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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里的感情牌都是“别有用心”

从小家里的教育便是“食不言寝不语”,一顿晚饭吃的聒噪,都是场面上的热情,而一见钟情的这种热络,只能是一对一而不能做到店对面。所以饭后大家一起玩好朋友的游戏,打牌、分享健身心得,聊星座、男人和女人,还有理想。

说到理想,可能你嘴角一斜眼神里透着不屑“呵呵,小儿把戏,幼稚。当你没有钱吃饭、租房子还谈什么特么理想?理想,在生存面前那特么就是个屁!”于是你轻蔑一笑,又或者帅气无畏的动作潇洒转身,内心戏多了一些,不自觉的把自己想象成了《爱情公寓》的吕子乔。

英俊帅气,风流潇洒,身边小姐姐不断······

理想,呵呵。

尽管我是一个认床的人,但那夜我竟拖着一天的疲惫沉沉睡去,一夜安眠。以至于后来在跟朋友们提到此事时,他们都为我后怕,怎知我是一个如此心大之人,没心没肺。来到这种地方——一群陌生人莫名的热情跟你掏心掏肺讲悲惨的情感经历、成长经历,“加入了这个团体,大家亲如兄弟姐妹。你可以在失恋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有人陪你醉酒,有人陪你疗伤,有人把那个流浪的你带回家······”

所以为了对得起他们对我的评价:“处女座的流氓思想”

“嗯,你们说的都对,说的太好了!只是我们没有在对的时候遇见,这是一种让人心痛的遗憾。”

但心里早就判定,我特么才不信如果不是因为金钱利益捆绑在一起,大家互不认识,仅在破冰之后忽然升起的十年老友关怀,还有那种家人般半夜因为失恋撒酒疯个人打电话哭诉那特么不是骚扰?!遇到有起床气的脾气都炸了,更别说我这种神经衰弱长期失眠的人了,睡眠对于我们这些人是何其宝贵的事情,若不绝交,也得当场或者第二天或者秋后算账。估计我这种暴脾气,当场就发作了!

你特么失恋要死要活,喝酒作妖,心里难受那是必然,毕竟曾经倾注过自己的感情,最后付出没回报,白耕耘浪费青春了,特么当然要难过。你有这难过撒酒疯的时候,咋没想过你爸妈,从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养你,供你上学,在你身上花了少说不下大几十万了吧?现在特么出了你这么个赔钱货,你说他们心疼不心疼?!最重要的,爸妈是永远无条件的爱你,且不求回报,你遇到错的人离开就对了,然后再去寻找对的人。感谢前男友不娶之恩,因为渣啊!你知道了渣男啥样,后面远离错的才能遇见好的。失恋没什么大不了,心痛几天,哭几次,一周以后恢复战斗!生活没了他你过得更好,没了他你还要继续生活。时间不会等你,社会不会等你,生存不会,生活这么一个抽象的东西更不会。

所以阳光正好,出去找个汉子,在一片森林里嬉戏,赚更多的钱,睡更多的男人或者妹子,左右怀抱比大小金科更自在让人羡慕。

当然,这可能是受打击后的报复性行为。不建议大伙这么做哈哈。

之后的第二日到第五日我平均每天会见七八个人,晚饭时间随机吃饭的人不算。每个人的故事都不一样,层级也不一样,老中青三代年龄段基本上都含括了。当然我作为一个90后也快到了30而立的年纪算中年吧,如此那五十多岁的人就称得上老年人了。在这短短的五天里见了有五十来个人,有两个人让我比较在意。一个是来自中央电视台某新闻中心的处长,一个是为了治愈与我同龄女儿的自闭症的母亲。

——这两人让人忍不住的为之心疼和敬佩!

这位CCTV的处长皮肤黝黑,脸上颧骨很高,说瘦成皮包骨有些夸张但可以看出他“体脂”很低。棕黑色的眼球儿与眼白黑白分明,目光澄澈,言谈举重若轻,似看透了一切。

一个做新闻的人,眼里透着灵气,语言犀利,拥有崇高的新闻理想,时刻都为事件发展挂心,想要探求真相查明一切的心丝毫不亚于警察对于罪案破案的渴求。一个真正做新闻的人,特别是调查记者和战地记者享受同行所有媒体工作人员的赞誉和敬佩。只因为他们刚直不阿,都是冒着生命危险,为了人民可以看到真相,为了新闻理想去做的伟大事业!

