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老子裘盛死了,三头六臂白浪死了,戚暮云这个狠毒的女人也死了,知数这个假和尚也死了,不过我也死了。我费尽心机筹划的就是要当上众妙门的门主,原本以为这些人都死了,再没有人能阻拦我当上众妙门的门主,只要我当了门主,半壁武林就是我的了。哈哈,这一天我已经筹划了很久,我以为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那黄衣女子手里,天下的女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的,我的人生就是被女人给毁了。其实我知道杀死门主的凶手并不是裘盛,也不是白浪,不是戚暮云,也不是知数和尚,这些人都被我玩于股掌之间,我就是要他们相互残杀,为我扫平一切障碍,任谁也不能阻挡我登顶武林之巅,我的计划几近天衣无缝,原本我还担心他们看穿我的图谋,原来这些人都是愚蠢的像猪一样,倒是我多虑了。知数用黑玉佛珠要了白浪的命之后,我已施展破情三式将戚暮云全身上下罩住,她要想脱身,难于上青天,我只待掌中发力,就可以用力穿透她周身几大要穴,让她瞬间毙命。这时,知数将缠绕在白浪脖子上的佛珠绕了下来,看着场中形势,并没有再出手帮我对付戚暮云。戚暮云眼见白浪已死,回头满目凄凉的盯着白浪的尸体,只是全身被我掌力封住,动弹不得,否则我想她早就扑向白浪的尸体,大哭起来。此情此景,更加让我确信白浪和戚暮云的关系非比寻常,其他人也许不知情,但我却知道这戚暮云的身世来历,她如果真是对白浪动了真情,那倒也出乎我意料。戚暮云此时正全神运力抵挡我的掌力,想要挣脱这破情三式分力的袭击。这破情三式果然了得,我不过才修习这绝学三个月,也不曾料到威力竟然如此巨大,连白浪和戚暮云这样的高手,也难破去,等到我把这些人统统诛杀殆尽,登上门主之位,再闭关静心修习这门绝学,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更上一层楼,到那时,再看武林中还有人敢忤逆我意,与我一争高低,哈哈,就算那传授我这门绝学的黄衣女子,我也不再惧怕,江湖尽在我手,我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到那时,整个武林将都是我诸葛红的囊中之物。“诸葛堂主,你施展的可真是破情三式?”这时,知数在一旁观望,想必他也看出戚暮云在我掌力的控制下,已经是在苦苦支撑,故而也开始怀疑我用的是破情三式。“大师,还不过来帮忙?”我不答其问,故意大声招呼他快过来对付戚暮云。这时,戚暮云已经是大口喘着粗气,黑色面纱如在风中舞动,隐隐露出纱下的面容,我一眼便看到她两颊处果然是两道从嘴角裂开的疤痕,有这疤痕,我就更加确定她的来历,这戚暮云果然是那淫邪的“合欢派”的弟子。“诸葛堂主,老衲问你,你施展的可是破情三式?为什么不回答老衲?”知数并无意过来帮我,一再追问。“大师,我怎么会用破情三式,你不要听那白浪挑拨离间,栽赃嫁祸,他刚才故意说我用的是破情三式,就是想让大师帮他对付我,现在大师,难道还看不清,想不透?明明就是白浪和戚暮云合伙谋杀了门主,大师,既然都已经杀了白浪,怎么还会怀疑我?还不快来助我杀了戚暮云。你可不知道她的厉害。”我一边催动内力,向戚暮云施压,一边急急对知数解释,这老和尚此刻显然已经开始怀疑我,如果他这时反戈一击,对我出手,那情势对我将大大不利,虽然说我已经学会破情三式,并不怕他与戚暮云联手,但是倘若能编个谎言骗过这老家伙,让他再助我一臂之力杀了戚暮云,岂不省事?听到我这样说,戚暮云额上汗珠涔涔,费力的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来:“你……你……杀了……门主……”我听到戚暮云这样说,更加不敢懈怠,拼命催力。知数听完戚暮云的话,沉思了下,又再次问道:“诸葛堂主,老衲再问你一次,你可是偷学门主的破情三式?”我此刻正全力对付戚暮云,也不能再分心与他搭话。想是那知数见我不答,疑心更盛,这老秃驴竟一掌向我拍来,他的慈悲掌,我素有耳闻,掌力未到,掌风已是霍霍而来。此刻我既不能抽手去挡他的慈悲掌,只能暂时放过戚暮云,翻身避让。“大和尚,你……你……这是干什么?”等我落下地来,故作惊讶的问道。其实我早料到,知数必然要出手,因为这老和尚既然看出我施展的是破情三式,必定要问个明白。