽两声之后,陆司令道:“昨天晚上,军委会讨论了不少议题,其中有一些可以告诉你:如何与周立中将交涉的议题,涉事飞行员对任务保密的议题,安排专人对你那架受损座机进行修复的议题,还有,第三任务如何计分的议题!”
说完这些陆司令好似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道:“我大概知道你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正好,根据惯例我也有权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昨天晚上军委会讨论了你的情况,后来一致决定,你凭自己的努力挣来的300分一分不少的给你加上。接着,我们又讨论了你的月考总分怎么处理的议题,大部分人的意见是你的总分不能超过2000分,再后来,我们就开始想办法,怎么控制你最后两场训练的成绩,最终想到了给你放长假这个办法。对了,你的总分已经决定了,1997分。”
不知陆司令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的,他语调不变的继续道:“其他人都正常训练单单你一人放长假,我们知道你肯定不会接受,肯定会质问。于是,我们几人又开始寻找借口,检查你的各种资料,作战习惯、训练录像、饮食结构之类的,忙活了两三个小时,否定了好几个痕迹太明显的借口,最后,大约在凌晨3点钟,王建军总医师发现你的身体周检报告有奇怪的地方,他在请教了某个医师后,最后确认,你的身体状态不佳,有隐性问题。”
陆司令正色道:“秦国明少校,军委会确实是先决定给你放长假,然后寻找借口,这才发现你的身体有异常,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其中没有弄虚作假!没有专门针对你!王医师在发现你的身体有异常后,也担心这是战士们的普遍现象,他调集人手连夜查询所有飞行员的身体周检报告,初步统计后发现——”
陆司令拿起一份报告看了两眼,道:“这是王医师的初步统计,以每位飞行员最近30周的身体周检报告来看,每人总共有30*32共960项数据,其中,普通飞行员大约有300—150个优秀评价,优秀飞行员有150—82个优秀评价,那82个优秀也是除你之外最低的,而秦国明你,总共只有5个优秀评价。”
听到这些数据秦国明真的吃惊了,他急迫的道:“可是司令你刚才说——”秦国明现在又有点慌了,现在已经不是“根据惯例提问”的时候了!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陆司令摆摆手道:“听我说完,王医师还专门查阅了两位王牌的数据,一位是773个优秀,一位是805个优秀。现在你明白了吗?除了王牌所有飞行员的身体都有隐性问题,优秀飞行员较严重,而你,是症状最严重的那个。”
秦国明着急的说不出话来了,82个和5个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啊,我究竟怎么了?秦国明又想到了那位张姓战友。
陆司令继续道:“秦国明少校,你先不要着急,军委会已经协调好了,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晨练晚练也先暂停。等离开外协机场后,你先去西双版纳团山古镇的近水居一趟,那里会有专业人士给你做全面检查。”
“西双版纳?团山?”
“记不住没关系,会有人帮你安排妥当的。”
“哦!”秦国明点点头,不过为何叫专业人士?专业医师不是更好?
“军委会会议的最后一个议题就是安排专人给你做身体检查,然后就散会了。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的军委会会议,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你还有什么细节要问吗?”
“没了!没了!”秦国明现在完全没心思关心那些小事了。
“啪啪啪!”陆司令大力的拍手,引起秦国明的注意,然后道:“那好!秦国明少校,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你先好好回忆下昨天的任务,尤其是击毁三个目标的详细经过,等会周立周立中将会问你几个问题。”
“唉?!!!”
我要晕了!现在想起来要问了?!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飞行员的现场观察你们一点也不在意呢?
秦国明闭目回忆了几分钟,睁开眼睛道:“司令,我准备好了。”
“嗯!记住,绝密以下,知无不言!”全息影像中的陆司令好像按了什么按钮,然后,在秦国明右前方,周立中将的全息影像慢慢显现。
“你们聊,我先回避了。”陆司令的全息影像淡化消失。
寂静的保密通讯室内,秦国明与周立中将默默的对视。
第一眼所见就让秦国明大吃一惊,全息影像中的周立中将光着身子披着军外套,这么不严肃的着装是有原因的,周立中将从左肩至右腰缠着厚厚的绷带,其右手也缠的满满的,应该是石膏。
这是怎么回事?!周立中将竟然受伤了?而且好像还不轻?昨天通话的时候,秦国明已经猜到周立中将当时就在交战现场,并且还说出了“放心!中国有我!”的誓言,但不管怎么说,他可是战场的最高指挥官啊!连他都挂彩了,可想而知,昨天傍晚的那场交战有多么激烈!
秦国明莫名的很是感动,生活在和平环境下的百姓,不会知道这和平的难得可贵,即使是像我这样曾参与台海对峙的军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中美之间的暗战竟然激烈到这种程度!
“你是飞行员秦国明?”周立中将首先开口道。
“是!”
周立:“其它事都不急,你先介绍一下三个目标被击毁的全过程。”
秦国明早有准备,他把三个目标的情况、自己的应对措施完完整整的介绍了一遍,就像给陆司令作汇报那般详细,只不过巧妙地回避了涉及到的军机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