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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过去

印象里我和哥哥是一对双胞胎,确切的说,是一对被遗弃的不同年的双胞胎。我刚出生就被亲生父母丢弃了,而哥哥逃出了家来照顾我。流浪了三年,我们被一对姓比斯特尔的夫妇收养。他们一边养我们,一边让我们做事,在其他孩子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洗全家的衣服,做全家的饭

比斯特尔先生是个酒鬼,而且爱赌博,每次赌输了就会去喝酒然后醉醺醺的打比斯特尔夫人,有时候也打我们,比斯特尔夫人被打了心里不爽也会来打我们。

在其他孩子享受家庭的时候,这就是我们的每一天。

那是我五岁的那一年,哥哥十六岁。那一天晚上比斯特尔先生回来的很晚,夫人很生气就跟他吵了起来,最后演变成了打架,我们躲在房子里怕波及到我们,哥哥一直在我身边安慰我。

突然声音停止了,我们悄悄打开门,结果看到了比斯特尔先生拿着一把水果刀捅死了夫人。比斯特尔先生似乎被吓了一跳,他也许只是被愤怒和酒精冲昏了头脑,他在害怕之余发现了在旁边偷看的我们,他怕我们告发他于是心生杀意想连我们一起杀了。

我们躲在房子里,锁上门,先生在门外不停的砸,这个门锁已经生锈了,我们藏不了多久。哥哥知道没有办法逃走,于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站在门口。一声巨响,比斯特尔先生撞开了门,由于惯性他又直接撞上了哥哥的剪刀,结果没有挣扎多久就死了。

哥哥第一次杀人显得却格外淡定,他跟我说不用害怕,然后就去处理现场,在房子里的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上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孤独,幸好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哥哥回来了。

我问哥哥以后怎么办,他说逃走、继续流浪。于是我们收拾好所有必要的东西,伪装成了入室抢劫的样子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鬼屋住了下来,虽说是鬼屋,但是有个地方住倒还是挺开心的。我们每天早晨出去捡垃圾,捡到能吃的东西就带回来吃,再慢慢长大一点哥哥也可以工作了,但是却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还是陪着我捡垃圾。

然后有一天,那个家伙出现了。那天我们在院子里打闹,哥哥教我武术防身,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

“这样软绵绵的搏斗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候是没有用的!”我们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日本小偷传统服装的长得像大猩猩的方脸男人。

“哥哥....能...吐槽一下么。”

“好...好厉害,他的全身...都是槽点!弟弟,这种人你是没有办法吐槽的!”随后转过头对那个男人说道:“乞丐先生,我们没有钱,你去别家讨吧。”

“混蛋,我可不是乞丐!我只是没有钱又想别人给我钱却不好意思出手的脑力工作者!”

“那不就是乞丐吗!”“哥哥,对于这种人,吐槽你就输了。”

“哼,其实我是一个小偷。”猩猩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出来了,不过你一个小偷为什么要在腰上缠一圈LED灯?”

“这样更拉风啊!显得我比其他的小偷还要有档次!”男人竖起大拇指,骄傲的说道,随后还从屁股后面找到一个按钮“按一下这个还有声音哦!”我们两人已经无力吐槽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倒是这个男人对我们兴趣颇浓。

“小鬼,我刚才说了,你们这种搏斗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候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你能教我们更有用的?”

“哼哼,正是!你们知道单体搏斗最强的是什么吗?”

“中国功夫。”

“没错,但是这个我不会,所以在我心中第一的还是日本剑道!你们知道以一打多最有用的是什么吗?”

“日本剑道...”

“聪明!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老师了,不用拜师,先给我一碗饭吃就可以了。”

虽然是个和疯子没有区别的小偷,但是我们还是收留了他,大概还是太寂寞了吧。于是,第二天开始,就由老师陪我捡垃圾,哥哥下午下班的时候会陪我一起练习剑道。

“身子挺直,挥出的剑要有力!纳斯你看看你哥哥,明明中午吃的是同样的量,为什么你就像一个软脚虾一样软绵绵的呢?”说完怒气冲冲的走到纳斯面前,将粗壮的手臂抬起来“你这软绵绵的剑只能给我挠痒痒!”纳斯心里不爽,用力挥出,咔擦一声木刀便断了。

“你听!擦咔一声它就断了,这就是你用力不均的后果。”

“老师,是咔擦一声吧。”纳斯身旁的哥哥岚说道。

“咔擦里嘶的一声不是差不多吗,重点是它断了。”

“老师你的骨头也断了。”

“那是我自己弄断的!”