我这一撤手,戚暮云的困局自解,她冷冷的站在一旁,盯着瘫倒在地的白浪的尸体,一句话也不说。合欢派的人,个个都是这么诡异,她如果没有对白浪动情,为何关心他的生死?她如果已对白浪动情,又还能这么镇定的看着白浪的尸体,在常人看来,也难理解。她为何没有扑过去恸哭?“诸葛堂主,你敢情是把大和尚我当猴子耍了?”知数寒着脸逼问道。“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哼,刚才老和尚如果不出手,诸葛堂主是不是也照样杀得了白堂主?”我“嘿嘿”笑了几声,并不回答。不错,即使没有知数出手,我施展破情三式也照样杀的了白浪,只不过有戚暮云在一旁为他掠阵,我总要费些功夫,我可不想像裘盛那白痴一样,被人暗算。知数继续道:“诸葛堂主不说就是承认了吧。如果你不是学会了破情三式,老衲倒想问问,这武林之中还有什么武功,能在三招之内,逼的我众妙门两位堂主联手都破不去的?”“嘿嘿,大师行走江湖多年,阅历之丰,在下可差得远了去了。既然大师都不知道还有什么绝世武学,那在下可就更是孤陋寡闻了,又怎么知道?”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让这老和尚早知道一会,晚知道一会,也没什么差别,反正他也是早晚要死的。“唉。这么说你果然会破情三式。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知数一声叹息,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突然落寞起来。“大师,难道为杀了白浪感到罪过?哈哈,大可不必,难道那日检视门主尸体,大师没有看出门主的确是中了白浪的一剑,当时你我都不说,可是在下却知道,以大师的心细,必定也早已看出门主之死,和白浪这个贼子定然是脱不了干系。”我想到知数刚杀了白浪,此刻却说罪过罪过,不禁也觉得好笑。“不错,当日,老衲确实怀疑门主背上一剑是白堂主所刺。刚才老衲杀白堂主,也正是因为白堂主自己承认杀了门主,但现在看来,老衲是上了诸葛堂主的当了。诸葛堂主,这招借刀杀人,可真是坑害了老衲啊。老衲平白无故帮你错杀了一个好人,岂不是要罪过罪过么?”“哼!大师还真当自己是和尚?你手下杀的好人还少么?你心中如果没有魔障,怎么会被我利用?恐怕是你自己想杀人了吧?当年大师没有剃光头之前的江湖名号,血手屠夫,别人忘了,在下可不曾忘。听说这血手屠夫,不能一日不杀人,因为杀人成性,当年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威行大师除了去。但就在下所知,威行大师,除了武功高深之外,佛法也精深,善心广施,当年定是不忍心杀这血手屠夫,只是这血手屠夫后来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不知道大师可知道他的行踪?”我早就知道知数就是当年的血手屠夫,故意将这一段历史讲了出来,看他倒如何继续伪装成和尚,大谈罪过。要说这知数是被我利用杀了白浪也不假,但他如果真是得道高僧,心内平和,又怎么会被我两言三语所激,妄动杀念呢?正是心中无魔,早就立地成佛了。还是他自身魔障作祟,因为这血手屠夫,当年行走江湖,因修习一门邪恶的内功而走火入魔,迷乱本性,每日魔性发作,必要杀人,因为嗜杀成性,手段又极残忍,待他魔性发作的时候,无论所遇之人会不会武功,都被他以极阴毒的手法残害,所以江湖中人称他为血手屠夫。就算在众妙门这几年中,他念着佛号,杀人的时候也不少,可见是本性难移。知数听我讲出他的来历,大笑数声,凶相毕露,用力扯去僧袍,如蛮夷一般,将僧袍斜披肩上,又将两袖缚在腰间,双掌合十,口中诵经,细听之下,似是佛教咒语之类,只听他低头沉声念叨:“摩诃菩提萨埵,萨婆萨婆.摩啰摩啰,摩醯摩醯、唎驮孕.俱卢俱卢、羯蒙.罚阇耶帝.摩诃罚阇耶帝.陀啰陀啰.地唎尼.室佛啰耶.遮啰遮啰.摩么罚摩啰.穆帝隶.伊醯伊醯.室那室那.阿啰参、佛啰舍利.罚沙罚参.佛啰舍耶.”我回头看戚暮云,她依旧冷冷的矗立在原地,丝毫未动,姿势都没变一下,正低头瞅着白浪的尸体入神,至于我和知数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听到。怎么会有这样的对敌场面,我诸葛红也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未遇到。