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安智浩一下车就为了江亚静的行为而怒气冲冲。
“我知道,但是我有话要对你说,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难道你会给机会我说吗?”江亚静的话让安智浩顿时无言以对,智浩快解决此事。
“什么事快说。”说真的。其实安智浩是不想和她废话那么多。
“浩,我知道游泳池的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但我这次来是真的想诚心和你们道歉,还有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我决定放手,我不会再破坏你和滕源雪之间的感情。不是说有一种爱叫相爱不如相知?浩,我只希望你不要讨厌我,好吗?”
对江亚静突如其来的那一番话,安智浩确实有点手足无措,她能自动放手那当然是最好了,免得以后要费心担心她对滕源雪下手段。可问题是要怎样回应她,如果是平时的江亚静,安智浩自然会应付自如,但现在的江亚静确实有点棘手。
“浩!?浩?...”江亚静见其一声不吭,疑惑的叫道。
“哦!哦!”安智浩这才从思想中回到现实中。
“可以吗?”江亚静试探试的问道,仿佛对方就是地雷一样,不敢轻举妄动。
“嗯~可以,可以啊!”安智浩也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只是随便的符和一句。
“谢谢你,浩!那可以送我回家吗?太晚了,拦不到计程车。”
“嗯!上车。”
抛开个人恩怨不说,作为一个男士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应该做。
两人湿淋淋的身体把车椅的周围都渲染成了一个水雾,车子缓缓启动,溅起路边的水。
……
拨了几声不通的电话后,滕源雪依然不死心地继续按拨出键,她是多么的渴望能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平时嚣张的声音。
一股震动过后,安智浩伸手摸索的手机的方向,不料手机掉在车椅底下,正当安智浩侧身去捡时,还未来得及按接听键,车子却不慎撞上了路边的花圃上,一阵凶险过后,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安智浩竟破天荒的没事,实施手上有擦伤,可坐在副驾驶座的江亚静虽有安全气囊的保护,可在碰撞花圃时,头部却受到激烈的碰撞,红色的液体顺着脸滑落在手上,昏迷的她可能忘记了痛的感觉吧!
因自己的大意,导致别人生命的危险,安智浩是千万般的自责,也来不及接不接电话,安智浩就飞快地把损毁的不太严重的跑车开出花圃,直奔医院。
……
显然,滕源雪的这通电话依然不通,只是以一句服务系统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未能接通,请稍后再拨。’告终。随着手机也换成了黑屏,想必是没电。
绝望的她大字型的躺在街上,一时狂笑一时哭泣,连她自己也早以分不清在做什么。只知道这一个晚上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唯一感受到如此漫长的夜晚,身心很疲惫,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起来,眼睛一黑仿佛什么也看不到,黑得犹如墨汁,黑得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感到很绝望……
“雪,雪,雪……”
随着一声焦急的声音,金然哲出现了,他抱起了躺在地上的滕源雪,平时冷静、优雅的他,今晚却如此的激动、狼狈。
滕源雪依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是安智浩吗?他来了吗?半睁开的眼睛看到模糊的面容。滕源雪也不知道是那来的力气,一把搂住她眼中的‘安智浩’。此刻的心情再也无法压抑住,放声痛哭的她含糊地说道:“臭小子、笨蛋、安智浩,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一个人好怕好怕,我没有家,没有爸爸、妈妈,我好怕连你也没有。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不乖,我哪里不听话。安智浩,我好想过马路对面,可绿灯却不亮,我在这儿等了很久,很久。可绿灯就是不亮,你带我过去好不好,好……”
说着说着,滕源雪就无力趴在他的肩膀上,眼泪雨水已覆盖了她那苍白的脸。金然哲慌忙地把滕源雪抱上车,往他家驶去。
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滕源雪经医生一番检查、医疗后原本滚烫的身体也退烧得差不多,金伯母(即林校医)焦急地握住还在昏迷的滕源雪的手,脸上的弦一下子紧绷起来,站在床边的金然哲,金伯父也是一脸焦急,金然哲对着正在整理听诊器的医生问道:“医生,她没什么大碍?她什么时候醒?”
“少爷,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淋雨导致发烧,现在烧也退了差不多,只要好好睡上一觉就会没事。”
“哦!谢谢你医生。”
“不用,少爷,那我先走。”
医生走后没多久,金伯父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老婆,阿哲,我们都回去吧!太晚,明天我们还要会学校去,都快去休息一下,况且我们呆在这里也会影响雪的休息,让她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再来看她。”金伯父提醒道。
“嗯!妈,我们走吧!”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金然哲、金伯母虽有千万般不愿意离开之意,可为了提供一个安静的环境还是离开。
…………
“医生,医生,快救她,快!!”