“哪有人会自己把手弄断那。”

“其实老师的手天生就是断的....”

“你为了面子还能找点再离谱的故事吗?”

“好吧,我承认我的骨头断了,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大猩猩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应该是在找一个看似正常点的台阶下,然后眼睛突然睁开,大声吼道:“因为刚才是我用手臂打断了坚硬如铁的木....”还没说完脑袋上就又挨了哥哥一下。

由于哥哥现在有工资了,虽然少的可怜,但至少比以前的生活要好很多了,晚饭是我们一家人最放松的时刻,总会聊很多话题。

“话说大猩猩你一个日本人为什么回到澳大利亚来。”

“我偷了一样东西被发现了然后一帮人满日本追杀我,我只好躲在一个集装箱里,等我出来的时候我正在悉尼的码头上。”

“你偷了什么,满日本追杀你?”我问完大猩猩走进他破破烂烂的房间,拿出了他当时背的一个大盒子,他把盒子打开给我们看里面的东西“我到一个古老的家族家里偷东西,结果整个房子只有这把刀最值钱,就把它顺来了,诶?怎么变成两把了!”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当时是一把刀啊,紫黑紫黑的,难道灯光太暗其实我偷的是两把吗?”盒子里装着两把一模一样的武士刀,一把刀身的最下面刻着首,另一把同样的位置刻着末。

“你不是说自己是很厉害的小偷吗,怎么被发现了?”哥哥一边观察着那把刻着首的刀一边问道。

“偷完了刀我很兴奋就坐在沙发上休息,结果一坐按钮就开了,腰上的彩灯一亮,还有我自己配的声音也出来了,然后就被发现了。”

“我的天哪,就你这智商你居然是个贼....”

于是到后来时间过得越来越久,他偷的刀到底是一把还是两把就没人计较了。我八岁那年哥哥十九岁,他说有一个公司看中了他让他去很远的地方上班,会很久不回来但是会寄钱在一张银行卡上,为了不阻碍哥哥的前途我同意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哥哥从此再也没有出现,不过钱一直在打,我便知道哥哥还好的消息便心满意足了。

在不断换地方流浪的过程中,时间过得很快,我已经十六岁了,哥哥也二十七了,而大猩猩这一年是四十八岁,也永远只有四十八岁了。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我已经睡了,睡了没多久大猩猩闯进来,看起来十分的惊慌。

“快点逃,追杀我的那帮人来了!”我赶紧爬起来,因为到处流浪随时都会被警察轰走所以我的行李都是随时打包的,终于这个方法在今天爆发了最大的用处。

“大猩猩,快走。”我从窗户爬出去,转过身对大猩猩说道。

“你把刀带走,我来给你争取时间。”

“不行!你必须和我一起走。”

“笨蛋,我如果和你一起走迟早有一天会连累你的。”说完把装刀的盒子丢给我,自己拿着木刀冲了出去。

“小子,我是个可耻的小偷,但是有时候我也是一个光荣的武士,所谓的武士道我不懂也不想去懂那些没必要的束缚,对我来说我的武士道就是坚持自己必须做到的原则,以及能够拼尽全力去保护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内心。只要能够保护你,不管我是小偷、杀人犯,我都是一个武士。你们可以忘记我那么些天教你的剑道,但是绝对不能忘记,要作为一个武士,光荣的活下去。”

大猩猩的话一直回荡在我的耳畔,我一边慌不择路的逃跑,一边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真的很痛苦,那种失去至亲的感觉。

我逃到了一个没有人可以发现的阴暗角落,开始计划以后的生活,哥哥离开了我们不过每个月会打钱过来,大猩猩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从今以后便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会去打开那个盒子,也许是因为好奇,但我觉得是有一种力量去驱使我打开。盒子里只有一把刀,刻着“首”的刀不见了,除了另外一把“末”还有一张小纸条:你们两个小鬼啊,最开始我只是想骗你们一餐饭然后就逃走的,结果看到你们日子比我还苦我也就不忍心了。我是个孤儿,和你们一样,也许这就是我喜欢你们两个的原因,我是个小偷居无定所,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家,你们两个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就像是我的孩子。明天大的那个就要去工作了,至今为止都没有名字怎么行呢?收养你们的姓比斯特尔是吧,虽然是坏人但是养育之恩还是有的,就姓比斯特尔吧。小的呢就用我最喜欢的电影的名字纳斯....什么来着,算了就纳斯吧。大的呢剑道比较有天分就起个日本名字好了,岚怎么样?算了我才懒得征求你们的同意呢,就这个了!

