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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各自分道扬镳

楚楚在这段时间很快乐,刚子的存在让她觉得幸福。每天,她都在宿舍听eason的歌,然后小夕她们也开始被普及关于eason的故事。而关于eason,是楚楚跟刚子之间重要的共鸣,从《十年》到《爱情呼叫转移》到《红玫瑰》到eason的所有歌曲,楚楚都喜欢,每次早上或者午睡之后睁眼的时候,楚楚放的都是eason的音乐,小夕觉得楚楚着魔了,但是女人一旦沉浸在爱情之中是很难关注到身边的异样的。

小夕一直觉得eason的歌太伤感,eason的歌难以模仿,是因为他的深情,但是每次去KTV楚楚都能用低沉的声音唱出那种韵味,这在女生中是很少见的。这段时间,宿舍里的气氛比以前更欢乐。在所有人都觉得可以这样过着平静的日子是多么幸福的时候,楚楚还是和刚子出现了问题。

楚楚几次跑到南宁去见刚子,每次回来之后的楚楚都神采奕奕,但是这次例外,楚楚就像霜打的茄子。

小夕不知道楚楚怎么了,宿舍的人都不知道楚楚怎么了。后来,楚楚说刚子要调去北京了,这对刚子来说是一个机会,并且刚子的父母不同意楚楚跟刚子的事,觉得刚子应该找一个对自己前途有帮助的女人,现在社会上的人基本都呈现出这样的状态,

在现实的生活与自己的理想产生强烈冲突时,只能借着这种较为方便的渠道让自己更接近心中理想的生活。小夕他们想知道刚子的意思,楚楚说,刚子拗不过他的父母。于是小夕他们再一次的被现实打败。

“真想早点毕业,然后去北京。”楚楚又说这样的话。

女人沉浸在爱情的时候会忘记曾经的痛,小夕记得楚楚的上次的感情就是这样。小夕有种预感,楚楚又会重蹈覆辙,因为楚楚太重感情,楚楚是水瓶座,水瓶座的女人把感情看得高于一切,而楚楚是水瓶座的典型。

小夕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楚楚,在小雅看来,楚楚的倔强是任何人都无法劝说的。所以小雅和小夕只能给楚楚最大的鼓励,她们也很痛苦。当一个人发现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应对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就会重新审视自己,有时候甚至会贬低自己。楚楚就是这样,再次陷入了低沉。

最终,楚楚的结局还是定了。

刚子去了北京,为了他自己想要的更好的未来,为了自己的前途。

楚楚过了一个月也去了北京一趟,然后回来之后就彻底放弃了。

那段日子,eason的歌果然变得更加伤感,谁也不敢播放,除了楚楚自己。曾经楚楚认为听到这些歌所有幸福的感觉都被伤感占据了,所以不是歌曲本身让人伤感,而是我们将自己的情绪融进了歌里。

刚子放弃了楚楚,放弃了他跟楚楚之间可能的未来,甚至在小夕看来,刚子就从来没有将楚楚纳入自己的行动计划,刚子最终选择了一个北京的女人,那女人比刚子大,但是家里有背景,刚子可以凭借那个女人的力量让自己在部队升的更快。

但是这种选择,别人无法评判,爱情终究需要面包,果果是对的。人有欲望,这种欲望的满足实现的方式很多,但是有人希望走得更顺,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理想,无论选择的方式如何我们都不能指责,我们只是小小尘埃。

楚楚为这事萎靡了很长时间,到小雅这件事出现的时候还没有缓过神来。小夕身边的朋友真的是感情波折。小夕不知道,是不是学历变得越高,感情生活越是复杂,从身边朋友身上小夕觉得自己此时无比幸福,只求安稳。

小雅的事,也发生在北京,暑假的时候,小雅为了跟恩多一点相处时间,选择去北京找工作。人最害怕的其实是相处,一个月的时间,恩的缺点暴露无遗,恩在跟雅谈恋爱的时候又见了别的女生的家长,并且在跟雅的争吵中打了雅。

