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当船解雇
这座小岛是座美丽的海岛，全岛都要是由礁石组成，成C字形，岛的中央是内湖，内湖的面积很大。船老大来到某岛里，就把渔船开进内里，停在一处礁石边上。湖内有许多渔船都停泊在礁石边上，一字排开。船老大早起来早就看到了那些渔船，有自家人的渔船，也有某国的渔船，他并不感到奇怪，也并不感到耽心，这个小岛内湖里，两国渔民都在这条湖里一直共同捕渔。
阿爷早上起来时看看这海上的天气，灰蒙蒙的一片，好像要下雨，心里有点闷闷不乐。他心里始终耽心，自从在中沙海域里捞起那半具尸体，好像天就没有睛过，渔船开到那里，这阴天好像就跟在那里，不过到了这个小岛内湖里。阿爷看到湖内这么多的渔船心里也稍稍放宽松了些。船老大看看这海上的天气，不睛不雨，心里却暗自高兴，因为这种天气最适合在海上下网捕捞。每年八月份时候，这海上的太阳能把渔船上的油漆烤成卷，甲板上放一个鸡蛋都能烤熟，渔工们在甲板上作业，很容易中暑。现在这种天气最适合在海上捕捞作业。一大早上就催着大家赶紧吃早饭，自已跑到驾驶舱里开动渔船，起锚放网。
黑仔和大家吃过早饭就到后船甲板上，各拿各的工具。埋头各做各的事。小白不但与黑仔心里产生芥蒂，也和猴仔产生矛盾。猴仔是看不习惯小白那种小人得志的样，心里就看不小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仗着和海燕定了亲，才狐假虎威。现在他总是和黑仔两人拾伴在一起做事，和黑仔有说有笑，冷眼对着小白，偶尔和海燕开开玩笑。小白对猴仔也是不满，但他认为这一切都是黑仔上船造成的，就把所有的怨气发在黑仔身上，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黑仔赶下船，让船老大回港时就把他渔工钱结清，要他滚蛋。
晚上休息时，小白就盘算着怎样对船老大说，一个人来到驾驶舱里，船老大看今天一天在这个小岛内湖里收成不小，一扫心里这几天的阴霾，坐在驾驶舱里，抽着烟，喝着茶，看小白进来问他有什么事。小白支支吾吾，吞吐了半天，终于把那天在水下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船老大听。船老大听了小白的话，看看小白，心里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半天才回过神来问小白：黑仔为什么要杀你，是不是你自己搞错了。小白肯定地回答说：为什么要杀我，当然是为了海燕，我看他上船那天就盯上了海燕，大概是看我和海燕已经定了亲，所以才想在水下杀了我。船老大听了半信半疑地看着小白说：这事还有谁知道，海燕知道吗？小白摇了摇头，船老大沉默了一会对小白说：这样吧，你小心点黑仔就是了，我们再在这个小岛的内湖里打几天渔，就要回港，回去之后我会把他渔工钱给他，让他走就是了。小白心里高兴地点点头走了。船老大坐在那里心里却看高兴不起来，在黑仔和小白两人之间肯定是偏坦小白，必尽小白是自己的未来上门女婿，他已和海燕定了亲，在说他又是自己的远房亲戚。他是不相信小白的话，可不相信也没有办法，解雇一个渔工可以随便招一个。船老大想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关好驾驶舱门，就到舱房里休息，看见桂房还没有睡，就把小白所说的事告诉了桂芳，桂芳听了惊恐地看着船老大说：这小白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看黑仔好像也不是那种人。船老大摇摇头说：管他是不是，总之这次回港，下次出海就不要他上船了，我对你说，是要你对黑仔多留一个心眼，这在海上小心点好。桂芳疑惑地看着船老大说：这叫什么事，我们这次出海，样样都不顺。船老大好像没有听见，他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小白在甲板上做事时，和海燕有说有笑，海燕不解地看着小白，问他这几天不说话，为什么今天话这么多。小白笑而不答，边做事，边哼着流行歌曲。猴仔看他那副得意的样，感到一阵阵恶心，黑仔说：这小子是不是捡到钱了这么开心。