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溪站在前往御花园的走廊上,才刚刚入春,风未免也有些凛冽,可韩梦溪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她知道,自己又在想他了。距离她转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二年了,面容虽还有特别宠爱些稚嫩,却也有几分冷厉,回过神,继续朝着御花园走去。
御花园内
虽然刚刚入春,却早已有许多花儿开放,红的艳,紫的妖,好不美丽,韩梦溪看着这些花种类繁多,却没有一朵为韩梦溪所喜爱,韩梦溪喜欢一种叫蓝色妖姬的花,可这种花却被认为是不祥的象征,全国明令禁止栽种蓝色妖姬,只有韩梦溪在烧毁蓝色妖姬时悄悄留下了一包种子。
韩梦溪望了望戴在手上的戒指,这枚阎王给她的戒指从她出生时就在她的手指上,由于这戒指上的凤凰,从她一出生就被所有人认为是福的象征,就连她的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韩燎也对她特别宠爱,当然,也有不少眼红的,派了杀手来除掉她,可都被她给解决了,韩梦溪在这十二年来还没有遇见一个比自己强的人。韩梦溪想着,木然地站在那里,像一个**纵的精致木偶。
“姑娘,是没有感情吗?”一个男声突兀地响起,立刻让韩梦溪警觉起来。
“是谁,出来。”淡定的站着,挂满冰霜的脸望着四周。
“姑娘,是没有感情吗?”男声再次重复。
“是,我没有感情,我不能有感情。”韩梦溪寒声道。
……可那人似乎离开了,没有再回答。
“公主,公主!”一名宫女匆匆跑来,“公主,皇上,皇上有急事召您去承启殿!”
“带路。”韩梦溪冷声道。
承启殿内
“儿臣参见父皇。”韩梦溪拱了拱手,就算是向韩燎行礼了。
“免礼,溪儿。”韩燎似乎早已习惯了韩梦溪这无礼的样子,毕竟,韩梦溪倔得很,从她生下来开始,她就从未对他行过跪拜之礼,最多也就只是拱拱手,有时连拱手都懒得拱了。
“溪儿,烟绯国太子绯喑今日来拜访,朕所有儿女中,就数溪儿你最特别,所以特传你来看看。”韩燎对韩梦溪说,虽然他一脸严肃,可韩梦溪还是知道,他肯定是又想听她唱歌了。
“幼稚。”韩梦溪冷冷地说。
“没想到姑娘竟是一国公主,且如此特别,倒是让本太子刮目相看啊。”一个韩梦溪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人从殿门走了进来。韩梦溪挑了挑眉,望向来人,明眸剑眉,五官虽柔,却有一股男子气概此时正无限温柔地望着韩梦溪,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是你,御花园的那个声音,呵,真是幼稚。”韩梦溪寒声道。
“公主,我只是无意间走过去,看见公主如此孤独,忍不住才出声询问。”绯喑扯了扯嘴角,依旧温柔的说。
……
“咳咳,溪儿,莫要任性,父皇让你来,是希望你能够唱一首歌,就当是送给太子的见面礼。”韩燎见气氛如此尴尬,立马出声来圆场。
“呵呵,父皇太高估我了,不过,如果要唱,也要有琴啊。”韩梦溪冷冷地说。
“来人呐,拿琴来。”说完还向韩梦溪眨了眨眼,似乎在说:我可是早就准备好了哦。
韩梦溪抽了抽嘴角,果然……
很快,便有人拿来了琴。
韩梦溪盘腿坐下,轻抚琴,动听的歌声从嘴边逸出: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呵呵,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令本太子佩服,佩服。”绯喑一边鼓掌,一边赞赏地说。
“虚伪。”韩梦溪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连声告退也不说,便径直走出了殿门。
……
霜雪殿(霜月公主也就是韩梦溪的寝宫)
“呼。”韩梦溪长舒一口气,她心想:自己早已见惯了尔虞我诈,却也忍受不了这般勾心斗角,况且韩燎是朝圣国(也就是韩梦溪所在的国家)第一高手,而那太子也是烟绯国中的佼佼者,当时那太子绯喑开口说第一个字时就对自己施了威压,若是普通的娇弱公主,恐怕早已被威压吓得瘫软在地,然后那太子便会借机讽刺,然而,她的父皇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当他出声解围的那一刻,便与那太子对峙起来,若不是韩梦溪悄悄操纵空气,在周围帮自己抵挡威压,她早就成了一个废人。韩燎真是幼稚,拿她当挡箭牌。想到这里,韩梦溪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她娇嗔一声,说:“下次再也不给那个幼稚父皇唱歌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