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没理关小行,他问朱万财,“关于这位叫玉姬的女子,子宜兄可还知道些什么?”
朱万财想了一下说:“她好像是一个舞蹈班子里的台柱。听说此女子貌美如花,很多有钱的达官显贵,名流富商都慕名去看她跳舞,这个舞蹈班子就在滦阳一个叫什么楼的地方……哦,叫月夜楼。”
“我想起来了。”关小行大叫起来。把李云和朱万财吓了一跳。
关小行笑着说:“我说这个名字在那儿听过,对,就是月夜楼的舞姬玉姬。”
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谁也没听明白他想说什么。
李云瞅了他一眼说:“你在说什么?辖打岔。”
关小行委屈的说:“我没有呀。师兄,你还记得在滦阳城你到一个铺户买饽饽。”
李云看了一眼关小行说:“是呀,我小的时候经常去那家店买黄饽饽,怎么了?”
“不是,买黄饽饽的事。”关小行急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他平静了一下说:“我是说,你在店里买黄饽饽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人赶着去看什么,我拉住了一个人,打听后知道他们是去看月夜楼的舞姬玉姬。”
“你怎么不早说。”说完这话李云有些后悔了。他心想,“谁能想到这个舞姬是狐女呢?”
“我当时跟你说了,你把我给拉走了。”关小行委屈的说。
李云摇摇头说:“算了,事到如今再说也无意。”
朱万财一头雾水的看着李云和关小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李云跟关小行小声商议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对朱万财说:“子宜兄所说的这位叫玉姬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狐女。我二人经商议后决定再去滦阳城,探访这一女子,看其是否为我二人正在寻找的狐女。”
朱万财听后微微点头,随后问李云:“那么,二位道兄准备何时动身?”
李云答:“我二人想现在就动身。”
朱万财一愣,忙说:“二位这就要走了?看外面天已渐黑,城门必是已关。二位如何离开这蓟城去滦阳?”
听朱万财这样说,李云向窗外看了看,可不是吗,看时辰已入黄昏,他光顾着说话,不想天已这般时辰。
朱万财看了看李云,又说:“二位道兄不如在小弟家中留宿一夜,明日小弟为二位道兄送行。”
李云听后,心想:“哎,既然已经有了妖狐的线索真不想在朱府久待。但这天色已晚,夜路不易行,还是在朱府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就走。”想罢,李云说:“子宜兄说的甚是,天已这般时辰,确实不便赶路。”
关小行听李云这样说,翻翻眼皮心想,“天黑又怎么样,我可不怕黑,什么东西敢伤害我?哼,我照样赶路,跟白天一样。”他只是想想,不敢乱插言。
朱万财叫来贝儿吩咐他安排宴席,他要为李云和关小行践行。李云推辞不过只得同意。朱万财请李云和关小行到他的客室中饮宴。宴席摆好后,朱万财对李云说:“李兄,小弟出行刚归家不久,琐事繁多,否则小弟真想同二位道人同去滦阳,一睹佳人美貌。”
李云一笑。关小行心想,“你最好别跟着,我可不想带着个大包袱。”
三人边吃边谈,聊得很开心。饭后,李云向朱万财告辞,与关小行一起离开,各自回屋休息。
一夜无事。
蓟城第五天早晨。朱万财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信步来到小院。他在门外喊了几声,见室内没有动静,他轻轻拽了一下房门,门被打开了。朱万财进屋,发现李云不在屋中,他看到桌上有块丝帛,他拿起来仔细观看,发现是李云写给他的辞别信。言语中留露出李云对他热情款待,帮忙打探的感激之情,并表示不希望再给他添麻烦所以不辞而别。朱万财看完信,心中有些依依不舍。
朱万财叫来贝儿,问他:“二位道人是何时离去的?为何不向我禀告?”
贝儿摇头说:“小的不知。”
朱万财疑惑的看着他问:“是谁给他二人开的大门?”
贝儿说:“公子,我刚刚去开的门锁,大门没有被打开过。”
朱万财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自语道:“真乃世外高人也。”
李云和关小行天不亮就离开了,二人来到城门前,城门还没有打开。二人运用神功出城,来无影去无踪,城上无人察觉……
午时已过,关小行突然站住不走了,他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李云看见他的这一举动,疑惑的问:“师弟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走了?”
关小行坐在地上,摸着肚子说:“你我二人天不亮就出城了,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饿了。”
李云瞅了他一眼说:“再往前赶一段路,应当很快就到滦阳城了。”说完,李云刚想继续赶路,发现关小行没动地方。于是,李云转过身子无奈的看着关小行。
关小行转转眼睛说:“师兄,你的包袱里不是有馒头吗?干嘛不拿出来吃?”
李云一听,笑着说:“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眼睛够尖的,我装馒头你看见了?”
关小行奸笑着说:“昨天中午,你趁我吃饭时,偷偷往包袱里装馒头,以为我没看见。”
“啪。”关小行正洋洋得意的说着,李云一把掌拍在关小行脑袋上,生气的说:“什么偷?我那叫未雨绸缪。”
关小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吐舌头,赶忙站起身给师兄赔礼。
李云瞅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他解下身上的包袱,放到地上,打开包袱只看里面有几个不大的馒头。二人坐在大树下开始吃馒头,吃完馒头二人继续赶路。
日入时分,李云和关小行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进入滦阳城内。此时,熙熙攘攘的街道开始慢慢安静下来。二人赶到月夜楼,发现这里的人仍很多。李云看到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高个子男人,他叉着手,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李云上下打量他,心想他应当是月夜楼的什么人。想罢,李云走上前向此男子拱了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壮士,玉姬姑娘可在此处?”
男子看了看李云,笑着说:“穷方士,也想看跳舞,去去,别在这里捣乱。”
李云耐着性子说:“哦,我不是来看跳舞的。我想打听一下这玉姬姑娘是否在此处?”
男子翻翻眼睛说:“玉姬在不在此处与你何干,不看跳舞就快滚,再不走我可要揍你了。”
关小行实在忍不住了,他想上与这一男子理论,却被李云拉走了。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二人站住。
关小行生气的说:“这是什么人?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李云打了个唉声,没有作答。其实他也很生气,但这种事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李云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他站在大树下看月夜楼,寻找机会混进月夜楼……
过了一会儿,月夜楼门前的人少了一些,一个穿着破旧的老头快步向李云走过前,他看了看李云问:“二位方士,你们是要打听玉姬的下落吗?”
李云听后,向破衣老头拱了供手说:“正是。”
破衣老头说:“玉姬已经不在月夜楼了。”
李云听后先是一愣,随后问:“敢问这位老人家,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老人家可不敢当,我就是个干杂货的破老头。这玉姬姑娘已经被公孙寿大人买下,接去燕王夏宫了。”破衣老头说。
李云跟关小行对视了一下,又问老头:“这位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的?”
“哦,我就是这月夜楼里干粗活的长工。刚才无意间听你问起玉姬的事情,就跑来告诉你们。别在这里瞎等了。”
李云听后,给破衣老头施了个礼说:“多谢这位老人家。”
老头摆摆手说:“我不能在这里久待,否则又要挨骂,搞不好又要哎鞭子了。”
说完破衣老头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