黑仔看看猴仔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心里开心是人家的事。黑仔边说边将一筐鱼递给猴仔，猴仔在鱼舱内，黑仔在上面搬着一筐筐海燕和小白，阿爷人他们三人清理到鱼筐里的鱼。猴仔不服气地说：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阿叔真是瞎了眼，把海燕嫁给他，还不如把海燕嫁给你呢？黑仔听了他这么说摇摇头，就不再答理猴仔。猴仔一个说一个人，说了半天也不见黑仔答话，骂黑仔说：你聋了还是哑了，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黑仔还是不理他，猴仔气的大骂他是个木头。
中午吃饭时，船老大已经坐在餐厅里。猴仔看见了船老大心里有些纳闷，自己的阿叔在捕渔时可从来不到餐厅里，这是他的习惯。猴仔疑惑地看着船老大，船老大自顾在喝着啤酒，看见猴仔来了问黑仔呢？猴仔说黑仔在后边，马上就来。海燕和小白，阿爷都来了，桂芳已坐在船老大身边。大家都来齐了，黑仔才匆匆忙忙跑到餐厅里。猴仔赶紧叫他吃饭，船老大看看黑仔问他来到船上几天了，黑仔说出海十天。船老大放下酒板，看了一眼黑仔说：黑仔你也看到了，我们这渔船出海都十天了，鱼舱里还是空着，我这渔船这趟出海肯定是要亏本，我也是没有办法，为了减少出海成本的钱，我只能要你下船了，这里有几艘我们镇上的渔船在这湖里下网打渔，后天他们就要回港了，你后天就到他们船上，跟他们渔船一起回去，我已经跟船上的船老大说好，他们同意带你回去，你的渔工钱，等我港后，你来趟我的船上，我就给你。船老大边说边给黑仔了一杯啤酒，客气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黑仔。黑仔听了船老大当船就要赶他走，心里很是不好受，想想离开也好，这港口里那么多的渔船，自己回去再到别的渔船上找份渔工事做也是一样的，就缓缓对船老大说：你船上不要人，我走就是了。猴仔和阿爷，还海燕听到船老大当船就要解雇黑仔，心里都很惊讶，又气愤，猴仔第一个跳出来对船老大说：阿叔，你这是怎么了，黑仔做的好好的，你就这么赶他走，要走也要回港再让他下船，你现在赶他走，这很不近人情。阿爷也气的哆嗦着嘴骂船老大，海燕也来劝。船老大喝完一杯啤酒，放下酒杯看着猴仔就对他大发脾气说：你在这里起什么哄，这趟出海我肯定是要亏本的，我也没有办法。船老大这句话明显是说给阿爷和海燕听的，意思叫他们俩人不要在掺和。船老大当船要赶黑仔走，也是受小白的蛊惑，尽管他不相信小白所说的话，但还是怕夜长梦多，倒不如现在就赶黑仔走，又正好今天上午，在电台里听到其他船老大说后天要回港，就正好想到黑仔可以跟他们一起回去。
黑仔看船老大在发火，就劝猴仔，回去也好，可以重新找份渔工的事做，猴仔看自己的阿叔已向他发火，又听黑仔在劝，没有在说什么。阿爷气的放下筷碗，饭也不吃了，一个人走到甲板上。大家吃完饭，都上来了。黑仔后天走，自然这两天要做好，猴仔气呼呼地用脚踢着鱼筐，看着小白，知道小白跟定在从中说了什么，不然阿叔也不会这么做。小白好像没有事一样，和海燕有说有笑。海燕也明显感觉小白在中说了什么，并不理他，自己做自己的事，又看看黑仔。黑仔正在那里搬着一筐筐鱼，递给猴仔，一心一意做自己的事，好像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海燕叹了口气，又看看小白，开始有些反感。
猴仔接了下午鱼筐，发了一下午的唠叨。对黑仔说晚上要去找船老大在说说，黑仔劝他不要去了，自己下船也好。猴仔又骂他，又骂小白。正好被小白听见了，两人就吵了起来，猴仔跳到甲板上来，就跟小白两人打成一团。猴仔根本就不是小白的对手。黑仔早就看到这点，他看小白出手快，又有招式，怀疑小白在那里练过武术，否则凭他那么瘦弱是打不过猴仔。就跑过去一把抱起猴仔，甩到一边一手挡住小白一拳。小白看看黑仔，还想出手，阿爷气的跑过来打了猴仔跟小白一人一耳光。海燕也生气对打小白，小白自然不敢还手。船老大在驾驶舱里看他们打成一团，马上跑过来大骂他们俩人。阿爷早就气不过，就打船老大一个耳光还大骂船老大：这都是折腾出来的。阿爷发完火，就甩手跑回船舱里。船老大没有想到自己的阿爸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都蒙了，看看大家，也没有脸面在发火，丢下一句要他们好好干活，就回到驾驶舱内。黑仔叫猴仔不要生气，就收拾被他们打架弄的一团糟的甲板。海燕还在大骂小白，怎么就忍不住自己，老是跟自己的堂哥打架。小白也不理会海燕一个坐在船舷边上，任海燕骂他。