小夕不知道雅外表的柔弱下到底隐藏了一颗怎样的心脏,开学回校之后雅就果断提出分手,雅的坚毅与楚的优柔形成鲜明对比,所以注定楚楚只能在哀怨中被抛弃,但是小夕想楚楚在经历过几乎相同的事情之后应该会成长很多。

雅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分手而结束,恩不仅行为有问题,并且小夕现在觉得恩的心理也有很大的问题。

在小夕看来恩的行为就属于典型人格分裂,在他清醒的时候会给雅发信息祈求雅的原谅,但是又时不时的打电话、发信息威胁小雅。小夕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雅还开玩笑的说世界上的奇葩被自己碰到了。

虽说小雅比较独立坚强,但是还是因为恩的态度变得有些脆弱,到最后雅在看到各种陌生电话来电的时候已经到了内心觉得恐惧的程度,小雅一直坚持着,不被恩的花言巧语迷惑,最终毕业的时候,小雅就算彻底摆脱了恩,后来有次考试雅跟小夕说在考场外面远远的看见了恩,当时很害怕的躲过去了,幸亏自己远远的看到,不然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小夕觉得自己的朋友的经历都是错综复杂,而自己的感情世界相对单纯、简单很多,所以对堇力也产生了新的依赖感。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研三,研三注定是一个分合颇多的时间段。研三,只有很少的人还继续留在学校。

楚楚又收到了玫瑰,没有姓名,没有祝福,没有任何一句提示的语言。

这已经是第六次了,研一入学的一次,楚楚将玫瑰和百合送给了宿舍的每一个人;第二次,研一下学期,楚楚还是将玫瑰和百合送给了宿舍的每一个人;第三次,研二上学期,楚楚那段时间跟杰哥哥走得很近,还是收到了相同的玫瑰和百合;第四次,研二下学期,楚楚跟刚子正处于热恋,收到了相同的玫瑰和百合;第五次,研三上学期,楚楚从北京回来,收到了相同的玫瑰和百合;今天是第六次,预示着楚楚她们到了研三下学期,就要参加论文答辩,就要经历真正的别离,但是玫瑰还是如期而至,在楚楚快要忘记这样一个人的时候,玫瑰总以或者沉默或者妖艳的姿态出现在了小夕她们的视野,好像这就是一种标志,代表着他们的成长,代表着有这样一种存在。

对于这样的存在,楚楚从来没有关注过,因为这离得太远,并且间隔太久,楚楚甚至都不愿意去猜,是谁喜欢玩这样幼稚的浪漫。楚楚去了G省工作,玫瑰这件事是送到小夕她们宿舍,希妤转告楚楚的。

小雅,每天出入图书馆,为了公务员考试,为了离她的梦想更进一步。小夕回到了A省,为了堇力,或者说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果果也去了G省,只是跟楚楚不在一个城市,所以联系的也很少。曾经很热闹的一群人,好像就这样默默的分开了,但是还没有真正的分开,因为还没有真正的论文答辩,没有真正的穿上硕士服,戴上硕士帽,让亲爱的校长为自己拨穗。开学是一种形式,毕业也是一种形式,如果这种形式缺少,便不再完整。

小夕的生活很平静,跟堇力在一起的每天似乎都很精彩,并不是生活本身,而是因为在你牵挂的时候这个人就在身边,小夕离开堇力太久了,久的忘记了自己和堇力其实是男女朋友,所以利用这一段可以不在学校的时间慢慢温存。

小夕住在堇力公司的房子里,跟堇力的同事合住。每天,小夕一个人在房间里看书,累的时候去外面的湖边走走。菜市场离小夕住的地方不远,所以每天起来的时候小夕会到菜场转一圈,买好中午的菜,快接近傍晚的时候小夕又去菜场转一圈,买回晚上的菜。

