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好师傅,你怎么摔在地上了,真是疼死徒弟的心了,来,我扶你起来!”
闵阙阴阳怪气的说着,扶起椅子,双手啪的搭在吕忆卿的双腿上。吕忆卿身子一紧,直冒冷汗,望向内屋。闵阙一边来回抚摸着吕忆卿的腿,一边呵呵啧叹到
“师傅,你知道吗,你害羞的时候真是,真是可人儿!当时就想把你一口一口吃下去~”
“恩!!!”
吕忆卿往后倾着身子挣扎,
“哦,要说话啊?”
闵阙把破布拿下来,
“闵阙你!”
突然,闵阙用一只手掌死死封住吕忆卿的嘴,另一只手轻抚在吕忆卿脸上,
“师傅,你乖,先听我说,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我知道念良对你也有兴趣,抢了朋友的女人确实不厚道,但你可知是唐家抢了我闵家的一切!不但是天木城,还有鸳鸯币!”
吕忆卿面容一惊,
“果然在他手里!”
“唐念良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是我的~~”
说罢,朝吕忆卿的眼眸轻轻吻去,任她紧闭双眼千般嫌弃万个不愿。
“师傅,你长得真美!你说,你可愿意成为我的人?嗯?”
闵阙期盼的盯着吕忆卿的双眼,她强忍一腔怒火,匀匀呼吸,镇定自己的神色,眨着眼,闵阙一喜
“那你可得乖乖听话哟~”
吕忆卿又眨了眨眼,他才放下手来,吕忆卿喘着气。
“闵阙,我有天大的秘密要跟你说,啊,你干什么?”
“脱衣服啊,不脱衣服,怎能让你我如愿呢?”
闵阙将衣袍随意甩到桌上,吕忆卿一怔
“你胸前的是?”
“哦,这就是鸳鸯币啊,你和念良好像很感兴趣啊?”
闵阙拿着挂在胸前的玉坠看了看又轻笑道
“等你成了我的人,这鸳鸯币不也是你的了吗?”
吕忆卿见闵阙阴沉着脸靠向自己,急急说道
“你难道不知这鸳鸯币有何用?”
“有何用?不就是爷爷留给我的一块儿玉嘛,他说这鸳鸯币很重要,又没说有什么用,不过看你们这么紧张这块玉,想必是知道些什么?”
吕忆卿见他注意力被转移到鸳鸯币上,松了一口气
“这鸳鸯币是启开西门的钥匙!”
“西门?可就算它能打开西门,又如何?”
“你可知西门外是金山银海,若是得到那数之不尽的钱财,你既可富贵一生,也可夺回属于你闵家的一切,你不会没有兴趣吧!”
闵阙一震,眉目一闪
“金山银海?你从何得知,又为什么告诉我?”
“我是从老城主那儿偷听到的,本想找到鸳鸯币独吞的,但没想到遭了你的道儿,如今我都快是你的人了,与其人财两失,不如告诉你,也好分一杯羹!”
“挺机灵啊,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就和你一同分享。”
吕忆卿长眉一挑
“当真?”
“那是,不过,如果你敢戏耍我,可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
“我怎么敢戏耍你?那不等于自讨苦吃?”
“说的对,师傅,你呀~真是越看越惹人疼,来吧,弟子先疼你一番,再去搬那金山银海!”
不等吕忆卿反应,闵阙已经开始解下裤带。
“慢着!我俩来日方长,可是启开西门的吉时就要到了,如果错过,你可要再等上五十年,为了这一时片刻,不值得吧?”
闵阙定住
“吉时?”
“是啊,历代城主就是因为不知道需在吉时方可一启西门,所以一直以来才没能打开西门的,老城主近来得高人指点才知此事,可惜,却手中无币!”
“呵呵,是啊,他老死也不会想到鸳鸯币在我手里!”
“那还不快去?戌时就快到了!”
“好吧!这就去!”
闵阙一边快速穿上衣服一边看着窗外夜幕将近,临行又倒回来怜惜的摸着吕忆卿的下巴
“等我哦~”
“嗯~”
吕忆卿柔声道,闵阙一乐,
“对了,朝后门走近些。”
吕忆卿一惊,朝内屋张望,却又听到了后院锁门的声音。过了片刻才小声的喊道
“暮。。。。。。公子?”
没有人回应,却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在帮自己解开被缚的双手。
“你还真沉得住气,我差点。。。。。。”
“你戏演得这么好,无需我出手吧,更何况这是你出的主意,你自己拿捏得住吧?”
吕忆卿站起来,转过身去,他那副高傲的冷容令她瞬间只轻声挤出一句
“走吧。”
她走进内屋,向四周一看,
“内屋这么空荡,他是怎么躲过闵阙的?”
却见得门框上有几道深深的抓痕。
“这是。。。。。?”
“你再不走就跟不上了!”
暮城雪留下一句话就跑进了后院,吕忆卿不再作想随即跟上。
唐念良猛地推开门,跑去堂厅,喘着粗气一扫,突然一震
“吕姐姐呢,吕姐姐还没回来吗?”
“大师姐?她和你出去了就没回来过啊!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木纯风焦急的冲上前去
“少主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唐念良冷汗直流,
“吕姐姐跟着闵阙去了他家,不让我跟去,说是算过了,对了,爷爷,你知道闵阙的生辰吗?”
唐工玉定思一想
“他和你是同一天,你是丑时,他是午时啊!”
