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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灯回魂

“你真的不知道原因?”丘玄看了看他,好像有点不相信。他总觉得忠寿的那个朋友应该已经把原因告诉他了,难道他是故布疑阵,让陈家兄弟相信他所说的话么?可是,他看了看吴忠寿无辜的表情,好像真的一无所知。

“丘道长,你这就开玩笑了,这原因我怎么会知道?”吴忠寿满脸疑惑。

“丘道长,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知道就告诉我们吧!”国标也开口了。

“说实话,对付佛衣的事情,只能你吴忠寿去做!换了别人根本就不可能对付的了它,就因为你三奇贵人的命格!”

“三奇贵人?”吴忠寿虽然以前听人说起过,但是自己毕竟也不是十分迷信,所以也没有信这些东西,但是因为有了佛衣的事情,他现在似乎不得不信了。

“丘道长你能说明白点儿么,这是怎么回事啊?”国盛更好奇了。

“时间不多了,我也不能说太多,简单的说,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相生相克的关系,他们彼此之间是相互牵制,同时也相互促进的关系。佛衣的力量非同一般,就目前为止,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大本事,但是就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想要制住这个至阴的妖怪,一定要有一个命格矜贵的人才行,而这个人,就是忠寿!”丘玄说完这番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吴忠寿。

“哈哈!丘道长,你可真能说笑话,我的命格矜贵?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啊!如果我也算是命格矜贵,那些达官显贵们不都成了天神下凡了?”吴忠寿打趣道。

但是丘玄的眼神告诉他们,这话一点不掺假。吴忠寿也觉得有些尴尬,也就收敛了许多戏谑之气。

“忠寿,你真的是命格奇佳的人,我没有骗你!不光你是,要是我说你命里还有一个和你刚好相合的六合贵人,你是不是应该能想到她是谁?”丘玄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吴忠寿心里显然有了答案,但是却故作不知。

“是琴荣姐吧!”国盛抢白道。这一声抢白,让吴忠寿的身子猛然颤了一下,虽然这一下并不明显,但是,他已经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这个答案是正确的。

“国盛,你不要老是说话这么过分,你以为忠寿会不知道?”国标也开起了玩笑。

吴忠寿没有管国标和国盛的帮腔,只是问丘玄:“丘道长,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如果你想尽快得到对付佛衣的办法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这是天机,我说这么多,已经是很冒险的了。”

“谢谢丘道长,”吴忠寿转而问国标国盛,“你们的情况现在怎么样?既然我们要对付佛衣,肯定是想先自保的,你们现在能不能出院?”

“我们已经住了这么多天了,身体已经都快闲出毛病了,早就想走了!”国盛说道。

“咱可不是去玩!到了法空寺,也未必比这儿更有意思!但是肯定比这儿安全。”国标说道,“我也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了,可是关键是你,忠寿,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是不行的。”

“不要紧。”吴忠寿挺着颤颤巍巍的身子说道,“我的情况也已经稳定了,虽然身体还是不好,但是,去法空寺静养应该也不成问题,起码比这里要安全。况且,我们在这里,佛衣会来,对这里的其他人恐怕也不利。只是……怕给渡厄禅师找麻烦。”

“救人的事情,他不会不管,这个你放心,你要是实在怕他嫌弃,大不了等你好了,去给他扫几天院子,也就没事了。”丘玄的话里,好像说法空寺就是自己的似的。

“那我们就走吧!”国盛听说可以出院,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谁都不能走!都给我在医院里老实呆着!”一个人从门外走进来,脸上带着怒意。所有人都往这个方向看过来,原来是送早餐的陈三喜。

“爸,我们没事了,刚才丘道长说这儿不安全,也的确是这样,昨天晚上忠寿被那个佛衣折磨的很厉害,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丘道长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去法空寺……”国盛的话还没有说完,让陈三喜一个馒头把嘴给堵上了。

“你们要走?这一个个的病秧子,怎么走?法空寺有护士么?能照顾你们么?”陈三喜看着两个儿子,又看了看吴忠寿,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丘玄身上。

“陈厂长,这个佛衣的确厉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他们三个带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这个医院里阴气太重,真的不能待下去了!”丘玄也这么说。

“他们病成这个样子还能走么?!”陈三喜彻底怒了,“你们一定要和那个东西斗来斗去的么?你们要是不打那个什么金佛的主意,那个佛衣还会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丘道长,连你自己都没法斗得过佛衣,干嘛还要让他们找死呢?”

