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2合1的大章节)
自法国上校李维业死后,法军展开了一系列军事政治行动,来疯狂报复,企图洗除耻辱。
1884年,法国东京舰队,不顾耻辱偷袭大清帝国福建舰队,导致大清福建水师全军覆灭,在越南法国人继续推进,号称要建立伟大的东方帝国,这个帝国包括越南和中国的两广地区,法国人的狼之野心暴露无遗,所以清政府在极度无奈的情况下对法国宣战。
次年登陆远东的第二批法国远征军发起了北宁战役,击溃大部在越清军,谅江、郎甲、太原相继失守。东线清军被迫退至山区,大部溃散,余部集结于镇南关一带。北宁之战的失利直接导致两广及援越各级将官遭到大规模的清洗与处分;军机处改组,恭亲王下野,朝廷也对法国采取了更加强硬的态度。
法国人对清政府的抗议与宣战一点都不在意,在他们看来,以慈禧太后为首的大清领导层,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妥协,然后割地赔款,让法国人占尽利益。
但受北宁失利影响最大的还是黑旗军:从山西到北宁,兵败让黑旗军士气低落军心涣散,从怀德撤退途中逃逸八百余人,还不断遭到法军追击,援越桂军的溃败也让黑旗军失去了粮饷的保障,整个光绪十年的春天,黑旗军基本都是在靠食粥度日。黑旗军几乎已经到了溃散的边缘,可刘永福仍然在坚持,一直到朝廷向法国宣战,并将黑旗军纳入清军。
光绪十年,夏,钦州,两广总督府。
“奋死孤抗,刘永福真乃我大清国之刘琨也!”听罢副官对越南形势的分析,冯子材长身而起道,面朝西南——放眼南疆,真正能让他由衷钦佩的,也只有这个曾被自己追杀多年的刘永福!
“大帅,最新消息,法军于郎甲开拔,据谈资来报,法军兵指镇南关!”副官补充道。
冯子材起身走到悬挂在军帐正中的那幅南疆全图前,目光从越南扫过镇南关,一路向东,经右江进入广东境内,出广州,继续往东,最终落在台湾上。
“越南—两广—台湾,好大的一个圈子,法国人野心不小啊!”冯子材寻思着,只有打通广西,他们才能沿水路下广州,将越南与台海串联起来,所以镇南关一定是法军主攻地点,我冯子材又岂能让尔等得逞!
“郎甲有多少法军驻守?”冯子材问道。
“只有百余人。”副官据实回答。
“百余……”冯子材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法国人拿这点人来吓唬我们,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传令各营,半饱安歇,今夜出击!”
……
激烈的枪声回响在郎甲上空,偷袭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在清军优势兵力的强攻下,守卫郎甲的法军步步收拢,却仍在坚持抵抗。冯子材端着望远镜站在后阵,虽然清军的伤亡并不大,可法军的顽强还是令他有些意外。
“大帅,再给兄弟们一个时辰,天亮前一定拿下郎甲!”副官斩钉截铁道。
冯子材看了看天色,一摆手,道:“传令全军,撤!”
“撤?”副官瞪大了眼睛,单膝跪倒,请战道,“末将愿亲自率军突击,半个时辰——”
冯子材打断了他,笑道:“拿下郎甲易如反掌,咱们要做的,是把法国人逼急、惹怒,打乱他们原定的部署,把他们引出来。好戏还在后头呢,且看本帅的手段!”
……
“大帅!”副官几乎是飞奔着冲进大帐,大声对冯子材道,“法军主力出太原、河内,三路并进正向镇南关进发!”
“果然来了,来得好!”冯子材拍案而起,眼中精芒闪动——从战术上看,偷袭郎甲就是为了激怒法军将领,让他们因被曾经是手下败将的清军偷袭而赶到恼怒、丢面子;同时,千余清军却没能攻下只有百余人把守的小镇文渊,无疑也给了法军指挥官一个错觉,镇南关的清军与北宁之战时的清军一样不堪一击,让他们能够在恼怒和尚未准备周全的情况下放心大胆的向清军发起报复性的进攻。从战略上看,从山西到北宁、宣光,法军一直占据着战争的主动,清军数量虽多,却只能被牵着鼻子奔走应战,这一突如其来的主动出击,一下打破了法军占据先手的态势,也在时间上打乱了法军原先的部署,虽然只是一次小小的冲突,却直接刺中了法军指挥官的痛处,逼得他不得不仓促出手还击。
冯子材当即喝令道:“传令各营、各炮台火速备战;镇南关前所有游骑、探子,一律撤回——法国人既然敢来,我老冯就送一份大大的厚礼给他们!”
