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继续,只是刚过来一个星期时会经常接到谭哲的电话,他总是说着自己身边的各种有趣事儿,或在网上看到一小笑话会念给我听,而我更多的时候像个倾听者,偶尔笑笑。我想我终究是留恋他的,不然就会直接挂掉了。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收到一条三个字短信。而随后便是如以往般突然断了联系,没了任何消息,他一直就是个骄傲的人,对于我的反应应该很受挫吧。只是现在已不是以前,对什么都不甚在意,断了就断了,就如出现在你生活中的一个人每天在你面前闹来闹去,突然有一天就没声响了,总有几天你会觉得少了点什么。是的就是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而颜墨却很奇怪的,突然对我亲密了很多,有时候偶尔的动作微笑都让人觉得怪异。会大晚上买一堆菜扔我家说他没吃晚饭,一脸乞求我可怜可怜光棍的生活,我在厨房忙来忙去,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不亦乐乎。或是会在上班空挡突然发来一条短信提议今晚怎么安排去哪里怎样,每次我稍一推脱便喋喋不休。
刚要下班的时候,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在公司门口等我,限我以最快速度冲刺下来,听那口气似乎有什么紧急事情。等我气喘吁吁走出门口时,发现他悠闲的戴个耳机听歌。一见到我,摘了耳机,“思涵,我们待会赶紧吃完饭去看电影吧,我买了两张今天5点多的票,刚出的电影《爱》,好多大牌明星。”
真是服了他,还以为什么大事,至于么,就一部电影,不由道“我说哥哥,你能不能打电话的时候稍微缓和下口气,会让别人急死的。再者这种爱情类型的电影你找我这个哥们陪你去看,不破坏气氛么?不是常说自己后面一堆女人追吗?”
“这种电影让其他女人跟我去看,不是让她们对我想入非非么,你就不一样啊!”
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不一样,我好歹一正常女人,要是我被你迷倒了,从此缠着你啦看你怎么办,”
摸摸我的头“那正好,反正也知根知底,省得再另找还得培养感情,多累。”
“把你爪子给我拿开,男女授受不亲,姐传统得很。”
两个人在这样的吵闹中好歹把电影看完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啦。冬天的夜晚来得急些,虽然时间尚早,但街上行人已没有太多,且大多行色匆匆。只有我们俩还这么活跃也确算是一对怪物啦。平淡的日子中,也只有跟他在一起后会稍许有点改变,似乎有点刺激神经的东西慢慢衍生。玩够了,疯够了之后,便是照例送我回家,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搞好洗漱,上上网之后,看一个点击率很高的求婚视频,瞬间就被感动了,曾经的曾经我也做过这样的梦,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他对我大声说出以后的生活中少了我不行,跪着问我是否愿意同他共度一生。这个幻想由憧憬到不可能到渐渐生出希望再到后来一度认为我们最终也会像普天下的所有新人一样,可最后的最后,一个人的出现就打破了一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真的只能是两个人的事,或者你爱我,我也爱你,没有另外一种:我爱着你的同时又放不下她。至少在我的原则里面不存在。
说什么一个人在孤独无聊时,都会想起曾经,只是因为你现在没有遇到下一个更好的。看着视频上别人的幸福,想得最多的莫过于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这样。肚子突然莫名的痛起来,想着自己今天是来例假了,晚上在外面玩受凉,看来人还真不能随心所欲生活,总得有点计划性,不然连个生理周期都可以让你瞬间崩溃。关上电脑,抱着个热水袋缩在被窝里面,辗转反侧,折腾了一晚上加一早上,强打着精神上了一天班后,关了手机,回到家立马躲在被窝里面,却还硬是睡不着。好吧,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肉体上的疼痛比精神上的来得真切些。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正纳闷害怕中,听到外面叫我名字的声音。打开门后,一度处于震惊中没恢复过来。他怎么会过来?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闪过。但此时实在是没有力气多问,便让他进屋随便坐坐。自己却在昏昏沉沉中躺回了被窝。一个多小时后,才稍微清醒些,听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才想起他刚才确实来了,而且我还直接把他丢客厅啦。穿着睡衣立在厨房门口,突然就觉得格外熟悉,那高大的背影,握铲勺时习惯性的左手,偶尔对我笑笑的样子……又回到从前了么?
