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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不见的手

第四章看不见的手

在夏寒快被寂寞逼疯的时候王川出现了。他依然散懒,走路的姿势都带着三分拖沓。夏寒倒是意外:“怎么有空了,居然舍得丢下你家那支花来陪我无聊?不过说实话,我可真不怎么想看你这牛粪。”

王川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夏寒:“几天不见,怎么弄得满脸春色了?连这阴风冷雨都浇不息!”

咕咕……王川抬眼看去,窗子旁边挂着一个笼子,里面装着只白鸽。“还是以前那只?”

夏寒点点头。

王川惊奇的摇摇头:“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就看见它的,居然没死!有多大了?”

“不知道,别人送我时候就这样,现在还这样。又在这笼子里呆了三年,鬼才知道它多大?”

王川看了看夏寒:“老鸟,正宗的老鸟!”他使劲做出鄙夷的样子:“没见过这么养鸽子的,关在笼子里,你以为是金丝雀呀?这鸟也真是的,关在笼子里也活得成?还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

夏寒笑了:“你知不知道,我对它许过一个承诺?”

王川的好奇心被他成功勾起:“不会是生不同衾死同穴吧?”一说完他就急忙闪身,错开了夏寒踢过来的一脚。

“我踢死你。”夏寒一脚提空就没再追击:“告诉你,我的承诺就是如果我飞起来我就放它出笼子。我一天飞不起来它就别想出来。”

王川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夏寒:“所以它被关了三年?”

夏寒点点头:“三年算什么,还不知道要被关多少年呢?”

“你总说我疯,可我发现大多时候你比我还疯。”

夏寒往屋里走去:“进来坐,别在外面坏了这春雨绵绵的好景色。”

王川边走边说:“鸽子呀鸽子,认命吧,谁叫你遇到疯子。准备他给你养老送终吧!”

两人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将屋里弄的乌烟瘴气。夏寒问他:“怎么好久都没听到周文跟张瑞的消息,不会失踪了吧?”

王川点点头:“差不多,走了。”

“不是人的家伙,走了也不说一声。”

“那天在我家不是告过别了?说好的悄悄走,谁也别送,省的看着难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就不知道?”

“你有问过人家吗?我也是后来去找他们的时候才知道这两家伙走了。”

夏寒将脚搭在茶几上:“生活越来越无聊了,说话的人越来越少。”

王川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神色:“少来,谁不知道你小子春风得意桃花朵朵,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还好意思在这里抱怨?”

夏寒倒是意外:“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没跟别人说呀?”

“你当然不是别人说的,你是跟夏叔叔他们说的。他们帮你宣传,早沸沸扬扬了,你还想遮掩?晚了!”

“哼——知道又如何?”夏寒一拍脑袋:“我爸妈永远是这样,听风就是雨。八字还没一撇就到处散播消息。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他嘴上抱怨,却难掩一丝得色。

王川正经了一些:“夏叔叔他们还不是高兴,好不容易看你听他们一回。心里高兴嘛!”

“先别说我,我的事还早。你跟大嫂的事定下来了?”

“算是吧,过几天就走,腊月回来结婚?老实交代,跟何心洁进展到哪一步了?”

夏寒嘴角升起了一缕笑容:“她答应了,现在就是找机会将整件事一锤子敲定。哎!想想就头疼。”

看他故意装出一副摇头叹气的模样,王川更加鄙夷:“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好的女孩子被你遇到了……哎!简直撞了狗屎运。老天太不公平,为什么早不叫我遇到她?”

夏寒撇撇嘴角:“比我先遇到她的人多了去,为什么还是被我追到?”

“都说了,狗屎运。”

“呸,要不是我长的玉树临风,外加风度翩翩,能追上吗?”

