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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烧的木鱼

清晨的阳光柔和的普照着大地也告诉着人们现在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半了,

怎么回事头怎么这么重,还那么晕,眼皮也好像压了石头那样重的睁不开了。

“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

这个声音好熟悉,可大脑在这个时候就是晕的想不得任何东西了,木鱼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白雪那张精致的脸如同照相一样‘咔嚓’一声刻进了她那个热的有点发晕的大脑里。

白雪担心的看着终于醒来的木鱼,闹钟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了,那是首钢琴曲kisstherain但白雪已经无暇顾及它了。

“啪”

他把手掌放在木鱼的额头上和自己的额头上,细细的对比着体温。

半睡状态的木鱼朦胧的感觉到了那只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掌。带着抽丝般的微凉,渐渐地融化着,软绵绵的掌心慢慢变暖越来越接近自己额头的温度,木鱼懒懒的半睁着眼,傻傻的望着白雪,有那么一瞬间,木鱼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天使了他被金黄色的光包围住,全身散发着太阳暖暖的味道。

“木鱼,你发烧了,我们要去医院了,木鱼,木鱼,醒了没”

在白雪一声声的呼叫中,木鱼终于在睡觉状态下又回过神来。

“白雪,我的头怎么那么晕呀”

“嗯,你发烧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能站起来吗?”

“嗯”

木鱼晕乎乎的掀开被子自己站了起来。白雪在木鱼的衣柜里挑了件很暖很厚重的外套披在木鱼身上。

“穿上吧,我已经打电话叫的士了,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白雪,谢谢你啊”

白雪没有说话,冲木鱼笑了笑,然后小心地扶着她出去。

上的的士后,木鱼依然半睡不醒地坐在后面,白雪在一边帮忙整理她的长发。

“白雪呀!王姨,李叔他们呢?他们怎么没叫我起床呀?”木鱼的声音因发烧而变得软软的,像棉花糖飘在了空中。

“他们有事请了一天的假,昨晚就走了,早上是因为听到你的闹钟响了才知道你在发烧的”

“哦,是这样呀!”

木鱼半睁着眼坐在车上。

“困的话就睡会吧,到了医院我再叫你”

“嗯”

木鱼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又晕乎乎的睡去了。

白雪在一旁无聊地玩弄着木鱼那长长的发丝,然后侧着身子细细的观察起木鱼来,乌黑柔顺的长发乖巧的披散着,因为发烧而微微涨红的小脸,细细的眉毛,小巧的鼻梁,还有那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开启的樱唇,虽然算不上精致漂亮,但却清丽可人,十分耐看。

白雪突然间笑起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情慢慢升了起来,有点像白雪第一次看到他的猫猫睡觉时的感觉,但又有点不像,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只觉得木鱼那张小脸越来越可爱了。

十分钟后,医院到了,白雪付了司机钱后摇摇还在睡着的木鱼

“木鱼,木鱼,我们到医院了”

“到了吗”

木鱼睁开眼睛不清不醒地跟白雪下了车,

医院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那儿看病,浓浓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偶尔还有几声玻璃碰撞摩擦的声音,那是药瓶被扔进垃圾桶的声音,医院永远是个安静得让人害怕的地方。

“木鱼,你先坐着,我去挂号”

白雪扶着木鱼坐在医院的长廊的位置上,顺便帮她拉紧了衣服。木鱼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看跑去挂号的白雪,木鱼忽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踏实感,就像一直在独自在大海上飞了很久很久的海鸟,在不知道还要飞多久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大石头,而这块大石头又是块又大又硬的,看似永远不会被海水覆盖是块能站很久的石头。

木鱼脑海里突然又飘出了一个词‘爸爸’被爸爸带去看病的感觉是不是这样的呢?叔叔也带过她去看病,不过都是带去医院后,自己又跑去工作了,而长大后生病了一般都是自己买点药熬着熬着就好了,医院这个地方已经很久很久没来过了,记忆中还留有医生打着算盘结账的记忆呢!

