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些全给你!”车水昨天的这句话,谷武突然想了起来。““算了吧小武,说不定那天我就会搬走,我注定只是个过客。”
“我他*的不想自欺欺人,等我那天搬走就是那永远的结束,你所谓的永远不过是我永远的痛,永远的思念!这种永远我经历的太多了,也够了!”
谷武想着车水以前说过的话,头脑一阵晕乎,望见屋檐下的缝纫机,心里总有了些许的安慰。
“小水,捉迷藏不好玩,快出来!”谷武说着去推车水的房门。
床上空无一物,桌子上原本的东西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张纸静静的躺在桌面上。谷武出拳狠命的挥向木门,木门碎开,拳头上已是滴血入地。
谷武急忙去厨房,厨房里锅碗瓢盆都还在。看到这里心中又多了一分欣喜,急忙冲进车奶奶房间,屋里的情况和车水屋一样。
谷武急忙跑回家,进门就扯开嗓子大声喊:“妈——车水家人呢!”
谷妈在厨房听到喊声,她知道儿子和车水关系好,也明白儿子肯定会伤心,他从未见过儿子对一个人那么好。
“妈……”谷武喘着粗气,拉着谷妈的手吼道:“车奶奶家人呢!”
“车爷爷和车水早上来……来退房了,说有急事,说……”
谷武继续吼,“为什么不叫我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谷妈打了几下谷武的手,“你弄疼妈了,车水说忍受不了分别,没让我叫你,况且他们天擦亮就走了!”
“知道他们去那了吗!”谷武目光惺红湿润。
“我问了,他们说还没定下来,你别难过儿子,你……”谷妈伸手去抹儿子的眼泪。
“妈!车水有没有话留给我!”
谷妈拍拍头,“有!”
“妈你快说!”
“车水说他会想你的,还说什么病可以治,小武车水是不是有什么病?”
尼玛老子爱你的病治不好!
“妈!你再想想他还说过什么没有?”
“噢……他还说什么手机号他记得,等他不在飘的时候会联系你,现在孩子说话真文艺,小武你去那?小武……”
谷武失魂落魄的又来到小院,你他*的非等到不飘的时候才联系我!你他*的心真狠,偷了老子的心,抹嘴走人!
天阴的能拧出水,西红柿架上只有一堆青果,黄瓜架上也只剩下小瓜。
谷武走进车水小窝,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自己写的第一封情书。
泪水再次诵出,随手又扔到了桌子上,看到信纸背后好像有字,迅速拿起来展开,一行小字在纸正中:
一生一世间,苦为蝶恋菊!?
谷武反复念叨着,他明白车水的意思;既感叹又为何还问?既说这种情感苦为何还问?既苦劝我行男女蜂蝶之恋,为何还问?
为什么?昨天自己为什么要给他赌气?自己真是混蛋!
如果昨天晚上不赌气,一定可以问出他们去那里,最起码放假的时候还能去看他,自己真恨自己。
现在静静的想来,自己虽爱车水,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爱’,只是想着他的肉体,只是憋着劲想上他,对他耍不完的二皮脸,吃不完的醋。
车水给自己的才是实在的,才是他这个少年成长所必须的;突飞猛进的成绩!至于车水一边忙着自己的学习,一边还要尽心帮自己对口辅导,这中间所花费的心思,可能只有车水自己知道。
有些东西失去才能明白其重要性,为时已晚!
悔恨的泪水洗不去悲伤,谷武将信纸小心装好,坐在屋檐下发呆,回忆着以前的种种……
日子就这么过着,谷武浑浑噩噩过着假期。中间安家兄妹来找过车水,不见了车水只有去问谷武,谷武只是说不知道。安家兄妹纠缠过谷武几次,见他真不知道也就放弃了。
日子过着,终于有一天,几辆高级轿车停在谷家门口,谷武的亲生父亲找来了。
经过一场深刻的谈话,谷武只得随他离开,那个所谓的父亲同意了谷爸和谷妈同行,他谷武必须跟他姓入他户口姓马。
谷武对这个没有感情又抛弃他的生父,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有恨,生父言语之中意有威胁之意,谷武在这个世上有着最深感情的两个人;谷武的养父母。
谷武自己以自己取了个名字:马龙!
车如流水!马如游龙!如他们的相识相离,车水马龙中可会再次相遇?
车水马龙!!!
谷武把小院和自家的门锁好,把钥匙交给邻居,并告诉他们,如果有一个叫车水的人来找,让他们把钥匙给他。
谷武的生父并没有领着他回家,把他们安顿在酒店中,给他们三人办好签证,谷武出国留学,谷妈谷爸陪读。
马龙坐在飞机上,手中攥着手机,谷妈谷爸坐在身边,这片生养他的国土只有车水这一个牵挂。
生父一直没有提及的生母,他没有了任何感觉,也不想去探究。
生父曾哭着说他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他当初让别人代养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他的家族太弱,要么家破人亡,要么入赘她家。生父发誓说,自己总有一天会光明正大的接他进家门,将丁家改姓马。
马龙在心中默念:车水请等我几年!
飞机带着誓言起飞。
曾经有着感情纠葛的四个少年,从此各奔东西或许即使他们不分开也不会修成正果。可能不羁的青春注定无花无果,无论是什么感情,青春那段时光总是美好的,总是值得回忆,可以细细咀嚼品味的。
车水一家又搬到了另一市小个城市,他在这座城市念了高中,车爷爷依然当厨师,车奶奶还是做缝纫机活补贴家用。
车水在学校中更冷了,拒绝了所有同学的一切交往,每天上学一人,放学独身。
车水珍藏了一样东西;他过生日时谷武送给他的那条皮带。谷武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算是他朋友的一个人,不管谷武出发点是什么样的。这伤情感令车水很是纠结,总是有太多的放不下,总是想着那只‘相鼠’,想起时会笑,也会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