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头发,理发师就撤了,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呆在刘炆他家了,为什么呢,因为他觉得自己做错事了,他把刘炆弄哭了,所以,他决定以后剪发的时候,千万不能听歌,特别是佛经。
理发师走了,刘总理的大秘书也出去了,书房只剩下满脸尴尬的刘文正,和一脸幽怨的刘炆。
为了打破尴尬,刘总理主动开口了:“咳咳,你小子这次回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刘炆幽怨的神情立马变惊慌:“不是你叫我现在回来的吗?还有,你的不是时候是几个意思?”
“咳咳……你妈最近回西南老家了,你哥去东南沿海从政了。现在,咳咳,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刘总理更尴尬了,把自己儿子骗回来,实在不是自己这个堂堂一国总理该做的事。
“爸……”刘炆神情幽怨,鼻子又是一酸,差点又哭出来:“你骗我……”
本来还很尴尬的刘文正,一听到这话,瞬间怒气值爆发:“谁叫你个混账几年不回来,你自己说说,你妈当年冒那么大危险生下你,结果你到好,跑去米国读书不说,还敢几年不回家,老子要不骗骗你,你小子能回得来?”
一向斯文的刘大总理难得在他儿子面前爆了一次粗口,把刘炆吓得,差点就跪了。
“爸,您,您别生气,千万保,保,保重身体,您的健康关系到千千万的广大人民群众啊。”刘炆很惊慌,多久没听他老爹爆粗口了,他都结巴了,看来这次,事不小啊。
“你要是不气我,我能活到九十九。”刘文正总算消了点气,但是,仍然很危险。
刘一沉默,惊慌的神情褪去,良久才开口:“爸,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您是我亲爸,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您能长命百岁。”
“所以老爸,您发火的时候,您说要我改名字,我也改了,回来你就让我剪头发,我也剪了,因为我在心里是非常尊敬您的,最后您说把我骗回来,这个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是,老爸,您说说,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气过你啊,这都是您老人家要什么事都管着我,非得让我做这做那的,我能不和你争么。”
刘炆这话也算是掏心窝子了,他自觉他和他老爸的关系,都是因为他爸的原因。
果不其然,听到刘炆话的刘文正,沉默了,怒气值正在唰唰的往下掉,让刘炆一阵心安。
父子俩在书房静坐着,谁也不开口,气氛十分的奇妙,而且,这种气氛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刘文正的机要秘书敲门,通知刘文正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才结束了尴尬。
走之前,刘文正说了最后一句话,十分的意味深长:“以前啊,我总觉得你小子长不大,也只敢和我争两句,没想到啊,儿大不由爹喽。”
刘文正走了,去开会去了,留下刘炆一个人在家,独自一个人沉思。
刘炆在想,这么多年,自己是不是对自己老爹怨气太重了,其实好好想一下,刘炆就能感觉的到,他父亲对他的爱,对他的期望,有多重。
只是刘炆自己不愿意去面对而已,因为从小那逆天的智商,刘炆很早就在思想上成熟了,他认为自己的路,要自己来走,谁也不能指手画脚,即便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刘文正这些年来,一直在插手刘炆的所有事,所以刘炆才会一气之下跑去米国念书,并且还选择了经商,而他父亲,想让他从事的是,教育工作者。
刘一违逆了刘文正的想法,然而刘文正并没有说什么,并且什么也没做,反而在默默的支持刘炆,有时候,甚至会动用自己的职权,为刘炆大开绿灯,要知道,刘文正把为官的职责,为人民服务的态度,看得比性命还重,但是,他为了自己的儿子,也犯下了任何一个父亲都会为儿子犯下的错。
这些刘炆都知道,他很明白他和他父亲的心结在哪里,所以他一直不愿意去接受刘文正对他的好,久而久之,父子俩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僵硬,甚至到了后来刘炆三年不想回家。
现在刘炆想通了,至少他自己觉得自己想通了,老爹年纪大了,虽然在政治上还算年富力强,但是他已经63岁了。
刘炆打定主意,等过几年那个老家伙退休之后,自己一定要多陪陪他,自己老哥那个榆木脑袋,虽然不会气他,但是太死板,根本不懂怎么在老爹面前装孙子。
——
刘炆在想了很久很久之后,发现自己的老爹也没有回来,打过电话才知道,原来是去西北地区视察去了,无聊的刘炆,叫人做了饭,吃完就去睡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第二天中午起床的时候,刘炆洗漱过后,吃了点保姆做的午饭,就顶着一个寸头出门了,国家领导人的专用理发师技术确实不错,不提他在理发时放大悲咒那事,刘炆觉得现在的他还是蛮帅的。
本来以为老妈和老哥都在家的,所以刘炆这次回来也没准备什么工作,现在他觉得很无聊,所以他打算去G.B.C集团总部看看。
G.B.C集团总部大厦坐落在首都市中心,大厦高达99层,在首都京城,十分的有名。
将车停好在停车场,刘炆走进了G.B.C大厦,此刻的刘炆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红色条纹领带,简单到极致的寸发,活脱脱一个霸道总裁的模样。
事实上刘炆现在就是一个霸道总裁,你看看,刘炆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向他打招呼,比如:“刘总下午好。”还有人向他抛媚眼的,那些刚刚毕业进入公司的妹子尤其厉害,让刘炆不停的冒冷汗。
