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女人,查!要一字不漏!”夜灏宸的下巴微扬,直指容颖沫身影消失的方向。
“是。”不得不说,保镖得到这个命令时还是有些惊诧的,这还是夜少第一次要他们查女人的资料,而且还是要完整的。
但是身为手下,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去过问夜灏宸的事,只是心底在默默为那女人悲哀,谁让她惹了夜灏宸呢?下场肯定不会比那些得罪了他的人差。
夜灏宸的手段,残酷而狠辣。他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匹狼,寻找机会伺机伏动,在你措手不及时狠狠地咬你一口。
夜灏宸,简直可以说是全亚洲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也是暗夜组织的当权掌门人。他有才有貌,却是手段狠辣,对待敌人绝不留情。他的身上几乎从没有传过一点儿绯闻,不知让多少爱慕他的女人碎了芳心,这样的男人,生来便是无心的,生来便是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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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颖沫捂着外露的肌肤,寒风恍若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肆虐的刮擦着她的皮肤,生生地疼痛。
紧紧地抿了下苍白的唇瓣,握起拳头有气无力的敲着门板。
“沫沫,你这是怎么了?”门应声而开,一女人随之走了出来,当她看到这副样子的容颖沫,顿时大惊失色。
一把把容颖沫拉进了屋内,脱下外套便往她身上披,眉眼间满是惊慌,语气焦急不已:“沫沫,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她才刚出去一会儿,回来就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衣服呢?
“婷婷!”一见自己的好友,容颖沫那一路上满含的委屈好似得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本来在眼眶内打转的泪珠纷纷噗簌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沫沫你跟我说啊?!”夏依婷着急死了,可是容颖沫只是哭着直摇头,又不告诉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为什么他还不放过我们?!”容颖沫绝望的紧紧揪住夏依婷的衣服,低低地抽泣。
“什么?他还配当你父亲么?!”再夏依婷的再三你逼问下。容颖沫才告诉了她。听完了容颖沫的满腹委屈,夏依婷就按耐不住了。冲动的性子使她恨不得冲去找容颖沫的父亲好好算算这笔账!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容颖沫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呀!他竟然能如此狠心的对待?!容颖沫和她弟弟从小就跟母亲生活在一起,他们的父亲不要说养他们了,连看也没去看过他们。而且赌瘾使他动不动就找他们要钱,他们的母亲两年前才刚去世。他们这也是几年来没露面的父亲突然找上他们,要把容颖沫卖掉拿钱去赌博?!这哪是父亲啊?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夏依婷是容颖沫多年来唯一的好朋友,也是唯一值得她交心的人,所以她经常会把自己的委屈都向她倾诉。但是夏依婷那做事冲动的性格又让她十分的头疼。
“那我们去报警!我就不信警察不管这事!”容颖沫再三劝阻,夏依婷也明白自己不能如此冲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
“没用的,没用的。”报警了又有什么用?等他出来他们还不是一样要面临危险?
“那总不能让他这样对待你们啊!”
“婷婷,快,我们快去医院!小轩有危险!”容颖沫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目瞬间圆睁。好似遇到了什么令她恐惧不已的事情。
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可是心底那突如其来的不安真真实实的像是一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里。
小轩,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敢对你做什么?!我容颖沫发誓我做鬼也一定会让他下地狱的!