“呕,想吐!走了,再听下去非吐不可。”他说完真就站起身往外走。不知何时,夜色已临近。

夏寒看出他真的要走,也跟着出门:“别回去了,在一起聊天两个人都不闷。你走了两个人都闷。”

“别!说的跟大姑娘小媳妇似的,受不了。我来就是想看看你,说不定过几天就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

夏寒递给他一支烟:“所以就更不能走了。”

“改天吧,我还要回去跟他们商量些事。”

王川走了,夏寒觉得生命里仿佛又少了些什么!烦恼一件件接踵而来,曾经拥有的却渐渐远去。

夏寒家的火炉烧的很旺,王柏强跟父亲在拼酒。夏寻最怕的就是这种场合,早早不知跑去哪里?夏寒想走又走不了,脸上装笑,心里却提不起精神。

王柏强将杯子放在桌上:“大哥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俩什么关系,还用客气?”

夏信铭递过去一支烟:“我听说何顺才家有个闺女,不知道找了人家没有?”

王柏强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架势:“我一猜就是这事。有三个,大姑娘在浙江打工,小的在家上小学,大哥说的应该是何心洁吧?”

夏寒父子同时点头。

“何心洁在县里念幼师,今年下半年出来实习。相貌人品你们早见过,没说的。上门说亲的不知道有多少,但一直没许口。眼光太高。”王柏强说话的时候一副得意的表情。

夏信铭说:“老弟呀,你看看夏寒有没有机会?”

王柏强笑道:“夏寒心里有数,要是没有机会的话你们也不会特意叫我来吧?”

夏寒点点头:“我去过几次她们家,试探过她们的意思。应该对我不反感,但有些事总是要大人出面才好。”

夏信铭说:“我就是想麻烦老弟你跟我们跑一趟,将这事敲定。毕竟都是儿女的事情,我们老的不出面也不好。”

夏寒帮他们倒酒:“有些话我自己说不合适,到时候还得麻烦王叔跟我爸多周旋。”

王柏强跟夏信铭干了一杯。抿抿嘴唇:“话都让你们父子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你们挑好时间,我跟你们跑一趟吧。要是别人我也不会去碰钉子,但夏寒嘛……我觉得有把握。”

夏寒心里也像这火炉一样,热乎乎的。谈完了正是就是闲聊,这是夏寒最怕的。他脸上装出一副倾听的样子,但却在桌子下玩起了手机:“不知道怎么的,离开你我觉得心里像空了一个缺,总也高兴不起来。你也会想我吗?”

过来很长时间,就在夏寒以为不会有回音的时候何心洁发回了短信:“想。”

夏寒:“我常常在想,要是一直守着你多好!哪怕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也好。”

何心洁:“你要我说什么?”

夏寒:“过几天我和我爸爸会去你家,你会赶我们走吗?”

何心洁:“不准来。我都说过了,给你机会。但是时间太短了,我们彼此都不熟悉。”

夏寒:“我觉得从认识你那一秒开始,一分钟等于一万年。我又觉得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你了,这么会不熟悉?”

何心洁:“不说了,我心里很乱。”

夏寒:“我心里却不乱,我只有一个念头,除了想你还是想你。”

何心洁:“你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夏寒:“嗯!”

他们去何心洁家是在三天以后。傍晚,夏寒一个人骑辆摩托车,后面捆着礼品。夏信铭跟王柏强骑另一辆。还没走的时候王柏强先给何顺才打电话:“喂,顺才呀,你知不知道夏寒?”

何顺才停顿了一下:“知道呀,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夏寒跟他爸爸想去你家坐坐。不知道你有时间没有?”

“来我家坐……时间倒是有,但我觉得……”

王柏强笑着说:“就是大家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又没有什么大事。”

何顺才也爽快回答:“……好吧!你们什么时候来?”

