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环境既艰苦又贫寒,三间破草房不是主房还是东屋,屋里摆放一些简陋的家具提起来三间破草屋,真是没少叫人作难,三间草屋四面都是土墙,下面是老鼠打的洞,每逢阴天下雨,上面往屋里漏水,下面顺着老鼠洞往屋里灌水,雨下得大了,我们家是大人小孩齐动员,锅碗瓢烧齐上阵,一起往外刮水,是外面下大屋里下小,外面不下屋里还在下,有时候雨下的大了屋里的东西就能漂起来,为了不让被子淋湿,就用一块塑料布盖在上面,等到雨过天晴;自己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也觉得好笑,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妈呀你快来看哪,这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能看清楚,这房子不漏才怪呢?天晴了以后,把淋湿的衣裳拿出来晾晒一下。家里就只有三间房子,包括厨房在内,还有爷爷奶奶跟我们住在一起,还有我们姊妹六个,能有多大的空间呢?爷爷奶奶虽说给我们住在一起,但是照顾我们很少。就是因为父亲弟兄多,得轮流照顾孙子孙女,所以照顾两个妹妹的任务就落在我的身上,两个妹妹都会走路了,白天领着她们玩,尽量给母亲减轻点负担,让她多干活少操点心,那时候虽说我年纪小,我也知道母亲为这个家太不容易了。
这天上午;突然间有一个陌生的男人闯进我们的家,是左手掂一个破皮包,右手拿一个破包袱,上身穿一件灰色的中山服褂子,下身穿一条蓝色裤子,来到家里把行李放在床上,双手抱起两个妹妹,我们三人都吓哭了,那个男人说道;孩子,不要害怕,我是你们的爸爸,我一听爸爸这个词就觉得很陌生,因为就很少见到爸爸,猛然间那么陌生的面孔抱住我们,我们能不害怕吗?正在我迷惑不解的时候,;母亲下地回来了。见面就问;你咋回来了?就听爸爸嗨了一声,一言难尽啊;一会半会也和你说不明白,这时候父亲找个凳子坐下,母亲就说;看三个女儿都长这么大了,见了你就认生,见了你就害怕。父亲说道;还是我回来的少啊,我经常出门在外不在家咋会不认生呢;说着,父亲又把我们三叫到跟前,是抱抱这个搂搂那个,眼圈一红掉下泪来。母亲说道,你们别害怕,他是你们的爸爸。我随即问道;妈妈,他是我们的爸爸我们怎么不认识他呀?母亲说;你爸爸经常不在家,偶尔回来一趟,你们咋会认识他呀。我又问道;爸爸在外面干啥呀?为了养活你们几个,在煤矿上班呢,经过母亲一说,我明白了。再看父亲的面孔,才觉得没有那么陌生。到了晚上我们一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母亲就问爸爸;你在煤矿干的好好的回来干啥?父亲就说;我就觉得这个半年来连咳带喘的非常厉害。咳得很了痰里还带有血丝,怕得了重病确定不干了我才回来的。过了一段时间和父亲相处的久了觉得也没有那么陌生了,觉得他也非常疼爱我们,看着他那慈祥的面容,就没有那么害怕了。父亲的回来,在家帮母亲料理些家务,又是下地干活,又减轻了母亲的负担。后来父亲经人推荐去了学校气·去教学,那时候我的年龄很小,不太懂事,就见父亲不断的吃药,面容逐渐的消瘦。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我已经九岁了,大妹妹七岁,小妹妹五岁。大姐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经媒人的说合,已经成媒了,那年大姐姐才十八岁。父母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的儿女,把我们姊妹六个抚养成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子女多家境又贫寒,有时候也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父母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己不舍得吃省下来叫我们吃,这也是为人之父,做人之母,为家为爱为儿女,这就是父母对子女的一片心情。自从父亲在村教学,虽说工资不高只有几块钱,可是队里头给工分呀,有工分多分粮食就能养家糊口呀。父亲为了教学这项工作可算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是休息不按时,吃饭不应时,早出晚归,有时候批改完作业回到家我们都吃过饭了。回到家里吃了些饭就睡觉,有时候睡到半夜的时候,父亲咳得厉害,怕影响我们休息,就到外面去咳,一夜折腾好几次,初开始母亲没有留细,到后来母亲仔细的观察,见父亲咳的带有鲜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