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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战火

戒备森严的ZQ机场,一架涂着五星条旗的客机正在缓缓降落。机场的警卫如临大敌,紧张的守在飞机周围,高射炮炮口统一指向天空。

RB空军对中国重要城市进行饱和式的轰炸,四处都是硝烟弥漫,机场四周都是坑坑洼洼。一辆军车和一辆轿车驶入机场,在飞机出口处停下,把飞机上下来的十几个人匆匆接走。叶锋和雪儿都是跟着迈克尔的安保人员一样的衣着,里面穿西装,外面套一件黑色皮衣,脚穿一双作战皮靴。

国民政府在ZQ大公馆设晏为迈克尔一行接风流尘,宋子文,等重要官员都到来出席,饮到八点左右,才被****的护送着,回到了驻ZQ美国大使馆。

叶锋和雪儿当晚就离开了使馆,先找间旅馆住下,打算明天花钱雇一辆轿车赶往SH,先把雪儿手中的一百万美元交到设在租界中的救国会联络点,然后再赶往南京。

第二天,可是,找遍了整个ZQ,都没有一辆车愿意去SH。

“SH在日军包围之中,逃还来不及,去那不是送死么?”各个出租车司机都是这么说。叶锋最后没办法,只好用十条金条另加五万美元直接从一个司机手中购了一辆大众轿车,又加满了油直奔SH。

车子在路上奔驰,很快就到了杭州的一条通往SH的主道上。

天空上是呼啸而过的RB战机,太阳旗清晰可见,轰隆声隐约可闻。越向前走,火约味越浓,时不时看见溃败的部队三五成群的往后走。

“要不,咱们先去南京,你们的救国会怕是解散了吧?都七号了,九号SH就会全部沦陷!我得抓紧时间办我的正事呀!”叶锋边开车边说。

“大哥,你答应的事咋不办呢?亏你还是个男人!我们还不是有两天时间么?你快开车!”雪儿看着窗外走着的伤兵和军车,轿车在凹凸不平的公路上与溃军擦肩而过,开得非常慢。

就这样,好不容易到了杭州,道路更加难走了,坑坑洼洼的,四周都是战机轰炸而崩塌的房屋,路上挤满了逃难的难民。

“别往前开了,快走!敌人在金山卫登陆了!”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拍了拍叶锋的车窗。老兵在一个年轻的士兵挽扶着走路,身上的军服破烂不堪,被鲜血和泥土染成肮脏的颜色。

在他俩身后,三五成群,大概成千个士兵正跟着跑。

“快跑!敌机来了!快,卧倒!”不知谁在喊,队伍顿吋混乱起来,惊叫声,哭喊声,滚在一起。许多背着包袱,衣服破烂的难民向公路两边的空地,树林冲去。有带着孩子的妇女被挤倒在地,有的在哭着找孩子,有的在找包袱。

飞机的轰隆声响起,十几架飞机呼啸着,从天空中直扑而来。太阳旗在阳光下分外耀眼,飞机驾驶座里的驾驶员都清晰可见。

“快跑!”叶锋一把拉着雪儿,就打开车门往外走。雪儿正伸手拿后座装着美钞的箱子,但箱子在座位上卡住了,怎么也拖不出。“别拿了,保命要紧!”说着,叶锋拉着她就向公路边冲。

轰!

飞机从头顶掠过,一颗炸弹倾泻而下,正好掉在轿车上,顿时炸响,火光冲天,轮子,绿油油的钞票,随着火光漫天飞舞。

热浪伴随着强大的冲击波袭来,叶锋抱着雪儿重重的扑倒,并把她压在身下。

此时,又有几颗炸弹落下,爆炸声在火光中响起,接着是惨叫声和嚎哭声。

“我的钱!一百万美元呀!”雪儿推开压在身上的叶锋,向火光中冲去。

“不要命啦?这时候还要钱!”叶锋一把拽住雪儿,往外走。

此时,又有几架飞机折了回来,用机枪向爬起来的人群扫射。一排排子弹像火网一般倾泻而下,刚爬起来的一大拔人被扫得东倒西歪,纷纷倒在血泊之中。叶锋用身体压着雪儿,子弹从头上擦过,吱吱作响。

“妈妈!”一个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小女孩边哭着边举目四望寻找妈妈。

叶锋看得真切,大声的冲着小女孩叫:“快爬下!卧倒!”但是一梭子弹从上空扫下,补钉又白净的衣裳顿时变成血红,小女孩扑倒在血泊之中,嚅动着身体,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我****奶奶的!”叶锋热血上涌,一跃而起,从一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兵手中抄过一把机枪,枪口对着飞过来的飞机,扣动了板机。

十几架战机正在超低空用机枪扫射着四处奔逃的溃兵和难民,有四五架几乎贴到地面来了。在RB飞行员眼中,中国士兵和难民,就像蚂蚁一般,只要想杀,就可以随意屠杀。

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正用机枪向低空飞机射击,子弹打在机翼上,射出许多洞口。一架飞机正在转弯,子弹在驾驶仓上扫出无数的弹孔,飞机一头栽了下去,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轰然爆炸。

十几架飞机赶快拉起机头,冲向了云霄。

“好!打得好!”众难民和士兵们都欢呼起来,向叶锋叫好。

雪儿头发零乱的来到叶锋身边,哭丧着脸冲着叶锋吼:“你倒是很好,很威武,打下了一架飞机!可我的钱没了,这是在HSD上万侨民省下的血汗钱呀,就这么没了!”说着,抓着叶锋的胸脯,拍打着叶锋:“你赔我的钱,你得给我把钱找回来!”