“现在。”

“喔,那行。我在刚好在家。”

夏寒心里很复杂,没走的时候信心满满,觉得已经掌握了何心洁的心思以及她家人的心思。觉得何心洁是喜欢自己的,她父母对自己也满意,特别是她母亲。可真事到临头了又开始患得患失。

人总就是这样,对自己在乎的事情很难释怀。

何顺才将他们迎了进屋,围着那个大火炉坐下。现在的中午,其实天气不冷,已是初春冰雪早已解冻。

何心洁看见夏寒的时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还龇着牙,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王柏强夏信铭跟何顺才坐在火炉边,只一会儿屋子就乌烟瘴气。姨母叫何心洁跟她去做饭,夏寒站了起来:“姨母,你去坐会儿吧,我来做。”

姨母笑呵呵的说:“夏寒坐着就行了,让她们两姊妹做饭。”

夏寒将姨母拉到火炉边:“他们大人聊天我也插不上嘴,还是去做饭吧。”

夏信铭也说:“她姨母就坐下吧,夏寒在外面跑惯了,会做饭的。”

何顺才点点头:“他要做就让他做吧,反正都是熟人。”

姨母坐了下来,脸上笑容逾盛。夏寒也逃跑似的逃离了那间屋子。

何心蝶看看夏寒又看看二姐:“看来我也是多余的,不如我出去玩吧?”

何心洁瞪着她:“你要敢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夏寒笑着说:“没事,想玩就去玩吧,难道两个人还搞不定一顿饭?”

何心蝶跳了起来:“还是二姐夫好。”说完就趁着何心洁还没有发飙一溜烟跑了。

何心洁一下坐到小凳子上,将后背留给夏寒。夏寒在她身后蹲下来:“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秀发。秀发柔润顺滑,如清泉流过指尖。

“除了你还有谁?”她啪——的一下拍开了夏寒的手掌:“别动我的头发。”

夏寒看她小嘴嘟的可以挂个酱油瓶,觉得好笑:“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现在看到我怎么又生气了?”

“不是那样的,我是说……”她想解释又觉得说不清楚:“……哎呀,烦死了,跟你说不清楚。你个赖皮,不是不让你来的吗?”

夏寒委屈的说:“你不是说会考虑吗?”

“可我还没考虑好。”

“那你又不说,我还以为你考虑好了不好意思跟我说。”夏寒实在是忍不住了,笑了起来:“呵呵,反正我们都来了,你总不好意思把我们赶出去吧?”

何心洁接连在他背上拍了两巴掌:“不跟你说了,烦死了!”

夏寒站起身:“好了,不说就不是说嘛,我们做饭。免得一会儿他们又要笑话你。”

何心洁惊讶了,她以为夏寒只是在找机会和自己相处,却没想到夏寒真的会做饭。夏寒手脚麻利,特别是切菜的时候刀法特娴熟。他做饭力求简单,火候掌握得好。

何心洁酸酸的说:“看不出来嘛,你倒比我还像女生。”

“我很小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早习惯了。刚开始也不会做饭,但时间长了多少也学会了一点。哦对了,我朋友都说将来谁嫁我谁有福。你觉得呢?”他故意装出神情的样子盯着何心洁。“嫁我好了,我会把你养的胖胖的。”

何心洁将脸转到一边:“我又不是小猪。”

“好吧,养一般胖。”

“谁要你养了。赶快去找,谁要嫁你就去找谁。”

“我不是正在找吗,你看,我是不是找的很辛苦?连厨师都客串了。”

“懒得跟你说。”何心洁赌气的出去,夏寒露出得意的微笑。

开饭的时候,气氛热闹到极点。夏信铭赞叹道:“嗯,这菜炒的不错,想不到心洁有这手艺?顺才倒是有个好女儿,让人羡慕呀。哪像我家那俩小子,从没让人省过心。”

何顺才摇摇头:“哎!有什么好?将来还是不是要走的。”

何心蝶小声说:“我二姐做的菜才不是这样的呢,哪有这么好吃?”

姨母瞪了她一眼:“吃饭,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王柏强边吃边说:“嗯,这应该是夏寒跟心洁一起做的,配合,配合嘛。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要讲究个配合的。我老早就发现了夏寒跟心洁很合得来,这菜不就是个证明?哎,我倒是有个想法,要是将这俩人凑到一起的话……嗯,真是般配,男才女貌呀。”

夏信铭跟何顺才碰了一下杯:“说的也是,我早就觉得夏寒这小子野惯了,应该找个人好好管管才是。”他看着何顺才:“顺才,你说是不是?”

