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张执剑,你做死了?”灵儿打开门一看是张执剑,火气一下就提上来了。
“收拾东西,快走,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了。”
“是不是你和知县大人吵架了?”
“......”
“不然干嘛这么急着赶路,我们才到合州啊?都还没有在这里打听一下小姐的下落呢。”
“你现在最好给我闭嘴,别跟我提你家小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林语儿唱的哪出戏?林语儿根本就不会再这里,现在,要么跟我走,要么,你在这里自生自灭,自己先择,”张执剑眉毛一挑,眼中射出了一股骇人的精光,脸色却是苍白得吓人。
......
官道上,一匹血红色的高大骏马在腾飞似的奔驰,张执剑右手牵着马缰,眼神有些慌乱,搭在灵儿腰上的左手微微的紧了紧。
灵儿坐在张执剑前面,好似感应到了张执剑的紧张一般,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张执剑,刚好碰到张执剑看过来的略显慌乱目光,小脸红了红,有些不安的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怕死,所以跑路。”
“.......”
“你不明白,我害怕,我害怕死亡,害怕看到无辜的人死,害怕看到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我......”张执剑说道这里,眼中有点湿润,不过好在骏马奔腾,一瞬间就把眼中那仅有的一点泪水吹的烟消云散。
......
“等到徐州你找到林语儿之后,让她赶快回家,林老头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让他每天提心吊胆的吧?”
“你怎么了?”
“我没事,听着,如果等会只能走一个的话,你记着要跑快点,徐州的路知道么?往徐州的方向跑,或者就回淀洲去,见了林老头就跟他说,他女儿我是娶不到了,哈哈......”
“你怎么了?别吓我了啊?发什么了什么事你说啊?”灵儿听了张执剑的话紧张的问道:“有什么是你告诉我啊,什么叫只能走掉一个?你倒是.......”灵儿的话还没问外,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一阵的马蹄声。
......
“林语儿怎么样了?”
“呵呵,还能怎么样?”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父亲大人难道还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不相信,在这种关键时候,还是要小心为妙。”
房屋内说话的这两人,一个头发和双眉、胡须花白,面色阴沉,一双眼睛如狐狸版的狡猾。
而另一个,一袭白衣干净利落,发髻挽于头顶,面容阳光俊俏,一双眼睛如星辰白闪耀。
这时只见那白发老头双眉轻皱,沉吟一会说道:“云儿,你先借口带林语儿南下,去百里寺,哪里会有人接应你。”
那叫云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语儿负气出走前来投奔的陈云。
“是,我会办好的。”
“你办事我到还算放心,”白发老人看了陈云一眼颇为欣慰的说。
原来这老头却是陈云之父,徐州徐家的家主,陈云当年的神秘,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而且,接近林语儿的事,也是他一首策划的。
“谢谢父亲的夸奖,还谢父亲对孩儿这些年的教导,”陈云听了父亲的话,躬身下去答谢,可惜谁也没看到,陈云低头下去的时候,双眼中射出的那道仇恨的目光。
当陈云起身之后,眼神已经化为了浓浓的感恩之色,很难想像他是怎么做到的。
“把白思交给青玲的人,我想他们会很乐意接收的。”
“父亲就不怕他们提前反目,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么?”
“哈哈,提前?那我到真是要谢谢他们提前动手了......”
“为什么,”陈云不解的问到。
“哼,我上个月去了一趟合州,没想到偶然之下发现了白思,这东西挺能装的,尽然伪装成一个奴仆,想要混进合州的南门府离去,我只不过是借机稍微的提点了一下,白思就到了我们的手中,哈哈,也为这事帮了南门的一个大忙,所以他答应我在紧要关头可以伸出一直援助只手。”
陈云的眼光闪烁了一下,又问道:“父亲就不他他们返回吗?”
“不会的,这对他们恐怕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事成了他们可以赚的衣钵满彭,荣耀依旧,就算是失败了,以他们在朝中的关系,要撇清恐怕也是轻而易举。”
“原来如此,难怪南门一直一来都是在左右摇摆,原来是在挑可以能够两全齐美的盟友啊。”“他们能两全,但齐美就不见得了,所以我们凡是都要小心谨慎,好了,你下去吧,记得像白思透露一些能让他懂事的信息。”“孩儿告退。”
......
千崖峰顶,一位鹤发童颜,颇有点仙风道骨气质的人和一位英气逼人,身材魁梧的大汉相对而作,此时见那魁梧大汉一手执颗棋子好似不确定应该怎么落子,而嘴中却是疑问的对那老人说道:“先生为何会选择张执剑?虽说他有点谋略,但恐怕何先生比起来......呵呵”
“你恐怕是想说执剑的能力不够吧?我了解他,他有能力做的比我好,是不是挺奇怪的,徒弟恐怕要赶上师傅了......”
“何以见得?”“因为他怕死,比任何人都怕死,有时候怕死会成为一个人追求胜利的必要动力。”
“但愿如先生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