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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慧琴内心多少有些动摇,温柔般地注视着小兰,她到现在依然坐在地上哭泣,只不过哭声放小了许多,红红小眼眶下泪痕清晰可见,娇嫩的小手偶尔抹了抹眼泪,真让人产生怜悯之心。
朱慧琴蹲下身子,呵护般地摸了摸她脑袋,说道:“别哭别哭,哭了就不乖了啊。”
“呜呜,我要熊宝宝,我要熊宝宝,我要……”
“好好好,待会惠琴姐姐帮你拿回来,别哭啊。”
“呜呜,不要,我要现在拿回来,我要现在。”
“好好好,姐姐听你的,姐姐听你。”
“小兰乖啊,小兰是个好孩子。”朱慧琴扶起小兰,拍拍她裙子。
“来来来,姐姐陪你玩玩具。”林雅芳牵起小兰的小手,想带她进去活动室呆一会。
“不要,我不要,我要熊熊。”小兰极不情愿地扭动身子,泪珠又在眼眶里冒出,似乎那只玩具熊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似的。
“好啊,惠琴姐姐现在就去抢回来,惠琴姐姐你说呢?”林雅芳向朱慧琴使了使眼色。
朱慧琴明白她意图,笑道:“嗯,姐姐现在就去,你先跟雅芳姐姐玩啊。”
说完,她顺着志勇的奔跑方向而去,假装要追赶对方。
……
下午六点多种,又是员工跟孩子们用餐的时候,大家都陆陆续续往综合楼后方饭堂集中。福利院的饭堂可容纳一百多人,设置了有一张张四人连体餐桌,全部都是蔚蓝色。室内没有安装立地空调,唯独在顶部安装了数架湖绿色大吊扇,一来人口密集,起通风作用,二来天气炎热,给小朋友提供良好舒适环境。
迎面看去,饭堂是左右格局,左边是用餐区域,右边是做饭区域,中间用一面铝合金窗间隔,孩子们排成两列,正在保育员帮助下领取餐盘。这些餐盘都是用不锈钢制造,共有五个凹槽,一个装调羹,筷子,一个装白饭,另外三个则盛菜。今天饭堂准备了蒜蓉炒荬菜,豆腐肉末,黄瓜丝炒肉条,虽然比较清淡,但这配合挺适中,不会太腻不会太素,而且营养也比较全面。
这时,保育员林雅芳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孩子们当中少了一人吃饭,于是走近在吃饭中的朱慧琴、汤维二人。
“维维,惠琴,好像少了个孩子来吃饭。”
“不是吧。”朱慧琴放下了手中的调羹,转过头扫视了一下人群。
“一双,二双,三双……”汤维站起身子,计算就餐的孩子数目。
良久,汤维叫道:“哎哟,的确是少了一人。”
“是谁啊?”朱慧琴问道。
林雅芳走到小朋友们中间,说道:“哎哎哎,小朋友,你们谁没来吃饭呀?怎么少了人啊?”
小朋友们有的呆望着保育员,有的面面相觑,有的检查人数,议论纷纷。
“你们自己检查一下。”
突然人群中有一股嗓音大声传来:“志勇,志勇没有来。”
林雅芳循着声源而视,原来是志勇的好搭档振华,只见他高高举起左手,反应积极,嘴角还粘了有饭粒,全然不知道的样子。
“志勇?他怎么了?”
“他去哪了,你知道吗?”
振华放下了手臂,摇了摇头。
“唉,淘气鬼去哪了?从下午溜走到现在我都没看见。维维,你见过他吗?”朱慧琴感到一阵无奈,想好好安心吃一餐饭也难。
“没有啊,整个下午我都陪那些爱心团的人。”
“这就奇怪了……”朱慧琴内心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那只灵异的熊娃娃一直被他控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熊娃娃拥有诅咒人的能力,那志勇的处境也太危险了,何况周秀红红姐遭遇过不测。
朱慧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把饭菜弃之一边,抓住汤维的手背,说道:“走,我们去找找看。”
汤维感到一股郁闷,没办法只好陪陪朱慧琴。
两人出了饭堂,朱慧琴往综合楼方向而去,汤维则走向宿舍楼以及后方的空地,那里摆放了一些健身设施。汤维先是在宿舍楼下叫喊志勇的名字,几分钟过后一个回应都没有,也许他没有登上宿舍楼。
汤维穿过大楼楼梯的入口,三四个篮球场大小的后院映入眼帘,院子里其中两面被山岭阻隔,树丛中袒露出肉色的光秃秃岩石,其余两面建了围墙,被场内一颗颗大树围绕着。中央地区一部分是空地,一部分是沙池,竖立了有单杠、双杠,最后一部分是健身区,可以瞧见跷跷板、肋木架、荡椅、三位蹬力机、转轮踏板等等娱乐设施。
“志勇,志勇。”汤维一边叫唤,一边沿着围墙方向而去,虽然已是午后六点,但太阳的余晖仍然存在,大体上能够看清整个院子的情况——似乎一个人都没有,空空旷旷,微风如燕子般掠过,吹落一片又一片枯叶,绿叶,有旋律似的。
不过汤维没有放弃,继续走向深处检查,想道:“这家伙哪去了?应该不会躲到这里吧。”
“我是不是应该回到宿舍楼看看呢?说不定在哪个房间里嬉闹呢。”
“志勇,志勇。”汤维喊道,打算再溜达多几分钟,一直在群树底下经过。
许久,天色渐渐变黑,四处静悄悄,不要说人的踪影,就昆虫也不见飞过一只。汤维失去了耐心,于是沿途返回。
“看来不在我这边,说不定惠琴找到了。”
汤维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脖子后面有什么细微东西粘住,缠住,她以为是恶心的蜘蛛丝,用手抹了抹肌肤。刚走了数步,她察觉自己侧方好像有轻飘飘的线状物体下落,一丝接着一丝,袅袅的,虚幻的。汤维不怎么放在心上,直到那物体飘落到自己前方,才有所注意。
“咦,这是什么?”
那东西跌落至汤维的刘海,也碰到了鼻梁,令她感到一阵瘙痒。汤维捏下那东西,定眼一瞧,是头发!而且很长,很憔悴,没有一点光泽,像是属于女性同胞,还附带着湿湿的感觉。
“怎么会有头发掉落?”汤维觉得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