何顺才摇摇头:“不好说,儿女的事不好说。还是要他们自己把握。我们最多就是说几句,这听不听的还不是要看他们?”

何心洁的脸快要低到碗里去了,夏寒也觉得脸上热乎起来。

王柏强笑道:“哈哈……你们看看,这两人是不是很像一对。以前我还不觉得,现在仔细一看……”

夏信铭也想发现新大陆一般连连点头:“像,确实像。顺才,你看要不要就让他们……哎!都是为了儿女,今天我就开口向你讨了。你看……”

何顺才打断他的话:“呵呵,不是我不答应,我俩打过的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儿女的事还是看他们的意见,你说是不是?有些事我也做不了主。她要是答应的话我没二话,她要是不答应的话……”他没有明说,但表情已经告诉答案了。

王柏强笑道:“说的也是,这婚姻的事从来都是强求不来的。你看我们在这里说了半天倒忘了问问人家意见。”他把头转向夏寒:“我们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夏寒点点头。

王柏强也点点头:“那好,你就说说你的意见吧。记住,当着这么多人说的,到时候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想好再说。”

夏寒很诚恳的说:“我认识心洁有一段时间了,彼此都很了解,相处的也不错。姨父家我也来过两次,姨父姨母对我都很好。我能看出姨父家是热情好客的人家。要是心洁愿意的话我会照顾她一辈子。要是姨父姨母愿意的话,将来我会孝敬你们的。”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真挚诚恳,很有煽动力。姨母眼眶有点湿润,用手背抹了抹。

夏信铭给每人递了一支烟。王柏强看着何顺才说:“顺才,我可以证明夏寒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为人处事想必你也能看出来。人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也不用我给你介绍了。”

何顺才点点头:“心洁,人家夏寒都把话说了,你也给人家说说。”他又看看王柏强两人:“都是老相识,话我也先说在前面,不管是个什么结果可不能影响几十年的交情。”

夏信铭与王柏强同时点点头:“当然当然。”

夏寒就像是等着宣判的罪犯一样,表面带着微笑,但心弦早已绷的紧紧的。

何心洁心里乱的像纠结在一起的麻线,理不出个头绪。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是红到了脖子根。心里就像有只小鹿乱撞,连呼吸都不畅。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说点什么,结果一着急什么也说不出口。所有眼睛都盯在她身上,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何顺才瞪她一眼:“人家就是问你意见。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提前说,又不是逼着你上刀山下火海?你怎么连声都出不了?”

夏信铭语气很温和:“心洁呀!夏寒本事倒不怎么样,但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我跟他母亲也不会插手儿子的事情。你可以问你大姨父,我们家庭从来都是很和睦,很好相处。你要是觉得他还可以的话就答应吧,我跟夏寒他妈会将你当亲闺女看待。”

王柏强点点头:“大哥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待子女很好。”

何心洁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我还要读书。”

王柏强夏信铭跟夏寒同时松了口气。王柏强说:“不是今年下半年就开始实习了吗?夏寒会等你。”

夏信铭也点了点头,帮他做补充。

何心洁根本就不敢看人:“那要我读完书的时候再考虑,现在我是不会结婚的。”

夏寒抢先说:“我们只是要确定关系,不会逼你结婚的。结婚的事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商量。”

何心洁点点头。

所有人都笑了。姨母笑的最开心。这关系一确定,桌子上的气氛更为热闹,笑语不断。何顺才拍着胸脯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家说的话就是板上钉的钉,不会变。现在他们小的答应,我们更不会变。说真的,我早就看夏寒这孩子顺眼,但这事还是要心洁点头。现在她点了头,以后这亲家结定了。”

夏信铭喝的红光满面:“那是当然,说来这也是缘分。你我二十年前就认识了,现在又做了亲家,算得上是两辈子的缘分呀!”