一个低着头,好像已随白浪死了一般,对外界发生什么,也不理会,这另外一个更绝,被我揭穿身份,倒像没事一样,还能继续怀着一颗菩萨心在这里虔诚的诵经。我悄悄向戚暮云这边靠近,心里想着,不如趁他们不备,先拿住一个。我此时已对破情三式信心十足,即使他们二人联手,我也丝毫不怕,不过这知数和尚的武功深浅,我却不知。还有这戚暮云,刚才一番交手,我已试探出,她的武功远高于三头六臂白浪,更何况我既已知道她出身“合欢派”,就不得不小心应付。他二人如果等下真的联手对付我,倒不容易打发,不如趁他们此刻都分心之际,先拿下戚暮云,等下再与那知数和尚单打独斗,谅他不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我打定主意,正悄悄移向戚暮云,脚下不曾发出半点声响,但不知为何,还是被她发现,只见戚暮云猛然抬头,满脸悲愤,眼中含泪,发现我正向她逼近,施展轻功,两臂平伸,如御风一般,直直向后飘去,这种轻功,我心下也暗暗佩服。合欢派的武功,果然是有精妙之处。此时,知数也抬起头来,放下双手,双眼圆瞪,狠狠盯着我,如同一只毛熊一般,身上的肌肉鼓动,显然外家功夫已练至很高的境界。他突然开口说道:“诸葛堂主,我且问你,门主是不是你杀的?”门主是谁杀的,我心中已猜到几分,但却不是我。知数这样问我,肯定是疑心我偷学门主的破情三式。“不是。”我扫视了堂中一眼,裘盛的尸体被踢在一边,身下一滩血迹已慢慢变了颜色。戚暮云严阵以待,全身裹在一袭黑衣之中,站在墙角,仿佛随时能够从墙角处消失一样,气氛诡异,我感受得到她寒气森森的眼光在我身上划来划去,像要把我撕碎。我杀了她的情人,她当然对我恨之入骨。此时,议事堂外,众妙门中的弟子一定还不知道此刻门中已发生巨变,当然,他们也不会想到,我将会是众妙门的新任门主。想到明天第一缕阳光照进议事堂,照在那把雕花檀木椅上,照在我诸葛红身上,我就浑身充满了力量。武林以后将是我诸葛红的天下。“那你如何学得破情三式?”知数厉声问道。“你想知道我怎么学到的破情三式?哈哈哈,知数和尚,就算我告诉你,你又能怎样?”“哼,看来你是早有预谋,先杀了门主,再杀我等,好篡夺门主之位,是不是?”“不错,明天一大早,众妙门的弟子就会奉我为新门主,我诸葛红将是未来的武林盟主,我可不会像咱们那年轻的门主半途而废,用不了半年,我就会统一武林,不过,可惜啊可惜,哈哈,知数和尚,你不是最喜欢说可惜可惜吗?可惜你们都看不到那天了,今天你们就休想走出这议事堂去?”我得意的说道,放肆的笑着。“哼,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诸葛红,你挑起我们五堂内斗,原来这都是你精心设下的圈套,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倒要看看破情三式,你是不是练到家了?”说着,他转头对戚暮云大声叫道:“戚堂主,老衲与你联手,杀了这个小人,为白堂主报仇。”“血手屠夫,你可别忘了,白浪是死在你手中,你要为他报仇?哈哈,真是可笑。”我望向戚暮云,她面无表情,对知数的提议既没有出声应和,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戚堂主,还不出手?等杀了诸葛红,老衲愿一命还一命,自裁替白堂主偿命。”知数也不辩解,急声喝道。“哼,血手屠夫,你可知道她的底细?哈哈……”我指着戚暮云,问道。不等我说完。知数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黑玉佛珠,打了过来,那黑玉佛珠,来势甚疾,向我面门打来,知数一掌紧随其后,掌力催动佛珠,那佛珠刺破空中,发出隐隐之声。我随手抄起柜上一件陶器掷向佛珠,劈啪声响后,瓷片碎落,佛珠之势稍弱,但并没有停顿下来,这时,知数的掌风已经跟进,我滑向右侧,让开佛珠,施展轻功想绕到知数后面,疾取他腰间的空门。知数一招击空,将佛珠一把攥进手中,回身又是一掌拍来。“好功夫。”我不禁出声为他喝彩。要不是我这三个月来修习破情三式,凭我自家的武功,确实应付不了这厮。但是此刻,任凭他掌风刚猛无比,也是奈何不了我。我此时出手,施展破情三式中的“满眼情人花”,将他腰腹间的要穴全都封住,知数一时转圜不得。气急败坏的大喊:“戚堂主,还不出手?”