我作为后辈,加上实习也只有过去短暂的五年散漫怠惰的记者生涯中,从社会新闻到财经新闻;从没有新闻线索无人教到做到常常“霸占”分报社财经板块半个版;从三个月只拿48元到一个月两千多的收入到个把月可以拿到两千多块钱,虽然当时纸媒受新媒体冲击山河日下,优秀实习生早没了500的工资,普通实习生就更没有一毛钱了,我作为一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作为一个巨婴啃老······

心中多少无奈和苦楚,那个酸那!

惭愧、羞愤,有抱怨和不满,只是最后只有女儿当自强啊,然,这两年我被骗几十万我不会告诉你。一个恋爱被骗智商直降为负数将账户给人操作,结果你想啊就那么狗血;一个多年的朋友,前男友,没感情了在一块做事,结果浪费一年多的时间和金钱。要说我怎么都不长记性为何分手?一个大我一旬的男人居然没个担当,小肚鸡肠,犹豫不决,——当时我竟看上他哪一点呢?果然是我瞎,没有恋爱经验被骗,学生时代没有早恋的遗憾······

最压抑羞愤时心里扭曲的有犯罪倾向,遇见花圈店想给自己买个花圈;在街上看见男人面不善想变成一美国片儿《我唾弃你的坟墓》女主开挂复仇将恶人折磨致死,硫酸、拔牙、触电、剪断鸡鸡;遇见女人想变成男人rape 她,后入,然后操她,一边干一边骂,你他妈贱不贱,是不是骚货?

当时我还是一个Virgin,所以现在用师父的话说那叫“观想”只是当时心理变态了,理智上我不能做违背道德和法制的事情。

有一场爆炸,当时一地级城市当地区县的有关部门,一个叫公安,一个叫消防,后来还有市里的宣传部告诉我们,——没有的事儿,那态度仿佛在说“记者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没事儿找事儿······”只是我想说“找事儿”是记者的天职,这个“找事儿”只是为了让阳光照进黑暗潮湿的地方,我们的义务和责任是让社会、行业健康有序发展,只有有这样一个监督的人在,那些趋利无良的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有多思量,那些还存有道德的迷失的人才会找到社会正能量,人生大方向不会成为法律和道德的囚徒!

——记者,是世界上三大以职业名称而命名的节日之一。大家都说教师育人伟大,有教师节;护士照顾人,虽薪水和社会声望不如医生,但他们细致呵护让病患尽快恢复健康,故而有护士节;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记者节?每年的11月8日,全世界千万个记者在这一天过节,过去战争时,枪林弹雨为人们传播战时消息。和平时,他们为人们的思想建设努力。新中国的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市场经济发展中的光明与黑暗,深入蟒穴和荒野,他们的话语权和监督权就是划破黑暗的利剑,与军人一样在事发一线实时传送······记者节,那是人们敬意、尊重和怜惜!

说到怜惜,是因为记者的人身安全受着威胁,每年因为一篇稿子死于“意外”的又有多少能够被报的出来,人们又真的能够知道?

为了不引起恐慌,每日,我们会选择性的报道,关于一些事件和相关数字尽量缩小。这是我们作为监督者对待大众的温柔方式。

在国内做记者如何?作为一个亲历中东战场痛失伙伴的记者又如何?

出去9人,最后只有2人和7个坛子回来,那坛子里面装的正是同行伙伴的骨灰!!

太平盛世,难以想到中国以外的个别政权不稳定且又战乱的国家,军人和记者伟大、敬佩,让人心痛······

写至此处我竟压抑不住心疼的流泪。

学生时期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战地记者,觉得这事儿酷炫,又能出去吹牛,又很有意义。在与他聊天之后,时到今日,只叹少年轻狂。我已亲身做过几年记者,但从未去过战场,我自己压抑扭曲的心里尚且如此,在战场上回来以后他的心又该是一番怎样的伤痕?

只记得当时听得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但是从心底发出的由衷的敬佩,如今年纪大了些又懂得了一词叫“疼惜”。

记者和记者的对话少去了不必要的吹捧和寒暄,直入主题也理直气壮,既然知道,“你为什么加入他们?”

他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脸颊两边的褶子又细又长的刻在嘴唇边上,眼睛周边的纹路却没那么深。

“我知道,签了生死状后我侥幸能够回来,现在这样更简单、单纯一些。”

画外音我与他心知肚明。我们每天的“选题会”是干嘛开的,中央的媒体责任担子更重。我们这些没有决策权的小人物,每日8点前就已经坐在办公室等待开会了。在开会以前,更多的是为连日来热点、大事和突发事件的准备工作,早间新闻联播、直播不容许定点马虎。我一个地方的纸媒小记者没有名气,资历又浅,跟这位央视的处长比不上,但京城里官儿多,处长前面还要加一个“小”字。

对于他,我表示理解和同情。

中国的国情,权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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