王柏强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喝酒。这种机会可是不好遇到,不喝醉了可惜。”

他们说的热闹,但夏寒跟何心洁却觉得无聊,于是就大眼瞪小眼。何心洁狠狠盯着所有事的始作俑者。夏寒正满脸笑意,那股高兴劲藏都藏不住。被他逼到这地步,何心洁想想就气人,但是看到他那股子发自内心的高兴又觉得温暖。毕竟有个人在乎自己、疼自己,总让人感到温暖。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当晚喝酒的三个大男人最后没一个清醒的。何心洁家有三张床,结果被他们占了两张,姨母跟何心蝶睡一间。夏寒跟何心洁每人抱着张毯子睡沙发。

沙发是转角的,两人各睡一边,头就靠在了一起。夜很深了,但却谁也睡不着。何心洁小声问夏寒:“你很高兴吗?笑的合不拢嘴。”

夏寒声音很温柔:“这辈子最高兴的就是今天。”

何心洁觉得有点憋屈:“可我不高兴,你编了个圈套逼着我钻进去,我恨你。”

“你什么时候看出这是个圈套的?”

“这么低劣的圈套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又不是笨蛋。”

夏寒的声音更柔:“那你为什么还要钻进来?”

良久的沉默后:“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不想看到我失望伤心的样子,所以你才答应的。明知道是圈套还要陪着我一步步往里钻。”

“还不是怪你无赖。”

夏寒摇摇头:“你不答应的话没有人可以逼你。但你还是答应了,证明你也是喜欢我的。我们谁都可以欺骗,但骗不了自己的感觉。”

“油嘴滑舌。”

“不是,你这么聪明我怎么骗得了你?只是因为我说的都是真话,所以你才会相信,也愿意相信。你明明知道我编了一个圈套,但你还是进来了,为什么?只因为我是用真诚和爱意去编织。我说过,我会打动你,你现在已经被我打动了。把你娶进门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相爱。爱才是最重要的。”

何心洁看了他一眼,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她却觉得自己看到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夏寒的轮廓早刻在了她心里?她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夏寒在黑暗中点点头:“我保证。”

“你会喜欢我多久?一直到结婚以前吗?”

“不,我死的那一天。”

“不准说这种话,要是再让我听到的话看我会不会理你?”何心洁忽然想哭。

夏寒从毯子里伸出手去捉她的手。何心洁用劲挣扎。夏寒没放,反而握的更紧。何心洁放弃了挣扎。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跟夏寒在一起她总是会不自觉的纵容他。

正月就在阴霾中过去,到了二月的时候天气终于放晴,晴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天气暖洋洋的,正适合播种。播下去的是希望和汗水,等着秋天再去收获喜悦。夏寒却觉得无所事事,他的希望已经播种下去,但收获却遥遥无期。

他觉着自己是个感性的人,总会无缘无故的伤春悲秋。爱情的种子已经在他与何心洁之间滋生。他很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无羁无绊,喜怒哀乐全凭自己。

可自由与孤单之间的距离谁又能分得清楚?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孤单,甚至会享受孤单。可真有牵挂了,他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习惯过孤单。牵挂的滋味真的很好。甜蜜中带着苦涩。就像一杯清茶,些微苦涩,入喉后却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夏寒刚给何心洁发完短信王川就打来电话。“喂,在哪里?”

“家里。”

王川语带调侃:“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没有打扰到你吧?”

夏寒懒洋洋的说:“肯定是一个人,要是两个人的话鬼才接你电话。”

王川咬牙:“你还真够哥们?”

“别转弯抹角了,说吧,什么事?”

王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以我对你的了解,用手指头想就能知道你有没有事?”

“我们要走了,想找你吃顿饭。你别告诉我没空。”

夏寒突然觉得有点伤感:“什么时候走?”