这应该是八年半前哥哥快要去工作的时候写的,但是这个纸条却没有给我看过,纸条的下面又用了新鲜的墨水加了一句话:嘛,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应该快光荣牺牲了(或者已经牺牲了也说不定,哈哈哈哈谁知道呢!)。纳斯,你应该看完了我给你哥哥的纸条吧?(千万不要直接跳到结尾来看你看书就有这个习惯)要说的话也就是当时我和你哥哥说的那些,都写在上面了,另外一把刀你哥哥打工的时候带走了,不要担心我也不要担心他,自己好好过,要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字写到这里就没了,这个日本人写的英文十分的丑,再加上他那标志性的疯癫都让我不太清楚是不是别离了。不过我的内心却有一种冲动,我想回去,不管我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和他一起被杀我都不想管,我只想会去再陪陪他,陪陪这个师傅,陪陪我的爸爸。

我将好不容易回复的体力又再次耗尽跑回了那个废弃的破房子,我从正门走进去,房子里十分的安静。当初找到这个废弃房子的时候他硬要像日本一样弄一个小院子于是往外扩充了一个出来,而现在他和一帮黑西服的家伙就躺在这个本不该有的院子里。

“喂喂!大猩猩!”我扶起他的脑袋,不停的呼喊他,满脸胡子方脑袋的猩猩脑袋上添了许多道深深的伤疤,身上流血不止。

“啊啊...纳斯...你个臭小子...怎么回来了。”

“不要死....你还很好对吧,你是骨头断了都可以瞬间恢复的大猩猩啊!”

“哎呀....你这小子,看开一点..好不好,不就是死吗?”

“可是..”还没说完就被他断断续续的声音打断:“纳斯,你有梦想吗?”

“活着,算吗?”

“哈哈哈...真不愧是...捡垃圾长大的孩子。”吞了一口口水,或者说是血,然后又继续说“我的梦想...和那个动漫里的白痴...叫什么...索隆的一样,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为正义..拔刀的人,虽然后来我做了小偷,不过...也差不多啦。”

“差多了好吗你个大猩猩...”

“看来我是完不成了...要不...委屈你一下,完成两份梦想吧,成为世界第一的剑豪...然后,活下去。”

“对了...我还没告诉过你...我叫什么呢。我叫...藤原..义,是个...大盗哦..”

“管你是什么...我都会帮你完成梦想的,我会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啊啊,加油啊,臭小子...对了,你哥哥上班的地方...给了我这张纸条....我查过了是一个...地址,你有兴趣的话...就去看看吧...”我从他手中接过纸条,他的手拖住了纸却没有拖住藤原义的手,他的手径直落下,再也没能抬起来。

我因为没有地方可去,只好向着地址的方向流浪,上面写着英国,我用哥哥寄的钱存下来的存款够我支撑到那里。我来到了地址所说的地方却发现是一片空地,正觉得上当受骗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背后是一道传送门,他说他叫凯斯门特.特里斯埃尔,一个出生在百慕大的男人。

在这里我知道了我所不敢相信的一切,也从中得知哥哥是十年前来到这里的,也就是他刚找到工作的那一年,然后两年时间他爬到了皇翼第一大将的位置被称为不折不扣的天才,他每天都会接取任务,而为了不让我担心他都会在一天之内完成然后带钱回来。

八年前,破晓进攻亚特兰蒂斯,进攻之前哥哥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应该是怕回不来了吧,结果他真的没回来,我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因为在我心里他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我用了一年时间去觉醒我自身的力量,结果却觉醒了和哥哥一样的“千灵王”的血液,以恶魔之力替代魔力。然后我又用了半年去练习基本功以及剑道,最后半年不停的接取高难任务去冲刺我的极限。

我的任务不是打败破晓,我要找到我的哥哥。

纳斯这一次挥下的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重,与空气摩擦发出极响的声音,把身旁训练的康斯坦丁和悠一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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