唐念良用力拍着前额,想起闵阙说的飘柳院,
“糟了!”
木纯风一听身形一闪冲了出去。
“师兄!”
桑挽月也跟了去,众人看看划破暮色的两道白影,又看向唐念良,面如死灰的瘫坐下来。
“他在那儿!”
吕忆卿躲在一棵粗壮的柳树后看着不远处在城门下来回踱步的闵阙,对暮城雪说,暮城雪不屑的轻哼
“浪费力气!”
吕忆卿瞬间有些尴尬,弱弱的说
“或许你仍觉得既然肯定鸳鸯币在他手上,直接抢过来便可,但我始终觉得,闵阙花样多得很,不到紧要关头,他是不会轻易暴露鸳鸯币的!”
“哼,所以你差点成了那小子的囊中物?”
暮城雪的直白和隐隐的嘲讽令吕忆卿越加尴尬,脸色忽冷忽热。
“他胸前的不是鸳鸯币!”
“你如何见得?”
“鸳鸯币既是天母留下的,不一定是晶莹通透,但也绝不会是一块如此普通的玉坠?我想真的鸳鸯币定是被他藏在某处了。”
“哼~等着输吧。”
暮城雪捋着发端,依是飘逸。
“戌时~~~!”
远处传来打更的锣响,西门向来偏僻,偶尔见到个人,也只是路过罢了。夜色渐深,月色初敛,吕忆卿注视着西门前的闵阙,他左右张望,像是确定好没有人了,才从脖子上拿下什么。暮城雪靠近吕忆卿,盯着闵阙的一举一动,吕忆卿肩膀一收,不忍偷看了暮城雪一眼,暮城雪也感觉到什么,瞥眼一看,两人眼光一碰,先是一怔,又立刻偏看他处。闵阙在城门上摸寻了半响,并没有找到钥匙孔,只有一个凹陷进去的圆孔,心想
“难道这就是钥匙孔?”
便拿着玉坠放在圆孔里,暮城雪得意一笑,但形状根本不可匹配,闵阙忽然转过身,除了月下晓风,杨柳萧瑟,别无他物!轻轻一笑,随手将玉坠一丢。吕忆卿和暮城雪眼光一动,只见他扒开左手的衣袖,拿出一把小刀,在手腕上割划了一圈,忍者疼痛,撕开皮肉,吕忆卿侧目不看,暮城雪瞥了她一眼,心软了么?
又见闵阙右手拿出一块血淋淋的玉,虽然看不清样子,却可以肯定,那才是真正的鸳鸯币!吕忆卿一喜望着怔住的暮城雪,暮城雪轻笑道
“算你赢了!”
闵阙将玉在衣服上擦拭干净,举到半空,透着月光,闪烁着剔透的阴郁光泽,心切的放在圆孔里,大小果然相合!心想她果然所言不虚,等了一会儿,门也没有松动,神色一灰
“门怎么不开?难道被骗了?”
“我没有骗你,只是你与金山银海无缘罢了!”
闵阙猛一回身,惊到
“你?!”
又见吕忆卿身旁缓缓走来的暮城雪,顿感大事不妙,正欲伸手拿回玉块,手掌却是一阵断痛,像被闪电一击,再看圆孔,玉块竟不见了。
瞪目一看,暮城雪左手背负,右手两指夹着玉块举到空中,轻蔑一笑
“这块玉,是我的了!”
闵阙转溜着眼,拖着动弹不得的双手,使劲全力往一旁逃去。暮城雪手掌一握,却被吕忆卿挡在身前
“不要伤害他!”
“妇人之仁!”
暮城雪并未停止手势,吕忆卿却张开手拦住
“我答应了念良不会伤害他的朋友的!”
暮城雪看着狼狈逃去的身影,收回手来,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吕忆卿不知为何竟不由一笑,追上去问
“你输了!”
暮城雪驻足一顿
“救你的时候你只说要和我打赌,可没说输了又如何?”
“啊!。。。。。。。”
吕忆卿自觉吃了哑巴亏,半天啊不出话来。
“师妹!”
吕忆卿闻声仰头望去,月下两道清影缓缓降落。
“师兄!桑师姐!你们为何来此?”
木纯风边说边细细将吕忆卿看了个遍
“师妹,你没事吧?唐少主回去一说,我真担心你。。。。。。”
“师兄,我没事,中间出了点意外,不过化险为夷了,而且我们找到了鸳鸯币!”
“真的?你没受伤就是万幸了!”
木纯风眼中一片关切,看到吕忆卿安然无恙,终是庆幸的傻笑起来。桑挽月站在原地,忽而强扭开头,走向暮城雪,他仰望着月色清映,如雾如绸,脸上臻白似雪,静若处子。不知怎的,那一刻,桑挽月竟觉得这个怪异的男子,眼角竟闪动着几分惆怅。
“暮公子,我还以为你一直在房里休息,没想到。。。。。。”
“天木城柳色逼人,不来一游,岂不可惜,碰巧又在此处遇到吕姑娘。。。。。”
木纯风和吕忆卿欢喜的走来
“师妹,暮公子,既然鸳鸯币已经找到,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吧!”
木纯风看着桑挽月说,桑挽月避开他的目光,颔首点头,站在暮城雪身边和他一道走去,木纯风一震
“郎才女貌,忆卿,桑师妹和暮公子,倒挺般配的!你说呢?”
吕忆卿点着头,深深看着两个翠柳轻拂的身影,月色皎洁,璧人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