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表情无辜的凌风,像个小鸟一般,不敢招惹欧阳大少爷,也不敢招惹白静,真的是两面为难。
看着欧阳龙那像要杀人一样,红着的眼睛,他的黑社会,与警察局背景,想想都可怕,黑白两到通吃,实在是有些可怕。
惹了货的白静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对,拿出一颗棒棒糖,把椅子往后一移动,仰在椅子上,心安理得的坐下来,故意咳嗽两声,以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那个叫刘一菲的女同学,刚才还静静的,现在恨恨的看了一眼嚣张的无法无天的白静,哭哭啼啼的站了起来,就跑出了教室,临走前,那个眼神,令人发麻。
一看那个女生,白静腿往桌子底下一展,白眼一翻,嘴一撇道:“切,装清纯。”
手足无措的眼镜老师也是无可奈何了,朝欧阳龙抛去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摇了摇头,白静像只野马般,只有她自己才能把自己调顺。
看着白静与凌风坐在一起,欧阳龙不开心的看着,那般配的样子,怒火冲天的一脚踢翻桌子大声朝凌风吼叫道:“小子,抢我女人,你等着,我弄死你!”
怒火发过之后接着又一脚将椅子也踢到角落,一声碎响,欧阳龙提了提衣领,面部的肌肉抽搐的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回头时,给了凌风一个摸脖子的动作。
老师是知道欧阳龙的手段的,前几天有个男孩子因为给白静送花,被欧阳龙知道了,打断好几根肋骨,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想到这,老师害怕的摸了摸头顶的冷汗。
只会拍欧阳龙马屁的老师接着突然好像又想起什么似得,摸了摸自己脖子,凉冰冰的,不由得一阵紧张的内心道:“他不会摸我脖子吧!”
此时凌风也是心虚了,内心一阵阵害怕,欧阳龙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啊,这下,可惨了。
然而白静则是嬉皮笑脸的玩媚伸出一只手道:“凌风同学,我是白静,很高兴认识你哦!”
这个时候担心欧阳龙报复的凌风在哪里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进去白静的话,而是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的想着欧阳龙最后说的那句话。
脾气火爆的白静则是看着凌风在哪里紧张的手都紧紧捏在一起的样子一阵窝火道:“我靠,你真是废物,姑奶奶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劲?”
听到白静的话,凌风没有回答,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像只待宰的羔羊,更是嘲笑命运的不公,变强的意念也越来越强,内心一阵伤神:“要是我爸没死的话,也不会这么受人欺辱。”
想起自己的爸爸,凌风的爸爸,曾经是个很厉害的军人,代号独狼,因为只有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却让敌人,看了就浑身发抖,有罪犯灭绝者的美誉,名气很大,黑道看见颤抖,白道看见让路的人物,所以凌风立志做爸爸那样的人,可惜,命运不公。
凌风的爹在一次执行任务中,接到一个女孩的求救电话,急忙赶到现场,没有遇到那个女孩,而是遇到了国际头号雇佣兵头目,狂蟹,狭路相逢,身中二十四刀,父亲遗体被抬回的时候,满身是血,凌风从那一刻感觉自己从未丰满的羽翼,上面全是鲜血,一片的红,于是从哪时候起,内心暗暗道:“要做一个人见人怕的特种兵。”
自从他爸死后,家庭就落败了,很多仇家上门报仇,母亲吃了很多苦,带着他东躲西藏,却还是处处受人欺负。
虽然那时候他很小,母亲骗他说父亲是蹬三轮车的,但是他知道父亲是一个特种兵,他也知道,母亲不想让他报仇,陷入纷争之中。
而凌风则是想一心找到那个叫狂蟹的雇佣兵,将他碎尸万段,用他的血,替死不瞑目的爸爸,讨回一个公道。
见半天没反应,白静看着凌风神情沮丧的脸,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眼角滴落,融化进惨白的书本里,内心一阵心疼,扯了扯凌风衣角,有些失理的小声道:“那个,我刚才,是不是,有点过了呀……”
擦了擦眼睛,凌风或许早已习惯,十六岁的年龄,对一般人来说,可能还是温室里的花朵,而对于凌风来说,他失去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
于是面对白静的追问,微微一摇头,转身看看白静道:“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能告诉我吗?”
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的白静看见凌风理自己了,特别开心的道:“你说吧。”
手杵着头,靠在书桌上的白静,脸色有些花痴的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脸庞,而凌风思考了一会。
想了一会后凌风看着白静道:“你为什么一直对我死缠烂打,我们根本以前就不认识。”
听到这个问题时,白静一阵落寞,手放在衣服上,低了低头,然后抬起来,满脸期待的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一头雾水的凌风一愣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落寞中白静张了张嘴,眼神有些期待,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道:“我是白静,白小静啊!”
多少有些期待,因为面前这个人,跟记忆中那个平凡却勇敢的少年,太像了,而且名字也一样,多少让白静寂寞冷冷的心有些燃起的火焰般,感受到了些许温暖。
看着凌风没反应,然后眼神期待的看着他,害怕一不小心,又会是一个梦。
“白小静……”凌风听到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陷入深深地迷茫之中,坐在那里,努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