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你去,哥哥一定喜欢!”
“我又不是小孩子。”薛创允不屑道,又躺了下去。
“哥哥走嘛。”李世颖拉扯他要走,薛创允哪能被他拉动丝毫!“哥哥在这里很无聊啊………”她不停劝说拉起他的身体,最终薛创允竟被他拉起走了!或许是不想她烦他吧,创允这样认为。
“这个是什么?”创允看着她跑上水面上的几根竹子,他从没见过的玩意。
“上来吧。”世颖拿着一个竹竿等着他。
“安全吗?”只是几条竹子粘连在一起的东西,他毕竟贵为皇子,平时坐的皆是船只。最后不知怎的他还是上去了。
李世颖把竹竿往下插用力推,船竟往前移动了。“这个东西还有这个用处。”两个人已经置身绿波之中了。
“它叫筏。”世颖继续撑船,“爷爷说往往复杂的东西都可以简单化,如同世间千万种事可以用一条哲理来解释。”
创允沉思,“我来撑。没想到你撑船还有几下!。”
“之前我出宫迟了就是靠这个筏,沿着这里可以很快到达合德门出宫。”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在皇宫有人?”薛创允疑问。
“哪有。只是这是那些有些品级的宫人藏在这里的,我那次也只是刚好走到这里玩看到的。”
“嗯”创允松了口气,“这东西估计只有宫外才有吧。”
“应该是,我的一个朋友说的,它叫筏。”
“哥哥,你快看。”世颖指着下面叫道,两个人的身影毫无残缺地倒映在水中。四周的树木和水草放佛往下生长,那是有两个世界吧!创允看着身旁的草木缓缓后移,筏惊起的浅波徐徐前进。没多久保和殿出现在身侧,只是被拔地的树木所遮挡,像一座凌驾于苍生之上的玉宇琼楼,创允略有叹息。
“这样的宫殿好似书里面祥和的仙境。”世颖道,只有四周的景物回应她。
“可以不必再撑了。”世颖小跑几步到尽头,激得小筏一上一下。展开双臂,身体自然往前飘,创允在一旁看着,那样的笑容!!!!!他那时遍知道他或许忘不了。
————————————————————(记忆分割)————————————————————————
“可以休息了。”王芯儿朦胧中听到个声音,之后她很难得地睡了几个时辰。
“怎么不赶路了???!!!”王芯儿惊喜说道,这是唯一一次白天不需要赶路!
“王小姐。”马康恭敬地向前道,“进去休息,洗一下澡吧。”
“真的!”王芯儿马上跳下马车跑进前面的屋子,马康只得在后面摇头。
“我想洗澡。”王芯儿一见到个人就说。
“那边。”女人指着个角落说,“里面有水,我现在就去拿衣服给你。”
王芯儿走进去兴致就泄了一半,只是几块木板围成的小地方,光线从细缝射进来,而且门口毫无遮挡,旁边木桶装满的是凉水。她清晰地闻到了自己的汗臭味,这几天没一天是洗过澡的!想到这里王芯儿无所顾忌遍脱了衣服,水滑过肌肤的感觉真好!水声里她突然听到脚步声,细缝里是紫红色的衣物在走,“啊——”王芯儿大喊,“死甲鱼你别过来!!!!”
“姑娘。”
“你别过来!”她慌忙把自己包住。
“我给你送来了衣服。”女人的声音!!!!一只手伸进来把旧衣服收回去。
王芯儿一愣,脸立刻红了。在里面足足呆了半个时辰不出来,不是因为没洗好而是不敢出门!
“王小姐该吃饭了。”马康的声音在远处传来。王芯儿这才鼓起勇气走出去,房屋的主人和甲贺之围着饭桌已经坐好,那女人和她的丈夫立马笑起来!王芯儿倚着墙畏畏缩缩走过去,再看他们两马康的笑收敛不住露出来,‘爹爹大哥快来救救芯儿吧,芯儿好需要你们啊!’她在心里连续说了几十遍。
“吁——”疲惫不堪的马停了下来,何冲急忙勒马,“王伯伯,怎么不跑了?”