丘玄想开口反驳,可是陈三喜的话逼得太紧,他根本没法开口。

陈三喜的语气从愤怒转为哀伤,他继续说道:“丘道长,你发发慈悲好不好?你不要让他们送死了!我陈三喜这么大岁数了,就这两个儿子!他们要是没了,你让我后半辈子怎么过?”

陈三喜的两眼泛着泪花,他示弱了。陈厂长,在县里是多么风光的一个人物,他什么时候和别人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过话?今天他这么说了,又有谁不为此而动容呢?

丘玄纵然现在心里有再多的理由反驳陈三喜,现在也说不出口了,他只能喃喃道:“可以万一佛衣再来找我们的麻烦,那又怎么办呢?”

这声音很小,但是陈三喜还是听到了,他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能不打佛衣的主意呢?”

周围的人无话可说,的确是这样,虽然放弃了金佛,就是放弃了金钱,放弃的暴富的机会,但是至少大家都有了生的希望。比起去法空寺,也许放弃金佛是一个省事儿而且更加安全的办法,毕竟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佛衣究竟有多强大的力量。

“陈叔说的话也在理,我也想明白了,咱弟兄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也不错,咱不找金佛了,活着最重要!”吴忠寿也这样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丘玄已经走了,他这样不辞而别还是第一次,不知是因为什么。

丘玄在干什么呢?以前人们都想要金佛,所以才会和佛衣结下梁子,如果除掉佛衣,一定会有很多钱可以赚,但是最郁闷的一点是,现在他们不想要金佛了,他的钱也就没有了,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佛衣还会不会找他的麻烦。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佛衣还有什么必要来找他的晦气。

丘玄带着满脸的晦气往法空寺走,他得先确定自己的性命不在别人的手里。当然,没有人是不想赚钱的,自古以来钱就像是一桶盐水,每个人都会在这个盐水桶里泡着。直到所有的人都变得一样的咸,这些盐水一寸一寸地侵蚀着我们的灵魂,哪一个细胞稍微淡一点,它们就集中攻入这个细胞,仿佛它们从来就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细胞和别人不一样。而且钱的诱惑,也不允许某些人,甚至某个人对它产生抗体。

丘玄也需要钱。

他还没回他的星月观,没换他的衣服,没拿他的手机,就直接来找吴忠寿和陈家兄弟,可是现在却搞成这个样子,他们现在都不想要金佛了,而佛衣还继续成为他们的威胁。

他先回了道观,拿了钱和手机,然后是给渡厄禅师打个电话。

“渡厄老兄,你现在还好吧?”

“听你的口气好像出了点问题的意思啊,怎么了?”

“那个佛衣可能要找我的麻烦,我可不可以到你那去避一避?”

“你就不怕给我找麻烦?”

“你可能怕麻烦,可是这种麻烦,你不会怕的。”

“哈哈,你已经打算来了,那就来了再说。”

挂断了电话,他觉得渡厄禅师的确有威,他应该知道怎么办。佛衣总算不是个威胁了吧?

一路上,丘玄都在惋惜,嘴上总是叹着气,心里想的却是吴忠寿为什么真的可以妥协于陈三喜,真的可以不要什么金佛。可怜了自己敲竹杠的理由,本来想吓唬一下吴忠寿,让他也分一杯羹,可是突然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到了法空寺,渡厄禅师已经在后堂等着他了,一见面,还是一贯的打招呼:“丘老弟,好久不见了!你憔悴了不少啊!”