他这一喊,戚暮云如鬼魅一般迅疾的点我后背的穴位,指风凌厉,这破情三式,施展开来,就是因为能封住对手周身穴位,让对手无法运力专破一处,所以只能运力与分袭各处的力道相抗,稍有不慎,就会被其中一股力道侵入,立时重伤。此刻我已将知数的几处穴位封住,他已是不能出招,但是我如果不回身去接戚暮云的那一指,自己就有性命之忧。来不及多想,只能暂时抽身回防,知数一脱离我的掌力封锁,猛然一掌,用上了十二分力,挟风而来,这血手屠夫的内力果然不可小觑,只见他打一个马步,这掌力雄浑,实在有开山裂石的威力,此掌断不能强接,我格挡开戚暮云的一指,迅疾施展一式飘絮式,这轻功施展开来,可来无影去无踪,化解这两下的夹攻,绰绰有余。只听得戚暮云惊呼道:“飘絮式?你如何会使?”我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笑道:“嘿嘿,这有何难?不只飘絮式,我还会穿云式和御风式,你们两个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就算你与这假和尚联手,也不是我的对手。”戚暮云听完后,不再说话,刚才的惊讶神色也慢慢褪去,脸色又恢复了凝重,似有满腹心事,正在沉思。知数刚才被我破情三式困住,已经知道凭他一人之力,绝不是我对手,此刻也不敢再冒然出招,惊恐的瞪着双眼防备着。“血手屠夫,你还要挣扎?哈哈”我大笑道,一边暗运真气。“诸葛红,没想到你对老衲的底细知道的如此清楚。你既已经杀了门主,你要做门主就去做你的门主,我们离开众妙门就是,绝不与你为难。你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我?老衲平日并不曾与你结怨,你我当年在江湖上,也不曾有什么瓜葛。万事不要做的太绝。”知数口风已改,不像之前那般强硬,要与我拼个你死我活,此时与我来和解,乞求我放过他,可惜太晚了。“哈哈哈,哈哈哈,血手屠夫,你这是在求我放过你么?”我斜睨知数,鄙夷的问道。“哼。”知数鼻中哼了一声,用一种求救的眼神望向戚暮云,可是戚暮云此刻却如被人点了穴一般,直直的站在那里,双眼失神,直勾勾的望着前方,面无表情。知数见此情此景,料到已无希望,嘴里丧气的嘟囔道:“罢了罢了,你既然不肯放过我,老衲就和你拼了。诸葛红,你这般狠毒,一定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狠毒?血手屠夫,我且问你,当年威行大师要点化你,你是怎么做的?”“这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诸葛红,你对我的底细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来问我干什么?”“哈哈,是是,反正你也要死了,我也不急在这一时让你上路。你也念佛这几年了,总懂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今天死在我手里,可怪不得我,我也放你不得。这就是因果。你要那日随了威行大师出家真正做个慈悲心的和尚,不来江湖上淌浑水,不图名利不入众妙门,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劫难?血手屠夫,我与你讲这些,就是告诉你,凭你?哼,不配说我狠毒,威行大师,可是死在你手里?像你这样口中念佛,心里无佛的人,才是该死。”“休要多说,诸葛红,你也不配在这里谈佛,你要真有佛心,你就不该赶尽杀绝。”“哈哈哈哈,血手屠夫,你倒很会拿话将我。你这还是在求我放你一条生路,是不是?哈哈哈哈,原来你血手屠夫这么没骨气,还不如裘盛和白浪,真是可惜啊可惜。我是不配谈佛,也没什么佛心,今天是放你不得。不是我要杀你,是有人一定要你的命。我既答应了别人,就不能食言,你此刻想退出众妙门,已经晚了。”万万没想到平时一副高僧模样的知数和尚,临死却是一副窝囊样。“是谁要我的命?威行大师的弟子?”知数不安的询问道。“哈哈哈,你果然心里有鬼,怕威行大师来找你索命。你想知道是谁要你的命,去问阎王爷吧。”我说完,再不与他罗嗦,破情三式中的“纸上墨和泪”一式展开,分袭知数胸腹间的膻中穴,中脘穴,天枢穴,气海穴和关元穴,这一式施展开来,知数是绝没有退路,只见他用力扯断手中的佛珠,将黑玉佛珠用天女散花的暗器手法发射出来,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显然是救命的绝招,佛珠出手,知数就想脚下抹油,溜之大吉,一个翻身,向后纵去。