“木鱼,到我们了”

白雪从走廊的一头走来,牵着木鱼进看诊室。看诊室里很安静,静到连医生转身时衣服摩擦的声音都能听到。

“发烧了?”

医生望了望木鱼说道。

“嗯,应该是晚上开始发烧了,早上才知道”白雪如实说道。

“量一下体温吧!”

医生把体温计递过来。

木鱼接过体温计,微微拉开点衣服,把体温计放在手臂上夹紧。白雪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5分钟后,木鱼把体温计拿出来交给医生。

“38度4,烧的挺高的,有没有咳嗽,鼻塞,喉咙痛”

“鼻子有点塞”

“眼睛怎么回事能看到吗?”医生突然注意到了木鱼的眼睛,有点惊讶。

“嗯,能看见的”

“那张开嘴,啊”

“啊”

医生细细的给木鱼看了之后然后开始写单子。

“姓名”

“木鱼”

“年龄”

“15”

在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看诊室里只回荡着笔滑行在纸的声音。木鱼和白雪都静静地看着那只滑动着的笔。

“好了,等一下多喝点水,回去吃些清淡的”

“嗯”白雪点了点头,又帮木鱼拉紧了衣服,然后牵着她出去了。

走廊上的人多起来了,他们都好奇地打量着木鱼和白雪,男生一身黑色的名牌外套,悠闲而精细,加上他那张绝美的容颜,活脱脱一个贵族少年,而女生只是套了件普通的粉色外套,虽然长得清丽可人,但却怎样也很难让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而且女生那双灰色的眼瞳,虽然很漂亮,但也很奇怪,但总感觉很邪。

白雪无视那些投下他们的目光,大步的牵着木鱼走进注射室。他把单给了护士后,扶木鱼坐了下来,然后静静地站在了木鱼的身旁,看着木鱼望着那个护士摆弄那些长长的针口和药瓶时因为恐惧而紧绷起来的脸,他有些不忍心去看她了。

一会儿后护士拿着点滴走来。

“握拳”

护士用力的拍拍木鱼的手背,然后往上面涂上碘酒,她手上那个尖锐的针头让木鱼的脸绷的更紧了。

“不要看了”

白雪走到木鱼面前,轻轻地把她的脸往怀里抱,那一刻,针刺进了她的血管,虽然还是很痛,但不知怎么了,心突然变得满满的,有种暖暖的东西把心填满了。

“好了”

护士包好针管后,白雪也放开了木鱼,然后带着木鱼跟着护士出去走廊那里。

“快打完了就叫我吧!”护士忍不住又望了白雪一眼。

“好”

白雪陪着木鱼坐在走廊里。

“要不要喝水”

“嗯”

木鱼点了点头。

“先自己坐着”

说完白雪跑出去找水了,一会儿后,他手里拿着杯水走回来,把水递给木鱼。看着木鱼喝过水后白雪又问道。

“木鱼,想吃什么早餐,我去买”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你买你的吧”

除了水木鱼什么都不想吃而且脑袋还热热的,她又想睡了。

“我不怎么吃早餐,要是困了话就睡吧!点滴打完了我再叫你”

看出木鱼的睡意,白雪拉了拉木鱼,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睡。

“睡吧”

“白雪呀!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吗?你怎么都不怕我的眼睛呀?以前他们都不敢跟我玩,都以为我的眼睛生病了,过了很久,很久,才敢跟我说话,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生病了,它就这样一直都是这种颜色,你真的都不怕呀!”

