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只是暂时动不了说不了话罢了,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单解心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这……”侍从有些犹豫,毕竟景漠北才是他的主子,刚才主子不让他说的。
“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不过……”单解心顿了顿后说道,“他就一直定在这里。”侍从的眼睛瞟向银针,“别妄想擅自拔那根针,乱拔可是会要了他的命。”末了单解心噙着抹坏笑来了句,“他的伤势应该不轻吧。”言下之意是景漠北一直被定在这里会加重病情,死了就不是她的错了。
权衡利弊,侍从把心一横无视景漠北犀利的眼神说道:“是因为少将军一定要退婚,和大将军吵起来了,情急之下大将军赏了少将军一百军棍。还是夫人爱子心切,看少将军被打昏过去不顾一切扑上去加上众将士求情才少打二十。”侍从立正站好就像军中报告下情一样道出了原委。
原来他竟吃了这样的苦,是她之前错怪他了,他并不是把婚姻当儿戏,只是像当初单解心本尊一样,执念太深了。单解心不禁为这对苦命的恋人有些动容。
“当时血流了一地,我们用了最好的金疮药才把少将军救回来。少将军醒后刚能下地就赶来见二小姐了。”侍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他家少将军为了这二小姐也是吃尽了苦头。那军棍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二十军棍下去普通人就能毙命,饶是少将军从小练武这一百军棍万万是扛不下来的。要不是有将军夫人拦下那最后二十,只怕现在还指不定是什么状况呢!
“哎,二小姐,你别走啊!”侍从一惊,因为他把知道的全说出来了,而这单二小姐非但没拔了少将军身上的针反而快步走进屋了。这下他该怎么办?难道看着他家少将军就这么定在这里吗?!
不多时,正在侍从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单解心出来了,手里拿着几个小瓷瓶。
“这个是消炎止痛的,这个是补血的,这个是促进伤口愈合的,还有这个如果伤口溃烂就撒在上面,这两个是口服的,那个是擦的。”说着单解心把一堆瓶瓶罐罐一股脑堆在侍从怀里,“记住了吗?”
侍从傻愣愣的点点头,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随后,单解心拔出了景漠北身上的那根针,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景漠北眼疾手快扯住了正欲转身的衣袖,同样被惊到的他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解心,谢谢你。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他期待着心爱之人的答案。
“我只是同情你被打罢了,作为一个医者任何人受伤我都会出手的。”单解心冷冷的说道,“更何况你这次被打多少都与我单府有关,给你点药不过是不想单府被人诟病罢了。”
虽然言辞冷硬,但这家伙受伤终归因她单解心而起,还有他的那份爱恋执着让人动容,而这一切终归不是他的错,所以她实在是硬不起心肠来,又或者是单解心本尊残留的感情作祟吧,她终归是不忍心,那些药是她特制的,比普通的药剂强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