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自从李同受伤以后,就一直腻在李同身边,到了晚上也睡在李同脑袋旁边,这让李同很是尴尬,因为他担心与豹女做的羞羞事教坏了这只纯洁的小狐狸。
“别骗我了,五灵果所化的灵液,你都喝了那么多,等你伤好以后,只会更强,大色狼。”自从小狐狸有一次见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以后,对李同的称呼就变了。
“南月,你什么时候来的?”不知何时,南月也悄悄的到了李同面前。
“小狐狸本来是和我一起来的,只是它看见了大王,就从我怀里跳出去了。”南月微微欠身道。
“哦,那你这几天忙什么呢?”李同问道。
“早就听说大王受伤了,只是前几天我在后山去采蘑菇,不小心被一根荆棘刺扎穿了鞋子,脚肿了好几天,今天肿消了一些,就赶紧来看大王了。”南月知道李同有点埋怨她不来看望,急忙解释道。
“这么严重,来让我看看。”李同一听急了。
“还是算了吧。”南月使劲地拽着麻裙挡住自己的脚。
“大王,还是别看了,特别丑。”南月急的都快哭了。
谁料李同一把就抓住了南月的小腿,这时候李同终于看清了南月裙摆遮住的地方,李同看见的第一反应就是震惊,虽然南月平时穿着草原部落比较上等的麻裙,但是脚下却踏着一双粗糙的草鞋,颜色微黄的脚趾头从草鞋破开的窟窿里露了出来。
整个右脚比左脚胖了一圈,脚底的伤口依旧红肿,还有些化脓的迹象,整个草鞋也是血迹斑斑的。
“天哪,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吭声啊。”李同抬头望着羞器的南月道。
“穿草鞋本来就容易被刺伤,原来也被扎过,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五六天还没有好。”南月提着裙摆,低声道。
“怪不得刚才看她走路姿势这么奇怪,原来是被扎伤了。”李同轻轻的把南月小巧的脚丫放进草鞋中。
“这是被感染了,幸亏我知道的早,时间长了,你这只脚说不定就保不住了。”李同故意吓唬道。
“真的?”南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泪水无声滑落,滴到李同的脖子里,等到发现南月被吓哭,李同才发现这次玩笑开大了。
“你别哭啊,我那是吓唬你呢,用草药敷一下就好了。”李同忙道。
“我去给你拿点消炎的草药,你就坐在这儿,不要走了。”李同把南月扶着坐在门外的柳木椅子上。
说罢,李同便抱着小狐狸往巫长老的木屋去了,路上正好碰见了巴石。
“大王,巫长老不是不让你出门,你怎么出来了。”巴石疑惑道。
“天天憋在屋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李同随口道。“那个南月的脚被刺扎伤了,你去给我的屋里端一盆热水。”
“大王,记住你是一个有妇之夫。”巴石一本正经道。
“我这是关爱族人,你可别想歪了。”李同反驳道。“你快点去端水。”
巫长老正在忙着把晒干的草药捣碎,李同去的时候,满屋子里都是浓重的草药味。
“巫长老,我来跟你拿点消炎的草药。”李同捂着鼻子闷声道。
“怎么了?谁受伤了?”巫长老搁下手里的石杵道。
“没有,只是南月的脚被荆棘刺扎伤了,现在有点红肿,我准备给她包扎一下。”李同道。
“哦,这是我刚磨好的蒲公英,你把这药粉撒在伤口上,好的很快。”巫长老递过来一包草药道。
“蒲公英?它还有消炎的效用,我怎么不知道。”李同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蒲公英有消炎的作用。
“哈哈,那就是大王你孤陋寡闻了,部落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蒲公英的粉末不仅可以消炎,还可以止血呢。”巫长老笑着说道。“如果你在再外面受伤了,暂时又找不到止血的草药,遍地的蒲公英可以救你一命。”
“好吧,今天倒是长见识了,那长老我先走了。”李同道。
“大王,还是要当心身体啊。”临走时巫长老嘱咐道。
“放心吧,我可是图腾战士吧。”
回去的时候,南月坐在柳木椅上还是一副双眼无神的模样,李同心里也是有些后悔,南月这种温柔、胆怯的性格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玩笑。