慌慌张张的随意披了件衣服就直往医院方向奔去,明明要十分钟的车程硬是在他们俩的催促下缩短成了五分钟。
此时外面下起了大雨,乌云密布,雷声滚滚。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溅起一地的水花。就犹如不知是谁在那弹奏一曲那疯狂而又绝望的悲哀曲调。
当她们以毕生最快的速度十万火急地赶到医院时,却发现她们已经来晚了。那空荡荡的白色床单生生地刺痛了容颖沫的双眼。
“小轩!小轩!”她疯了似的扑到床单上四处摸索,试图找到那个甜甜的喊着她姐姐,她在熟悉不过的小男孩。
床单还残留着容颖轩那熟悉的温度,证明他们刚离开没多久。容颖沫的手里攥着一根银白色的手链,这是母亲生前给他们姐弟俩的最后生日礼物,容颖轩最喜欢的就是这条手链,从不离身。
“他们还离开没多久。”奇迹般的,握着这条手链,仿佛握着弟弟那温暖的手,她那杂乱不堪的心渐渐地冷静下来。
“快,我们出去找找!”容颖沫拉着夏依婷的手便是往外跑。
一路上问着那些值班的护士,的确是有人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孩出了医院,样子偷偷摸摸的做贼似的。
按照提供的时间,他们应该是刚出医院门口。俩人快速地朝着医院门口跑去。果不其然,在门外的时间她们看见了那男人抱着容颖轩正往车上坐去。
那男人好似发现了她们的身影,快速地把容颖轩往车上一塞,便是一脚踩下了油门。
“小轩!小轩!”容颖沫着急的大喊,眼见这马上要追上那辆车,可就在这最后的关头。那辆车却是以极快的速度扬长而去,溅起一地的飞扬尘土。
“小轩!把小轩还给我!”容颖沫生生感到了绝望,那种窒息的感觉又一次将她紧紧包裹。怎么办?小轩!小轩!
她直接甩开了夏依婷的手,就往那辆车开的方向追去。
豆大的雨点毫不客气的击打在她的肌肤上,狂风吹拂起她凌乱的发丝,她也不顾那寒冷的雨水,也不顾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淋了个湿透。她只想追上那辆车,把小轩救回来!
“滴滴滴!”一阵响亮的鸣笛声迎面扑来,一辆车直直地朝她所在的方向冲去。
司机以为她会躲开,一直不停地按着狠按着喇叭,却不料那女人就像疯了似的朝他冲来。
也没有时间踩油门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的打了下方向盘,车子一个拐转,惊险地从容颖沫的身边直直擦过。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入容颖沫的耳中,司机的狠狠唾骂随之而来:“TM的!你个死女人不要命了么?要自杀别带上老子!妈的,今天真晦气!”
被车凌厉擦过的肌肤如针刺般的疼痛,可是容颖沫此刻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那辆她一直追逐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她就像是一个漫无目的地迷茫的人,不知道该往哪走。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白色。那么的??刺目!
“靠!疯女人!”容颖沫呆呆的样子让司机以为她的精神有问题,碰上个神经病的人他只能自认倒霉。
不知站了多久,知道周围的世界再次变得清晰。而她旁边的车辆行人已经变得稀少。也不知道多晚了。
雨,还在下,风,还在刮。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命运让她的生活过得如此坎坷,偏还不让她安生,非要把她置于死地么?
而在离容颖沫不远处的一辆通体漆黑的劳斯莱斯里,一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他慵懒的靠在窗边,一张鬼斧神工的俊美脸庞能让全世界的女人都为之尖叫。但他周围萦绕的冷酷气息却是令人不敢上前一步。
魅惑众生的俊脸暗藏着一丝深沉的冰冷危险。一双如鹰隼似的冷酷瞳眸紧紧地盯着那在雨中站立不动的女人。
女人站在马路中央,披着的满头长发被雨淋湿,紧紧地贴在身前。姣好地身材因为衣裳变得透明而变得一览无余,而她却毫不自知。那红彤彤的双眼酝满了绝望与悲伤,不知为什么,夜灏宸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兔子。
的确,现在的容颖沫简直跟弱小的兔子没什么两样,弱小可欺。
女人的周身都似覆盖上了一层凄厉的绝望气息,比起之前她求救时更甚。那种悲哀,绝望而又令人心疼。
心疼?他的英眉几不可查的一蹙,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词,他从生下来便没有心,更不会心疼!这个词,只会让他觉得可笑罢了!
“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夜灏宸的命令就是圣旨,他旁边的保镖立即派人下去把容颖沫带了回来。
“你们是谁?放开我!不放开我就报警了!”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两个黑衣人,那架势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可容颖沫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立即开始挣扎,嘴里大喊:“放开我!放开我!”但一个人的力气怎能敌得过两个人,何况那都是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任凭容颖沫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只能被他们如同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
黑衣人不屑的冷笑,报警?这女人真是天真!他们夜少可是连警察都要争相讨好的对象,想抓他们?也要看夜少同不同意!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资格,有没有命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