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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因为如萍母女俩人的到来,打乱了孙文西以往的生活。他既要关照家庭,关照如萍母女,也要上班,还要顾及超嫂的感受。让他再次感到生活之累。好歹卫生所的两位医生非常理解他,告诉他,这一阵子,没有什么大事儿,就不要到所里来的,她们会照应的。有了什么大事儿,会给他打电话。他除了表示感激之外还是感激。

超嫂真的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这些天来,除了母女二人到来的当天晚上,到孙文西家里来了一趟,向孙文西祝贺外,其余的时间,仍然是早出晚归,不知疲倦地在建筑队劳动。文西有时渴望见上她一面都难于上青天。每天晚上,孙文西透过卧室的后窗,望着超嫂忙忙碌碌不知休息的身影,就很不能跑过去,给她送上一碗饭一杯茶,抱一抱她,给她安慰,给她理解,给她热情,给她快乐,给她一个男人该给予她的一切。可是现在不行,他觉得至少有四只眼睛在偷偷地看着他。他带回家的就是一个牢笼,一个未知的命运和将来。

彬嫂偶尔发个短信,调侃一下孙文西,也就仅限于此。

尤其是秀姑,出来进去总是拉住他的胳膊,他的手,就像糖稀一样,黏在他的身上,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除不掉。秀姑说:“人家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婆,你就是逃到天上去,我也要追到天上去!我说到做到!”尽管她说得莺声燕语,细言细语,娓娓动听,但孙文西总是听出一种别样的寓意,让他的心里揪成一把。

除了睡觉,秀姑就像一个胸无城府的小姑娘,和他是形影不离,哪怕他上卫生所,她也照样跟着,拉着,腻着,他成了秀姑的拐杖,成了秀姑的影子。有一次他吓唬她:“如果你再这样粘我,我就狠心把你们赶出家门,并把你们的事情报给派出所,由他们出面解决!”虽然当时起了点小作用,可过了那个时间,又不起任何效力。孙文西有时急得想发火,可秀姑总是笑脸相迎,笑意盈盈,弄得孙文西没有了一点威风和脾气。孙文西想,这个秀姑是自己的克星啊!

孙文西还为吃饭发愁!孙文西最为苦恼的,不是没有东西吃,而是不知道怎样吃。如萍母女做的饭实在不敢恭维,尽管孙文西冰箱里什么都有,可是如萍母女根本就不懂做饭。她们除了会下面条其余什么也不会,炒出来的菜根本就不能吃,因为要么会糊,气味浓的让你只想呕吐,要么不熟,吃下去担心会生病的,要么不咸,再者是太咸,大有把你放到盐中盐着的感觉。而她们下出的面条,直追炒菜的风格和高度。孙文西实在纳闷,出身农家的如萍母女俩个,怎么连个家常便饭也弄不出来,实在不和情理。但心中犹疑,也不好开口想问,只能暗自叹气啦!

“一家人”要想吃上可口的饭菜,孙文西只好亲自上厨,独自劳作了。有时干脆下班时间,从老板福贵小饭馆里顺便带回。孙文西暗叹,自己无意之中,讨回了俩个祖奶奶,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家庭保姆!时也,命也?

生活上的其他方面也非常的不自由。比如洗澡,只有孙文西的卧室里有洗澡间,换句话说,他设计房屋时,也没有或无法预测到现在的窘迫。每到洗澡时,必须按时轮洗,有时难免会出现难堪的情景。

眼看着如萍母女来到他这里已有五天多了。秀姑除了每天粘他外,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孙文西却发现,每次看到秀姑,他的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特别是看到她那白嫩的就像牛乳班滑腻的花样的粉面,那三月桃花般粉红的嘴唇,和极其高耸的肥大的臀部时,那种冲动就像春水一样,一点点的滋生,一点的蕴积成滩,一点点的汇成涓涓的小溪,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泱泱泛滥。孙文西强制自己不要有这样的意念,可是他越去堵,这种意念愈加强烈。而有时他越发强烈的感觉到,秀姑有意在他的面前,做一些引诱他的举动。孙文西并不高尚地想到,干脆把她上了算了,也省得自讨苦吃。但他有种顾虑,让他心中隐隐约约地知道,那样做不妥。

母亲如萍不时下来和他说说笑笑,其余的时间则是一个人在楼上呆着,孙文西竟然担心她会被憋出病来。而有两次孙文西则发现她看着自己的瞬间,睛里竟然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孙文西觉得怪怪的。

这天晚上,孙文西照例做好了晚饭,因为今天心情高兴,炒了几个小菜,他自斟自饮了几杯。没想到一向说不会喝酒的如萍母女俩个也和孙文西对饮了几杯。让孙文西很是震惊。

饭罢,三个人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闲聊了几句。

“喝了酒,很疲乏,回房休息了!”母亲如萍笑问坐在孙文西身边的秀姑,“女儿,要不要休息啊?”

秀姑说:“我不困,想看看电视!”

