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感觉心中一股急流,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耳畔的声音越发清晰。
“师姐,忆卿。。。。”
是谁在帮自己轻擦嘴角的血迹?是谁在唤我?谁的手?这么暖,滑滑的,柔柔的,好舒服,这样一直握着我好吗?
“娘亲!”
吕忆卿突然睁开双眼,嘴里惊呼出两个字。
“道场?”
嗡鸣的道场,蔚蓝的天空,无能直视的晨阳,师傅,师妹,师兄,凌掌门?
“我没死?!”
吕忆卿心里震惊又激动,手心越来越暖,侧脸一看,竟又一震,乌丝遮住的侧脸,那一身透亮的白,正是昨夜的神秘男子!
“是你!?”
同时迅速抽回玉手,脸上羞色一闪。男子的手僵在空中片刻,轻笑着转过身去。
“忆卿,你可活过来了!师傅,都快被吓死了!”
老头笑着抹去眼角的泪痕,铃铛和牛犊高兴的凑上来紧紧抱住吕忆卿,吕忆卿也含泪而笑,眼神望向正朝自己有点摇晃着走来的木纯风,却没有逃避木纯风欢喜的湿润眼眸直直的盯着自己。
“刚才,他哭了?是在担心我?”
吕忆卿这样想着,心中一痛,多想不顾一切冲向前去抱紧他,而他又何尝不想将她紧拥入怀,只是,他们的身份。。。。。。终是只能淡淡的问侯
“师妹,好些了吗?”
“师兄,好些了!劳师兄挂牵。。。。。。。”
桑挽月看在眼里,转过僵硬的脸庞。凌上清朝前走来,满脸愉悦之色道
“吕师侄,吉人天相!”
吕忆卿见他气宇轩昂,又想起刚才梦里的那场生死之赌,阵阵如愿的欣慰涌上心头,大喜道
“托凌师叔洪福,是才得以死里逃生!”
“哎~~师侄,师叔洪福再大,也及不上这位仙人,是他施展回天之术将你救回!”
凌上清眼神望向旁边背对众人的男子道
“仙人!?”
吕忆卿有些怀疑的看向男子,心里琢磨着
“难道昨晚他又倒回?那些脚印是他留下的?可是。。。。如果他要救我,为何不彻底一些,却只是为我续命,等到今日我真的差点儿死了才出手相救?不合情理!除非。。。。。。。留下脚印的另有其人,到底是谁呢?”
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上前吞吞吐吐的说出
“多谢仙人。。。。。救命之恩~”
男子紧握的左手背负在背,突然哈哈大笑
“仙人?”
“我不是什么神仙。。。。。。!”
众人雾水一头,凌上清皱着眉上前彬彬有礼的问
“如若不是仙人,又怎会这等起死回生的仙法?”
“仙法?哼,不过是她运气好,我只是在她最后一口气断之前引了些阳气给她罢了,在场的每个男子都可以做得到,如果这也算得上神仙,我倒是乐意受万人尊仰。”
众人又是一诧,凌上清露出尴尬的一笑,又问
“可是吕师侄刚才确已无生迹,引些阳气便可救她?有点不可思议啊!”
“她只是劳累突发的体寒罢了,虽是小疾,若不及时发现也会小命不保,我只是在她一息尚存之际及时补救罢了,不信你们问问她本人吧。”
众人一齐看向吕忆卿,吕忆卿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心中更是疑惑,吱吱呜呜的挤出个“嗯”字。老头立即笑着走到她身边对众人道
“是啊,老夫想起来了,忆卿从小落下的体寒之疾,刚才事发突然,我竟没有反应过来,差点害了我这小徒弟啊,不过无论怎么说,都得感谢。。。。。。谢。。。。?额,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暮城雪~”
男子仍旧背着身,声音里却隐着几丝沧桑。众人却都把目光注视着凌上清,心里联想起什么。
“哦,都得感谢暮公子及时出手!”
老头拱起手说着,男子回转身来鞠了鞠躬,直起腰,一抹浅笑。众人的目光刷的又落在了他身上。
世上竟有如此绝美的男子?!
一切都太突然!他的从天而降,他的步若疾风,他的长发垂遮着的侧脸,他白得透亮的绢衣散发出的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吕忆卿的生死之上,没有谁真正看清了他的面容,只是隐约的轮廓还是勾勒出了俊美的身形,这一看,竟如此绝色,比桑挽月还美上几分!所有人都呆住了。。。。。。
惊艳的何止这个春天!
“啊~太美了。。。。。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怎么能这么美?”铃铛痴痴望着他想。
“真美!”
桑挽月仔细的上下打量,如玉如珠,毫无瑕疵!
