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下悬崖后,刘彬掉到下面的水潭里面,索性水真的足够深,没有摔死到底下。但是也够呛,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掉到水里之后还要努力的扶起来,也不知道在这一段时间内喝了多少水,好在求生的欲望足够强,最终还是浮了起来,没有被淹死。
人在努力上浮,水也在流动,等到刘彬彻底浮到水面的时候,已经不知道顺着水流漂了多远了,其实在落下悬崖之后,刘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水流的哪个位置。
泡在水面也很不舒服,刘彬在水面上休息了一下之后,还是挤出几分力气,爬到了岸边。
只是这一上岸,往地上一趟,就再也起不来了,如同瘫痪了一般。因为是在太累了,而且双腿因为过度疲劳,有了比较严重的损伤,除了疼,其他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里还不安全,不能在这里等太久,要早点离开!
这是刘彬躺了一会儿之后得出的结论,便是将身子扭出一个奇怪的形状,让自己即使是躺着,也能用手摸到自己的腿。要这么做是因为刘彬想要揉揉自己的双腿,好让自己的双腿早点恢复过来。
一旦双腿勉强可以走的时候,就要马上离开,不能让刘家弟子抓到自己,刘彬这么计划着。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刘彬觉得距离自己的双腿还没开始恢复,就发生了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奇怪的姿势还在保持,双手还在揉腿,只是突然自己的双眼里面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当反应过来那个人是族长刘榀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刘榀伸出食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在了刘彬的眉心上,刘彬瞬间就觉得脑袋要爆炸了一般,因为感觉到脑袋里面多出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太多了,刘彬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只是觉得那些多出来的东西想要将自己的脑壳胀开。
再然后,脑子一黑就没有意识了。只是在最后一刻,刘彬想到了脑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绝对来自神识攻击,绝对是的,刘彬对此能够有信心的下结论。
在弄明白的同时,心中也顿时感觉前途一片黑暗,竟然族长都亲自出马了,还大材小用的对自己用出了神识攻击,这不摆明了是要将自己弄晕,然后抓回去吗?
完了,没救了,没希望了。带着绝望,刘彬老老实实地昏了过去,享受被处死之前最后的一些宁静。
刘榀看着昏过去的刘彬,叹了一口气,将刘彬轻轻抱起,然后缓缓离开,准备带着刘彬做最后的处理。
......
刘榀回到家族之后,族人发现他是一个人回来的,都觉得十分疑惑,族长出马,没理由会失手的啊。难道族长已经在外面亲自将刘彬解决了?
一众族人围了过来,向刘榀询问情况,刘属也在人群中,焦急的看着刘榀。
“我本来已经抓到刘彬,并且用神识攻击将他击晕了,但是因为刘彬在逃跑的路上超负荷的运动,导致身体已经处于了崩溃的边缘,在我用神识把他击晕的时候,刘彬因为承受不住,直接死了,我就直接将他扔在外面了。”刘榀淡淡的向大家解释说道。
“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没被我们抓住打死,反而是因为自己弄坏了身体,受了一点神识攻击就死掉了,真是可笑。”
“是啊,叛徒终究没有落得个好下场。”
“也好,族长没把他带回来是对的,应该弃尸荒野,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众族人听到刘榀带回来的消息,既愤恨,又感到有些遗憾,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亲自手刃刘彬,为自己的亲人和好友报仇,他们还对刘彬抱有怨念。
......
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
“族长,你告诉我刘彬死在哪里了吧,这次是他害了巡游的弟子,还让我受了重伤,即使刘彬死了,我也要碎其尸,断其骨,如此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从人群中挤出来的人就是刘属,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一脸恶毒。
平常一脸和善的刘属露出了恶毒的表情,说出了如此恶毒的话,一众族人此时竟然没有觉得奇怪,反而潜意识的觉得这是应该的。
毕竟刘彬这次害死了那么多家族的新鲜血液,而且还是用出卖情报当内奸的方式。
其实在族人的心中,刘彬万死也不足以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万死也不能弥补刘彬所犯下的罪孽。
......
情况好像有些不妙了。
刘属说出那些话之后,好像让族人族人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似乎他们也认同了刘属的想法,想要去找刘彬的尸体。
刘榀仔细看了看,那些被刘属煽动的人,大都是死去弟子的亲人,或者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也还有少量的几个目光闪烁之人。
叹了一口气,刘榀对族人说道:“刘彬已经死了,再去也只不过是面对一块死肉,而且从这一次的偷袭来看,肯定是外敌已经忍不住要对刘家下手了。从今天起,家族外围会更加危险,你们应该是要想办法好好守卫家族,而不是想着去报仇,否则到时候,家族被灭,到时候你们想要谁来为你们报仇呢?”
“这......”族人听了刘榀的话之后,顿时心中警醒,意识到了家族的现状不妙,便是稍稍冷静了一些。
还有几个跃跃欲试的人也被刘榀用凌厉的眼神压了下去。到了最后,局面又成功的被掌控,刘榀便是挥了挥手,要大家散去。
看着族人渐渐的开始散开,刘榀心中松了一口气,只是原地还留着刘属没有离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还有你,此次巡游出现了这种事情,你还责怪刘彬是叛徒。不知道反省自己,就知道推卸责任,真不知道这事你哪里还有脸说出来。”刘榀不由得怒火中烧,对刘属狠狠的责骂道,然后拂袖离开,不再理会吓坏了的刘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