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来日方长Ⅱ」
车水马龙,灯火阑珊。路灯将灯下手牵手的二人的影子投射到石头嵌成石阶上。蔺简严握着晗沫纤细的手,和她漫步在小路上。
二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公共长椅上坐下。蔺简严伸手抚平了晗沫被风谁乱的发丝,柔情看着她:“没想到我的心愿竟然实现了。”
突然听闻蔺简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晗沫莫名有些不明白:“什么?”
他笑笑,将晗沫搂进怀中:“十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冬季。那时正直新年,母亲还没有去世,一切都一如既往般美好。我和朋友结束行程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位小女孩。他手中拿着仙女棒,吵着让哥哥给他拍照。在后退的途中,不小心撞到了我。”
“然后呢?”晗沫听得起劲了,从蔺简严怀中直起身子。
“然后,我有幸高中大学时认识了她的哥哥。有幸看到她哥哥幼时的全家福,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呦呦呦,童年的邂逅。”晗沫酸溜溜地一边瞥着蔺简严,一边说,“后来呢?”
蔺简严眯起眼望着远方,似是在回忆:“后来,从他哥哥口中得知,她出国了。那时恰巧学院有一份去那个城市授课演讲的机会,我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说不准会再见到呢。谁知去了两个月,都没有见到她,期间也去了她的学校,但都无果而返。那时我在想应该不会再见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啊?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你要急死我啊?”晗沫看着蔺简严每次讲到重点就大喘气,急了。
“没想到在美术馆门前见到了她,她捡到了姑姑的钱包。”蔺简严走到栏杆旁,握住晗沫的手,“你想知道她是谁吗?”不给晗沫回答的机会,蔺简严后退一步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绒布盒。
“你...你干嘛啊...你先站起来,这么多人呢!”感受到行走的路人都在看着自己,晗沫红着脸去扶他。
“晗沫,你见过谁站着求婚的?”
这才冷静下来的晗沫看清了蔺简严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双手捂住嘴,不让自己看起来太不礼貌:“求...婚...”
“想知道那个我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女孩是谁吗?带上它,我就告诉你。”蔺简严打开盒子,“你愿意让我参与你的以后,愿意许我你的未来,愿意和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晗沫,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知泪水是何时涌出眼眶的,晗沫只是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蔺简严。蔺简严也很有耐心,并没有出声督促,只是眼中含笑默默等待着晗沫的回答。
“我...愿意!”
蔺简严将戒指从河中取出,套上了晗沫的手指。她伸手抱住了蔺简严,没有停止哭泣,也没有说话。蔺简严安抚似的抚摸着晗沫的背。靠在她耳边柔声道:“不哭了好不好?”
“......那个女孩是谁?”
晗沫感觉蔺简严的笑声是从胸膛出来的,全身一颤:“她叫晗沫,是我的妻子。”
松开了蔺简严的脖子,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问道:“原来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啊!”
“想知道?”他伸手刮了刮晗沫的鼻子,“说那三个字,我便告诉你。”
“......”
“不要脸。”晗沫低下头,见蔺简严不说话又抬起头。在黑夜中清晰的看到蔺简严的眼中闪着光亮,清晰的看到他的眼中映着她。同样的,她的眼中也映着他。“我爱你。”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蔺简严笑了,笑的肆意,笑的真实:“我也爱你。”
话毕,唇落。
落在晗沫的脸颊上,吻去她脸上未干的泪水,吻她的眉角,眼睛,嘴巴。
晗沫发誓,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竟然和心爱的人在大街上接吻。正分神之际,蔺简严加重了唇上的力道,撬开了她的齿,攻城略地。
“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便明白了什么是一见钟情。”说完又吻上她的,没有了之前的强势,蔺简严只是仔细的描绘着晗沫的唇。并不着急,毕竟,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