副官应声而去,顷刻间,整座清军大营便沸腾起来。
夜幕垂临,冯子材睡意全无,徒步行走在长墙工事后,一队巡逻的清军从他身边经过,每个士兵的神情都是那么坚定、决然;他知道,这几天,这里将成为两军交火最激烈的战场。
冯子材在一处栏门前停下,透过栏门,前方便是黑漆漆的山谷,法军将会从山谷向长墙工事发动最猛烈的攻击,然而此刻,远在数百里外的西线,另一个人又在做些什么呢?
冯子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刘永福,这个虽素未谋面却交手若干次的黑旗将军,是否也闻到了硝烟的气息。冯子材突然觉得,他和刘永福其实是同一类人,如果自己晚生十几年,或许也会像刘永福那样一气之下反出越南自立山头;庆幸的是,刘永福终于能够坚持到重归大清这一天——身为武将,他很想见识一下令法国人闻风丧胆的黑旗军究竟如何打仗,他的萃军和黑旗军,究竟谁才是南疆最强悍的劲旅;可直觉告诉他,回到大清的刘永福未必会活得痛快……
光绪十年,夏,越南某地。
刘永福和唐景崧在大堂上紧急开展了军事会议,因为形势很严峻,所以会议上气氛很沉默,显得很压抑,谁都没有说话。
“大家别憋着,谈谈你们的看法吧,对如今的形势有什么好的见解。”刘永福说道,他率先打破沉默,向着众人询问道。
“元竹认为我们得主动出击,打破这样的不利形势。”唐景崧直言不讳的说道,他没有顾忌什么就心直口快的说出了这些。
“你这是要上我们去送死吧,我不同意,我们黑旗军的人个个都是宝。”一个黑旗军将领说道,他身材魁梧是个火爆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给唐景崧面子,毕竟唐景崧是大清国派来招安的人,当年梁山好汉的下场可不好过,所以自唐景崧一来,这些好汉就没有给他好脸色过。
“对,你没安好心吧,想让我们弟兄们当炮灰,然后你们坐收渔翁之利吧。”一个青年男子说道,他也对唐景崧横眉冷对,没有半点信任。
“法国军队来势汹汹,携优良武器横冲直闯,现在我们黑旗军无论在人数,还是在武器上都是属于绝对劣势,如果我们贸然出击,将对我黑旗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所以我也不赞成唐大人的观点。”一个中年汉子心平气和的说道,他慈眉善目的语气很平和。
刘永福淡淡的看着这些人的发言,很是沉默没有说什么话,不管是唐景崧还是其他人的意见都很不可行。
刘永福没有落座,而是不停的来回踱步,他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思考,边走边想,这时整个大堂里所有人看到这个情况,都没有说话了,整个会议大堂落针可闻,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不停的踱步声。
“大帅!”刘佳鑫匆匆跑来,凑近刘永福耳边低声道,“法军进犯镇南关,已与清军交战一日,湖广各路援军都已驰援镇南关,明日将有大战。”
刘永福一震,问道:“镇南关前主帅何人?”
“钦州老将、萃军主帅冯子材!”刘佳鑫的声音很低,却足以把刘永福震出一身冷汗。
“冯子材……”刘永福全身一震——当年刘永福反出越南在大清起义时,每每稍成气候,就会被冯子材率领的萃军打得溃不成军,冯子材这三个字对边境各路流民义军来说几近瘟神;可刘永福对冯子材却是无比佩服,萃军不但打仗厉害,而且不扰民,还会帮着百姓惩治那些贪官污吏,对早年的刘永福来说,冯子材既是最大的对头,也是他用兵和做人的榜样,刘永福能够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下历练成一位百折不挠的名将,冯子材功不可没。
“机会来了!”一个念头在刘永福脑海中闪过,就凭冯子材这三个字,镇南关这一仗就决不会像北宁一战那样败的那么窝囊!刘永福思绪飞转,一颗心“怦怦”直跳,全身也燥热起来——既然法军决定主攻镇南关,势必暂缓西线攻势、抽调兵力人力前去支援,从河内到谅山、镇南关前线,如果黑旗军能够从背后……他突然感到,自己跟冯子材虽未谋面,却注定会在战场上再次角力,不管黑旗军处境有多艰难,不管云南那些官儿会不会拿擅自出兵来参我一本,我刘永福定要用一个大大的胜仗去给冯老庆功!
“此番法军来势汹汹,水路两路进攻,法国海军东海舰队全歼大清帝国福建水师,现在雄兵数千誓言要大破中国南方门户,号称铁锁铜关的镇南关。”刘永福冷静的分析道,“镇南关守易守难攻,但是清军守将无能迟早有陷落敌手,我听闻虎将冯子材已经被两广总督重用,必然挥兵直上,与法国军队决一死战,我们黑旗军作为一支奇兵出现就能改变局面。”
想到这儿,刘永福顿时像换了个人一般精神起来,道:“立刻传令各营备战,辎重伤员全部留下,把所有的枪炮弹药都集中起来,天亮出发!”