“过不了几天,我在家,你来吧。”

离别总会让人无端的感触。夏寒跟王川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动画片。他们都觉得现在电视剧水准还真及不上动画片。

王川拿起茶几上的啤酒灌了一口。觉得没滋味,递给夏寒一瓶:“喝一瓶吧,一个人喝怪没滋味的。”

夏寒拒绝:“不喝,喝了更没滋味。”

王川收回酒瓶:“过几天就要走了,没酒叫什么离别?一点气氛都没有。”

“没气氛不是更好吗?有气氛肯定叫你高兴不起来。”

王川独自喝着闷酒:“我觉得你这家伙真是怪人。该笑的时候总喜欢泼冷水,等到笑不出来的时候你却要笑个天翻地覆。”

夏寒不想继续聊下去,往沙发背上一靠:“哎!幸好你们要腊月才结婚,要是现在结婚就完了。”

王川不解:“怎么就完了,你说的这是人话?”

夏寒一摊手:“我全身上下就十块钱,你说,够你们敲诈?”

王川笑了:“那你小子还不赶快想个路子,多挣点钱?到时候我让你尝尝什么叫敲竹杠?我好不容易结次婚,不痛痛快快敲竹竿的话会遗憾终生的。”

夏寒无所谓:“早晚要还的,别高兴太早。”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吃一口算一口。”

“哪天走的时候说一声,我送送你。”

“不是说好不送的吗?”

夏寒丢给他一个白眼:“当我白痴无聊行不行?”

王川沉默了:“好吧!但是还有件事……”

夏寒看他脸色不对:“什么事?”

“朱霞在外面的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后来分手了。但是人家又找上我了,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夏寒摇摇头:“什么破事嘛,简直吃饱了撑的无聊。”

“他叫赵晖,约我今天在情人桥见面。”

夏寒拿起他的酒瓶灌了一大口。一股酒气直往鼻尖冲,差点呛出眼泪:“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但没想到会是这种破事?哪个白痴定的约,一群男的去什么情人桥?”

一条大河蜿蜒流过白石,河水清清,微风拂面。这条河承载了夏寒太多过往。

在上次牵着何心洁走过的河堤上游有座大桥,叫情人桥。情人桥边树木林立,说不上多美丽,却很清静。不知有多少段爱情选择这里做起点?当然,做终点也很不错。有时候,走了一个圈我们又会绕回到原来,起点也就成了终点。在这里分手的情侣比相爱的情侣还要多。

这座桥还有个别称——情人泪。

“喂,我们到情人桥了,两个人。”王川说完这句话就挂断电话。夏寒觉得,王川变了,但仿佛又没变。

两个人坐在桥边,手里的香烟袅袅娜娜,就像爱情的缠绵叵测。香烟会消散,不知道爱情会不会?至少夏寒不想知道。有些事情,逃避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十几个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都是不到二十的小青年。王川跟夏寒也是小青年,但他们总觉得自己很沧桑,常常忘记自己年纪。

当先一人个头不高,头发染黄,身材偏瘦。夏寒老远就认出他是赵晖。嘴角撇了一下:“那就是赵晖,除了好事什么都做。”

王川点点头:“我就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心里不会有内疚感。”

赵晖一行人走到两人面前。夏寒在里面看见不少熟面孔,他没有打招呼,别人也乐得不跟他打招呼。

王川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有种真诚豪爽的感觉。他很爱笑,但只会在朋友亲人面前笑。此时他脸孔板着。夏寒则不一样,他对谁都会笑。而且笑起来的时候很真诚。看见赵晖他就一脸笑容,别人当成是他在打招呼,在讨好。他们不知道这其实只是夏寒的习惯!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表示。赵晖走到他们面前,摆出一副很高傲的姿态:“你们那位是王川?站出来认识一下嘛。”十几个人紧跟在他身后,双手抱胸,脸色不善。

夏寒一脸笑容,指了指王川。王川冷着脸往前站了一步。盯着赵晖:“我就是王川,不知道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赵晖冷笑了:“我叫赵晖。”他往身后指指:“他们是我朋友,在白石混过的人都应该认识他们,要不要我介绍一下?”

那群人千姿百态,脸上都带着鄙夷神色。似乎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混的?

王川只看了一眼就说:“不用介绍了,我没在白石混。你说了我也不认识,我这朋友虽然是白石的,但也没有混,估计也没什么兴趣。”

夏寒也点点头:“你介绍也没用,我没混,认识了夜没用。还是说说你们的来意吧,不知道我朋友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

赵晖盯着王川:“我听说你在追朱霞?”