我再次施展轻功飘絮式,于暗器中左穿右插,佛珠全部贴身而过,打空后钉入身旁的横梁上,知数这时已跃到门口,正要破门逃去。可是他的掌法虽然精妙,但轻功却平平,我提气,猛然如满弓射出的箭,向前疾掠,同时暗运真气,一记破情三式中的“离人多怨”分力去拿他后背的穴位,知数也觉察到我的掌风逼来,料想不能逃脱,回身一掌护在胸前,但还是无济于事,被我分力将胸腹间的要穴全部封住,动弹不得,只能运力抵抗。这破情三式,果然是天下绝学,一旦出手,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当日那黄衣女子传授我这门绝学之时,我尚且怀疑是否果真如传言的那般厉害,万万没想到,此等威力,实在不是一般江湖上能想象出来的。只是那日那黄衣女子传我这绝学时,说这三式,暗含无数变化,不过分力为本,三式的名字分别为“满眼情人花”“纸上墨和泪”“离人多怨”,这些名字,怎么能匹配这绝世武学,待我日后修炼精深,与这三式,重新起个名字,就叫“一统天下”“无人能敌”“武学至尊”,这样的名字才配的上这样的武功。知数被我困住,凄惨的大喊道:“戚堂主,快出手!”戚暮云听到知数的大喊后,回过神来,朝这边望了一眼,眼神滞纳,口中喃喃道:“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再难扶。”知数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费力的运力抵抗分袭各处的力道,那日那黄衣女子传授我破情三式前,曾让我出手攻击她,谁知道她一招之下,就将我制住,使的正是“离人多怨”,霎时,我觉得全身如被几条牙齿尖利的小蛇啃噬,几处穴位处,气血不通,想来知数此刻正在遭受我真气化成的小蛇的啃噬,已快无力抵抗。他喉头发出一声闷响,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眉眼扭曲,青筋暴涨。这时,戚暮云突然浮在空中,瞳孔大张,满眼红丝,真气激荡,身上的黑衣受真气鼓胀,如一个兜住风的袋子,只见她披头散发,面色由白转红,条条血丝由隐隐之势,慢慢变成满布整张脸,脖颈处也渐渐变成一片血红之色,我突然想到,这有可能是合欢派的武功,我以前听说过,但却从来没有见识过,原来真有这种邪门的功夫,想到这里,我心里暗道:“不好”果然,戚暮云,陡然从半空向我扑来,此刻那面上的红色,竟然变的有些耀眼,窗外的光射在她脸上,那红色如灼烧的火焰。我放开知数,翻身快速向后退去,最后一眼看到戚暮云那套在黑衣中的身体炸了开来,血花飞溅,一点血花射向我的右眼,我顿觉目中如被火红的碳燎过一般,一阵刺痛,觉得自己右眼什么也看不到,心里惊呼,“是炼血大法,是炼血大法。”还好我闪避及时,只是右眼被血花击中,等我落下地来,已经是在一丈开外。右眼疼痛难忍,连累左眼也泪流不止,我不敢用手去揉,勉力摇了摇头,让自己能清醒一点,睁开左眼,所见都在晃动之中,堂上的椅子在晃,柜子在晃,房中的梁柱在晃,满地都是溅落的血花,知数呢?哈哈,看到知数的样子,我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这一笑,眼睛生疼。只见知数歪倒在地,早已经断气了,脸上被戚暮云的炼血炸的坑坑洼洼,血肉模糊,毒血溅射到的身上,如被烫过一般,皮开肉绽,留着恶心的白脓,看得人触目惊心,此时,我心里有点后怕,想到刚才的危险,也不由的生出冷汗,刚才若不是我闪避及时,怕也和知数一般,早被这毒血炸的如一个烂蜂窝了。戚暮云这个贱女人,竟然用这么阴毒的武功,死都不给自己留个全尸,最毒妇人心,一点没错。合欢派这种妖邪的帮派,真是个个该死。如果不是我早知道这戚暮云的底细,今天也着了她的道。合欢派,我咬牙切齿的念道,合欢派,现在我已经学会天下第一的绝学,我迟早要把合欢派的所有女人全都杀死,一个不留,让合欢派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才能雪我当年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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