“渡厄老兄确实满面红光啊!”丘玄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这样应一句。

“佛家有一个词,叫‘相由心生’,你这面容憔悴是怎么来的,我这满面红光又是怎么来的,你知不知道?”渡厄脸上在笑,可是这笑容就像是一个小锤,把丘玄的心敲得一抖一抖的。

丘玄说不出话来,只能在旁边听着。

“丘老弟,你饿不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不饿,不饿。”丘玄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知道,以渡厄禅师的功力,看看别人的相貌,就能断定他最近是走运,还是遭灾。这一手本事,比最高明的道士看相,也敢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看茶吧!”渡厄让旁边的小徒弟去沏茶,现在屋子里就只有渡厄和丘玄两个人。那个小徒弟也很懂规矩,出去的时候,把厅门带上了。

丘玄还是不说话,根本不用说话,渡厄禅师似乎从来就没有猜错过。

渡厄押了一口茶,说道:“这是今年的新茶,不是镇上买的,是我托莆田广化寺的师弟带过来的,去火的,一会儿你好好尝尝。”

“身火好去,心火难除,这道理渡厄老兄你会不明白?”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是六祖慧能的偈语,本来就禅意十足,从渡厄禅师的口中说出来,似乎更是别有深意。

“渡厄老兄,今天我不是来听你讲经说法的,只是这佛衣现在纠缠的这么紧,我是来向你要个办法,怎么才能对付佛衣?”

“老弟真的不懂我的意思?”渡厄看着丘玄,没有多说话。

“你的意思我懂,可是办法呢?”

渡厄还是看着他,还是没有多说话。

“对了,给你看一样东西!”丘玄从怀里拿出那张被写了字的黄符,然后继续说:“这就是佛衣给我的,那天我去印刷厂下了招魂咒,然后佛衣就留给我这个东西。还有,我和佛衣交过手了,老实说,我不是他的对手,哦,还有,吴忠寿那儿说有个朋友,给了他两道散灵秘印!”

丘玄把自己的遭遇都讲给渡厄听,他以为渡厄不说话,是没什么主意,而没主意的原因是因为渡厄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片段飞速地在丘玄的脑子里旋转着,生怕漏下什么,可是他说前面那些话,渡厄禅师都是半眯着眼睛,也看不出眼神有什么变化,唯独说到“散灵秘印”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好像自己没有算准似的。

“你说散灵秘印?”渡厄问道。

“是!”

“吴忠寿怎么会有这种凌厉的东西?”渡厄禅师问道。

“他说是他的一个朋友给的,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朋友是谁,他始终也不愿意说。”

“好吧,我知道了。”渡厄禅师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回复到原来的状态。

“怎么?这个人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

渡厄禅师没有说话,茶已经送进来了。

医院的灯火依然是彻夜通明的,县医院基本不会完全关灯,至少走廊的灯是亮着的,白天也是。

陈三喜和忠寿他们在医院里呆着,场面很尴尬。对于吴忠寿,陈三喜不是他的什么亲戚,没法说太重的话,可是,他又实在不能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以身犯险。

“忠寿,不好意思,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老陈家的生活,至于金佛什么的,你要是实在想去,你就去,我不能拦着你!”陈三喜说道。

“爸!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忠寿也不是拖累我们!”国标倒也怕太难堪,主动开解了起来。

国盛本来是个老实孩子,不敢太违背陈三喜的意思,可是一见哥哥这么说了,自己本来就是心想着忠寿的。的确,忠寿的确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可是,只有坏人才会觉得别人也是坏人,骗子才会觉得别人也是骗子,国盛是个老实人,所以,国盛还是习惯性地感到,忠寿也是足以值得信赖的人。

“对啊,对啊,忠寿也不是那样的人。”

陈三喜没有再说别的话,他呆呆地看着忠寿,眼睛里满是悲哀的死灰色。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吴忠寿竟似忍不住良心的谴责,喃喃道:“好吧,陈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都是明眼人,我不会——”吴忠寿突然停住了,顿了几秒钟,然后又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无意这样做的,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扛吧。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我的身体问题也不是很大了,我还得谢谢您,这些日子不过不是您,我恐怕也……”

忠寿的眼睛也露出一丝哀悯之色,陈三喜打断他的话,说道:“这个你不用客气,你也是为了就国标和国盛,这一点,我得谢谢你,你住院的费用还是由我来付,你也可以继续住着。”

这话里有两层意思,第一,你要不是为了国标和国盛,死了也不归我管,第二,你要是愿意住着,就继续住着,不愿意住着就赶紧回去,我不求着你住。

忠寿是聪明人,他当然听出这话的不怀好意,只不过他还没想好怎么接下去他的话。他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在陈三喜心目当中的位置正在因为他一次次的贪婪而变得每况愈下。可是,陈三喜又何尝不够贪婪呢?