小夕每天就在家和菜场之间,每天忙碌的事情就是复习、论文和做饭,跟堇力住在一起的日子,小夕才发现堇力并不爱做家务。有时候小夕有些牢骚,吃完饭的堇力永远都只顾着游戏,小夕想也许堇力工作太累,而自己在家什么也不干,自然应该承担所有的家务,但是小夕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也需要关爱,只是堇力没有发现。

虽说住在一起的两个人,好像一切都很幸福,一切都很正常,但是两个人都开始有些厌倦这样的生活,最后小夕说:“我回校待一阵子吧,毕竟论文还没有正式准备好。”于是小夕就回校了。小夕是想要用自己的暂时离开让堇力发现自己的重要,但是堇力没有,好像小夕的存在与离开都不会对自己构成很大的影响,这是小夕的感觉,小夕觉得自己在堇力的生活中所起的作用越来越小了,小的有时候找不到自己。

小夕到学校的时候,雅还在学校,小夕的所有好朋友中间也只有雅一个人在学校默默的坚持,同学大多东奔西走的时候,为未来和前途忙乱的时候,雅有着自己的坚持。雅觉得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考上自己所报的职位,就算考不上自己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毕竟努力过。最终考试的时候,小雅过了笔试,但是笔试分数太低,最终还是没有进。小雅报了很多职位,在小夕她们都各自归校准备论文答辩的时候,小雅才开始转战于各个城市参加公务员招考。

小夕很佩服小雅的这种坚持,就像当时的娟子一样,对于跑步,娟子一直从大学坚持到现在,想想也有七年了。说到娟子,小夕好久没有正式的联系过了,似乎从研究生开始的时候联系频繁以外就再也很少联系,但是小夕在读研一时候的生日,娟子还是很花心思的给小夕从H市寄来了礼物,还有一张小夕出生那年的报纸。

娟子对小夕一直是很花心思的。小夕也在娟子生日的时候给娟子寄过香水,小夕对娟子说:“香水才是女人的必备品,不要永远拿着动画片当消遣的项目,女人过了二十五要更多地关注自己容貌上的妆扮。”小夕突然在此刻想起了娟子,想起了好久都没有跟娟子联系了,于是拨通了娟子的号码。

“喂,老大。”小夕说。

“最近好吗?”娟子说,小夕听出了娟子的改变,小夕想电话那头的娟子肯定变得更加的女人了。

“忙着论文呢,你工作还可以吧,你家小男人对你还好吧?”小夕问娟子,娟子读的研究生是两年半的时候,所以已经提前小夕半年毕业了,现在在一家出版社上班。再有娟子谈恋爱了,小夕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只记得那晚小夕在出差的城市接到娟子的电话说自己要谈恋爱了,男友是同学的同学,比自己小一岁。小夕为娟子感到高兴,小夕后来因为各种事情也没有过多的去关注娟子的生活,到此时才想起来就问了一下娟子。小夕因为觉得娟子的男友比娟子小,所以小夕就嘲笑娟子找了一个小男人。

“你这个死丫头,还嘲笑我是吧?”娟子说。

“没有,我哪里敢呢。本来他就比你小嘛,挺好的,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人家还是有很强的战斗力的。”小夕对娟子说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话。

“你越发大胆了。”娟子恨得牙痒痒。

“真的,工作怎么样?”小夕转而认真起来。

“还行吧,开始工作总免不了各种问题,我太粗心了。”娟子说。

“我一直觉得,你哪天当编辑了,真的就逆天了。”小夕又在嘲笑娟子的粗心。

“你真是讨打。”娟子想小夕怎么就跟自己没个正形。

“可惜你打不到。”小夕在娟子面前还是很调皮,好像永远长不大。

“你好好珍惜最后的学生时光吧,等你走到我这里的时候已经晚了。”娟子说。

“得了您呢,我珍惜的很。”小夕说。

“你的生活怎么样?”娟子问。

“除了忙还有迷茫,对未来对人生的,我常常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里,有时候真想去西部支教了,这样至少能够给那边的孩子传授一点知识。”小夕说。

