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车祸
在上海闸北区内，随着一辆L548列车缓缓停下，伴随售票员优美动听的语言说道:“各位乘客好！上海站已到，请旅客朋友们拿好自己的行李下车。谢谢各位乘坐本次列车。”
她从站台经过顺着阶梯一步一步走下来，环顾四周，微微站了站，抬脚向人潮拥挤的车站广场走去，白色的鱼嘴的鞋，白色的连衣裙。身材纤细却凹凸有致，肤色白皙、细腻，桃形的脸型，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鼻梁直挺，自然粉红的嘴唇紧闭着，一头乌黑的直的头发扎在耳后，一小绺贴在细长的颈跟，鞋子也是手中提的血红的皮箱格外耀眼，左手挡住发白的光线，阳光有些刺眼，随手拂去贴在额前几丝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白色的裙子在17个小时的火车上北拥挤地有些皱折，一阵风吹过，裙子微微随风飘起，正如散发在空中的梦，虽然炙烤却也感到一丝凉爽：几缕发丝不听话地又贴在额前，眼神明亮而又坚定，她猛然甩一下头，仿佛甩去所有的疲惫。望着站外来接自己的亲人，有的亲切握手，有的紧紧拥抱，有的接过行李，微笑着并肩离去。看着面前闪过一个个行色匆匆陌生的行人。只在一步之遥，四处的冷漠充斥了每一个路人的神经；世界就是这样充满的陌生与奥妙。
拉着沉重的行李箱，走在宽阔的大街上，道路是如此的宽敞与油亮，光滑，耸立的的高楼随处可见，处处堆积着压抑与阴霾，手中血红的皮箱散发着火的世界，如同太阳一起把压抑与阴霾烤干！汽车如长蛇攀爬在路面上，走在人行道上，半片树荫感到一丝凉爽，抬头看着西落的太阳，放下皮箱，稍作休息，赶走一夜的疲惫与顾虑：眼看夕阳将要渐渐散去斑斓的半边天，起身，拉着皮箱，前脚刚跨出斑马线一步。一声“砰！嚓”的一声，一辆白色的跑车绝尘而去，紧接着离自己大约60米的距离一个大约50岁左右的中男子躺在血泊中，右侧头部着地，面部是鲜血，嘴里还有一股血液往外出着，她‘嗵’的一下子放下皮箱，因为用力过猛，箱子在此刻张开了，她顾不上合上箱子，快速地奔跑过去，顾不得箱子的一沓雪白的纸上一个个小黑点，还有那两双承载幸福的笑容。立刻弯下腰，快速地用手按一下腕部；顺手摸向颈部，感觉到还有一丝微弱的心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120，锐利的目光迅速地扫一下路旁的站牌，有力而又坚定的声音说到：“你好，京华路出了一起车祸，请您快速赶过来”那边说道：“好的。”5分钟过去了，救护车还没有到，触摸颈部的动脉若有若无，双膝跪在地上，双手用掌部在左侧胸阔按下去。气喘吁吁地做着重复的动作，默默念到：“你会没事，你会没事的·······”一滴滴晶莹的汗水珠落在男子的脸上，阳光般的透亮，如一颗颗的钻石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此时，一声刺耳的汽车声还有警报声回响在这个城市的上半空。
十分钟左右，救护车刺耳的呼救声回响在城市上空，身着白色大衣着奔跑下车，后面两个护士抬着担架，随之奔跑而来，边跑边说：“请让一让让一让！”用力拨开围观的人群，迅速地奔跑在病人前，身着白色大衣医生立刻用听诊器在心脏的部位一听到说：“还有心跳，吸氧，建立静脉通路”护士麻利地做好病快速地拿过担架，抬上救护车，说道：“你是病人的亲人吧，你一块去吧。”肖婉颜说道：“我不·····我，好吧，我去！”此时间地上凌乱的纸张，快速捡起，唯独没有见到那张仅有的一张照片。
到上海市人民医院，在十层楼道里，推向手术室，“咚”的一声关上手术室厚重的玻璃门，左右两边写着“安静”血红的字样。肖婉颜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静静地等待，一秒一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一个护士打开玻璃门，匆忙的脚步穿梭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的肖婉颜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护士的细弱的胳膊皱着双眉说道：“护士，叔叔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出血很多，你放心，医生会全力抢救的。”说完就走进手术室。
时间又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护士急忙走出来问道：“病人出血过多，现有‘0’型血RH阴性的是稀有血型，在上海市很难找到，我们也很难妙手之力。”
“我是O型RH阴性的。我可以的”
“好的，你跟我去抽血，做交叉配血试验吧！”尤莲瑕看到肖婉颜坚定地点点头。
“好的。”
肖婉颜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白色的床单里过着瘦小的身体，血液抽到针管里，十分钟后，护士告诉她：“可以输”，一股股血液顺着透明的塑料管内流向另一个袋子里面，紧张的心有了一丝放松，干涸的嘴唇慢慢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酸得有些睁不开，此时她看到了故乡春天的桃花，开得满山遍野，自己和伙伴们嬉戏在花间，桃花深处，母亲忙碌的身影在花林间若隐若现，跑过去，却怎么也抓不住，追呀追，怎么也追不上，怎么也····开始叫“妈妈，妈妈。”怎么也看不见，最后看到一片片桃花·····
护士尤莲瑕坐在床边，紧紧握着肖婉颜的手，有些生疼。无力地松开，她不停得喊“肖婉颜你醒醒啊，你醒醒······”她快速向手术室奔跑。手术室的灯灭了，刘志阳摘下帽子，口罩，用手拭去额头上汗水珠，疲惫地一步一步走在长廊里，尤莲瑕气喘嘘嘘地去说：“刘医生，你赶快去看看肖婉颜吧，她······”
刘志阳说道：“她怎么了，那些医生去哪里了。都是干什么的？”
“抽过血他们以为她没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去忙自己的事去了。”说着一块奔向休息室，只见肖婉颜躺在白色的床上，似乎被白色一张有大单子包围，似乎······，刘志阳大声叫到：“快点建立静脉通道，测血压”“血压70/40mmhg，”“快速补液。”
“现在血压是90/60mmhg”护士尤莲瑕说道