的确,人只是讨厌别人的贪婪,大多数不是因为自己的高贵,更多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只是骑驴找驴罢了。能容忍自己的不足,却不能容忍别人身上拥有自己的不足,这可能是一个最可悲、最可笑、又最可怜的现实吧!

回到自己的病房,他没有收拾自己的东西,因为吴忠寿根本就不想走。但是他现在的确想要放弃金佛了,因为和佛衣的斗争,让他觉得恐惧。他恐惧的是那一股力量,看似邪恶却又激不起他发自本心的反抗的力量,这种力量才足够可怕。它能够轻而易举的致你于死地,却又让你毫无反抗意志,这是一种悲哀。

他看周围没有人,那仅存的三张秘印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又放回去。也许他永远也用不到了,不想要金佛,自然佛衣也就不会来找他。

一串熟悉而悦耳的铃音传来,这是他的电话。他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你是吴忠寿么?”一个老头的声音,但绝不是佛衣,这个声音他没听见过。

“我是,你哪位?”

“吴忠寿!你还是不是个人?你害我女儿!你不得好死你!”

吴忠寿被这一趟突如其来的谩骂搞得无所适从,他根本不知道电话的对面是谁,但是,以吴忠寿的脾气,这种情况他还是沉得住气的。

对方的骂声好像也突然小了,他可能觉得这样的谩骂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吴忠寿在电话的这一端老老实实的听着,他得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一个比一个怪异,现在别人说什么,他都不敢全不信。

“你不要骂了,你是谁?”吴忠寿的声音倒是显得沉着镇定。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告诉你,我不怕,我知道你现在在哪!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何大壮!”

这一下,吴忠寿浑身打了个机灵,何大壮是谁?这就是琴荣的父亲。这下子,他也就不难理解为啥他要说他害了自己的闺女了,吴忠寿的品行,想必琴荣早就和何大壮说了,父亲疼爱女儿,肯定也要想着女儿的。可是,按道理,何大壮是个老实厚道的人,以他的脾气,断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有的时候,笨人也有笨人的好处,他虽然不捉摸,可是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不会去考证对为什么对,错为什么错,他相信经验。而往往那些走错路的人,都是因为自己盲目自信于自己的分析判断能力,最终误入歧途。

以往的情况,大多时候琴荣受了委屈,何大壮都是安慰自己的闺女,因为何大壮始终都觉得女儿是要嫁出去的,要是没个好脾气,出去肯定会受委屈,到时候,别人会说自己家的琴荣不贤惠,也不会说那个男人怎么不好。疼爱不是溺爱,你现在不让她受点委屈,以后受点委屈,一旦受不了,反而是个祸患。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连这么老实的人,也说了这么愤恨的话。而且,我们前面说过,何大壮还救过县长儿子的命呢。凭这个关系,虽然他是个老实人,可是一般人也得罪不起。

“何叔,我知道我不好,让琴荣受了委屈。”吴忠寿不知道怎么安抚盛怒之下的何大壮,况且,他也没有勇气挂断何大壮的电话,他不害怕何大壮会如何捉弄他,他害怕的只是他的心,他心里还有琴荣。

“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你现在到我这来看看她吧!”何大壮的话音里,刚才的那份盛气凌人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对吴忠寿没有恨,他对谁都没有恨,他只不过是心疼自己的女儿罢了。

但是,这话却引起了吴忠寿的警惕和敏感,他问道:“怎么了?琴荣怎么了?”

“她出了问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就是那天给你送完鸡汤以后,回来就魔怔了,现在已经在床上躺了快两天了!你过来看看她吧!你不是会什么法术么?你一定能帮她!”

