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临江凭眺渔舟远依山定望残阳斜
金山竹影几千秋，云锁高飞水自流。万里长江飘玉带，一轮明月滚金球。远至HB三千里，近到江南十六州。美景一时观不透，天缘有份…画中游！【注1】
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赵喜文不理身后夸夸其谈的其余三人，抻着脖子，不住地往煤场正门口张望，神色间满是焦急，他们都回到煤场有一会儿了，可偏偏就不见张振生和五牛回来，这次可以算是出师不利，两项任务，一是教训来煤场捣乱的三板，二是把三板抢走的账本拿回来，可是他们只完成了一项，还有点过了，三板被张振生活剁了，现在死活都不知道，还惊了警察，这要是振生和五牛在路上再出点什么事？想到这，赵喜文本来已经焦躁的情绪更显不安，正在没理会处，赵喜文瞥见门房的灯又两了，借着门房微弱的灯光依稀瞧见门口有俩人影，不一会，下夜的老大爷又从门房里出来，一边开着大铁门，一边嘟囔着：
“我说你们这帮后生究竟做啥呢？大黑夜的不回家，你俩也是给掌柜办事去了？哪有大黑夜的办事呢？真个办事，那办完了就回家哇么，又回这儿做啥呢？真讨厌死了，我走大岁数了还得一趟一趟的给你们开门……”
赵喜文赶紧支楞起耳朵，听得门外一把熟悉的几乎是吼着，高声说道：“老高，你甭哇哇啦，小兄弟够败兴了今天，赶紧把门开开，明天给你买烧酒。”
喜文赶紧从煤堆上跑下来，冲着后面还在兴奋头儿上的三人招呼一声，一个踺子冲到了大门口，抬眼观瞧，确是五牛与张振生二人，这时候看门的老高也已经把大门打开，让进了迟回的二人，安顿好老高，几人把五牛与张振生团团围定，七嘴八舌地说个不休，张振生见此情形，脑中不断回想今日之事，一股闷气袭上心头，不悦道：
“事情看来办的挺圆满？你们都挺了不起？”
场中刹那间安静了，看几人都在回想今天的失误，张振生把那股无名邪火压下心头，接着镇定地说道：
“这个事情今天等于是办砸了，大家伙谁的问题，我从今往后也不提了，你们谁也对谁别有其他情绪，这里边谁也出力了，当然，谁也有毛病，我说了，事情办好了，你们跟上我吃香喝辣，那一点问题没有，现在事情没办好，你们别多想，该干啥还干啥，我给担！”
听罢张振生言语，五牛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
“振生你这话我不爱听，为啥就你担？你担得住担不住，我不知道，但是大家伙一瘩出去办砸的事情，要是让你一个儿担了，我五牛以后没法做人！”
“五牛，你说这话一点儿难题分担不了，刻刻儿【注2】给振生当头甩过个包袱，你知道哇？当初应这个事儿的时候，振生是一个儿应下来的，说带咱们弟兄几个，那带上咱们是人情，不带咱们是本分，你明天要跟振生一瘩扛呢，振生一个儿在掌柜的面前咋交代也行，加上个你，你算是功臣呢？还算是罪人？你叫振生把你放的啥位置去跟你一瘩向掌柜的交代这个事情呢？说话不过个脑子，真求是一根筋。”
五牛等二伶俐把话说完，顿时瞪起了牛般大眼睛，气的是三时辰暴跳，五陵豪气腾空，大吼道：
“老子透死你妈，二伶俐，你真是个疙泡【注3】，吃饭的时候有你，吃完一碗不够还又要一碗，谁也没要烧肉，你欢欢【注4】加他条烧肉，这阵儿了给老子跌bi话，老子咋收拾三板就能咋收拾了你，楔【注5】死你也容易……”
五牛正骂的痛快，一声暴喝震得他耳朵边仿似开了个全堂水陆的道场，钹儿，磬儿，弦子，唢呐一齐发作，热闹非常，耳朵深处仿似有股热流直欲冲关而出，转过头来，支愣着嗡嗡发响的耳朵，听张振生说：
“五牛！你是不是拿我说话当放屁呢？我刚才说啥了？不听安排！”
从来没见张振生动过真怒，今天连着放倒三板的威严，五牛顿时嗫嗫喏喏不敢做声，张振生环顾四周，放低了些语气：
“自咱们踏出这步，就都是亲兄弟，说那寡bi淡水的话干啥？你跟你亲兄弟回家论谁吃的多少呢？我再说一遍啊，以后不管谁，把你那臭嘴，把你那脏手给我收敛了，谁再在弟兄们跟前给我张牙舞爪，求长毛短，甭怪我张振生翻脸不认识他，谁都一样！有那本事拿出来，为弟兄们谋点啥，别一天马灭【注6】了这个，bi低【注7】了那个，还自以为自己了不起，都听明白了哇？”
看大家都低下了头，张振生温言道：
