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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悠远的天空

“终于考完了”海浔伸下懒腰,发出一阵炒豆似的声响“这次是肯定拿不到奖学金了,管他呢,明年再拼拼看能不能拿到奖学金吧。”窗外,是无尽的阴云密布,“喜欢,与不喜欢,不就是一字之差么。”海浔背着手,颇似那些看破红尘的高人,“那我还是选择喜欢她,不管什么,嗯,不管什么,还是要,喜欢她。”

海浔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吁出一口热气,喝了一大口水,润湿了下有点干涸的嘴唇。

“终于放假了啊!你们有什么打算吗?”海浔的上铺在床上翻了个身,兴奋地说道。

“我家在市区里,很是方便,放假大家出来聚一下喽?”一个附和道。

海浔侧躺在床上,用耳机堵住耳朵,不再听他们的对话“这次考试甚是差,呵,我这一年到底干了什么呵?”抹了一下眼睛“最近,总是很容易就流泪啊,还是多愁善感啊。”他心想。

在回家的路上,海浔乘着小客车,看着车窗外富有层次感的天空,他,感觉自己无所依靠,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那一段是四叔带他过来,然后他的四叔就莫名的消失不见了,之后,都是油梁峄山来抚养他。可惜,如今峄山也如他四叔般逝去了,沐柔也随着她的亲戚赴往海外,归来之时而不知,或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吧。毕竟,海浔他听说虞濡他也出去了,想到这,海浔不禁笑了一笑:虞濡这家伙,很可能把沐柔给泡到手,毕竟在他们初中三年里,海浔虽不怎么看到他们见面,但那种……味道,是条单身狗都会闻到。

看着逐渐变晴的天空,海浔伸手在沾满了水雾的车窗上,写了一个“川”,他写的很慢很慢,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在他褐色的眼中,仿佛能闪出光来。

一个“川”字成型了,没有那种勘破山河风怒击的强劲,也没有那种流水柔风盈面般的轻柔。仔细看,在此一字中,仿佛涵着浓浓的思念。“呵呵。”海浔伸手擦掉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回到了镇上,海浔走到了曾经的峄山的理发店那里,“沐柔她二姑还是把这屋子卖了啊,也对,他们,要回来,不过是几天,住宾馆就行了,这屋子,留着也是留着,不如卖了换钱。”海浔自嘲般笑了笑,走进了被改造成小商店的理发店。

“您好,欢迎光临。”机械般的声音在门旁的一个喇叭响起。海浔寻思这这怎么就这么快改造成商店了,其实也不快,时间也过去了将近半年了,东西也会变,改造成如此模样,也怪海浔的不知觉罢了。

“待会回小屋吃个泡面罢了,又没买菜,凑合着算了。”海浔如此想道,忽然恍惚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尻,怎么就差点平地摔了呢?”海浔木木的反应过来,有点懊恼地低语,又用鞋底摩擦了一下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就连那售货小哥都瞧过头来,海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点奇怪啊。”

回到小屋,海浔草草地解决了晚饭,“待会儿回村子看看吧,有几个月都没回去了。”海浔如此想道。

村道两旁依旧是黯淡的路灯,在傍晚的暮色里,如萤火虫的亮光一样,一闪,一闪。“小浔回来了吗?”老郑探出头来询问道。

“嗯,好久没回来看看了。”海浔笑了笑说道。

“吃了晚饭没?要不过来我这边吃个饭啊?”

“谢了郑叔,我吃过啦。”海浔婉拒。

“那好吧,要是肚子饿了可以过来我这边啊。”

海浔从口袋里拿出了刚刚从五金商店买的润滑油,滴进门锁,再插入钥匙,扭上几下,“嘀嗒”一声,锁开,推门而进,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霉湿的气味,海浔皱了皱眉头,带上了口罩,“我去……怎么就这么大味道了,得大扫除一下啊。”海浔决定把小镇的房子卖掉——太小了,所说在镇上,但镇上里村子里也不是很远,自己手中的钱也在不知不觉中超出了预用的范围,“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啊”海浔望着这屋子的昏黄灯泡自语。

外面的天,黑得似要压下来,一声闷雷起,电蛇划破天际,天地似乎承受不住这肆虐的雷雨,天空的颜色不断变换,时而变成紫色,时而变成绿色,时而沉闷下来,时而又成为明亮的白昼般的颜色。海浔透过窗,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第几次了,这,好像是第二次,天的颜色不断变化,这,怎么就没人报道出来呢?”海浔抹着窗子,手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糟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海浔只来得及这样吐槽一下,便沉沉的,没有昏睡过去,“哈哈哈哈,我是谁,我会这样被轻易的电到吗?说笑了,我可是……哎呦我去。”海浔后颈被风扇砸到了,躺翻了在椅子上。

窗外的雨还在下,悉悉索索地,天空但的颜色诡异的变着……

“我发誓我一定要卖了这个破风扇!”海浔一边给自己的后颈上药,一边气恼道,还用脚狠狠地踢了风扇,“我靠要不要这样,这破风扇!”海浔捂着红肿得像萝卜头一样脚趾头,眼泪都飙了几滴“我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么倒霉?”海浔抹了一下眼泪,想到了,四叔曾经写了一本书,还叫他以后有什么事就看看那本书,海浔翻开那本书,“饭菜的价格一般……嗯,问梁叔去”“电费……问梁叔去”简单但我问题一笔勾过,剩下的问题都写了“问老师去”“问郑叔去”“问警察蜀黍去”海浔当时无语至极,也是这样造成了他幼时开朗,而现在却沉默了很多的原因。

海浔翻开了那本书,所谓是书,也不过是一个破旧笔记本,“嗯,还是以前那……”海浔汗毛尽数竖起,“我太阳,什么鬼东西!”海浔沉声说道,附近的只有雨后水滴落的滴答声,还有风吹过窗户的呜呜声,还有一丝低不可闻的咔擦声,海浔合上破旧笔记本,抄起汤勺就往他直觉锁定但我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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