吴忠寿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被彻底震住了。这下,他有了和佛衣斗争的理由了,而且这个理由足够让他发自内心的想要打倒佛衣。

“喂!喂!吴忠寿,你说话!”任凭对面歇斯底里地喊,他只是把手綽在怀里,攥着那三张秘印,死死地攥着。

吴忠寿说了最后一句话:“何叔,你等着,我现在就来。”

吴忠寿挂断了电话,他是一个细心的人,既然他决定了,就一定是心思缜密的,如果把一个聪明人逼急了,那他就可能想出各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招数。

现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他的六合贵人。只有找到她,他们才可能战胜佛衣!可是佛衣又怎么会轻易让他得逞呢?吴忠寿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因为他知道了这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丘玄告诉他的,当然,佛衣也可能因此去害丘玄,但是现在按理说他应该躲在法空寺,那你的渡厄禅师应该会保护他,现在,他最应该担心的是琴荣。

忠寿突然感觉到,这简直就是一个阴谋,佛衣这样做,就是要害死琴荣,害死琴荣,自己的三奇贵人命格的能力就不能最大化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人能打败它了!

他现在的身体,决不允许他再使用一次血祭,而且也不能求助于国标和国盛,这是他在富春县的地盘上最铁的哥们,现在他只能信任一个人,没错,这个人就是西泽俊。

说实话,他很讨厌这个人,却又觉得这个人很可敬。他恨这个人,是因为他和他之间只有钱和命的交易,他敬这个人,也是因为打到他卡上的那十万块钱。在这种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吴忠寿拨通了电话。

“吴先生,你终于还是找我了。”西泽俊的声音总是让人觉得有距离。他总是好像对一些事情等了很久,他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你好像知道我要找你?”

“你一定会找我。”

“你知道我不会找国标和国盛帮忙?”吴忠寿也是个聪明人,他想知道一些事情,究竟是不是他安排的。

“这很简单,他们帮不了你的时候,你就肯定要来找我了。”

“帮不了”这个词,意思已经很丰富了,可能是能力所不能及,也可能是不愿意帮忙。但是吴忠寿不能再问下去了,因为有些话,说开了,就没什么太大意思了。甚至,会有危险。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如果我要你帮忙,你会不会帮呢?”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是万能的,这个你懂。”

“我要你去救一个人。”

“谁?”

“何琴荣。”

“我为什么要救他?”

“因为你能救他!”

“我没说能救就一定会救!”西泽俊好像开始和吴忠寿玩起了文字游戏。

“好吧,那你不必去了!”吴忠寿挂断了电话。

过了几分钟,吴忠寿电话又响了起来,吴忠寿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你终于还是打来电话了。”一个人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他的语气也会得意起来。

“你知道我会帮忙的,”西泽俊说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吴忠寿说道:“你以为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思和你开玩笑?”

“她是谁?”西泽俊的中文说得显然不是特别好,他是想问:“她是什么人?”

“是……”吴忠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顿了顿,然后说道,“她是一个对我来说什么重要的人。”

“既然是这样,那我一定要救了!”西泽俊说道。

“我能听听理由么?”这次轮到吴忠寿摆起了架子。

“因为我们是朋友?”

“你说的对,但是还差点儿意思。”

“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对你来说有价值的朋友。”

西泽俊没有说话,这次是他挂断了电话。然而这一次,吴忠寿也没有给他打过去,因为何琴荣在哪,应该怎么救,西泽俊不用问也能知道。如果他不知道,他就不是西泽俊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吴忠寿也开始赶往何琴荣的住地。

吴忠寿拖着孱弱的身子,来到何琴荣家的门口,可是他左顾右盼,没看见西泽俊的身影。西泽俊不可能提前进去的,因为他没有什么理由。他敲响了琴荣家的门。

门开了。

开门的是何大壮,家里没有人,何大壮没说话。吴忠寿觉得,他没说话,是因为他心软,他心软,是因为他看到了吴忠寿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

吴忠寿开了口,道:“刚才没有人来?”

“谁会来?”何大壮问道。

“我知道,这是佛衣的法术,我刚才叫了一个朋友来这里的。他懂得捉妖。”

“他在哪?”何大壮的眼睛一亮。

“我也不知道,可能还在路上,”吴忠寿说道,“我想先见见琴荣可以么?”

