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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碧龙玉

青江市东部青云机场附近的一所咖啡厅,宜兴咖啡厅,四个人刚从咖啡厅出来。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处处灯红酒绿。没想到,四个人一聊便是聊了三个多小时。而他们互相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李一天4岁的时候离开了青江市区,被带到七杰山跟杨叔学习功夫和文化课,两年后认识了石英豪,他也跟着杨叔一起学武。五年后两人跟杨叔一起去了北江区上学。而后过了三年,17岁的石英豪不知为什么离开了北江区,之后便没有消息,一年后突然联系李一天,说他去了日本。直到李一天初中毕业,杨叔带着李一天重新回到了南岭区,而且跟高菲成了高中同学。

萧璐在李一天离开三年后被送到南岭区读书,因为跟高菲同班,两人家离得也近,成了最好的朋友。并且初中时候两人也是同班,可见两人的亲密关系已是非同一般。

三年前,萧璐跟着家人去北京读高中,而据她自己说,这次回青江完全是自己偷着跑回来的,走的时候,家里人都不知道。

石英豪从日本回来,在北京转飞机,巧合地跟萧璐同一班飞机飞到青江,只是,现在的石英豪身边根本没带什么行李,他自己解释是花钱让人送到他住处了。但是,谁信啊?

灯光璀璨之时,四人在东部文殊区的一条步行街上闲逛。这完全是应两名女生的要求,李一天也不会反对,拖着萧璐的行李跟在两个顽皮小公主的身后。

不一会,石英豪说有点事,就先走了。

李一天倒是无奈啊,前面两个人叽里呱啦仿佛有永远也说不完的话。他就只能跟在后面独赏美景。不知逛了多久,李一天看见一处角落坐着一个乞丐,而且是个头发全白的老人。心里暗叹:什么世道啊,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让他出来干这个。叹息之余,他也是拖着箱子来到老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而后在手里捏成一个小纸团,慢慢蹲下身,将纸团递到老人的手里。

李一天自认为不是什么富豪大款,也不是什么施恩造福群众的高人。但他清楚,他能健康成长,离不开街坊邻居的接济照顾,这让他对人总是怀着感恩之情,也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见到路边有行乞之人,便是会给予一定的照顾。虽然当杀手赚的钱都不在自己口袋里,但是他靠着赚各种外快挣来的钱,也是有着一些捐给了路边乞丐,不过多数还是捐去了贫困地区,而李一天的这些,高菲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也是知道的。

略微的黑暗中,李一天起身离开了那位老人,而老人攥着手里的百元大钞,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但是并没有抬头。

李一天刚要转身离开,高菲跟萧璐便出现在眼前,高菲手里端着一碗满是香味的粥,没有说话,高菲蹲下身,将粥递向老人,“老爷爷,吃点东西吧。”

这块地方,只有他们四个人,老人抬起头,感激地怀以微笑,然后一手端起碗,一手拿着汤匙,慢慢喝起来。而李一天三人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一切。而三人之中,蹲在老人身前的高菲无疑是看得最清楚的。

老人头发全白,皮肤褶皱,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但可以想象,必然不会怎么好。不知道怎么回事,高菲看着看着,觉得有一种亲切感,仿佛眼前的人正是他的亲人一般,甚至有一种想赖上去撒娇的冲动。就这样,几分钟过去了,四个人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老人慢慢地喝完了粥,把碗重新交到高菲手里,而那双被枯皮覆盖的眸子,闪着光彩,盯着后者。两人对视着,高菲觉得,老爷爷似乎跟她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老人也似乎是感觉到这种只有亲人之间才会出现的感觉,才会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会儿,老人缓缓地说了一句话:“你男朋友是个好人。”

“……”

顿时三个年轻人都有一种想要晕厥的冲动,任谁也想不到这个老乞丐竟然会说这样一句话。

老人说完那句话,从他那个破烂不堪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东西,谨慎的放到高菲的手心,用只有高菲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姑娘,你也是个好人,这块玉送给你了。”他的双手将高菲的手和那块玉握了握,而高菲感受着玉传至手掌的凉爽以及老人手里的温暖,不禁呆住了。

不过看着这些的李一天跟萧璐不禁心中大呼:“啊!老色狼,放开那个女孩!”

