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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形意相合得道真

“老道愧对天地,如今害得天地陷入大劫,尔等既然传我道统,当行救世之法,还世清明天!既然尔等有缘与老道相见,那老道便为尔等讲道一次,你们能学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老爷子说罢,便开始给徐晏子师兄弟二人讲道,师兄弟二人眼见老爷子愿意为他们讲道也认真的听老爷子所讲。

可是他们却不想,倒了老爷子那般境地之人,他所讲之道怎么可能会是能被语言文字描述出来的呢?

两人神情一个恍惚,便沉浸在了老爷子为他们所讲的道中去了,老爷子看他们都有所得,抬手虚托,手中多了一枚灰蒙蒙的鸡子事物,老爷子看着这枚鸡子,笑吟吟的自语道。

“老道我怎么可能只布置一道后手呢?老道我的手段可多着呢,想摘老道的果实,尔等还是自吞苦果吧!没有尔等帮老道浇灌着方天地,这方天地还得花无数年才能成长起来,如今这样也好,还却诸多因果之后,老道我之执念终于消散了!”

“哈哈,不过老道我彻底离别此界前,也当好好在回敬回敬那些人了!”老爷子将手中鸡子一抛,虚空之中一处隐蔽之地在次显现出了天地开辟的征兆,霎时间,大道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轻纱,那些行功即将圆满之辈徒然发觉大道时隐时现,他们一脉相传的道法感应之力,也终究是被蒙蔽住了!

老爷子着看终究所做的一切很是满意,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身形缓缓的消失在了徐晏子他们面前。

而徐晏子师兄弟二人还在悟道中,丝毫没有发觉他们所处的环境在不断的变化着,似乎有股柔和的力道在托着他们向天空中落下。

等他们二人落在地上后,二人终于由悟道的幻境之中清醒过来,惊觉二人竟然站在昔日山门万法大殿前的广场上!

师兄弟二人发觉自己站在广场上不由得便露出了警戒之心,可是二人环视一周之后发觉这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师兄弟二人不由得感到疑惑不解,恰在此时,徐晏子看到了那矗立在广场之中的日冕,不由得大呼出来。

“观世鉴?!”

虚忘子看到观世鉴,也不由得感到吃惊,早些时候,他也想所有人一样以为观世鉴是老爷子自己取得的至宝,不想却是天地馈赠于老爷子的灵宝,想来这便是老爷子为创立宗门之初何定下不拜祖师只拜天地的根本缘由吧。

师兄弟二人肩并肩向这件灵宝走去,他们昔日也如所有人一般,对这矗立在广场之中的日冕毫不敢兴趣,因为对他们这样的修行中人来说,要辨识时间是件非常简单的事,顶多会认为这日冕立在这里是为了提醒后人警戒时光飞逝的。

万万没想到历代掌教会任由这件至宝大大咧咧的放在外面任人观看,如今师兄弟二人既然知道这是至宝,不由得便对其生出一丝敬畏之心来。

当两人走进观世鉴前时,观世鉴上灵光一闪,老爷子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们耳边——

“你们两个童儿都很不错,老道果然没有看错人,虚衍子演万法自开内天地,他朝一日内天地呼应外天地,自开一界不是问题,不过你这童儿惫懒的很,天生识海作景天,万千典籍成星海,却要整天胡思乱想,不思进取,老道今天我封了你的内景天,让你一日三省,一日不能将这些道法典籍融汇贯通,修为就别想有存进!”

“至于虚忘子童儿,老道观你,剑法通玄,很是玄妙,同辈之中少有人能与你匹敌,不过你莫要忘了,剑道之基,不在于剑,而在自身,也莫要忘了,万法亦万剑,一剑灭万法易,一剑万法生难!莫要纠结剑与法,当谨记,持己道,方得道!”

“该交代的,老道都交代了,救世之法老道也封存在这件灵宝之中了,老道今去也!”

虚忘子听着老爷最后的话语,抬头看了看天,不断的回味着老爷子给他讲的最后的话语,等了许久,也不见旁边的徐晏子有何动作,这才转过头去,只看到徐晏子捂着头,蹲在地上口中念叨着,“完了,完了,我什么也记不得了!”

“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虚忘子问道。

“劳资当然是徐衍子...不是,我是徐晏子,也是虚衍子,哈哈哈,我是徐晏子还是虚衍子这事重要吗?”

“对,那不重要,反正你都要重新学过的。”虚忘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虽说没经历过宿世觉醒这种事,可是他还是比较能理解他师兄的心情的,就像他曾经也纠结,到底是要沿着前人的脚步练就万法不灭道体,还是自悟剑道自成一派,为宗门再开一条道路。

如今他不用纠结了,也不在纠结了,逼着自己练习法术的长辈们不在了,他可以自由的想练什么就练什么了,可是他还是决定重新正视宗门传承,以万法悟万剑,这才是他的道!

放下了包袱,虚忘子只觉心中一片澄澈,昔日父亲为自己演示各种法术的场景历历在目,心念一动,灵剑握在手中。

虚忘子便在这每年诸多弟子演法之地,练起剑来,虚衍子在一旁观看虚忘子练剑,饶是他不懂剑法,也看得出来自己这师弟是修为大进了!

只见虚忘子长剑横空,那原先纯粹的金行剑气开始生出多般变化出来,剑花乱舞间,虚衍子似乎看到了初春时节草木生发的场景,可凝神再看,却是虚忘子凝实如一的剑气在一声音爆声响后,化作了丝丝缕缕,每一丝每一缕剑气都充满了一种冲破所有屏障之感。

细看之下,虚衍子才发现原来虚忘子得每一缕剑气都透过一处之后,方有汇聚在了一起,这汇聚在一起的剑气冲天而起,宛如擎天之木!