吴忠寿的手机响了。

“喂?”吴忠寿接起了电话。

“吴先生,你是不是现在已经到了何琴荣那儿了?”西泽俊的语气很紧张。

“是啊,我正在跟何大叔聊琴荣的状况,你什么过来?”

“你现在必须马上出来!相信我!现在!马上!”西泽俊的语气从紧张变成了坚决,这好像是不能违背的命令。

吴忠寿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但是电话里既然西泽俊不愿意说清楚,他也不好问太多,只是说:“好吧!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吧。”

面对琴荣的惨状,吴忠寿决定一定要见她一面。他觉得,他欠她太多。吴忠寿挂断了电话,没听西泽俊解释什么,也没有听西泽俊的话。

突然,吴忠寿眼前一黑,他本来就孱弱,现在更是轰然倒地。

站在他身后的,是何大壮,何大壮的双手紧紧地握住,胳膊上的肌肉像是两块老桦木根子。以庄稼人的力气,一拳砸在羸弱的忠寿肩颈之上,他想不倒下去,都成问题。

至于西泽俊,他当然能够算出吴忠寿大劫在即,他想提醒他,又不能说破天机。从吴忠寿挂断电话的那一刻起,他知道,吴忠寿要有一场大麻烦了。

何大壮的脸上露出的一丝苦涩的微笑,这种表情,绝不是一个经历浅薄的人可以做出来的。他的口里喃喃道:“吴忠寿,不管是不是你害我女儿,我不是存心要你的命的,对不起了。”

何大壮的力气并不小,他把吴忠寿整个人都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后面的屋子。

这个屋子是背阴的,只是一个小仓库。所以光线不是很好。这个屋子里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让每一个一次来过这里的人,都会觉得压抑。四周围的都是墙,只有靠外围的一堵墙的上面,最高的地方,有一排孔窗,只能透气用,绝对不可能用来采光。进门正对着的是三条白沙篙,下面是小供桌,供桌上是一大把香烛。屋子中间是一个两张桌子并成的一张长台,何大壮把吴忠寿放在长台上。旁边是一个小火炉,火炉上摆着一个白色的小盆,墙也是惨白惨白的,上面画满了符文一样的图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何大壮拿起一只白蜡,慢慢地走到吴忠寿面前,说道:“忠寿,我不是真的要这么对你,谁让你害了琴荣?现在全县的人都知道,琴荣是因为你才被佛衣下了离别咒。你得知道,害了人,这是要下地狱的。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我知道,你和琴荣是六合贵人,我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用这个天灯回魂的法子了,你死了,这魂儿就能救活琴荣,而且,你要是真的救活了琴荣,也算是功德一件,下辈子,也许还能转个人,甚至还能更好点也说不定。”

天灯回魂,这个不是个一般的法术。人死了,魂魄变成中阴身,这个我们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下,一个人的灵魂一旦出窍,灵肉分离,就不可能回到自己的肉身当中去,即使回去,灵肉也不可能重新附着在一起。而天灯回魂的法术,一般是用三合或者六合贵人的灵魂作为代价,让这个贵人死去,中阴身施法,运用六合之气让被救的人灵与肉重新产生附着力。正是因为这样,这个法术一旦成功,那么这两个灵魂就会合二为一,而被救人就会重新活过来,并且把六合贵人的阳寿寄到被救人的身上。

这样的法术,在阴阳师的手中,也不常使用。第一,这个法子要求太苛刻,既要施救贵人自己愿意,还要被救之人灵魂刚刚处于弥留之际。第二,这个法术和血祭、借尸还魂并称为三大换灵术的法术,施放起来,没有一定道行是不容易奏效的。可是,这样的法术,被何大壮居然学会了,这里面还是有一段故事的。

何大壮是个老实人,以前救过县长的儿子,这是我们前面说过的。县长儿子怎么了呢?说是有一次,县长的儿子和同学去山里水库摸鱼,一共去了四个孩子,那会县长儿子也就十几岁。几个孩子玩得天晚了,就有人说:“咱回去吧,太阳都要落山了。”

“时间还早呢,再玩会!我出来的时候,让我爹在家炖猪蹄子了,这得炖会儿了,咱再玩会儿,一会儿你们跟我一块回去。”这里面有个小孩子,叫朱程武,和县长儿子是好朋友,这话就是他说的。