黑仔收拾好甲板，就拉着猴仔要他到船舱里去接鱼筐，猴仔也没有作声，下去了。海燕也叫小白过来清理甲板上的鱼，小白只好忍受着走过来。阿爷气的在船舱里坐了一会就出来了，他想到的还是甲板上捞起来的鱼还没有清理干净，就跟海燕他们一起捡着鱼，又看看这湖里，众多的渔船在一个湖里打着渔，想想这次出海真的是样样不顺，他心里真是耽心。
船老大在驾驶舱里心里也不好受，被自己的阿爸打了一耳光，到现在还痛。他都记不得多少年没有挨自己阿爸的耳光了。桂芳却在一旁骂船老大活该，这黑仔好好的，要赶他走也要等到回港在越他走，现在赶他走，肯定会引起猴仔和阿爷的不满。船老大听桂芳也这么埋怨自己，对桂芳生气说：我这不都是为了海燕好。桂芳反驳说：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船老大听了默不作声，看看桂芳，还想说什么，可没有心思了。他看见一艘某国人的渔船向他渔船开过来，船老大心里纳闷：这艘渔船上的船老大想干什么，放着渔不打。那渔船已经靠过来了，船上站着几个人，其中还妇女和小孩。船老大赶紧不再多想停下船，跑出驾驶舱就喊着黑仔他们，要把们赶紧抄家伙。黑仔听到船老大叫他拿家伙一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猴仔他们早也看到那艘渔船靠过来，拿起鱼叉就拉着黑仔跑到船头。
那艘渔船也靠近了，船上站着人向船老大他们不断地打着手势，嘴里喊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船老大看着他们的手势总算明天了是怎么回事，原来是跑来找他们要吃要喝的了。就向他们挥挥手，意思说没有。可那些人还在不断向船老大打着手势。阿爷也明白他们手势的意思，又看看船老大挥着手就对他说：树仔，有就给点给他们吧，这在海上不容易，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然人家怎么能厚着脸皮来要。船老大听了默不声，黑仔也明白他们的手势，劝般老大说：船老大，有就给点给他们，不然他们也不走。船老大看看黑仔，又看看阿爷，就叫黑仔提两箱烟和酒送到他们船上，又吩咐黑仔送过去要小心，他们的船上都带着枪呢？黑仔点点头，就从船舱里提了两箱烟和酒，一个箭步就来到那艘渔船上，把两箱烟和酒放下，就转身回来了。
那艘渔拿到了烟和酒就开着渔船离开了，船老大无奈地摇遥头回到驾驶舱。黑仔和他们回到后船甲板上搬着一鱼筐。晚上息工时，黑仔把自己的衣服都洗好，拿到船尾甲板上去凉一凉。看见海燕也在凉衣服，黑仔坐在船舷上等着她凉好。海燕也看见黑仔过来凉衣服，就叫他过来先凉。黑仔笑笑说：还是你先凉吧，我不急。海燕看看他，也没有说什么就走过去拿起黑仔的衣服就帮他凉。黑仔慌忙想拦住她。海燕早把衣服抢过去了并对黑仔说：阿爸在船上无缘无故地赶你走，你还在水里救过他的命，他却一点情面都不讲，这对你很不公平，我帮你凉一下衣服这也没有什么，后天你就要走了。黑仔看看海燕说：这也没有什么，我回到港口也重新找份渔工事做也是一样的。海燕看着黑仔，这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看黑仔，她忽然想到小白和黑仔比，那个更好，她也不自然地拿他们俩人在心里作比较。她长大后，就在渔船上一直跟着自己的阿爸阿妈出海捕渔，可以说在船上没有机会认识更多的同龄人，所以就没有更多的机会去选择，小白是他在阿爸的要求自己默许的，她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接受，现在黑仔来到船上她才感觉自己这草草定亲是否太快，自己是有更多选择。小白不是不好，只是对他没有太多的感觉。