刘志阳深深松了一口气，望着瘦小的肖婉颜，尤莲瑕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回去休息吧，她我来看着就行了。”
“我，还是我来吧，你也挺累的，再说她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家属过来照顾她。再说住院费还没·······”
刘志阳看到娇小的脸孔，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如此的熟悉，回过头来对尤莲瑕说道“我没事的，不早了。你回去吧小尤。这里有我，没事的。”杨若轩关切的拍拍她瘦弱的肩膀。
望着尤莲瑕的身影将要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刘志阳忽然想到，就立刻叫住她说道：“小尤，以后这位小姐的医院费用和那个病人住院费用我全力负责。你顺便和收费的同事说一声，住院费用我会交上的。”
“这·····我·····”看到刘志阳坚定的语气，尤莲瑕缓慢地说道：“那好·····吧！”
尤莲瑕留恋地看看刘志阳，缓慢地移动灌铅似的脚步，仰头看看黄色的灯光，用力甩一下头，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消失在走廊尽头。
刘志阳默默看着躺着的肖婉颜，瘦小身躯，鹅蛋的小脸，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长长乌黑的头发，有一绺紧贴在细密的汗珠上，刘志阳左手用白色的毛巾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右手抚去头发，发丝从指间流逝的刹那，一种久违逝去的熟悉的感觉有一次浮上他的心头，他像触电似的快速地缩回双手，他听到小婉颜叫到：“妈妈你别走，你别走”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说道：“没事的，会过去的，都会好的。”
一会儿功夫，刘志阳看她睡安稳了，准备转身离去，对值班护士说道：“小刘你要好好看着她，我去看看今天手术的那个病人”
“刘医生你就放心去吧，我会对她负责，对我的职业负责的。”
刘志阳疲倦地点点头，右手扶去滑落的眼镜，消失在留观室，走向九层的病房，走廊里静寂了，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伴着有些发黄发暗的灯光，有些沉重，不知道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场景度过多少个日日夜夜，有些说不出的酸楚，驻足仰望白色天华板，静静地出神，温馨的感觉浮上心头，迈开脚步，昂头，挺胸，向前走去。
在9楼915－ICU病房里，两个身穿白色制服的护士正在专心观察这个病人，专注地看着液体一滴一滴地输进血液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多参数监护屏幕上的数字，心跳节奏曲线错落有致，血压也在正常范围内，两人就开始交头接耳，轻轻地说道；
“我感觉他们两个不是父女，又没有相像的地方，还有就是如果两个人都不在家，晚上没有回去，怎么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呢，家人怎么不会担心呢？”
“就是！真是奇怪啊！如不是的话，怎么会有一样血型啊，听说这个血型在全国也没有几个是相同的，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有血缘关系的，要不然怎么会一样，除非是巧合，除非是巧合，要不然怎么也解释不清楚的，你说呢？”
“上天哪有这样的巧合，这样的情节只有电视剧中出现的情节。”停了一会，突然有想起什么似的。“噢！我想起来了。我今天早上出诊赶去抢救病人的时候，看到这个······叫什么来着？”
“叫肖婉颜！”
“对！肖婉颜，你知道她当时在做什么啊”
“做什么？”
“给病人做胸外心脏按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病人就很难抢救过来，我感觉她和我们一定是同行，只有是同行，到最危机的时候做到沉静，冷着，有一颗爱心去挽救每一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你说呢？”
“是啊，我们才无愧天使。”
刘志阳听到她们在谈话，不由得停下脚步，心想：她们分析得有一定的道理了，自己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呢？真是的。两人谈话刚一结束，他伸出左手，轻轻地敲两下门，她们看到是刘志阳。两人顿时停止了议论，面面相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护士轻声地说：
“刘医生，你来看病人，病人暂时生命体征还比较稳定。”
“嗯，我知道了，你们要时刻观察好病人，知道吗？只是有关生命安全的。你们把把病人的随身东西方哪里?特别是病人的手机。”
“刘医生，病人的手机可能是摔坏了，电话本里什么也没有，是空白。”
“空白，怎么会这样！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清醒，就算清醒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会记得家人的电话号码。”
“有可能会失意，怎么可能？不过，刘医生，你不用担心，值得庆幸的是病人的手机还一直保持畅通，我想不会用多久就会有家属打来电话的，你说呢？”
“事到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说道此时，一曲小提琴拉梁祝的铃声响起，回荡在病房里，谁都没有去欣赏这段优美的音乐，伸手迅速地拿起放在靠近角落桌子上白色诺基亚手机，此刻发出耀眼的光芒，他迅速地拿起手机，听到那边悦耳的声音说道：
“你在哪里，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你说话啊你”
“你好，这位小姐，我是上海市人民医院的医生，这个手机的主人早上出了车祸，现在在人民医院9楼的915－ICU病房里，请你速速赶来。”
“什么？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好的，我·····现在赶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