母亲如萍自己回房休息去来。

此时已是晚上七八点钟的光景,因为一是初秋,夜晚,月亮显得很高远,皎洁的月光,纯情地普照着万籁俱寂的村庄,因为无聊,村民们大都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自己的平静生活。夜风微微,夜凉如水。

孙文西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毫无睡意,他的心里有一种无名的火焰在燃烧,而这种火焰,因为秀姑的存在而越发旺盛,颇有燎原之势。他在看着电视,他也在毫不在意地看着秀姑。秀姑还是如此亲热的和他靠在一起,一双娇小玲珑而光洁无比的秀掌紧紧缠住他的胳膊,头紧靠着他的肩膀,满头的秀发,在披洒着,有几根漂浮在他的脖颈上,他有一种痒痒的感觉。秀姑呼吸平稳,吐气如兰,成熟女人的体香,如桂香般丝丝侵入他的鼻中,乃至心中。这样香艳地接触,孙文西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孙文西心里很焦渴,他动了动肩膀,想起来倒杯水喝。他回过头来,盯着秀姑,说:“我口渴了,倒杯水喝!”秀姑知道自己缠住了他,他行动不便的,微一错愕,两抹红云飞到脸上,她扭捏着,松开了他的胳膊。站起来,说道:“大哥,我来吧!”

秀姑说着话,向开水瓶走去。秀姑今晚穿的是一身紧身衣装,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透光性能极好的真丝上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秀拔的身躯,曲折有致的曲线,玲珑的天鹅,特别惹眼。行其路来,颇有风摆柳枝的滋味。臀蛋就像两座山峰,突兀在孙文西眼前颤动,晃得孙文西有点眼晕,全身兴奋,身体燥热。仿佛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会说话和微笑,孙文西有种狂怒的冲动和渴盼。

孙文西接过秀姑递过来的水杯,眼睛有意或无意地瞅了下秀姑精致的天鹅,秀姑好像有所发觉,瞬时,刚刚回复自然的脸蛋,突地再次红云弥漫,唇如胭脂,媚眼含情,娇羞得就像一朵明艳娇嫩的花朵,绽放着异彩。

秀姑在孙文西接水杯的刹那,一双带电的洁白玉润的手倏的握住孙文西的双手。她的樱桃小口,半张着,娇艳的唇瓣溢出迷人的光润,无限情谊的眼睛,会说话似的看着孙文西,孙文西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爱和祈望。

孙文西强加抑制的感情,顷刻间不受限制地爆发出来。孙文西多少年的独处,不久刚被超嫂和彬嫂缓解,压抑已久的渴望被开发出来。可这几天如萍母女的到来,无意中剥夺了他爱的权利,可以说他就像刚刚吃到禁果的青涩的少年,时刻都有对那种需求和企望,他需要那种安慰,正像女人也需要那种熨贴的安慰一样。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他对秀姑的拒绝是一种防范和自我保护,可几天下来,这种防范和保护逐渐减缓,而对女人的需求则把一切顾虑置之度外。

你知道眼前放着晶莹玉润,闪着珍珠般光泽的葡萄,可是却不能吃,这样的折磨是什么味道吗?孙文西却是知道的!

孙文西把茶杯放到身边的座椅上,把秀姑的小手一把攥在手心,秀姑心潮激动,红晕朦胧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丹红的唇瓣微张着,好像在呼唤他的唇瓣的青睐。孙文西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把唇印在她的唇瓣上,俩人禁不住微微颤抖。

秀姑的身体不住的颤动,软绵绵的,她发出醉人的娇哼,洗涤着孙文西心中的清凉,让孙文西的心渐渐地失去了冷静和自控,一种来自原始的冲动快要绝强地爆发了。

孙文西就是一只饥饿的野狼!

秀姑媚眼横飞,柔波闪闪,她的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所有的感情都已从软弱无骨的娇躯上,暴露无遗。

孙文西虽然内心深处由于某种莫名的原因,还拒绝和她结婚,但是她给与他的蛊惑,让他难以自禁。此时他们彼此都能感觉到身体就像燃烧的铁块,就快要熔化了。

孙文西再也不再等待。。。。。。

“女儿,给妈妈倒杯水来!”突然传来母亲如萍的喊叫声,两个人猛然分开,悬崖勒马,匆乱中站了起来。抬头向上观看,没有见到人影,显然母亲如萍是在卧室里喊叫秀姑的。

俩人怅然若失的怀着难言的遗憾和唏嘘,整理好衣服。孙文西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暗自叹息,暗自悲苦,暗自埋怨如萍,可他心中的欲念,却有增无减。

秀姑到了一杯茶,一步一回眸地向楼上母亲的卧室走去。

孙文西再也无心看电视,他不时地抬头向楼上望去,不时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喝下茶水,不时的摇头叹息,可这一切都是枉然。他再次饱尝了没有了女人的心酸和生不不死的摧残。不,应该说有女人,却可望而不可即,甚至连画饼充饥的勇气都没有。

他在楼下煎熬了许久,来到卧室门口,他一脚迈进卧室的门,瞬间又拔了出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秀姑的门口,从门下的缝隙,见不到一丝的亮光,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他想敲门,可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他郁闷的要死,回到卧室,站在窗前,向超嫂的家望去,超嫂的家里灯光皆无,一片黑暗。他钻进洗澡间,打开冷水喷头,冲了近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算浇熄了内心燃烧的熊熊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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