王川毫不示弱,笑的很不好看:“没追,我们年底结婚,用不着再追。”

赵晖脸色铁青:“兄弟好本事。但是我想说的是朱霞是我女朋友,你最好离开她。我们不想惹事,但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大家脸上怕是不好看。”

王川笑了一下:“我不是你兄弟,我也不想惹事。朱霞是不是你女朋友我不知道,但她现在是我未婚妻,我没有理由离开她。”

赵晖牙齿紧咬:“好,好,算你有种,但是……”他身后忽然蹿出一个人来恶狠狠的盯着王川:“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为什么要自找死路?听哥一句,乖乖回去吧。”那人指了指夏寒:“我认识他,是给他面子,不然的话你恐怕要叫人来抬回去了。”他说到后面的时候露出了牙齿。其余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凶恶神色。看样子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夏寒急忙摆手:“别,别看我面子,我哪有什么面子?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是来看看热闹的。”

王川盯着赵晖:“人我是不会放手的,你想怎么解决就说吧?”

赵晖指着王川大骂:“我操你娘的……”王川忽然出手,一把揪住他头发拉了过来。赵晖刚想反击,王川狠狠一拳砸在他胸口。他只觉得一口气透不过来,也忘了反击。

就在赵晖骂人的时候,刚才替他说话的那人忽然跳了出来,一拳砸向王川。夏寒早瞅准了机会,轻飘飘的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跑的太急,所以夏寒踹在他肚子上的力道就大。他像虾米一样拱着腰坐到地上。

事情的逆转让他们身后的人呆了一瞬间。就这一瞬间夏寒退了回来跟王川并立。王川已经用左手封住了赵晖的衣领,他劲大,赵晖竟无力反抗。王川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脸就是两拳。砰砰——赵晖脸上血花四溅,双手急忙抱住脸,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大叫。

那群人被他两的凶焰镇住了一会。地上那人嘴里大骂着站了起来:“小杂种,老子今天要你命……”他恶狠狠的盯着夏寒,伸手往腰后去拔刀。他们很多人也带了刀子一类的武器,纷纷将手伸往腰后。

夏寒脸上没有了笑意,伸手握住腰后的刀柄:“想动刀我会给你们机会,但劝你们最好想想后果。”

很多人拔出了刀,夜色朦胧,一时不知有多少?“我想你妈……”

夏寒向前跨出一步就想动手,王川大吼一声:“夏寒,先等一下。”夏寒停住了脚步,王川将一把尖刀抵在赵晖的胸口:“有本事过来一下,看谁先死?”

所有人都被他们镇住了。赵晖嘴上说:“别吓我,你敢动手下辈子就准备在牢里过。”他嘴上说的硬气,但全身都开始打颤。说话的语气也带着怯意。

王川冷冷的盯着他:“你看我敢不敢?”

夏寒冷静下来了,他又退回王川身边。那群人也站着,想动手又不敢,不动手又觉得下不来台。夏寒脑袋开始转了起来:“事情好商量,但你们最好少开口骂人,我们听不得脏话。”他将刀插回后背,抓住赵晖就是两个耳光:“你说你还是不是人?谈个恋爱你找了一大堆人围着我们,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我们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公平竞争,你还有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你还叫不叫人?”他一连在赵晖脸上抽了几个耳光才算解气。

赵晖大叫:“你打够了没有?”

“没有。”夏寒又扬起了手。

“好了夏寒,说正事吧!”王川都有点看不过去了。那帮混混脸色难看到极点,但是看到王川雪白的尖刀手心又开始打颤。

夏寒将脸转过去对着那群混混:“问你们一句话,大家都是白石的,从来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说说我们有没有惹过你们?”

