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应试
所谓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大早北宸雨正把玩着从花牡丹手上得来的琉璃玉,还没捂热,便有人上门找茬,上门找茬的还是令北宸雨头疼万分的忠长老,只见忠长老满脸通红,气冲冲的拿着一页信纸走到北宸雨面前,大声嚷道:“你说等大长老和朔玉公子回来,便去沉海殿应试结业,如今这一封信上,大长老及朔玉公子遥遥不知归期,你的结业是不是也遥遥无期了,你如此做法可对得起这一帮的长老及北系众人。”
北宸雨很不幸的被喷了一脸口水,又是她理亏,弱弱的道了句:“如此,那长老您的意思是?”
“你还有脸问我,这沉海殿你爱呆多久就呆多久,只要你愿意呆。”忠长老也不顾上下之礼一番怒吼,便甩手准备离去。
“长老,且慢,此事是我考虑的不周全,辜负了众长老的一番心意,若是今天众长老有空,这结业便选在今天可好。”北宸雨叫住长老说道。
忠长老听完一脸古怪的看着北宸雨,似是不相信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以往的结业考试,众长老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北宸雨也不在卷子上写一个字,连大长老都无可奈何,难道今天下红雨了,吼一顿就乖乖就范了,还是北宸雨是吃硬不吃软性子。
北宸雨看着忠长老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以往太任性了,在长老的信誉度简直为负数了。
“就依你,不过可别怪我事先跟你说明,若是有一门科目不达标,便无法从沉海殿结业,结不了业的后果就是在沉海殿乖乖的上课,不许逃课,睡觉,以及带狗上学,若无异议,老夫便在沉海殿静候护法了。”
北宸雨点头示意:“长老可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另外别把那条白狗带去考试,否则科科零分。”忠长老临出门加了一句便往沉海殿的方向走去。
北宸雨无语的看着忠长老的背影,不由的撇撇嘴,至于吗?我的木木有那么不招你们待见吗?今早容寻的事刚解决,这会得去沉海殿解决结业的事情,众长老怕是迫不及待了。
忠长老念着手中的卷子:“源深而水流,水流而鱼生之,情也;根深而木长,木长而实生之,情也;君子情同而亲合,亲合而事生之,情也,情同而亲合,亲合而事生之。
教授绘画课的长老看着手中一副及工整的工笔图,点、线、面,画的都很细致,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堂堂课昏昏大睡的人的手笔。
北宸雨一脸从容的过了义、孝、算、琴、科目应试这几关,教授琴音课的长老其实私下有给北宸雨开过小灶,恶补古琴琴韵,指法,只是北宸雨这厮弹古琴的天赋上几乎为零,幸而她的一曲长笛吹的很有意境,过了琴音这一科目。
余下“棋术课”这一门课只要过关了,北宸雨就从沉海殿结业,话说,北宸雨从不在棋术课睡觉,但也不曾真正的下过一盘完整的棋,她从一开始来沉海殿上学开始就带着那条白狗木木,这两只从来只是盯着棋盘两眼冒光,导致教授棋术课的棋长老只敢摆棋盘,不敢放棋子,况且旧时与其同窗的惊才绝艳的朔玉公子,资质聪颖的南护法,花半夏过棋术考试时也不是一次通过的,整整过了好几回,才顺利的从沉海殿结业,这能过不能过还是值得深思的问题,彼时的长老还在思考这个问题,那头的北宸雨与棋长老已经开始对弈。
棋长老执黑子,北宸雨执白子,两人凝神在一方棋盘天地展开追逐,棋盘下到僵局,北宸雨暗叹难怪东篱宫那些天才要下好几回棋才能赢,这个棋长老简直是变态,这一盘棋竟是倾注内力去下棋,若是内力不济,便会败下阵来,简直既考智力又考内力。
而正在观战的众长老很是惊讶,北护法坚持这么久居然还没败下阵来,不过北宸雨的下一步棋,他们很是替她惋惜,自己把自己下进死胡同里了,就连坐在对面的棋长老看见了也是在轻微摇头。
北宸雨的额头冒着冷汗,这盘棋若不能奋起绝地反杀,便会为他所困,自取灭亡,只能兵行险招。
最后一步,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北宸雨手有那么一丝的颤抖,将其放在棋盘上,落子的一刻,她听见了轻微的叹息声。
众长老看见落子的一刻,觉得可惜了,而坐在对面的棋长老却脸色一变,而后淡淡的道了句:“我输了,北护法顺利过关。”
北宸雨道:“承让。”
众长老很是惊讶,只见棋长老将棋局挑明,摸了摸长长的胡须,不禁赞叹其北护法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旁观的众长老此时才看出棋局败局之相,不由的喊了句:“高。”真是真人不露相,平时也藏拙的太狠了,众长老去寻北宸雨时,想道声:“恭喜。”却发觉北护法早已离开沉海殿。
北宸雨一路从沉海殿往半阙楼的方向急行,捂着胸口,这一盘棋下的气血翻腾,终是妄动了内力,还需加急赶到书房,找到丹药疗伤。
而南阙这边,花牡丹用了一块琉璃玉就可以抱得美人归,自然喜上心头,正带着容寻游着南系的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