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茉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善于猜测的人,特别是对男人。男人的心理原来并不比女人简单。对于耿于怀她做了失误的判断,对于柏尘她居然又犯了这样的错误。本来以为临走的那一眼加上柏尘的表情,晚上柏尘肯定会来看自己,可是她错了,从下午6点等到晚上12点,他没有出现,从12点到第二天晚上12点,他也没出现,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
耿于怀曾经请过一个资深的**教她了解男人的心理,当时那个叫婴妮的**就说男人的心其实比女人还要复杂难测,作为一个女人千万不能因为某种笃定就妄下结论。可是在实战中,女人的天性总是指引着错误的方向,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性别优越感在作祟吧。
女人总是把男人想的太简单,男人的爱情或许是从身体开始。可是承诺肯定不似肉体欲望那么单纯。
现在想起,耿茉发现做个成功的**还真不容易。就如婴妮所说,了解肉体太简单,了解思想才能真正控制一个人。而控制的方法太多,命令逼迫是下策,请求是中策,诱导才是上策。而诱导又分**、情诱和诱色三种。**廉价而不稳定,情诱很容易损失主动权,因为女人天生比男人容易动情,所以情诱有一半的机率是自己先陷进去,所以失败率极高。最后一种是诱色。把自己当成磁石,让目标主动靠近。解除防备,心甘情愿做裙下之臣。正如一笑倾人国的褒姒,她没有要求,却最终成就了周幽王最大的代价。
她的复仇是一场一个人的战役,她没有任何的依靠。耿于怀不可能再对她有什么帮助,她要胜利只有靠自己。
柏尘停好了车子,坐着电梯上到自己在15层的办公室。暗想耿茉今天会不会来上班。自己给了她两天病假,可是不知道她身体的恢复情况。他控制自己没去看她,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可是却很难让自己不去担心她的病、她的身体。
谁知道才走到15层的会议室门口,就看到耿茉已经在会议室里派发每天早上的例会资料了。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眼睛虽然已经没有那天的红肿、空茫,可是依旧纤弱的让人心痛。她仔细的摆放着资料,头微微的下垂着,耳畔的几缕发丝那么随意的随着身体的移动轻轻的摆荡着。资料派发完了,粉色的唇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抿在了一起,牙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眉头轻轻的蹙起。她想到了什么?
柏尘就站在会议室门口这样望着,脚下莫名的难以移动。
然后耿茉抬起了头,准备回办公室的样子,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柏尘。一怔也呆了。
“柏先生……”她唤他的名字,声音那么低柔,有些无奈,有些哀怨。眼神在他找到她的时候已低垂而下。
“身体好了吗?”他问。
“恩。”她低低的应。
“如果支持不了,再休息两天,我可以让岑秘书先负责你手里的事。”岑秘书是柏尘以前的秘书,因为主动提出更换工作岗位,现在调到了人事部做助理。耿茉生了病,柏尘就暂时让她先接手耿茉手里的事。
“不了,柏先生。”耿茉边说边摇头:“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不能白拿工资还给您添麻烦。”耿茉笑,可是眼里却闪动着水光,迅速的又把头垂下,声音却已嘶哑:“我去忙了。”耿茉从柏尘身边擦身而过。
有那么的一时冲动,柏尘想去抓住耿茉的手,他想问她是不是在意自己没有去看她。可是终究是忍下了。看着耿茉慢慢向她办公室移动而去的背影,柏尘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隐隐的又开始抽紧。
雅睫!雅睫!
柏尘努力的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他只希望这名字是一个咒语,能紧紧拉住自己的心。
早上开完了例行早会,柏尘开始努力的处理手边的一切事物。他尽量让自己忙碌些,人在繁忙中总是容易集中精神,不去胡思乱想。孤儿院的收购可行性报告已经放在了柏尘的办公桌上,可是财务预算却没有报上来。柏尘拿起电话按下内线,他想问一下耿茉有没有接到,他昨天吩咐财务今天早上要做出来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的。
电话响到盲音都没有人接,柏尘微微皱眉。他起身开门,耿茉的的办公桌就在他的门外。开了门,耿茉居然不在办公桌旁,出去了吧。柏尘要退回办公室,决定直接打电话到财务去问,眼角却扫到一份被风吹落在地的资料,下意识的他弯腰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