“给你熬了点粥,家里也没什么菜啦,快好了,你待会就可以吃啦。先等下啊!”自然而然的语气,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一瞬间,除了一个简单的哦字之外,就任由他端着碗放到我面前。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见到久违的点滴,我承认我很感动。觉得这样子也挺好,而以后我是没有考虑也不愿去考虑的。
可是这样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打断。刚开了门,就听见颜墨的声音传来“我说舒思涵,你手机干吗关机,你以为你很红,大家都会骚扰你啊,害我找你半天……”在看到屋内的人后,立马中断。
“有客啊?”一旁询问我。
“嗯”。
相互介绍过后,气氛便突然冷了起来。立马打开电视缓解下尴尬。就这样,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个问号到一个句号之间的间隔往往中间有好几个停顿。在看到我脸色不好之后,谭哲首先回去了,他一走后,颜墨也立马跟着变了话题和态度“前男友?那个劈腿男?”
“嗯”
“我说舒思涵,你这么大个人啦,难道身体一点点不舒服,就要打电话让男人来照顾你吗?你就算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就算要麻烦别人,你找他干嘛,还想重修旧好,让他可怜你,进而再爱上你从而放不下你,话说你就不能成熟点!,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啊!”一脸愤然的样子。
听了这话,放在平时可能一笑了之,可今天听了,就觉得那么刺耳,肚子的疼痛身体的疲劳再加上心理的冲击,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除了避开身僵坐着。不想理任何人,径直往卧室走去,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感觉到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我说错了吗?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还真想跟他再来往!”
身累心累,又是这样的质问,春,老妈,就连现在颜墨也是。懒得去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挣扎着走向床铺。却被他扯住,或许是太过激动,只觉下身一湿,马上意识到什么了,急道:你明天再问我好不好。我现在有事。先别管我好不好。
“你现在能有什么事,怎么不能说啦?”
烦躁了,索性一句:大姨妈来了,我换完卫生巾再回答你行不。
看了一眼我裤子后,他闷闷地丢一句:那你先去吧!
处理完之后,我才想起他还在客厅,不由得有些好笑,怎么还不走,这么尴尬的事都被碰到,难道就不知趣一点自动离开吗?我好歹一女人,他好歹一男人,要不要这么不分你我。不过倒是刚那么一激动,瞬间就通了的感觉,肚子就没有那么胀痛啦,连精神似乎都好很多啦,许这就是因祸得福吧!
收拾好自己后,来到客厅,就着最近的那张椅子坐下。俩个人都盯着电视画面,半天没有回应。最终我打破沉默:“有什么急事要这么晚过来找我啊,赶紧说吧,说完我好去睡觉。”特意加重了这么晚三个字。
“你也知道是这么晚,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觉得了。自己交代吧!”
就知道躲不过这个话题,可能不能以后再说啊!我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
“刚不是介绍了吗?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了我这里,纯粹普通朋友。就算他有什么想法,那也只是单方面而已,我还够理智。”想着好歹是关心我,态度软了下来“好啦,好啦,颜帅哥,你今天就饶了我,让我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用手拉拉他衣角,故作可怜状。
“好啦,我先回去啦。你好好休息吧!”他无奈道。
送出门,突然才想起他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我就央求他回去了。这得多憋屈啊,便好奇道“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呀?”
头也不回走出门:“改天再说啦,今天没气氛啦。”
他什么时候跟我讲话还需要看气氛了,疑惑着躺回床上,把手机开机以防万一又有人找我。想起谭哲,又想起颜墨刚才的反应。不知怎的,就有点想入非非了,是不是颜墨对自己也有着另一番心思呢?迷迷糊糊着,就被一阵铃声惊醒。拿起电话一看,竟然是张东,有点意外后便按了接听键。“思涵,现在还没睡吧,周末有空吗?一起出去玩玩。”
想起这么个人,自己现在这头还没扯清楚,便不想再过多纠缠,便随便敷衍了几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要找都找一起了。嘟囔着,身体舒服了,一转眼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