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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琉璃球与女人

青山、官道、木轮马车。

木轮马车缓慢前进,木质的车轮在不太平稳的官道之上“蹦蹦跳跳”驾车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白发老太太,老太眼眸半闭实在让人担心她是否睡着了。好在马儿倒也很灵性没人驱使,也没有乱跑顺着官道缓缓跑动,很是悠闲。

车内二个女人,大女人三千青丝直垂腰际,随意的用一根白色丝带束住;小女人手捧一卷不知年代的羊皮古卷眉头紧皱。

上了年纪的一方檀木矮桌上,茶杯冒着腾腾热气,杯内茶水不泛起一丝涟漪,即使是在“蹦跳”的马车之上。

一只芊芊素手拂过茶杯,略带慵懒道“成了”捧起茶杯浅尝一口,大女人面带满意之色显然对自己的茶艺很是受用,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姣好的身段展现无遗,慵懒、华贵!瞥了一眼眉头的紧皱的小女人,丝毫不顾形象的伸脚蹭了下小女人。

小女人到是没什么独特的气质,长相一般和大女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当然看着八九岁的她实在和大女人没什么可比性,但是她的眼睛深邃、闪亮!

小女人转头盯着大女人等待大女人的解释,大女人也不说话倾国倾城的脸上,宝石般的双眼与小女人对视,半响大女人一脸颓然道“唉,算啦不捉弄你了,每次都这样没劲的的很啊!”

小女人依旧不说话,固执的盯着大女人,大女人受不了道“得,我错了还不行吗?别这么看着姨娘,慎得慌!”

小女人这才罢休道“给我一个解释,如果不合理你的藏书给我三本!”这话一个八九岁的小女人说起来老气横生,在她身上却也丝毫不觉得怪异。

大女人像被拔了毛的孔雀,腾的一下直起了身子瞪大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道“林淡依!你个小崽子抢劫啊!姨娘我蹭你一下就要我三本孤本!白养你个白眼狼了。”

小女人视线再次落在那卷羊皮古卷之上,头也没台道“眼睛瞪的再大也没用,这是第473次你来招惹我了,我拜托你有点大人样好不!”

大女人讪讪笑了笑道“这不赶路无聊的紧,你个小丫头也不陪姨娘说说话,整天扎在书堆里作甚啊!”

小女抬起头,笑眯眯道“不给也行,但是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大女人一脸警惕道“什么问题?”

小女人捧起羊皮卷一脸严肃道“这卷古卷是我在你的藏书夹缝里发现的,这是一份野史,也可以说是一份随笔回忆录,不过它的年代有些久远。”

大女人一脸敷衍的接过羊皮卷,只见排头上述“新安历四十三年,王海生忆”

笑了笑道“呦,还是个古董呐,再过个几年它都能凑满一万岁了”

小女人接过话茬道“这是官家王海生,也就是当时跨立两个时代的相国晚年时的随笔回忆,不过这回忆与流传下来的正史差别很大!正史里说当时的武皇是以无可匹敌之势力败,大仙吴春秋与其师真仙洛满歌,师徒二人被迫定下的邀月之约。而这王海生在回忆里确说打败吴春秋不假,不过与真仙洛满歌却只有一招之约虽然平手,但是从当时的情况看武皇绝对身处劣势!”

大女人满脸不在意道“历史总是胜利者书写的,安人崇拜武皇所以大肆宣扬武皇功德,这有问题吗?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大女人似乎对小女人问这个白痴问题很诧异。

小女人摇摇头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按照羊皮卷所描述的话,当时武皇身受重伤!真仙洛满歌完全不需要什么一招对赌!直接干掉武皇不就行了,当然这只是一个疑点,还有他为什么要做那落月的出力不讨好之事?别和我说这是什么承诺,至少你不相信对吗?”小女人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大女人一脸沉思的表情,那扭在一起眉头看着着实叫人心疼。

小女人摇摇头说“行了别装了,不要你的书了行了吧!”

大女人笑眯眯的道“这回你可瞧错了,姨娘可真是在思考!”满脸无辜

“哦?”小女人不解

“嘿嘿,我在想啊前头好像有个小镇子,咋们呐进镇子吃顿好的,顺便啊今儿也在那歇着了,这整天风餐露宿的我可受不了!”

小女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

安国,一个偏远小镇:远溪镇。

“给我!这是我赢的!”一个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黑脸小男孩拉着一个小胖墩不松手。

“凭什么?你耍赖,反正我就是不给!”小胖墩手握一枚琉璃球。

“我哪里耍赖啦,说好了打琉璃球(打弹珠)的,谁赢了对方的就归谁!”男孩据理力争!

“你~反正就是不给!”小胖墩就着体壮貌似耍横的。

“胖~吃饭了,还在干嘛那!”这时一个女胖子走近瞧着儿子与男孩争执,满脸的不耐烦。

“给他,给他,咱不要了回头给你买新的!”拖着小胖墩就走。

“哼!给就给嘛!”小胖墩随手一扔琉璃球滚出好远,女胖子拖着小胖墩走远了。

夕阳西下,远处传来女胖子的喝骂声“和你说过几次了啊,不要和那没爹娘的孩子玩吃亏了吧……”

小男孩咧嘴一笑,没心没肺满不在乎,盯着远处“闪闪发亮”的琉璃球满脸兴奋。

“御~”木轮马车堪堪停住险些压在了男孩的琉璃球上,男孩心中一紧飞似的跑向战利品,满心欢喜的蹲下准备捡起琉璃球,香风袭人一只穿着绣花布鞋的秀脚正巧赶在男孩之前踩着它了。

男孩不解的抬起头,夏日的夕阳仍然有些刺眼,呲着牙眯着眼顺着这只秀足男孩的目光缓缓爬上,一身绣着牡丹的华贵绸缎衣裳,腰间随意的用一根白色丝带系住,再往上就看不见脸了,因为~啊呀你懂的

“夫人!您踩着我的琉璃球了!”男孩不知为什么一向不注重礼节的他忽然礼貌起来!

“呀,对不起啊”女人似乎被声音吓了一跳,才发现脚下还蹲着个“小不点”连忙后退一步。

“没事”男孩很大方,瞥到了女人的脸,小小的他不知该怎么形容,反正~反正比镇上常常去偷瞄妓院的的头牌要好看多了!

对于男孩来说似乎琉璃球的吸引力远大于美人,那是他靠实力赢来的战利品!

女人笑笑没在意,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小女人,大女人牵着小女人的手与男孩擦肩而过,三步之后大女人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男孩喊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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