“龙儿。”王以坤疲倦地思考着,“你在丘灵没有看到任何芯儿留下的东西?”
“是啊,爹爹,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再不然妹妹就要被抢走了!”王天龙满脸着噪。
“也许他根本没走这条路呢???!!!!”
“王伯父此话怎讲?”何冲道。
“何杏地方偏远道路难行,他们要带走芯儿只能用马车,可我们日夜不歇却没跟上他们,而且我们再也没看到芯儿留下的东西!”
“可妹妹之前留下的东西千真万确,会不会他们在哪里停下来了,而我们却一直在追赶。”王天龙说。
“我断定他不会。”王以坤沉思,在他决定赶走甲贺之时,他就察觉村里的异动,绝不单单只是一队人马潜入。他们的真正身份恐怕迟早要暴露,甲贺之只会带着芯儿尽快离开这里。望了望身旁的儿子,难道失去至亲的痛苦又要承受吗?
“唯一的解释是甲贺之刚开始往河杏走,而后又拐向了丘灵。听我命令,大家抄最近的路往丘灵走。”王以坤道。
一座破旧的茅房外,一老者与小孩子坐在石头上端详前面的路,不远处的茶棚空无一人,只有一白旗空中招摇。
十几匹飞骑呼啸而来,打破了那份平静,马上的人尽是匆匆形色。
“吁——”一声嘶叫,马前足一个踩空,王以坤被狠狠抛下马。
“爹爹!伯父!”
王以坤连忙起身,再看马完全扒在地上,“它死了!”何冲道。
“唉。”王以坤叹气,这里只是个小乡镇哪里再去找马?“快,你们快去先把芯儿找回来。”
“爹爹,你为了芯儿这几天早就疲惫不堪,我又怎么放心把你留在这个深山僻壤!”
“王伯父,我看我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再说吧。要是再有哪匹马出事了,就算追上也不能把芯儿抢回来,其他的再从长计议。”何冲道。
“冲儿说的是啊。”尚有辈分的何先说。
“前面有个茶庄,我们去那歇歇。”王天龙看着大大‘茶’字的白旗说。
“哪有大白天不开张的道理!”何冲拿着杯子说,到处找过这个茶棚连水都没有,十几个人坐满茶棚却没人招呼。
“爹爹,我去问问那个老人吧。”王天龙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祖孙。
“慢!”王以坤伸出手掌阻止,“他恐怕不是一般人,我注意他许久,你还不够格。”
王以坤走出茶棚往老翁走去,“老先生。”王以坤作揖行礼。
老人在教小孩下棋并不理会他,王以坤看着那是连他自己都没见过的棋,只是在地上画几个框架拿一些石头遍可以下的棋,他依旧立在那里看着他们。
“毅爷爷我懂了。”幼童稚嫩的声音响起,老翁这才从地上收回视线看向王以坤。
“老先生你好!”王以坤再次施礼。
“只是乡间小民,不能称先生。”
“我觉得值得的人我都是这么称谓,不论他怎么认为。”
“哈哈。”老翁开怀大笑,“你此行或许是大祸,回头吧。”
“女儿危在旦夕我怎么能后退。”王以坤立刻说道。
“女儿只是其一,难道你认为只有她最重要?回头吧!”
王以坤内心的思绪一闪而过,“难道要我放弃芯儿?我是无论如何做不到!”
“就算是将来失去更多你还是要这样吗??没有人会这样选择,带着他们和儿子找个地方安度余生去吧!”老翁再次语重心长道。
“留下女儿,我们怎么去生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只知道现在必须去找回女儿,做现在我应该做的,而你说的那是后话。
“绝不后悔?!别把话说得太满,回头吧!”
“绝不后悔!!!”王以坤握拳坚决道。
“好!”老翁赞叹,“前面不远处有马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