“对,大帅所言极是,一支奇兵胜过十支军队,将军可有具体的部署?”唐景崧说道,他摸了摸胡子,一副神叨叨的模样。
“法国军队历来骄傲,以为击溃了我们,据斥候报法军将领为了邀功,夸大了怀德之战的战果,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还有一战之力。这时候兵分两路,一路奇袭他们的兵营,联合冯子材将军出其不意必然能够大胜,另一路则直接派兵大破他们的后方城市临洮断其粮食弹药武器等资源运输,法军一但弹尽粮绝就会不战而溃,然而他们撤离时,必然要经过临洮,我们黑旗军以逸待劳定然可以重创法军,消灭其有生力量,让他们再也无力发动进攻。”刘永福说道。
“妙妙!大帅堪比诸葛孔明,三言两语化解大清帝国的巨大威力。”唐景崧称赞道,他十分欣赏刘永福的这条计策。
“曹操官渡之战,奇袭袁绍,以弱胜强也不过如此,将军此计定当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一个小头领说道。
谁也没有一场轰动全球的想到大战,就在这个简陋的小屋子里被规划得圆圆满满,不足几十平米的小房子注定不再平凡。
……
法国军队此时已经推进到了镇南关,镇南关前数千法国军队整齐排列,戎装整肃,枪支弹药充裕,上百门先进的大炮整齐排列,一副引而待发的模样。
红河水面上,一个豪华的舰艇上,几个法国军官正在享受下午茶,沐浴着阳光,看着十分悠闲。
“先生们,你们认为这个镇南关应当怎么打下来。”这次总指挥作战的权隆说道。
“我认为只要我们一排炸弹轰过去,中国的军队就会毫无战意,然后我们就能乘机攻城,不费什么事就能拿下这所谓的边关大城。”一个比较年轻的法国军官说道,他只是少校军衔。
“支那军队不堪一击,哪一次不是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丢盔弃甲。”另一个法国军官戏谑的笑道。
“难道你们就不担心我们会失败吗?”这时候权隆问道。
“哈哈!总指挥大人,您不必担心这些,李维业上校失败是因为他被突然出现的愚蠢的中国人杀害了,所以才没有能够组织反攻。这一次除非出现了尼斯湖水怪出现将我们吞噬进去。”一个法国军官开玩笑道,引起了轰然大笑,把所有舰艇上的指挥官们都逗乐了。
在法国军官的命令下,代号为“黄昏行动”的军事行动正式展开,所有的炮火开始轰炸号称铁锁铜关的镇南关。
“轰轰!”大雾中,炮声隆隆,剧烈的爆炸声拉开了法军向镇南关纵深挺进的序幕。守卫长墙的清军立刻行动起来,按照战前的部署开始往长墙后的地垒掩藏。这些地垒由一条条位于地下四尺的坑道组成,坑道宽六尺、深五尺,呈曲折状,每隔六尺有一个垛口可供出入,每垛有士兵十人,两个垛口之中酌留原土作为间隔,与地面齐高。由于坑道深藏地下,即使法军炮弹在顶上爆炸也很难被炸穿,即使偶尔落入坑道中,也会因为坑道曲折、每垛又有间隔而最多伤及一垛士兵,最大限度上减少守军伤亡。
法军对清军正面工事的轰击长达半个多时辰,虽然没能给清军造成很大的伤亡,可法军步兵还是在炮击过后向长墙阵地发起了总攻。
……
黑旗军自从会议之后,兵分两路,一路由唐景崧带领支援镇南关,见机行事,一路则由刘永福带领偷袭临洮。
在数百里外的一条隐秘河谷中,一条黑色长龙正悄无声息的向东南挺进。刘永福走在大队的最后。“大帅!”吴凤典从前头匆匆跑来,带来了前方的消息,“东线战报,镇南关已经开战,各路清军正在全力阻击法军;从西线赶去增援的法军正往临洮集结,还有从南方赶来增援的土著与雇佣兵,人数不下三千!他们尚未发现我军行踪。”
“三千?就是三万,也要让他们成为我黑旗军的刀下之鬼!”此时的刘永福已然豁了出去,手中这支一千二百人的队伍是黑旗军精锐中的精锐,几乎都是从保胜起就跟着自己转战各地的老兵,刘永福就好比一个压上了全部家当的赌徒,只为了最后这舍命一搏。
至于为什么要赶在冯子材与法国人在镇南关开战的同时偷袭临洮,刘永福没有向任何人解释。在战后,人们或许会惊讶的发现黑旗军的这次十分冒险的军事行动不论在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都恰好配合了东线清军反攻谅山的行动,在侧翼给法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也为滇军收复西线各州县打出了漂亮的第一枪;可在当时,刘永福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做出了偷袭的决定——镇南关战事定会胶着,唐元竹生力军一到,法军必败,法军一败,临洮定是撤退必经之地,黑旗军以逸待劳必将再次重创法军。
再者,刘永福打心底里想再跟冯子材较量一次,不论是对手还是战友,他都要让冯子材看看自己早不是当年那个被你到处追杀的流寇头子,这是一种两个男人间惺惺相惜知己知彼的情绪,这也是两个在战火中历练起来的军人对战争直觉堂堂正正的较量!