海燕已经帮黑仔凉好衣服，但不想走，就跟着黑仔俩人聊起天来，海燕发黑仔也不是那么不喜欢说话，要是聊到他所在部队，他话就很多，说起来滔滔不绝，海燕就听着，俩人必尽都是年轻人自然能说的到一起来。就有说有笑，全然把小白忘了。小白在船舱里找不到海燕，又没有看见黑仔就跑到甲板上来，看见俩人聊的那么投机又那么开心，心头早就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不由说明，一手拉起海燕就走。海燕被小白这么一拉，吓了一跳，看见是小白，就气得使劲打着小白，要她放开自己。黑仔也没有想到小白此时出现也感意外，他看见小白拉海燕也不好上前去阻止，只是怔怔看着他们俩人，海燕被小白拉着不放手，自已又挣不开小白，就向喊黑仔，黑仔一时愣在那里。小白听海燕喊黑仔，心里更是气，一伸就重重打了海燕一个耳光。海燕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根本就没有防备，顿时感到头一阵阵旋晕，眼前闪出许多星花，眼里流下无尽的心酸与怨恨的泪水。黑仔看小白出手打海燕，马上跑过去，一把将海燕抱过来，一手将小白推开，海燕在黑仔怀里连哭带骂小白。小白也一时是气晕了头才打海燕，也不是成心的，看见黑仔抱着海燕，人气的更理智。就冲向黑仔手脚并用，猛打着。黑仔一手护着海燕，一手挡着小白的拳脚，挨了几下，但黑仔来说，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也不还手，小白就猛他。两人在船上打架，加上海燕的哭声，早就惊动船老大他们。猴仔带头跑上甲板，看见小白打着黑仔，也不管了，就冲上去和小白撕打，船老大叫他们住手，看见黑仔还抱着海燕，一把拉过海燕问怎么回事，海燕哭着就对船老大说小白打她，船老大听了怒不可遏转过身去，在船上抄起一根铁棍就打小白，小白也不敢还手，只有任船老大打着自已，又没有人去劝船老大，小白被船老大打的够呛。阿爷看不过去，上前就劝船老大。船老大这才停手，小白也被打的鼻青脸肿。船老大这才消了不少气，看着黑仔。黑仔低下头一句也没有说。船老大就和桂芳扶着海燕到船舱里去了。猴仔叫阿爷到船舱里去休息，阿爷看看他三人叹着气说：我看我们这条才像鬼船。黑仔和猴仔俩人听阿爷也不明白他突然会这么说。相互看看。小白似一脸的委屈地一个走到船舱里。黑仔默默地坐在船舷上，看着夜色中的大海。猴仔过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黑仔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猴仔听了大骂小白这小子心眼太小。黑仔看看猴仔也没有理他一个到舱房里去睡去了。
第二天在甲板上做事时，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海燕脸肿了起来，一眼都不看小白，小白自知昨晚太冲动了，想对海燕陪礼道歉，可看看黑仔和猴仔都在那里，几次话到嘴边都忍住了。这天大家都在无声度过来。晚上时，黑仔也收拾好衣服，坐在床头上，猴仔问他还丢下什么，黑仔摇摇头就躺下睡去，天不亮时，就起来了，一个坐在船头的系泊缆桩上。在等着船老大所说的那首渔船。猴仔看见黑仔一大早就不见人了，就爬起来找，看他坐在系泊缆桩上，叫他过来吃早饭。黑仔看看猴仔没有动，猴仔跑过来一把拉着他说：要走也要吃过早饭在走，现在还没有。黑仔就起来跟猴仔一起到船舱里吃早饭，看见海燕在厨房里忙碌，就问海燕脸上的伤有没有好点，海燕笑笑，亲自给黑仔盛满稀饭，端到黑仔面前，黑仔看看海燕，就低头慢慢吃起来。此时船老大也开动渔船向另一艘渔船开去，那艘渔船因为今天要回港口昨晚停船时，就把船停在湖口外围的礁石上。船老大只好把渔船开出湖口，慢慢向那艘渔船靠近。边着一船人都站在船头，在送别黑仔。黑仔看着两艘渔船就要靠近了，马上背起包，准备上那艘渔船，桂芳过来，递给黑仔一千元钱，黑仔无声接过来，放在自己的包里。两艘渔船越来越近。天空翻起了层层乌云，海面上像要下起雨来。阿爷走到黑仔身边，看看黑仔说：黑仔，你回去有什么打算。黑仔笑笑说：回到港口，我会在找在一艘渔船去做渔工事做。阿爷叹了口气，看着那艘渔船却要靠近时，却掉头就向回开。大家站在那船头看着那艘渔船却独自跑了也感意外。黑仔心里更是纳闷，这渔船好好的跑什么，是不是船老大没有跟他说好。船老大在驾驶舱里看艘渔船独自跑了，就拿起对讲机问什么原因，回答是有某国军舰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