“你们学文学的就是矫情,对于我们来说能够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好好活着才是最大的价值。”娟子说。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小夕唱出了那英的歌,半开玩笑半认真。

“那你去支教吧,去从事天下最光辉的职业。”娟子说。

“也许哪天,我真的这么做了。”小夕开始认真起来。

“别哈,你别跟我玩深沉,还是好好找个工作,别胡思乱想。”娟子说。

“知道呢,开玩笑的,我还有老爸老妈要养活呢。”小夕有些无奈的说。挂了电话,小夕真的陷入沉思,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发呆,这日子究竟怎么了?是因为学科的缘故吗?会经常思考人生的价值在哪,很多个夜晚,小夕都经常被同一个问题困扰,有时候想着自己不存在,可能就是爸妈会伤心,自己不愿让他们把自己养到这么大,然后满是失望。

零八年汶川地震的时候,小夕还在上大学,看到那一幕幕悲惨的生死别离,小夕沉默不语,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表达内心的焦躁与烦闷,所有的苦恼都只因为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自己太过微弱,所以只能剩下无尽的哀叹。

小夕一直觉得,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受了很多教育的所谓的知识分子,应该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但是小夕又开始不相信自己,到底应该为社会创造怎样的价值,像陈光标争做个好人?像马云创造一个传奇?他们太过优秀,小夕觉得自己达不到,所以小夕还是希望做个小小的萤火虫,哪怕只给夜行的人照亮一点路途。

但是小夕后来发现,自己就算毕业连萤火虫也做不到。于是小夕就沮丧了,开始了人生的又一次纠结。小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路哥,小夕在QQ上给路哥发的信息:“路哥,你说我们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路哥说:“好好的又怎么了?”路哥此时跟小夕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很多时候路哥就像哥哥一样照顾小夕,小夕可以跟路哥一起喝酒、一起跑步、一起K歌、一起探讨人生。小夕觉得研究生期间玩得最好的男生就是路哥,好像自己只要不开心,路哥说几个玩笑就能够让自己破涕为笑。

路哥是很善良的,不仅对小夕这样,对楚楚、小雅都是这样,但是因为小夕是个活跃分子,所以跟路哥联系更多,凡是活动的倡议都是小夕,凡是活动的组织者都是路哥,于是两人形成了很好的团队默契。

“不知道,我一直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小夕说。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爸妈少为你操心,让关心你的人更安心,把论文写好,然后找一个好的工作。你还要什么意义?”路哥说。

“我觉得一个人不能永远为自己而活,应该将更多的价值贡献给社会。”小夕说。

“先管好你自己,再去改变你身边的人,再去改变世界。不要把顺序颠倒了”路哥说。

“你说的道理我懂”小夕说。

“但是你没有付诸实践,你只是空想,所以你会觉得痛苦空虚,当你慢慢做到这一点一滴的时候,你就从生活中发现了价值发现了乐趣。”路哥说。

“你说话永远都如醍醐灌顶”小夕夸奖路哥。

“那谁叫我是哥?”可见路哥经不起这种夸奖。

“好吧,待会要飘上天了。”小夕说。

“妹子,不要多想,要多多干实事。”路哥说。

“知道啦,别啰嗦了。”小夕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你看你,首先得从你的性格改起,还是要改变世界的人呢,做事性格这么急躁怎么行,要听得进批评。”路哥显然在教育小夕。

“是,您说的对。但是我现在要去吃饭了,改天聊。”小夕也不管人家有没有说够,就果断下线了。跟路哥之间永远这样,小夕一点也不在意,当然路哥了解小夕的个性更不会在意。

小夕在学校无人陪的时候就喜欢找路哥,小夕想去看三D的《泰坦尼克号》,但是身边的好朋友几乎都看过了,小夕给路哥打电话:“路哥,我下午想去看电影。”