那些人没有说话。

夏寒指指赵晖:“你们当中还有很多人都是姓夏吧?”他指指一人:“我是不是还要叫你叔叔?按辈分算是的,但是我叫了你好意思答应吗?”他没等那人回答又指指被他打的那人:“我记得你应该叫我叔叔,你说我妈是你什么人?”那人说不上话来。

夏寒点上了一支烟:“王川是我朋友,回家找了个女朋友,好像是赵晖的前女友。你们想干什么,抢亲?别说是前女友,现在结了婚都还可以离婚,你们难道不知道?”

王川放开了赵晖,刀子也收了回来。但是赵晖还是不敢动,大口的喘着粗气,狠狠的盯着夏寒。夏寒看了他一眼又将头转回去:“好了,话就是一句,正大光明的谈恋爱。你们如果认为错了要讲理要报案要干什么都行。别以为拿你们没办法,下次要找我们麻烦的话千万想好理由,要是让我们抓到理由的话小心一点。”

其中有一人忽然说:“夏寒,你别太嚣张,白石不是你的天下。”

夏寒笑了:“我不嚣张的话现在估计要去医院了。我从来没惹过人,但请你们别欺负我。我敢拼命的。”

王川冷冷的说:“我结婚的时候大家来喝杯酒吧。”他指了指夏寒:“我俩朋友很多,你们不惹我们的话我们不会惹事的。但是……”他没有把话说完。

夏寒一挥手:“我们走了。”两人转身就走。夏寒丢下一句话:“要追上来也可以,看看谁够狠?”

赵晖一群人却像失魂落魄一般。

夜色深沉,河水融入了夜色,静静的流淌。俩人坐在一小片布满青草的河堤上,心情正如指尖的烟火,一闪一闪的。王川对着河水:“我又把你拉下水了。”

“你拉我的次数永远多不过我拉你的次数,谁叫你比我能打。”夏寒口气故作轻松。

“你刚才不害怕?”

夏寒想了想:“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说假话吧。”

“一点也不害怕,我早就算准他们没人敢过来。”

“我怎么感觉这像是真话?”王川笑了一下调节气氛:“那你说的真话又是什么?”

“我怕的要死,脚上没力气,差点就站不稳。手心里全是汗,声音都变了。”

王川调笑道:“我都没看出来,你真会装。”

夏寒叹了口气。“我就在想,如果刚才控制不住手,一不小心把赵晖打出问题了。你说我们怎么办?肯定要进派出所,然后就是我父母哭着来看我们。再接着肯定是吵吵闹闹,最后怎么解决还不知道。反正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哈哈……要是能兜走还好,可要是兜都兜不走就死的可怜了!”他笑声中充满了苦涩。

王川递给他一支烟。

夏寒从鼻孔中喷出烟雾:“刚才那么多人,还有刀子。要是不管不顾的冲过来。你说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王川弹弹指间烟灰:“恭喜我们,英年早逝。”说完他就开始苦笑。

夏寒也笑了起来:“要是这样就死了,笑都要被人笑死。我们倒好,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可以不管。可我爸妈怎么过?”

王川不笑了:“电视看多了真会害死人。去他妈的古惑仔,做个老农民吧!”他从背后抽出那把刀放在手里抚摸。

夏寒看了一眼:“以前我最羡慕的就是你这把刀。总觉得拿着它会很威风。记得我俩为了它还红过眼。可现在……我一点也不羡慕了。”

“它陪了我五年,涨了不少威风。你说我该感谢它还是恨它?”

夏寒不说话,站了起来。看着河水滔滔,奔流不息。就想着:生命之所以存在,不也正是因为它的生生不息吗?把烟头扔到河里:“不管什么果子,都是自己种下的,吃吧!不管是苦还是辣,什么滋味都尝尝也好!”

“啪——”的一声,王川将刀扔进了河里。水泡都没起一个就不见了。“从今天起,我们长大了。”他的语气像豪迈又像在悲泣。

夏寒看着那处静静流淌的河水。他知道曾今的轻狂从此远去。一阵悲伤涌上心头。悲伤就像这河水,奔腾不息。

这只是生活中的一小段插曲,一闪就过。就像王川扔进大河的那把刀,浪花都溅不起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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