“说实话，我张振生何德何能？能给弟兄们扛点啥，我真挺高兴，证明我在弟兄们这个圈儿里还有点作用，弟兄们放宽了心，我心里有谱！今天都别回了，晚了看回去吵闹的你们家人也睡不好，我这儿还有两个钱，五牛你跟二伶俐俩人出去敲开小卖铺，买些酒，买些就的，喜文你过去把看门的老高也吆呼上，弟兄们今天辛苦了，咱们就在这儿囫囵的吃点，喝点！”
说罢一把揪住五牛，回头又招呼了二伶俐，把俩人拉到远处，给了些钱，张振生又温声安顿道：
“五牛，你说话太直冲，你骂完痛快了，从来不考虑弟兄心里咋想呢，我刚见你说完人家二伶俐俩眼睛泪花，这叫做啥呢？爹妈长短的，别人这样骂你，你高兴？你以后跟弟兄们在一起，可得仔细点呢，这是自己弟兄，你骂就让你骂了，给了两旁外人，你不吃亏等啥呢？”
说罢五牛，又转过头来规劝二伶俐：
“伶俐，五牛就这性子啦，我不了解他，你还不知道他？这你让他一时半刻改，他也改不了，弟兄们给他点时间，让他慢慢往好了走，明天还见面呢，别有情绪，我相信他也不是故意那样说你呢，你俩去哇，快去快回，弟兄们等你们呢！”
张振生将二人叫在一起，把话都挑开了，安顿他们去买吃食，转过头来又与剩下的几人谈天说地起来，对于赵奎的冲动行事，邢飞跃的柔懦举措只字没提。他觉得这是应该的，弟兄就应该掏出心来相处，我有好事时找他，他有甜头时问我，只有这样才能处出真弟兄来，他殊不知，正是今日自己的冲锋陷阵的举措和恩威并施的一番说话，让各有千秋的几人真正的拧成了一股绳，并在心底里，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头领，这，是办砸了一件小事之后始料未及的大奖励！
一夜之中，几人如何吃天喝地，如何哭笑玩闹自不细表，单说张振生，转天清早起来之后，发现自己斜倚在煤堆上，一只鞋在脚上，一只鞋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感觉后脑勺下面绵呼呼的，不似煤炭般咯得慌，回头观瞧，原来自己不知何时把鞋脱了做了枕头，半坐起身来，感觉脑袋像吃了几记闷棍一般，说不上来到底是感觉憋胀还是疼痛，低头打量自己身上昨天刚买的行头，都没法看了，衬衣上满是煤黑混杂着血污，没一个地方能看清原来是白色的，裤子上一道一道的，裤脚还扯了，上面溅的满是呕吐的残余，抬头左右观瞧，见几个弟兄们横躺竖卧，与他情形相差不远，拍拍裤兜，不单是张军给的那二百块钱，连自己兜里原本装的几块应急钱也花了个干干净净，张振生摇头苦笑，摇摆着站起身来，把弟兄们一一打醒，到后面水池子里就着凉水，几人洗了个囫囵澡，换上自己本来的衣服，脏衣服脱了包做一团，顺着煤场的院墙扔了出去，哥儿几个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个个抄着手，等着上工。
赶等工人们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张振生抬眼观瞧，见周掌柜的黑色公爵轿车又来了，打了几个弯，在办公室前的空地上停好，张军先从驾驶楼里出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快步打开轿车后门，簇拥着一个中等身材的正装白面中年人，朝工人们走了过来，张振生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估计自己办错了事才把掌柜的引了过来。
周掌柜在人群前站定，先四周扫了一圈，然后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
“弟兄们，先放放手里的营生，听我说两句！”
看着工人们按照自己的意思站作一堆，周掌柜接着说：
“弟兄们，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这家煤场的老板，鄙姓周，你们有人吆呼我周老板，有人吆呼我周总，还有人吆呼我掌柜的，管他呢，一个意思！”
听着下面笑做一团，周掌柜双手虚按，待人群平静些后，接着道：
“前面有个刘管事，刘二虎，实话不瞒弟兄们，那是我和尿泥一起长大的弟兄，不出这回事，我还真把他当成亲弟弟，可是出了这回事，当场丢了我的人，丢了我的账本，我没怨他，可是，我叫人把账本给我拿回来，我简单看了一眼，这个疙泡….”