在进入董事会专用电梯之后,刘炆才算是放轻松了下来。
最近公司又来了好多妹子,越来越胆子大了。
电梯直达到了大厦顶层,刘炆出了电梯,直接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推门进去,顺手关了门,再顺便给自己泡了杯茶,刘炆才舒坦的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
习惯性的拿出手机,准备给自己的助理何不为打个电话,突然,刘炆一下就怔住了。
貌似何不为受伤的消息,国内还不知道吧,因为卫忋是不可能回去说自己被人刺杀了的,卫山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在韩国受到刺杀,绝对会引起国际纠纷,所以卫忋是肯定不会说实话的。
刘炆把何不为安排回了国,也是让其在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静养,更何况,那家伙,现在还没醒呢……刘炆在想,要不要给何不为他爹打个电话呢。
想到就打,人家儿子都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了还没醒,好歹也得给人说一声啊。
拨通西南大军区的军区专线,接线员的声音响起。
“喂,您好,这里是西南军区总院办公室。”
“你好,能帮我转一下你们司令员的电话么?你就说他侄子找。”
“请问您能登记一下您的身份吗?嗯,好的,我马上帮您转接。”
很快,电话被重新接通,一个雄厚的男音响起。
“阿炆,怎么今天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何叔叔,我这不是昨天刚回国么,今天就想起你了,这不,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你小子忙的要死,能想起我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有,你说,你们是昨天回国的,怎么没听何不为那小子和我提啊,那小子,半个月没给我打电话了。”
“何叔叔,我要是给您说个事,您可千万得悠着点啊。”
“什么事这么严重?”电话那头的何奇正似乎察觉到了点什么,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和不为有关?”
“何叔叔,对不起,我没能帮您照顾好不为,他现在在医院,出了车祸,人现在还没醒呢。”
“哐当……”
何奇正的电话一下就摔到了地上,果然,果然自己没猜错。
不愧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重新抓起电话,何奇正用很平静的语气问道:“他在哪家医院,我来看看。”
“京城仁心医院。”
——
挂断电话,刘炆心情颇不平静,非常的揣揣不安,倒不是因为没看好人家的儿子而感到内疚,而是他担心另一个姓何的,那妹子要是知道她哥进医院了,刘炆还不告诉她,她会不会把自己拆了啊……
纠结了许久的刘炆最终还是放弃给何不悔打电话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刘炆很怕那个女汉子。
正当刘一纠结的时候,他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请进。”
门又被推开,一个西装男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就把门带上了,还脱下西装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看样子,他和刘炆很熟。
扯了扯领带,西装男开口问道:“你丫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我们个信,要不是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刘大老板回来了,我还不知道呢,还有,你丫什么时候改名了?”
刘炆听见他说的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另外没好气的说道:“姓陈的,这是我的办公室,别他妈当你自己家。”
“你的办公室我不是常来么,我还用得着客气?”
“你这话说的像我们两个很熟似的,陈俭,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
“你在用总会的权力把我董事会的权力架空的时候,也不见得你很光明正大啊。”
“你自己是总会主席,能力不足还能怪得了别人架空你?陈俭,做人不能太无耻。”
陈俭听到这已经有点听不下去了,他就是G.B.C集团董事会董事长,集团总会主席陈俭,但是他的所有权力,都已经被面前这个人架空了,执行董事,总会副主席,理事会理事长,偏偏是他的副手……
“当初我们一起建立这个集团的时候,刘一,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嘛?”
“第一:我现在不叫刘一,我叫刘炆;第二:当初成立集团的时候,我们是说好了同进退,可是陈俭,你看看**这些年变成什么样了,纸醉金迷,贪慕虚华,排挤兄弟,你是想把董事会变成你一个人的一言堂,你这是在窃取我们的成果!”刘炆简直就是怒吼了,他对陈俭的所作所为特别痛心疾首,因为他们当年是一起创立G.B.C集团的,他还是领头人之一。
“哼……”陈俭冷笑了一声,说道:“刘炆是吧,我也不管你叫什么,这次你回来的正好,老子不干了,把老子都架空了还想老子在这个位置上替你们卖命,老子没那么傻。”
刘炆呆呆地看着陈俭,突然觉得他好陌生,才去韩国半个月,这人怎么就变了呢?以前不是一直和他明争暗斗的么,怎么现在?
“你没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