“同样是男人,为何我和他差这么远?”
牛犊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叹到,忽又挺起胸膛,拍拍自己的脸,心想“哼,我又不靠脸吃饭,我是真男人!”虽然对男人这个概念一直以来不是很能体会。
“哦,暮公子,品相仙成,不知出自何方圣派?”
凌上清打破了平静。暮城雪侧过稍有红晕的脸道
“无门无派,浪荡四海,听说贵派十年一次悟道盛事,有些兴趣就来凑凑热闹了。”
自己的大难不死,吕忆卿的死而复生,这造诣不凡的神秘男子,还有元师兄。。。。。。凌上清深邃的眼神看了老头一眼,疑虑重重。却也一正衣襟,大展一派之主的风范,热情的对暮城雪话道
“欢迎之极,欢迎之极呀!”
“长生门的修仙道,无极门的炼丹道,天机门的卜算道,早已四海闻名,今日慕名而来,就是想一长见识!”
凌上清向道场看去,众弟子早已入席以待,便走到正中的木椅上端坐下
“时辰差不多了,各位入席吧。”
听罢老头和连跶辟分坐两侧,凌上清又示意木纯风搬来一张椅子放于老头旁说
“暮公子请坐!”
暮城雪点头致谢,轻捋着一缕耳际的青丝坐下,右手倚靠在扶手上,左手仍握着,看向第九层的圆台,连哒辟虽点不自在,但也只是自己嘟哝几句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能和我等同辈而坐?”
凌上清站起身,双手悬在空中上下摇动,全场顷刻安静下来。一个魁梧的弟子从侧面走到最前面,清了清嗓子
“请各门参会弟子入场!”
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第九层,连跶辟示意身后的连明羽和连明飞,两人和另外八名弟子从一侧走下第九层,木纯风也带着一队人径直走去。
“忆卿,你?”老头有些不情愿的问
“我可以的,师傅,您放心!”
吕忆卿还是那样坚定,尽管脸色仍有些苍白。
第九层的圆台便是真正的道场了,圆台中心有一仗方形宽浅的凹筑水坛,坛里一汪清水上静静的漂浮着娇红的桃花,千年前水坛刚修筑完成之时,不知是谁向里引注了水,撒进了花。不论风吹雨打,此水不浊不臭,此花不腐不化,就算伸手搅拨,坛中之物都不动不弹,分明鲜动如生,却也只像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触,令人煞是费解,斟酌不出个原由。水坛四角分向四方凿出一条细直的沟渠,一方面是为了利水,一方面也是分割东南西北的界限。整个圆台便这样分出了四块扇区。
各门弟子陆续分从三方走上台去,无极门走至南区,全场有些细碎的议论,长生门才上台,全场一阵欢声。凌上清和老头都笑着点点头,却见暮城雪面色沉着,又听得全场一阵骚动,几人一起望向圆台。
“听说天机门只有四个人,竟然是真的!”
“四个人怎比得过我长生门个个出类拔萃?”
吕忆卿没有理会传来的舆论,领着红着脸的铃铛和牛犊走到西区。老头突觉有灼烫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余光一瞄,连跶辟忍俊不禁之态着实让他心里不快,哼了一声,自顾自的拿出酒袋,喝了一小口。
那个弟子又亮起嗓门喊到
“择花!”
台上的弟子就开始认真的观望起其余的弟子。
“师姐,什么择花?”
牛犊和铃铛同时问向吕忆卿,吕忆卿一边目光流转在其他弟子身上,一边轻声解释
“就是每个弟子任择一弟子一对一交流技艺,交流完之后每个弟子就会得一束桃花,用来赠与心中钦服的弟子,最终手上桃花最多的弟子就是本次悟道大会的灵子。”
“哦,那我就把花留给自己。”
铃铛偷望了木纯风一眼,喜滋滋的说着。
吕忆卿却轻笑道
“傻瓜,是不能留给自己的。”
“啊?”
铃铛有些担心起来,转过身去对牛犊说
“牛犊子,你就把你的花给我,这样就有机会啦~”
牛犊一愣,再看铃铛撒娇的模样看着自己,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连连摇头,只是铃铛已经一门心思看向了对面长生门。
连明羽拉拉连明飞的袖子说
“大哥,本来我想去会一会天机门的,但是,难得有机会和桑师姐。。。。。。”
连明飞把目光投向天机门,笑道
“明羽,上台前我就决定要一会天机门了!”
“嗯?大哥。。。。。。何时对天机门生了兴趣?”
连明羽心想着,却又立马被缓缓走向西区天机门的桑挽月吸引了去。
“她怎么也对天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