那个年代人们都很穷,能炖猪蹄子,谁不想去吃呢?一听这话,本来就不想回家的孩子们,就更不想回去了。光等着再玩儿会儿,一块去人家家里吃猪蹄子呢。

玩点儿什么呢?几个孩子就选择了捉迷藏,大山里面,你随便藏个地方,谁能找的着啊?所以捉迷藏是个十分好玩的游戏。可是小孩子,玩着玩着,总会闹点小矛盾,比如谁耍赖,没数完数就回头看,或者谁蒙着眼睛的时候偷看什么的。

这次,是县长的儿子耍赖。

“你耍赖,我们不跟你玩儿了!”一个孩子叫道。

“对!你太赖皮了!我们去程武家去吃蹄子去!不带你!”另外一个孩子也帮了腔。

“豆子!别听他们胡说,走,咱一起吃蹄子去!”朱程武也开了口,县长的儿子小名叫豆子。

没想到豆子却怄了气,说道:“程武,你们去吧,我不去了,这挺好的,我今天就住这儿了!”

“豆子!你别这样,走吧!”程武还是这么说。

“别管他!让他呆着去!他还敢真住这儿?当心让狼叼了去!”这几个小弟兄就要拉着朱程武就要走,程武也没说什么,只好和他们走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豆子的话还真就成了真。

快后半夜了,豆子还是没有回家,县长就叫人找这几个孩子问话,一问话,这几个孩子也慌了神,连忙回到水库去找。县长家的孩子出了事儿,那还不得惊动一大帮子人?这里面就有何大壮。

先发现豆子的,就是何大壮。何大壮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岸边,肚子大的像个鼓,一看就是掉水里了。何大壮摸了摸鼻子,发现还有气儿,赶紧一边叫人,一边把豆子倒背过来控水。一会这周围就围满了人,可是水控出来了,人却没醒。

村里有老人过来一看,就说这孩子是被鬼吸了魂魄,要找个师傅来给孩子招魂。何大壮是个老实人,跑前跑后的,没少卖力气。请来的这个,是个当地的巫医,人们都叫他郑师傅,依依呀呀地做了一回法,跟县长说:“你家孩子的命不够硬,魂儿已经出去了,贴不上了,得认个干爹,我把这套法术传给他干爹,这孩子以后八成还是要犯病的,到时候,这个干爹就能帮他把魂儿震住。”

“这干爹有啥条件?”县长问了。

郑师傅趴在县长耳朵上,悄声说道:“心要正,人要老实,这法术有点邪乎,要是传的人不对,要出大问题的。”

县长叫道:“大壮,你为了救豆子出了不少力,就给他当干爹吧!”

何大壮心里乐开了花,给县长的儿子当干爹的事情,当然是好事情,也就应了下来。郑师傅是当地名气不小的巫医,他养的小鬼不计其数,随便就可以找个能和豆子匹配的鬼魂。最后,豆子得救了,何大壮也就学会了这一手天灯回魂的法术。

可是这人难免要做糊涂事儿的,一个人就算再老实,只要他有本事,总还是能做出些出格的事情的。话说今天这事儿就是一桩,当初郑师傅叫他这个法术的时候,是用的养的小鬼,可是何大壮不会啊,他只能用活人生祭。只能说,有的人老实是因为没本事,有了本事,他就有了不老实的资本。

只不过,何大壮想了想,还是下不了手,这个法术他以前没成功过,他怕吴忠寿不肯救他女儿,于是他继续说下去:“当然,你也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再死一回,你也不会太怪我,是吧?琴荣要是活过来,我让她天天给你烧香,烧九九八十一天。不过我老汉也看得出来,你是喜欢我闺女的,你应该会愿意救她的,对吧?”

说着说着,何大壮觉得自己的话说的也够多的了,看了看吴忠寿,然后出去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大捆白布条,他开始从脚到头地把吴忠寿绑起来,像木乃伊一样。越绑,何大壮的脸色越难看,在暗淡的光线里,何大壮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悲哀的死灰色。

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陷入了不幸,也许现在最幸运的,恰恰是吴忠寿。因为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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