似乎是感觉到两人心里很不爽,老人慢慢起身,拿着那个破了好几个缺口的盆子悠悠走远。

“喂!菲菲,那个老头非礼你你怎么没反应啊?”萧璐问道。

高菲没有回答,慢慢张开手掌,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温凉的龙形玉,微弱的路灯照射下,能看出它泛出的碧绿光泽。而此时,李一天和萧璐竟然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碧龙玉!”

听到两人喊声,高菲条件反射一般收起了那块玉,也顾不得为什么他们两个会知道七龙玉的事,急忙捂住两人的嘴,“闭嘴,赶紧离开这里。”

这时两人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而那老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三人匆匆忙忙离开了这里,叫了出租车便要赶回南岭区。

公路上,出租车飞驰,李一天三人并排坐在出租车内,高菲在中间。此时,高菲终于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龙玉之的事?”

“这个,”李一天顿了顿,老实说道:“这个是我杨叔告诉我的,他说七龙玉之后隐藏着一个超大秘密。对了,你既然能认出这龙玉,想必你对这个秘密知道的也不会比我少吧。”

高菲白了他一眼:“你那个杨叔貌似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一样,瞧你跟他学的那什么三脚猫功夫……”

“额,菲菲,其实我爸在黑道上有些关系,所以他也知道关于龙玉的事。”一旁的萧璐慢慢解释道。

“嗯?”李一天转过神来似的:“菲菲你爸是房地产商,不会是黑社会幕后的大佬吧?”

“切,你爸才是黑社会,你们全家都是黑社会!”说着小手啪啪不停地拍打着李一天的胳膊。看着这些,萧璐也是笑声连连。

“喂喂,别打了,赶紧看看你那枚龙玉,说不定咱们把这个卖了能赚不少钱!”

“打死也不卖!”高菲拿出龙玉,借着车里的灯光,便是看见一枚碧绿的龙形玉躺在高菲的手里,碧龙玉!

李一天和萧璐都忍不住伸出手要去摸,“哇,好宝贝啊。”“哇,好漂亮哦!”

“不过,要是被人知道了,这可能是个不小的麻烦。”李一天认真地对高菲说道。

“嗯,我们得快些回去……”

“等等!”李一天阻止道:“说曹操曹操到,麻烦来了。”

“什么麻烦?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两个女生同时惊讶道。

“司机大叔,能把后面那辆车甩掉吗?不怕绕路!”

然而,一声不屑的回答从防盗窗前传过来:“甩掉那些小猫小狗算什么,一分钟内保证他们消失。”

……

后排三人无语,不禁感叹道:高手在民间啊!

随即,三人只感觉车速猛增,旁边的车一一被超越过去,当行至弯道处,只听见一声连续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刹车声响,三人有一种要被甩出去的感觉,两个女生的身体全挤向了李一天,这让他又是尴尬又是郁闷,不过弯道过去便恢复过来。

不好,要红灯了!

“抓紧!”大叔提醒一声,“砰!”突然,似乎车后一声喷射,车速猛一增,三人也是顿时感觉到背后一股力量袭来,刷,甚至窗外的景物都模糊了,灯光连成一线,出租车几乎是瞬间就冲过了路口,而后面跟踪的几辆车则被红灯阻拦了下来。

“大叔,您这是什么车啊?”摆脱了跟踪的几人心里一放松,这才问起司机大叔。

“出租车啊,只不过我稍微改造了一丁点儿。”

本来三个人也没想问出什么结果来,只是因为这眼前的奇怪大叔的表现,渐渐升起一股警惕。“看来大叔不是普通人啊,我们是上了贼车了?”李一天小声说出了高菲和萧璐心里的想法。

大叔不紧不慢地继续开着车,缓缓说道:“年轻人不简单啊,不过我并没有夺宝的意思,我只是受人所托,送几位一程而已。至于受谁所托,你们也不用问了,这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虽然你们自认为不一般。”说着头一偏,正好从后面能够看到他眼角的笑容。

“什么?”三人心里一惊,不仅仅是因为有人在暗中帮他们,而更是因为似乎他们在这个奇怪大叔面前似乎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太可怕了!

