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龙谷(下)
跟随着聘婷而行的丽人,我心情愉快的向右侧一间,宽大的洞穴走去。这里开辟出来用作研究室之用。
室内采光不错,早有不少莺莺燕燕,在忙碌不停,几个较年长的正在不熟练的试着操作熟悉。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几个大名鼎鼎的纺纱机的示意图,当时也只当一种好奇见闻,并没深究。后来又在一次全家旅游时见过实物。所以我根据这些样本,画下了图画,细节上都是大家不停的摸索后,才渐行渐进,不断改进后的结果。其中由于制作工具的落后,造成的种种困难,简直数不用数。到目前为止,历时数年才终于完成。这其中,在内的所有女孩都贡献了她们的智慧。一个可以说历史上最早期的研究团队也渐渐成型。这是比纺织机本身,更有意义的。只是她们本身没有意识到而已。
众女见清和我相携先后走入洞内,高兴的纷纷上前报喜,讨要好处。一女拿起一块已经织好的布,来到我面前,双手轻撑展开。
我细细看着,仿佛像是鉴赏一件举世珍宝一样,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憧憬般的虔诚。
布面粗糙不平,经纬间隙较大,厚实沉重。抚摸着,感受着,掌指间传来那种如摸麻袋般的触觉,心不由的痴了。
只有我才真正认识到,纺织业对整个部落的重要性。那种可以当作硬通货,与贵金属通用的,可作结算的物品,是财富的象征。其本身的价值在这个时代或许不会在之后几千年那样显要,但同样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战备物资。
而其延伸出的棉布,丝绸更是一种跳跃。
华冠丽服,永远都是一个文明兴盛的代表。虽然我手中只是几乎不成型的一片,但同样代表了一种文明的兴起,一种文明的传承和发展。想到这一切都是由我亲手导演下,才诞生的,不由得生起一种自豪感和时空错觉。
众女也屏气敛神的看着我轻摸叫做‘布’的东西,都感觉到我到他的重视,虽然大家都不清楚,他到底有多重要,可经过无数辛苦劳作,无数冥思苦想的努力,被她们敬重之人都珍若瑰宝般的珍而重之的细细品尝。一切付出都得到全部的回报。甚至有几人眼睛轻红。
室内一片寂静,谁也不忍开口破坏这种心灵得到藉慰的时刻。
突然一阵狂笑响起。
“哈哈!”我开心的笑,高兴的笑。人人都听得出我发自心底的兴奋和喜悦。
渐渐的众女都跟着我开心的笑了起来,只是没有我的张狂和不羁。
“好,太好了。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所有人做出了什么样的功劳吗?”看着众女不解的样子,我知道用怎么样的赞美都不足以表达我对她们的敬意:“你们可以说开创一个文明,开创了一个时代。子孙后代都将铭记你们功劳,永远。”
这时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情不自禁的拉着清的手,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接着紧拥一下清,在她羞红之中,放开了,又一一抱过洞内的众女孩子,当然一室艳若桃花。纷纷娇羞嗔怪着跑开。
几年来,我不仅传授众少年生存本领,更是把一些基础知识慢慢的教导给她们,可以说,她们是这个时代最有知识的一群。除了必要的笔和纸外,她们已经比较系统的完成了基础启蒙。心智大开的诸人,在我打开一扇通向更宽广的大门后,意识到世界有多么的大。
下一步,看来要把文明传承最重要的象征,笔和纸‘发明’出来的时候了。
听到我要大大的奖赏她们后,就纷纷讨要。
我笑着问道:“呵呵,只要你们想要的,我都会办到,那怕要天上的星星……呃,现在当然是不可能的。总之你们放心,为了表扬你们,今晚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呵呵”
“谁想着吃呀,不要拿对付那帮男孩的办法来应付我们,是不是‘清’队长?”故意把‘清’队长三字拖得长长的,嬉笑中,更是笑弯了腰。显然众人对我俩之间的情絮还是觉查到了。所以开心的拿来一报刚才我对她们的一抱。
清听到并不逃避,尽管羞红了脸,柔情洋溢的看着我。当然我一个有着成年心性的虽从没恋爱过,却也不会被她们的捉弄给弄的下不来台的。
“那好吧,你们只要提出,我一定照办。让你们所有人满意。”
众女拉到一边,小声商量起来,最后,还是由‘清’袅娜的来到跟前,轻笑道:“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今晚娱乐讲故事时,要你多讲几段,至少也得让我们满意。”