“什么电影”路哥问。

“三D的《泰坦尼克号》”小夕说。

“你找别人去看吧,我下午有实验。”路哥明显在装糊涂。

“别人都看过了,没人陪我”小夕说。

“那你自己去。”路哥说。

“我买了两张票,下午两点我在玉湖食堂楼下等你,你爱来不来。”小夕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下午两点的时候,路哥还是准时出现在玉湖食堂楼下,这就是路哥。永远抵挡不住小夕的无理要求。小夕也不会去问到底路哥是怎么安排下午的实验的,只要小夕想干什么,小夕相信路哥会有办法。但是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之后,小夕就发现跟错了人来看,身边坐着的路哥一点儿也不感动,但是小夕哭的擦了几次眼镜。剩下路哥一脸茫然的表情。看完电影之后,小夕问路哥:“你一点儿也不感动吗?”

“以前不都看过了,有什么感动的?”路哥一脸木然的说。

“冷血”小夕丢给路哥两个字。

也许这就是理科男生跟文科女生的区别。但是纵使小夕第二次看,依旧被里面的真情感动了。小夕在日记本里写下《海洋之心》:

百年前你是海洋之心,

是卡尔送给未婚妻的礼物,

是权贵与身份的象征品。

百年后,

你依旧是海洋之心,

是我们从荧屏上看见被年老的rose微笑着抛向海里的一颗。

几个百年之后,

我们是否还会记得你曾经闪耀的夺目的蓝?

是的,

依旧。

因为你见证了豪华巨轮上不同的人生,

见证了一段纯粹的裸露的爱情。

看到rose披着白色睡衣,

散着银色头发,

将涂成红色脚趾的双脚站上船栏时,

那孩童般的微笑隐隐震颤了心灵。

杰克一直在她身边,

因为rose知道,

是杰克教她骑马、教她打破心中的樊篱。

我坐在电影院里,眼镜下面竟是未散的雾气。

那一直悠扬的小提琴,

那一直讲故事的母亲,

那安详熟睡的老人,

那沉着喝着白兰地的绅士,

那开枪自杀的负责人,

那生离死别时纵身一跳,

那为了promise被扒开的双手,

那多年后颤颤巍巍诉说的秘密。

活着,需要多大的勇气?

一次史无前例的启航,

一次惨绝人寰的沉没,

到底需要怎样的支撑才可以坚强的走下去?

我已为人妻,

我已为人母,

我已为人祖,

我已快被人忘记。

只是你,在

那次无端得相遇中便获得了永恒,

是上天的厚赐,

亦是逃不过的劫遇。

我想,

海洋之心,

在你沉进滚滚海水时,

你必定是平静的,

你完成了你们的誓言,

最后心无依恋的离去。?

小夕在写下海洋之心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好像压抑很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但是这首诗还是遭到了同学们的热切批判,各种贬低之词让小夕招架不住。楚楚说:“你这也太矫情了。”

小雅说:“小夕,要是像你这样写诗,那中国都是诗人了。”

倒是果果比较中和一点,可能因为果果的性格所致,果果说:“里面的一些东西其实蛮有情感的。”

最后希妤的一句沉默之后的话打动了小夕:“我觉得无论诗怎样、词语怎样,能在这种心情下用语言表达,便是最真实最美的,诗言志。”小夕觉得希妤的话很受用,因为小夕并没有追求诗歌的本质,只是想用一种方法表达对这部电影的感慨,所以何必来那么多所谓专业性的评判呢?

小夕觉得,人生的分合在所难免,我们应该试着看淡。对于朋友,当我们分开许久以后,还能够如昨日那般交谈,便是真的朋友,没有身份、没有权利、没有财富的区分,就只是我想你了,我的多年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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