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前阵子,我遇见一位好久不见的朋友。
朋友问我近来忙什么。我说写了一本小说。朋友说,你太无聊了,也不怕别人笑话你,花这么多时间去叙述10万字,高考作文也就800字,都可以写125篇了。我说,你算术真好,一下就给算出来了。朋友继续说,你这么一写什么也得不到,也没有报酬,太不值得了。我说,听说2012是世界末日,假如真的末日了,我还来得及留下一些文字。
朋友不肯罢休说,那文字也会被末日的。我说,至少它曾经来过这个世界,末日又怎样了,只要我觉得有意义,那就够了,就好比我想唱谁的歌就唱谁的歌,即使是张国荣的又怎样。
朋友终于没有疑问了,说,好吧,让我们一起去迎接新的一天吧。
这部小说我花了整个夏天,最终出乎意料完成了《走向1607》。起初,仅抱玩的心态加上不适应长文字叙述,导致前半部分明显沉闷,回头想大幅度修改已经不可能,就好比花了时间把一栋大楼建好了,一看整体才发觉低层建得有点糟糕,但已经不能拆了,这会直接影响整栋楼的稳固。只好当楼梯,但如果你愿意登上高层,或许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不过得一层一层地登。
我的故事并不算美,但我深知一切的言语都是为了迎接她,但愿他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动笔之时,我从未曾奢望过能完成,间间断断抽空写,偶尔还停滞,真的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叙述。写作期间,身边居然出现了位和女主人公名字很相似的同事,我表示不吃惊,思前想后,最终还是保留了这个名字。我想,这是我的处男作,又怎能轻易俢改里面的人物呢。再说,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动笔写另一本,又或许会。一直以来,我认为人的一辈子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一本小说,有些事我未能完成,有些事我已走过,而我憧憬的正是这样的结合体。再艳丽的言语,我真的不会表达。如果你愿意把它读完,我想说,仅借此书献给我一路走来,曾经伤心过、倒下过、挫折过的朋友们;更以此书献给我曾经遇见过的女孩们——我会想念妳。
第一章回到家乡
暴雨过后,空气变得清新,雨水将夏日的闷热一扫而光,即便是傍晚,依然能感受到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叶子上柔和地滴落。我走到阳台上仰视天空,呼吸着那无邪的气息。乌云浓妆淡抹一番后,红彤彤的,绘出晚霞的艳丽。这幅美景,我给9分。
三几个孩童正在坑坑洼洼的积水上追逐,水花伴随着嬉戏声被踏起。突然传来一阵天真烂漫的声音,“妈妈妈妈,天空好红啊”。“是火烧云,别玩啦,快进屋准备吃饭”,一阵熟悉的吆喝声从小巷传来。
只见邻居正在院子里清洗着那台旧款125C摩托车。我冲她喊道,嫂子,孩子都上学了,摩托车和十年前没啥区别呀。
她回头仰视我道,哈哈,哪里了,再过三两年车子达报废年限了,前几年村里的运泥车辆多,摆在车房都占尘,要不是我经常保养,她已是黄脸婆了。
我应话道,浪子哥哥有你这么好的妻子真令人羡慕,我爸那台125C要是没被偷都应该报废了。
她笑了笑说,是啊,真可恶的贼,回想起来,一晃就是十年了,我和孩子也该准备和子浪迎接下一个十年了。
一阵闲聊过后,我们散场了。顿时,小巷再次宁静起来,只听见她家门前石凳下蟋蟀的叫声。
说起邻居浪子哥哥,他比我年长4岁,人长得高大威猛但是不帅,在我心里却一直很帅。他的名字其实叫子浪,不叫浪子。他很喜欢开着自己的摩托车到村外数公里外奔跑,没有目的的疾驰。在他心底,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浪子。后来村里的孩子都叫他浪子哥哥,他居然毫无意见地接纳了。他初中毕业我还在上小学,在我的这辈子里,他是我一个很有份量的哥哥。这男人比较爽直,使我非常欣赏,唯一不足是他爱车如爱妻,车子基本不让其他人骑,在他心里,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上了一样不爽。至于车子仍保持得如此花容月貌,想必与这个原因密切相关,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自毕业到工作以来已经几年没有回乡了,这次回乡主要是趁着自己闲着回来看望婆婆,顺便掐掐浪子哥哥的儿子,超级聪明可爱的娃。明天又得启程。
父亲说,不多呆两天。
我说,不了,都呆两天了。
母亲接着说,那就多吃点,外面都是地沟油,对身体都不好。接着夹了一只鸡翅放到我碗里继续道,都收拾好了么?
我说,好了,就出去走几天,顺便探望一位老朋友。
母亲说,你那老朋友一定很重要了。
我微微点头道,嗯。
伴随着远方有旋律的蟋蟀声,我舒适地入睡了。怪不得父母亲坚持要回乡居住。这也得感谢韦书记,要不是他三年前过于贪婪,失了民心,被逼下台,乡里的泥头车至今仍不会绝种。现在挺好的,空气的清新度又回归到小时候的六成,要不是为了生活,我也会选择呆在村里种田。
辞掉工作已经一个星期了。准确的说,我是无业游民。朋友问我,你不打算找好工作再走走。我说,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朋友表示疑惑说,那是什么感觉。我说,被链锁枷锁着的感觉。朋友说,那你瞒着家人也不好吧。
我说,不瞒他们那就更不好了。
朋友点了点头表示完全明白,同时递给我一张红色车票说,你要的票,里程总共是1607公里。我接过一看,K398坐票。朋友连忙解释道,学生放暑假了,T开头的车票早就被学生们团购掉,有票算不错了,路上小心。我说,谢谢,我有的是时间。
就这样,开始了我暂定的7天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