一听,脸上的微笑立时僵了。呃,讲故事,还得叫她们满意。想来不到三更半夜我是休息不了的了。唉,谁叫五年前,那次鼓动安抚人心之举,本无任何娱乐的族人,就深深的迷上了我的故事。只是之后不久我就放弃族中诸事,躲在‘龙谷’。可小孩子们,更是迷醉在这些情节里的,他们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要求,在刻苦训练下,让我每天讲一段。开始我不以为然,以为有着众多见识的自己,还不手到擒来,轻松搞定。谁知耐不住天天如此,后悔自己的轻率。可是一看到年少的脸上,那种渴望,心一软,就坚持下来。只是讲的时间不能太长,也就半个小时。
而且我发现,在一些神话故事讲没后,我把自己的种种理念编成一个个,杜撰出来的世界里发生的。包罗万象,无所不包。好在我记忆中平时卧病在床,只能大量阅读,才不致无聊,加之我几乎过目不忘的聪慧,编到现在才不至于无事可讲。
唉我点头答应。
“好耶,终于可以听的过瘾了。”
“嗯嗯,我今天下午好好睡一觉,今晚听个痛快。呵呵”
“……”
看到众女子纷纷拍手叫好,相互击掌,甚至连平时无欲无求的清也一脸的向往样,我觉得刚才的决定其实也不错。谁讲不是讲呢,还能搏得心爱女子的欢心,也是物有所值。
“不过,我有几点要求要说。”我还是对她们提出了改进的要求,拿着布指着说道:“虽然初步已经完成我的任务要求,但这东西还不够完美,至少穿在身上是极不舒服的,而且要保暖才可以。你们可以先改进下,纺线的步骤。只有越细越匀称的线,才能纺出好布,让人舒服的布。另外就是要求纺的布密实严谨,又耐劳作,又可保暖。还是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可以尽量提高效率。好了,就这些,你们之后就从这几点去想办法改善吧。”
听到我谈起正事,大家都止笑,认真的听着。
“好的,谨遵头的指令,我们大家一定改进到让您满意。”紧捏着柔荑秀拳,代表众人,如同温玉一般白晰的脸,满是坚定的向我保证。
我点了点头。叫她们随意后,我自己向制陶所走去。这也是我心中时刻记挂着的地方。这也将影响一系列的产业,技术的积累,和制作工艺的跃进。
制陶作坊,位于最里处。那里有一道,之前挖洞时,挖出的地下暗河。好像已经是尾脉,水量不大,但足够谷中一应所需。
长长的山谷,把制陶产生的废气和灰尘很好的隔开。只是有点通风不便。现在也只能这么着,等以后有了更理想的场地,才能烧制更多的产品。
制陶本身并不难,而天朝自古称为陶瓷古国的称呼,连国名都是用瓷来代替,可见这种技艺的流传之深。
一般都是用粘土,手工拉制成型,再加热烧制硬化即可。不像瓷器一样需要非常高的高温,凝结釉彩才行。制陶对温度要求就低一些了。
不过,成品实在太低了。我们早就放弃大量制作诸如盛具类的器皿,如锅碗瓢盆,水瓶,水缸之类的需要较高温度且受热条件苛刻的东西,转而制作可以说当前阶段更重要的一件――矢,就是箭头。
之前不管是动物类的骨头牙齿,还是矿石类的锋利尖锐,都面临一个非常的制约条件,不能大量的供给。
而陶制的却不同,在相同模具的压制下,几乎几天就可以生产成千上万。而且因作工的原因,使的回收也没重复使用的可能。这也是我族虽然弓箭外流,但同时还保持一定威慑力的原因。我们有大量的精制箭,有足够的杀伤力。
这里的工作几乎都是由男孩完成。到不是我偏心,搬柴,运物,是需要大量的体力来保证的。
主管制陶的由一个12岁的半大男孩掌管着,被我赐名为‘陶’,也是取其意而来的。
看到我来后,一脸黑灰,满身尘土的过来问好。
“现在怎么样,密封改善了吗?温度提高多少了?”我见到后开口就问。
“长老,按您的吩咐改建了可以重复使用的窑洞,全部材料都是新制成的耐火砖,所有缝隙,里外全用厚实的粘土糊死。我感觉温度的确提高了点。而且这次分散加热点,使窑温更均匀。我想成品率会提高一些吧。”陶乐观的说道。
我点头说:“嗯,把所有的要点都记清楚了。以后我们会有更大更多的窑来烧的。不要满足目前的这个小窑坊,多想想改进之处,也不着急,只要每一炉都有进步。”
‘陶’细心听着,把我的话牢记在心中。
“这次箭矢,制作多少了?之前的有多少了?”
“这次共有五千个箭头,别的是一些陶罐,陶锅之类的,总算有30件,我想成品有4、5件吧。之前共制作好了3万个矢,被族中领取1万个。现在每7天可以完成一次。”
对‘陶’的回答我很满意,看了下没有别的事后,叫他下午一同去开会,商议建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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