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蒙蒙渐亮,月牙般的明月早就灰蒙蒙的了。天微微有点阴,怕是要下秋雨了。突然外面骚动起来,只觉得头顶一声巨响,而那响声让人恍惚一下就消失了。
按道理,此时此刻,大部分的人应该还在睡梦中,但安莘躺在床上却有些辗转反侧,本就没有睡意的他便早早地起了来,坐在床沿朝窗外望去。不知是昨天睡多了,还是怎么,总觉得心神不宁,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连他自己也纳闷,难道来这里久了,会出现传说中的“女人第六感”?
骚动声越来越清晰,安莘推开门想要看看,却不料四大**已站到了门前。安莘越过他们朝外面望了望,问道:“外面怎么了,大早上的这么热闹?”
四大**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什么。安莘抬脚就要往外走,可四大**连忙又跑到他跟前挡住了门。
“少爷现在还不能出去。”梅微微上前说到,另外三人连忙点点头。
“为什么?”安莘有些不解,觉得奇怪,“干嘛不让我出去啊。”
“是府里~府里。”梅怯怯地看着安莘,似是不敢说什么。
安莘看着梅的样子,自己干着急,于是伸手摆了摆了,说:“你家少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恕你无罪,说吧。”
梅又担忧地看了一眼,说:“其实,刚才是府中出现盗贼了,被家奴看见了,于是便叫了出来,现在家里的人都在捉她呢。”
“盗贼?”安莘喃喃了一句,就失笑了,“跑到将军府来偷东西,她那不是老鼠给猫当**,不要命了吗,抓到了吗?”
“看外面还在找,应该还没抓到。”梅担忧地说着,后一转想,便问:“少爷,老鼠给猫当**是什么意思,老鼠和猫能……”
安莘听了梅的话,心中暗自叫糟,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每次自己说点什么,他们就要问个不停,而且还能揣摩好久,让安莘不禁地想起了以前的语文老师,总是一首诗词,让人琢磨来琢磨去的。安莘轻咳了一下,就起身连忙要往里屋走,“反正也没抓到,要是抓到了可要告诉我一下,我可得见识见识盗贼和小偷的区别。我回去睡个回笼觉,你们忙啊,自己招呼自己,别客气啊。”
安莘正要跨门进去,便听见骚动的声更近了。“莘儿!一切都好吧。”
一听,原来是他娘的声音。安莘回头,笑着说:“没,没事,吃得好睡得香。”
他娘只是看了眼安莘,而后又开始打量起房间了,走到安莘跟前,侧头问道:“年管家还没找来吗?”
站在他娘身后的家奴微微倾着头,道:“回将军,清晨的时候,年管家说自己身体不适,便找郎中去了,到现在还……。”
“将军,小的回来晚了。”年管家大喘着粗气,穿过人群来到他娘跟前。
他娘看了看年管家,“年管家身体可好些了?”
年管家一愣,连忙说道:“小的身体已经无恙了,谢将军关心。”
他娘点点头,“年管家,刚才府中出现了盗贼,不过被家奴伤到了,有人看到往静斋这边跑来了,你要加紧对这边的看守,多安排点人。”
“小的明白。”
“莘儿。”他娘有回过头朝愣在那里的安莘说道:“莘儿也再睡睡吧,也不要太担心,家中家奴多,没事的。”
“嗯。”安莘无奈地敷衍了一句,自己也算是跑过船的,这点就还怕,那就太不像话了。“那儿子我先去休息了。”安莘推门进去后,又关上了。自己也没忙着回到床上,只是靠在门边等着。
待一阵慌乱的脚步过后,门外也安静了。
安莘轻吁了口气,便来到床边坐了下来。可左右看了看,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于是又打量了一圈自己的屋子,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变化,于是一仰头便躺了下来。
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有身边有微微骚动,于是下了床走到屋中,自己也屏住呼吸,眯着眼,静静地听着。
“噗咙~”一声从自己凑后方传来,安莘一个箭步过去,便来到解手的小屋前。安莘非常肯定刚才的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安莘伸手从桌上拿过一个茶壶,将茶壶高举过胸,一点一点朝那小房挪去。眼看仅有一步之遥,安莘腾了支手将那房帘掀开,而后又将手中的茶壶高举过头顶,喊道:“不许动,我是警察!”
房帘轻轻飘落了下来,飘落到安莘的胳膊上。安莘左右看了看,这一眼就能看完的小房是没人,可怎么刚才有声呢?难道是老鼠?安莘有些厌恶的撇撇嘴,最讨厌的就是老鼠,什么东西都啃,看来改天该让家奴来除除鼠了,这种事指四大**是指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