……
“大帅,法军大部已尽数开进镇南关,正不断往长墙增兵!”冯子材最信任的副官飞奔来报。帐外,大雾消散,密集的枪声回响在长墙前方,杀声不绝。
“全都来了,来得好!”冯子材朝地图上狠狠扫了一眼,一把卷起袖子,走到大帐一侧,从兵器架上取下那把沉甸甸的关王刀,横刀一摆,紧接着拿刀柄用力往地上一拄,凛然道,“孩儿们,杀敌的时候到了,随老夫出战!”
“喳!”大帐中,萃军将领群情激昂,冯子材大笑三声,昂然出帐!
……
一条小河静静的从临洮城外流过,河边人声鼎沸,大批骡马牛车黑压压的拥挤在河边,车上堆满了从西线各地调集来的物资和粮食。黄脸的土著,黑脸的雇佣兵,白脸的法国兵,不同肤色的人成群结队的从四面八方涌向临洮——镇南关已经开战,留给他们磨蹭的时间不多了,金黄色胡子的法国官员大声呵斥着唯唯诺诺的越南地方官们,如果不能在一天内将物资兵员送到前线,一旦战事不利,处分很可能会落到他们每一个人的头上。
这个时候,刘永福已经到了临洮,他骑马雄立,手挥黑色七星旗对法国守军开始了进攻。
法国人还以为是在做梦一般,突然看到千余中国军队出现在了城下。黑旗军军容整肃,仿佛一支虎狼之师,黑色铁甲森森宛如钢铁洪流,一杆黑旗猎猎做响,就像一支天兵一样突然出现在这里。
“冲呀!”刘永福一声大喝,一马当先开始了冲锋,他要踏破这座城池。
“来人给我出击,务必消灭这小股敌人。”守备的法军将领说道,他先是一惊,而后反应了过来看到只有这么点人,不再畏惧,怒极反笑,快速出击,想将这群黑旗军一网打尽。
“噗嗤!”刘永福宛如一尊战神一般,挥动黑旗,以旗代枪直接洞穿了迎面而来的法军先锋,一抹血花绽放,随后法军先锋倒地而亡。
“支那猪,我要杀了你!”后面一个法国军官发现先锋就这样被虐杀了,十分生气大怒道。先锋一招被杀这对士气而言绝对是个大打击,所以决定杀了刘永福为死去的先锋报仇。
“哐当!”刘永福大刀嚯嚯以巨大的力量砸向法国军官,法国军官手中刀出鞘,显露出绝世寒芒,两者相互碰撞,发生大对决,火花飞溅,两者在角力。
“彭!”刘永福大腿粗的手膀子****发力,一下子就占据了优势,直接将那法军将领掀翻下马,让人诧异,这法军军官可是法国有名气的大力士,十分的厉害,平时一个可以单挑十个肌肉大汉,现在一个照面就被掀翻了,这刘永福还是人吗?
“愚蠢的******,我要跟你进行决斗。”那个法国将领说道,他拿出一柄西洋剑,仿效中世纪的欧洲人,要跟刘永福决斗。
“你不配!”刘永福说道,他手中刀争鸣,坐下马长嘶,身上英雄气缭绕,就像是一个最杰出的豪杰一般,让人觉得他代表了人间的公平与正义。
刘永福策马挥刀直取那法国军官,那法国军官看到刘永福向着他冲来,两手举剑准备跟刘永福进行决斗。
“噗嗤!”一声,刀剑铿锵,刘永福全身血气沸腾,直接以巨大的力道将那法国大力士军官的宝剑折碎,让那个法国大力士人头落地,成为了一具尸体。
“你们的军官都死了,尔等法国狗,还不束手就擒?”刘永福一声大喝,声音洪亮,仿佛要刺破云霄,震惊四野,让所有人都短暂的停了下来,只见刘永福黑甲染血,左手一杆黑色旗帜,旗杆上有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正是那法国大力士的头颅。
顿时法军大乱,黑旗军乘势杀进城去,很快就占领了整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