“南月,你别担心,我刚才真的是在开玩笑,你别当真了?”李同无奈道。“等你敷上这消炎的药粉,明天就好了。”
李同把南月脚上的草鞋轻轻的脱下,尽量不去触碰她的伤口,李同伸手试了试竹盆里的水温,微微热,这个水温刚好在人体的承受范围之内,又能很好的消肿。
“我慢慢的放啊,这水可能有些热。”李同托着南月的一双嫩足道。“如果烫,你一定要说啊。”
南月的脚刚刚触及水面就猛地一缩,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也蹙在一起,“不好意思啊,咱们等它凉一会儿。”李同连忙握住南月的双脚道。
过了一会儿,李同又让南月试了试水温,终于南月没有难受的表情了,就这样每当竹盆里的水变凉,李同就加进去热水,直到竹盆盛满、溢出了水。
“明天估计就能好,放心吧。”李同给南月敷好药道。
”这是我带来的鞋子,穿起来很舒服的,送你一双。”李同手里拿着一双崭新的登山鞋道。
“谢谢大王。”南月满心欢喜道。
“哈哈,小意思。”李同笑道。“其实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为什么?”这下轮到南月不懂了。
“你穿着草鞋,脚会受伤,那部落里其他的族人一样会受伤,虽然可以用草药治好,但是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没有一双坚韧、耐用的鞋子,所以我准备明天让雀姐做一些新的兽皮鞋,冬天快要到了,兽皮鞋无论保暖性还是耐用程度都比草鞋强了不少。”李同絮絮叨叨的说着。
却没注意到南月痴迷的目光,一个部族大王肯为一个相识不久的女人洗脚、包扎伤口都已经孰为不易,何况李同还时时为部落族人着想,连李同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逐渐在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部落首领。
把南月送回她的木屋以后,李同带着小狐狸走向巴雀的屋子,还没有走近,就已经听见了巴雀的大嗓门,估摸着现在也就八九点左右,两人应该还没有睡去。
“巴石,睡了没有?”李同轻轻敲门道。
“大王,没有呢。”巴石赶忙开了门。
“嘿嘿,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李同不好意思道。
“没有,大王,我正给他试衣服呢,这是我给巴石新做的熊皮衣,您看怎么样?”巴雀指着巴石身上崭新、厚实的熊皮衣道。
“哈哈,雀姐的手艺就是巧,这熊皮大袄看着比我的火鼠大氅都好看。”李同称赞道。
“大王过奖了。”巴雀道。“这么晚来,肯定是有事吧。”
“是啊,雀姐我今天才发现咱们一直注重可以保护战士们的盔甲,和过冬的兽皮衣,却忽略了大家脚上穿着的的破草鞋。”李同叹道。“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制作一种新的靴子,可以取代草鞋。”
“大王,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次的帝鳄鳞甲还剩了不少,要不明天起来就开工,争取可以做出一双鳞甲鞋底,兽皮邦面的靴子。”巴雀道。
“那样就最好了,雀姐又要辛苦你了。”李同惭愧道。
“大王说笑了,能为部落战士们辛苦,也是值得的。”巴雀正色道。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李同告辞。
第二天下午,巴雀就拿了一双新靴子给李同。
李同捧着新靴子,仔细的瞧了瞧,皮靴是用狼皮做的高筒皮靴,狼皮在外,狼毛在里,靴底又加缝了一层帝鳄鳞甲,让马靴更加的结实耐用。
李同试着穿了穿,很柔软,也很舒服。
“雀姐不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了。”李同微笑道。“这马靴做的也太好了。”
“大王觉得好,这双马靴就留给大王了,我回去了继续做。”巴雀也笑了。
“这样咱们部落的战士冬天出去狩猎就不必受冻了。”李同道。“雀姐,加油啊。”
“放心吧,大王,别的我不会,缝衣服我可是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