木鱼闭上眼睛似睡非睡地低喃着。

“你的眼睛最漂亮了,跟雪花一样漂亮呢!,睡吧”

白雪疼惜地拍拍木鱼的肩膀,这孩子,童年想必也不容易的吧!明明笑的像小孩那样单纯。

‘你的眼睛最漂亮了,最漂亮了,最漂亮了….’木鱼热乎乎的脑袋里。不断地回荡着这句话,仿佛从地上冒了出来又传上了天上去然后还不断地向这更远的地方传去,这是今年听到的最好的一句话了,木鱼在梦中傻傻地笑着,而实际上她也是在傻傻的笑着。

梦到什么了,笑的这么开心,白雪无聊地拿着手机玩的时候,偶尔瞥见了在他肩上傻笑着的木鱼。

“咔嚓”

看着屏幕里笑的很幸福的小脸,白雪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很久很久后,白雪看了看那瓶快打完的点滴,然后拍拍木鱼的肩。

“木鱼,木鱼,醒醒”

木鱼睁开眼睡意惺忪地看着白雪。

“在这等我一下”

把木鱼的身子扶正后白雪跑去找护士。

5分钟后

“木鱼我们回去了”

“嗯”

拔针后白雪牵着木鱼往外面走。医院的走廊里,阳光暖暖的洒向他们,两人的背影看上去仿佛会发光似的。

一个小时后,厨房里

“煮饭要放多少水呀?”

白雪拿着电饭锅在一边苦恼着,然后拿出手机上网查了起来,

“一杯饭的话,水要到四分二那条线上”

白雪恍然大悟然后按照教的方法放好了水,看到厨房里放着的番茄,白雪突然灵光一闪,也做个番茄炒饭好了,然后拿出手机打了‘番茄炒蛋做法’几个字,‘先把番茄切好,然后把锅烧热…..’

白雪看了一遍做法,记住了,在自己整理了一下。第一洗番茄,切好,第二把锅烧热,第三…他井然有序地做着,虽然第一次下厨,但对于白雪好像并不怎么难。

一个多小时后,饭做好了菜也炒好了,白雪跑去二楼叫木鱼

“木鱼,吃饭了”

“嗯,辛苦你了”

坐在电脑前的木鱼有点内疚的看着围着围裙的白雪。木鱼之所以坐在电脑前是因为白雪一回来就对她说以前他发烧的时候,吃了药后,只要坐在电脑前玩游戏,玩到出了一身汗后,就会自动好了。所以和木鱼回来后,他就带木鱼去他的房间里打开电脑让她玩,自己就在一楼煮饭。

下了一楼,木鱼很不可思议的看着饭桌上那样子很好的番茄炒蛋,鱼汤,还有那锅用电饭煲煮的白粥。

“白雪,你会做菜?”

“刚学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白雪招招手叫木鱼坐下来,然后开始盛汤

“先喝碗汤”

他把汤放在木鱼面前又开始盛自己的。木鱼尝了一下,味道很不错,很难让人想到这是第一次做的菜。

“你做的汤好像你比我做的还好”

白雪自己也尝了一下。

“还行,网上还有更复杂的做法,只是没什么时间,下次做给你吃”

“真的?”

“嗯,我觉得做菜也挺有好玩的”

“对了,白雪,今天的医药费用了多少钱呀,我还给你”

“等一下你洗碗,我们就扯平了”

“白雪”

木鱼严肃地看着他。

“我是认真的”

白雪对着木鱼笑了笑。

“快吃吧,菜都凉了”

吃过饭后,果然木鱼在厨房里洗碗,白雪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

“现在好点了没,头还晕不晕?”

“不晕了”

“真的?”

白雪把手放在木鱼的额头上,细细的对比着温度。

“已经退烧了,下午休息一下吧!不要打扫了”

“我今天睡得够多了,不想休息了”

“不要勉强就好,我切了水果,等一下出来吃吧”

“嗯”

下午她依旧打扫,他一直在看书,时间静静地从他们安静地空间里流淌着。晚上是她做的饭,他拉着她一起吃,饭桌上终于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然而只是一天而已,但这一天他发现自己笑了很多次。

晚上躺在床上,木鱼闭上了眼睛,却突然浮现了白雪的模样,‘你的眼睛最漂亮了’这句话还在传着向着更远的地方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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