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你别担心,顾兄一定会没事的!”阮一山安慰慕汝馨。
慕汝馨担忧地道:“也不知道是谁在算计他,做得这么周密。”
阮一山一听,其实一早自己就怀疑了,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他也不确定,但是萧湛无故插手这种事,怎么都觉得奇怪,而且那样周密,就像真的是挖好了陷阱等着顾允城跳——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既然是他做的,为什么他会傻到自己掺合其中,以萧湛的才智,不会把自己摆出来——难道他故意这么做,以洗清嫌疑——也不对,就算要洗清嫌疑,他还真犯不着,因为其实如果真是他做的,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难道,是因为……他看了看汝馨:都说嫉妒会让一个人的智商变低?还是,他就是要对顾允城宣示主权?
“放心吧,馨儿,表哥再想想办法!”他看着汝馨担忧的样子,心疼地道。
“嗯。”汝馨点点头,但是眼中的焦虑依旧不减。
“唉。”阮一山叹口气,好容易走了一个司空宇,又来了这件事,为什么汝馨就是不能快快乐乐地过几天呢?
“砰!”一声门响,正在批阅文件的萧湛抬起头来。
“阮兄,怎么了,今天这么有雅兴?”他赶忙站起来道。
阮一山望着他,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喝茶的。”
“哦,”萧湛挑了挑眉,心中猜出了七八分,却也不说话。
“萧兄,你我认识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磊落的君子!”
“不敢当,阮兄抬举了!”萧湛笑道,见阮一山盯着他,也不甘示弱,并不躲避。
“我曾听人说嫉妒会让一个人丧失理智,以前还不信,现在却不由得不信了——我一直觉得萧兄是个聪明人,只是没想到,竟是个蠢货。”
萧湛收敛了笑容,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萧兄不知道吗?”
萧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但是这丝慌乱却仍被心细的阮一山成功捕捉到了,这也恰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即使真的事关军部,但是军需这样的事平时还真不是萧兄你的管辖范围,而且那不过是几袋药。我让我大哥在军需处调查过了,虽然账目上看不出破绽,但是你到底百密有一疏,我已命人审讯过他们那边了,你知道虽然他们平日做事都很遵守‘命令’,但是还是有漏洞的——我不过告诉那个记账的,他平日里克扣的钱我可以不计较,他就立马招了……”
阮一山看着萧湛变了脸色,道:“萧兄,馨儿其实一直过得很苦,”阮一山望着房间里虚无的一角道,“她亲眼看到母亲的死状,那个时候她不过八岁呀……一个八岁的女孩子,得不到父亲的爱,还失去了母亲,即使她是千金大小姐又如何,她过得比谁都苦!”
萧湛撇过脸去:“我知道!”
“知道你还做这种事!”阮一山失落地道,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打他一拳,“你也知道,前一段时间,慕震霆差点就把她嫁给司空宇,那个司空宇是什么人,她能幸福吗?”
“她好不容易躲过这一劫,为什么,你要成为她的绊脚石?”
萧湛心里一恸,但是面上还是冷淡:“我宠她爱她还来不及呢!”
“你那是爱吗?如果是,那就太自私了!”阮一山痛心地望着昔日的好友,这位好友的心思,他一路看过来,岂能不知道?不过也正是他的爱让他一下子昏了头脑,才留下了把柄。
“我知道你从小喜欢她,但是,萧湛,她的选择不是你,你忍心看她难过?”
萧湛握紧了拳头,道:“如果不是顾允城,她终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可是没有如果!”阮一山毫不留情地指道。
他看见萧湛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现在还来得及!”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
临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又停住了脚步,道:“我可以不告诉汝馨,但是你动作快点儿。”
萧湛冷冷地看着阮一山的背影,连昔日的好友也要和自己做对?他好恨,突然后悔,不该做得那么明显,原本也只是想让慕汝馨多关注一下自己,没有考虑到阮一山也会插手,结果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后患。他握紧了拳头:顾允城,这次饶过你,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