“你去找RB人去要!”叶锋望着远去的飞机,又望了望却下断手缺脚,血淋淋的尸体:“RB鬼!太残忍了!”

“小子!你好样的!”一个像个军官模样的大兵走过来拍拍叶锋的肩,向他竖了竖大拇指。“小子,你居然打下架飞机!太长人意气了,要不,你加入我们八十三军,打RB鬼去?”

“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到SH。请问,SH那边情况怎样?”叶锋把机枪垂下,问军官。

“不太清楚,但密密麻麻的士兵从金公亭与金山卫之间登陆了,怕是守不成了,现在我们奉命撒回南京。你们跟我走吧,RB兵很快就会追过来了!”军官拿起胸脯的望远镜望了望。

“报告!李连长,前面一千米发现了RB兵!”一个背扛中正式步枪的士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向叶锋身边的军官报告。

“快!命令部队快跑!快!”李连长赶快大叫。说着就转身提脚便跑,和几十名从地上爬起来的士兵,没了命似的向后面跑。

“溃兵,一群被RB鬼吓破了胆的败兵,连抵抗的勇气都没有,怪不得失败!”雪儿指着溃兵们的背影骂。

“乡亲们,都别走公路了,快向左边的山路走,往林子里跑!”叶锋赶快冲着难民们叫。

从死人堆爬出的幸存者们,大约有两三百人,赶快向左边的山路跑去。

叶锋在死去的士兵身上找子弹拿身上的步枪和卡宾枪,拿了五把步枪和一把卡宾枪回来。“走,我们到前面那个大坑伏击鬼子,我倒要看看,鬼子是人还是神!”叶锋拽着雪儿就向公路中间,一个刚才飞机炸出的弹坑跑去。

“不去SH啦?我要找我妈和外婆!”雪儿努着嘴说。

“现在有鬼子冲过来了,要去SH必须先把这股鬼子消灭才能走!”叶锋把机枪架起,把子弹链接上,枪口对准了来路。

“这还差不多!”雪儿抄起一把步枪,拉上枪膛。

“你会开枪?”叶锋侧目问。打得准么?

“我在美国都是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什么枪不玩过?”雪儿伏在弹坑里,瞄着眼。

“那你打过仗么?”叶锋此刻有点兴奋,脸上涨满了红潮。“我在一九七三年在中国边境跟越南人干过仗!现在终于又有机会打仗了!”

“你就知道吹!现在才一九三七年,什么七三年,说反了吧?”雪儿骂道。

“呵!我说错话了不成吗?再说了,我说的事你也不信!”叶锋摸了摸光秃秃的头,才记起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与雪儿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叶锋看着难民们都跑入了林子,才回头伏在机枪后面,把手指扣在板机上,正视着前方。

“但我相信你,叶锋,你是个共产党党员!因为你爱护百姓!”雪儿说着冲叶锋一笑。雪儿回头望向横竖在公路的士兵尸体,目光停在那腰间皮带绑着的几个手榴弹上。“叶锋,我发现咱们打伏击战好像缺点什么的?”

叶锋回头一瞧,也看到那士兵腰上的手榴弹,于是望向雪儿。四目相对,异口同声:“手榴弹!”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去拿!”雪儿拍拍叶锋的左脸,指尖在他脸上轻轻划过。转身站起来,跳过去,从士兵身上拔出几颗手榴弹。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余辉洒在血淋淋的道路上,残垣断壁,硝烟弥漫,在阳光下滴着血的尸体分外让人心碎。阳光的尽头,滚起着一陈陈尘埃,尘埃中,一支支三八大盖的长抢在晃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前方,沉重的脚步声,席卷着杀气,正一步一步逼近。

“RB鬼过来了!准备战斗!”叶锋边说着边挺了挻胸,右手食指搭在板机上。

“瞧你个紧张样!”雪儿冲叶锋笑了笑,一边把手榴弹的盖子拧掉,把弦取出,整齐的排在面前。“鬼子距这还有三百米,放到一百米再打!”雪儿托起步枪说。

“不!放到五十米再打!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越近越好!”叶锋说。

“听你的!”雪儿斜眼看了眼叶锋扣板机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真是个熊样!”雪儿笑了声,再次望向前方,鬼子已经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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