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乌乐正在林子里打猎,忽见一群人急匆匆的朝村子里赶来,乌乐慌忙掉转马头朝唔多家奔去。自从那侯都走后,阿伊妹常去唔多家闲坐。“阿妈,外面来了好多人。”乌乐勒马到帐前,阿伊妹走出帐子,唔多夫妇也出了帐子欲一看究竟,恰赶上这伙人来到跟前。那为首的面露凶光,脸上带着疤痕,满嘴胡腮,盯着阿伊妹看了又看。“对,就是她!”用马鞭子指了指,对着手下“把她带走——!”阿伊妹面色镇定,翻着白眼,只瞪着那为首的,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女流,又岂是这些人的对手,任上来的小卒将他捆绑。她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唔多夫妇哪能愿意。“亲家?——”唔多的妻子显然被吓到了,她跑到那为首的马前大叫“你们不能带走她!”却被那汉一脚踹开,唔多抄来家伙,欲要拼命,但被旁边的一个小卒一刀毙命。乌乐彻底被吓住了,她从没见过如此阵势,眼睁睁的看着唔多阿爸倒地。然而唔多的妻子与阿依妹交情深厚,眼睁睁看着丈夫倒地,又岂会坐视不管,有些功夫的她此刻表现出了异常的勇猛,帮着阿伊妹撕扯着欲将她带走的小卒。又是一刀,那妇人难敌他们,瞬间倒地,两眼瞪得滚圆,鲜血直流。乌乐眼睁睁地看着先后两位亲人毙命,已从震惊中回来,尽管愤怒到了极致小小年纪的她也立刻变得镇定了下来,纵使身居偏僻村庄,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拨马冲上前,趁着那为首的一个出神,对着就是一刀,砍伤了他的右臂,那马儿经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力,一个翻身,这为首的竟是落在了地上。周围的小卒见此立刻扑上,却无法近得了乌乐的身,从下面砍倒了乌乐坐下的马腿,乌乐也载到了草地上。小卒们迅速扑上,乌乐一个激灵从空隙中翻滚而出。再镇定的阿伊妹在经历了两个好友瞬间离去,又见到女儿面临危境,也不得不面露慌色,虽然对自己的女儿很有信心,但已看出这帮人的来历的她还是不认为自己女儿能打得过这些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士兵们。连忙喊道,“乌乐——,快逃啊!”“乌乐,快逃啊,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的。“虽可红了眼的阿瓦都哪能听得进去,依旧和他们撕扯着,很快便被这几个小卒硬生生的给反扣在地静等为首那汉发落。那为首的从草地上爬起,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恶狠狠的盯着身着男装的阿瓦都,恨不得要把他
吃掉,忽然,哈哈大笑。阿伊妹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脸哀求的冲着那为首的道:“求求你,她只是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放了她吧。”那为首的走到绑的结结实实的阿伊妹身边,拿着刀轻轻地在她脸上划过。又指着地上的乌乐“他?那侯都的儿子?”又转过身,将刀尖指着阿伊妹的下巴“你,那侯都的妻子?”“哈,哈,哈!”为首的朗声长笑。笑声,声声刺耳。“痛快,都带走,回去领赏咯!”说罢,那些个小卒也纷纷上马,嘴里还欢呼着。临走了,还不忘点上一把火,身后的帐子伴着寒风瞬间火焰肆谑。虽然阿依妹已经认识到了他们误认乌乐为男孩,也没说什么,毕竟装作男孩子比女孩子安全些。
靠近山林的一处不大的平地,坐落着几顶帐子,不时还能从这些帐子里传出推杯送盏的声音,帐子周边还有数座零星的火堆,火堆有隐隐的欢笑声。忽然一声异动惊醒了这些沉浸在完成任务的欢笑中的士兵。然后冲出几名带刀士兵将来人团团围住,看清来人,只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忽然绷紧的神经立刻松了下来。其中一名士兵道,”你是何人?“少年微微一晃,显然是从没面对过如此阵势有些害怕,却面无惧色,朗声道”乌乐在哪!“是明白天也听到了被首领带来的女人叫那个伤了首领的小孩乌乐,心中瞬间了然。原来是来寻仇的。得过首领的命令,一切与那女人和乌乐有关的人统统杀掉,便也不再多想。很快,那少年便倒在了这些士兵的身下,然后有两个人很随意的抬起他的尸体向一边的树林中扔去。
就在正对面黑暗的马棚里,有一双眼睛,目睹了这一切。泪水不住的从中滴落,早已打湿了这人的衣裳。
躲在黑暗中的这个人正是乌乐。当她听到异动的时候心中不知怎地隐约感到一些不安,听到那少年的声音时,脑子一懵,心中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文字形容,。此时乌乐浑身被捆绑着坐在草垛上,周围还有俩个持刀的士兵,知道乌乐有两下子他们的首领特意嘱咐要严加看管。“小子,瞧见了吧!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着点!”一士兵冲着阿瓦都戏谑地说道。“哈哈哈哈哈哈!”那两人笑声回荡在整个马棚。阿瓦都甩掉了脸上的泪水,这次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先是唔多阿爸,阿妈被杀,后来自己和阿妈又被这伙人带走外加虐待,如今眼睁睁的看着,祁珊哥哥的死去,而自己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无法反抗。这一切的一切,逼迫着她无法不成熟,他似乎些许明白阿爸对她的期望。是的,我要好好练武,我必须刻苦学习,为什么老百姓就是被鱼肉的,这群强盗,这批土匪。我要很强大,我要保护阿妈,保护我所有的亲人。她甚至闪过了这要一丝念头,我要让每一个草原牧民都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再也不被欺凌!可是看看自己的现状,在人刀下,这一切能实现吗?她反问自己,她迷茫。不,她要逃跑,她相信自己会有机会的。乌乐往嘴里咽了口吐沫,死死地盯着篝火旁正在欢笑的汉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