安智浩抱着昏迷的江亚静直冲他家旗下顶尖的医院,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江亚静,安智浩真想被推进的人是自己,虚脱的他瘫坐在手术室外那冰冷的椅子上,自责感像蜜蜂一样成群涌上,连为他包扎受伤伤口地护士也被他那火爆的心情给骂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手术室门终于被推开了,安智浩一个箭步飞奔过去,堵住主治医生就是一阵狂问:“怎样?她有生命危险吗?有没有后遗症,她什么时候可以清醒过来,她——”
“少爷,你冷静点听我说。她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可头部受到强烈地碰撞,脑部积血压迫视觉神经导致暂时性失明,虽说是暂时性失明可处理不好可能导致永久性失明。”
“什么?失明?我不要可能,我要一定。你们无论如何要在最短时间内把她治好,要不然你们就给我滚出这间医院。”安智浩的语气让在场的医生、护士都抖了抖,怪只能怪他的自责心太重了。
“少爷,这、这...有了,美国洛杉机有一间眼科医院是世界之最,去那里康复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好!我现在就带她过去。”
“好的,我会帮少爷您在那边打点好一切。”
“嗯!”说着,安智浩就掏出手机,手机显示的是未接电话二十九通,可此刻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救人要紧,安智浩拨了一连串的数字后,就说道:“你现在马上开直升飞机过来这边。”
“是,少爷!”电话那头应了一句就收线。
接着,安智浩回过头来示意医生。护士们帮忙推江亚静出医院门口。
一上飞机,随着嘈耳的旋风声,直升飞机渐渐远离国土,安智浩这才有空余时间理会那二十九通未接来电案安了查看键,竟都是同一人打来的,滕源雪发生什么事了吗?打了这么多通电话过来,不行,得复过去。
安智浩拨了她的号码,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已关机。安智浩心想看她可能睡了吧!不要打扰,明天再复过去。不行,免得让她担心,还是发短信给她。
……
被雨水洗礼过的大地,发出淡淡的青草香味,鸟儿也开始训练它那美妙的歌喉,一缕柔和的晨光照射在已睁开眼睛的滕源雪身上。望着陌生的四周,突然又想起了那十八年来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一样,不同的就是梦可清醒,清醒过后一切就会恢复原状,可这永远也不会。
掀开被子,一身洋装适身地倒影距离不远的立体镜上,滕源雪走进镜子,穿着洋装的她就好像昨晚的事不曾发生过一样,她也知从哪冒出来的虚荣心让她感觉就像自己不曾失去过一样。可正如她所说的现实就是现实。
打开了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随风飘进屋里滕源雪趴在窗前望着树上的鸟儿们忙碌地去寻找食物,鸟儿们的一生永远都是在忙碌中度过,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这美好的世界就要离开了,如果说悲惨的命运,那鸟儿们也会榜上有名吧!滕源雪望着鸟儿们也不知道为何有多么的感触,仿佛失去一切的自己就成为了鸟儿们地一类。
“雪!?你醒啦!?”正想着离回校之前偷偷看一眼她的金然哲,准料她已醒。
“身体好吗?要不要出厅外面吃早餐,还是在房里吃。”
“不用了,谢谢。”滕源雪故意避开他的眼神,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憔悴。
“那身体好些了吗?”
“嗯!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我帮你请假,你今天就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下。想吃东西就叫红姨去做,想出去逛逛就叫司机带你去,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调身体才是最重要,知道吗?”
金然哲扶着站在窗前的她回到床上,细心地叮咛着。
“阿哲,我——”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好吗?对了,你的手机我已经帮你充满电了,现在可以开机,给!!”金然哲从口袋拿出了她的手机递给她。
“谢谢!!”
“我们什么时候变成陌生人一样?怎么老是说谢谢以后不行再说知道吗?”
“但是——”
“不要但是。我要回校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回来的时候我会带上安智浩。”金然哲说到安智浩时脸上不再是忧伤,反而是很爽朗的表情,看来放下才会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我也要回校。”
滕源雪没有听从他的建议,语气间也充满肯定。
“好吧!那你梳洗一下,我在楼下等你。”仿佛她的决定不容任何人改变,唯有听从。
望着车窗外模糊闪过的事物,连抓住它那美好的焦点也是难以做到的事情,仿佛像那十八年的一切,每次想抓住却又从指尖悄悄流逝。一路上的滕源雪没有说话,空洞的眼睛没有焦点,金然哲想安慰却又无从下手。车子驶进校区,随着进入了停车场,车子缓缓地停下来,滕源雪下了车,正往前方望去却看见那辆自己原先驾驶的车辆安静地停在那里,仿佛像似在呼唤一样,滕源雪的脚步不自觉地向那车子走去,车窗前挂着那带有她和家人的照片的吊链在空中旋转,伸手去却被玻璃拒之窗外,泪水滑过了脸点落在玻璃上。
“哎哟!这不是滕氏企业的千金小姐吗?”
“你说错了,她是冒牌千金小姐。”
“对对!人家雅瑄副主席才是。”
……
在停车场里停车的人的冷言冷语像似一把把利器一样刺进她的心里、命运里。没有一切的她,仿佛连过往的神气、盔甲、傲气也一同没有,站在车前的她没有回驳之力,脆弱就像气泡一样一碰即破。
“你们在说什么?很闲嘛?”金然哲停好车,还未来得及关上车门就看见一堆人已围在一起对滕源雪冷嘲热刺。
众人一看是主席的到来,都珊珊散去,真是一群见高就爬,见低就踩的现实主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