“看来那位白发的老乞丐,应该便是你说的那个层次的人物了吧?”

如此一问,高菲顿时醒悟过来,的确,要说老人的神秘程度,唯有亲身体会过的她才有话语权,能随手将足以掀起一场大乱的宝玉送给一个路人,谁也不信普通人能够做得到。

“可以这么说……”不过大叔立马反应过来“额,你小子……”

“果然,是那位老人派你来的。那我们就谢谢您了。可以在这里停车吗?”李一天突然要求停车,这连高菲都是没想明白,有免费车搭干嘛不直接回家?然而萧璐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好吧,小天哥哥说停车,那我们就一起下吧。”

大叔也没有反对,靠着路边听下了车,“我的任务是帮你们摆脱追踪,任务完成,我倒是很愿意立马走人。

三人下了车,大叔便开动车走了。而此时的李一天嘴角露出些许微笑。高菲发现他那奇怪的微笑,有一种惊喜的感觉,“你放了追踪器?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小手段嘛。”

然而还没等她话说完,刚刚开走的车以极快的速度倒了回来,大叔摇下车窗,转头冲三人笑笑:“一会我会把不干净的东西清理掉,你们就不要跟过来看了。”说完嗖地又是向前疾驰而去,留下三人在风中凌乱。李一天一阵咬牙切齿,太可恶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中山大道两边没什么建筑物,风的确不小,三个人一个拖着箱子,两个手挽手走着,一边走一边聊着。

“一天,没发现,你还挺聪明哈?”高菲突然发问,一点没有调侃的意思。

“呦,你平时自命不凡,也会夸人?”李一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我承认没你聪明,不过我运气比你好多了,不是吗?”高菲晃晃手里的碧龙玉。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是还有5枚龙玉吗,走着瞧!”然而说完这句,李一天先是一滞,不好,好像说错话了,而后注意到高菲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顿时心里一惊,高菲不仅仅是高菲,他以最快的速度推算出来,高菲正是前天晚上抢夺青龙玉的第六人,或者第七第八人。

一旁的萧璐却是一惊:“5枚?那还有一枚呢?”

李一天没有回答,他盯着高菲的双眼,而高菲也是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当他抬起头时,愣是发现前者正死死盯着自己。“啊!你个混蛋,盯着我看什么?”

“好吧,那天晚上是我当了那个托儿,引开所有人的注意,我想那天晚上你应该就已经发现我了吧,我感觉在我昏倒过程中有人来看过我,是你吗?”

高菲想了想,显然刚刚自己暴露了,再掩藏也太假了点,老实交代了:“是啊是啊,我是有出手过,哪知道一开始就中了计!我还听见你跟那个大块头耍嘴皮子,看见你被那个草包砍掉挎包,被宋文杰那个师爷打翻了!切,你把你杨叔吹得那么厉害,你还不是个半吊子的花拳绣腿!”

李一天听着高菲连珠炮似地说个不停,而且说的都是自己的“耻辱”,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见两人顿时冷场了,萧璐小声地说道:“喂,你们俩把第一枚龙玉搞丢了啊?”他顿了一顿,继续俏皮地说道:“我不管,你们得替我也搞一枚龙玉过来!”

“靠,你以为七龙玉是大白菜啊,想搞就搞得到?”李一天跟高菲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额,我只是开开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嘛……”萧璐带着一分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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