“好一式草木生发诀!”虚衍子抚掌大赞,为虚忘子感到由衷的高兴,同时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来了一段记忆——

那是他们还小的时候,灵山真人领着他们两人在雪地中漫步消食,他惊奇的在雪地中发现了一株小苗儿,随后灵山真人给了他和虚忘子一人一颗种子,教他们施展草木发生诀,他们两人那是修为还很低,两人施展法决之后,两粒种子也不过堪堪冒出两叶嫩芽出来。

随后灵山真人亲自给他们演示了这道法决,只见那粒种子呼吸之间便长成一株擎天巨树,树上硕果累累,小小的他们非说是灵山真人仗着修为比他们高耍赖,灵山真人是怎么说的?

“你们只知其形,不知其意,等到你们能形意相合也就能做到我这般了。”

小小的他们却根本没有把灵山真人的话放在心上,只想着有朝一日自己练好这个法术便能天天有果子吃了,为此他们还偷偷去到外面,看别的弟子在田间施法,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谁能一下催熟出一片灵稻出来。

“原来这便是形意相合啊!”虚衍子也随之一道草木发生诀使出,使得广场边缘几棵十年一结果的灵木之上全都挂满了累累硕果。

这面虚衍子终有所获,那面虚忘子的擎天之剑却在“咔嚓咔嚓”声中应声而灭!却原来是虚忘子手中的灵剑承受不住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招式之中蕴含的剑意,剑身之上出现了无数裂纹之后碎裂开了!

一把品相上佳的灵器宝剑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这面不等虚衍子心疼灵器被毁,那面,虚忘子冷着脸,走到虚衍子面前道。

“师兄,看来以后我们要多多收集无属性的宝材了。”

虚衍子听了虚忘子得话不由得想要仰倒,他什么都记不得,可是对于灵霜灌顶给他的记忆中关于宗门宝库中的各种宝物宝材却是记得最为牢实的。

无属性的宝材,说的好听点那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地下的人人都可以有,那就是杂质淤积的凡物;至于天上的,那就是一旦传出消息必然天下疯抢的灵物,传承多年的万法道宗内库之中,也不过收藏的三五件。

件件都标注着非是为本宗立达不世之功者,不可得!

而现在,他这不当家不知油米贵的师弟居然还好意思给他说,以后要他多囤积些,囤积凡铁吗?要他囤积那般的灵物,还不如让他自己亲身上阵去偷去抢,去把各大“圣地”内库都一一劫持了!

“师弟莫要说笑了,那般灵物从来都是世间难求的,你叫师兄我那里去收集?”

虚衍子打着哈哈就想糊弄过去,却不想想他这师弟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果不其然,虚忘子欺身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就这样盯着他说。

“师兄,除了我那三个姐姐外,我在这世上就只有你这个一个亲人了,我们两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各自闭关之外就没分开过,你我之间的情谊比起我那三个姐姐来,我们更深不是吗?既然此事让你为难了,那么我也就不强求了,只是希望来日师兄有着方面的消息都给小弟留着。”

“没有这般的灵物,师弟的万炼剑典根本就无法修炼下去,如果有朝一日,师弟不幸陨落,求你看在父亲的份上给师弟我找个徒弟将我这剑典传承下去,我也就安心了。”

虚忘子心中有个模糊的印象,知道这是对他很重要的事,而这世上也就只有他这师兄能做得到了,所以他不得不软硬皆施,磨也要磨到他这师兄答应!

果不其然,在他这一番“动人肺腑”的话下,虚衍子委了,他从袖中摸出那只灰色的口袋,打开之后,从中掏出了一只匣子,匣子打开之后,便可露出一枚流光溢彩的原矿出来,虚忘子眼见这枚原矿,丹田之中那微不可察的虚幻剑影顿时嗡嗡作响,想要投入其中去。

过了许久,虚忘子才控制住了剑影,从虚衍子手中接过匣子后,关上了匣子将其收好后才给虚衍子郑重的拜了一拜。

这枚小小的原矿看上去或是与人一种美轮美奂之感,可是实际上,这块原矿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凶之物,它最早出现于一处盛产各类灵矿的密境破灭之时,为抢夺它,当时天下很是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待到第一块原矿消息消失后不久,这天下出现了第一柄只精于杀伐之道的凶刀,相传那凶刀成时天下血雨,千里之地化作鬼蜮,而后那柄凶刀也刀如其名,此刀一出必饮人命。

好在当时邪派势弱,凶刀之主被当时的万法道宗掌教镇杀于赤天山一带,凶刀也被毁于炽天大烘炉中,而炽天大烘炉在炼化了凶刀之后不久,赤天山一带便经常有人开采的奇珍异铁,而后经过几大宗门勘察,炽天大烘炉周边竟然在几年的时间里多出了数条矿脉。

那时众人才得知,这原矿其实是一种奇珍,被众人取名曰——神母金英,取其一点粉末在施以不同的手段便可得一条相对应的灵矿出来,而后天地间共发现了四块神母金英,其一被炼化成了绝世凶刀,剩下的三块中,一块被当今另一圣地天工阁供为至宝,一块在当时诸多争抢是堕入海渊消失不见,一块至今下落不明。

而现在虚忘子手中这块便是传说之中下落不明的那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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