说到这，他朝一边狠狠地吐了口痰，张振生心里却心潮起伏，拿回账本？那本来就是自己去办砸了的那回事，为什么掌柜的要提起账本，而听话里的意思，账本已经回到了掌柜的手里，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张振生直犯迷糊，只能听他接下来的言语
“我看他是把我当成个愣子似的耍笑呢，做些个假账不知道是哄我呢还是哄鬼呢，我说咋煤场营生不断，每个月还赔本呢！哦，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头中饱了私囊了。所以…..我把他打发了，土话说，龙没头不飞，蛇没头不爬，我想就这个事正好换他个管事。现在这个情况，我只能在账本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发现敛煤二组营生干的不赖，账本里哪也有个二组，二组的弟兄，站出来我看看……”
大家不知道掌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没人敢出列，看见这个情形，掌柜的朝张军使了个眼色，张军会意，微微地点了下头，朝着人群吼道：
“二组的组长是谁？把你们组的人都带出来，掌柜的使的好心，你们甭不识抬举！”
五牛无奈先自己站了出来，朝着掌柜的打了个哈哈，结结巴巴地说：
“掌…柜的，我叫…五…牛，二组….组长…”
掌柜的见五牛出来，微微点了点头，问道：
“五牛，你手底下几个弟兄？”
五牛听掌柜的问及，一改平日粗豪作风，瓮声瓮气地说：
“连我一共六个，都在这儿了……”
说罢回头朝身后的众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不约而同的都站了出来。掌柜的点头默数，见人数和五牛所说不差，接着朝所有工人说：
“好！二组的弟兄们都到齐了，量为选个管事，我不能叫大家伙集体打一架，选最厉害的，我思慕咱们先拿以往营生把管事的这个职位量化了，先选出个最能受的，以后大家伙再有什么好人选，可以报给我，或者哪个认为自己了不起，也可以跟我毛遂自荐，有那合适的咱们可以再换！列位还有什么意见没？”
都是受惯了苦力的工人，有几个有张振生般上进心？只要选的管事别是个欺负人的主儿，哪个都满意！过了半晌，掌柜的环顾四周见果无人应声，道：
“那行，就先按我说的办吧！二组的弟兄一会都到办公室，其余的弟兄散了吧，该干啥赶紧都忙活去吧！”
说罢不理众人，领着张军径直走进了以前刘管事的办公室。
二组的六人围在一起直犯嘀咕，看来掌柜的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但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丸，还真不知道，其余五个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张振生，振生见弟兄们目光都朝自己聚焦过来，低头不语，呻吟了半晌，开口道：
“不知道掌柜的啥意思，但是人家吆呼呢，该去咱们还得去。防人之心不可无，别他是怕昨天的事给自己带害，卖了咱们呢。勇气咱们必须有，但愣子咱们不能当，待会不管问啥，你们别瞎搭话，方量清楚再说，走吧….”
周掌柜在办公室中背对门坐着抽烟，此时无人能看见他脸上是何表情，耳边听得门外脚步声嘈杂，五牛站在开着的办公室门口正不知道该如何叫门，张军发话叫他们进来，掌柜的随即从椅子上站起身并转过来，挨个把六人打量了个遍，半晌才开口：
“军子，你去把门关好！”
张军应言去关了门，便转过身来跨立站在了门口，掌柜的从桌上又拿起香烟，自顾自点着了，喷了口烟雾，才幽幽地说：
“昨天黑夜，三板身中二十六刀，赶被人拉到医院，鞋都掉了【注8】….”
周掌柜说罢眼睛如鹰隼一般不断扫视在场的众人，仔细的观察他们每个人听完这句话后的表情、动作，虽然各不一样，但几人多少都有点不自然，错！并非所有，站在后一排的张振生是个例外，他明显没被掌柜的这句话牵动。可是只有张振生自己心里知道，当时由于初次见血，他也红了眼，下手已经没有了轻重，把三板剁成什么样，他回来也细细想过，估计不死也废了，但终究自己从品学兼优的学生走向了一条不归路，心里虽然没有后悔，但此时却充满了深深的自责，不是为了三板，而是为了亡父！周掌柜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笑，接着说：
“你这事情办的跟你答应我的可不一样，你拉了半泡屎，我还得从床上爬起来给你擦屁股，要不是我又连夜安顿你军哥把账本取回来，你得给我捅下天大的漏子，不能你做英雄，我当垫背的，坏事不能都叫我给你扛，你跟谁去的，把他们都给我找过来，有难咱们一起扛哇，我虽是个老板，身量也不足，我自己可顶不住你给我送的这个大礼….”
张振生闭着眼睛也知道掌柜的此番奇怪的说话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狠狠吸了一口气，先把心沉下来，随即挤开前面刻意挡着自己的五牛和赵喜文，来在了六人的最前面，直面周掌柜，淡淡地说：
“掌柜的，事儿是我办砸的，你送也送我一个儿，我肯定不给别人带害，你让我把弟兄一全交给你，我只能跟你说，弟兄们跟上我那是出生入死去了，他们没捞着好处我张振生就够对不起了，他们没义务帮我扛，也没义务帮你扛……”
听他说完话，身后的五人或多或少都着急了，五牛又想抢着说话，被张振生回头一眼瞪了回去，只能吭哧吭哧地干憋着。
掌柜的抬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后生，那天一者是天晚，二者是张振生干了一天活，确实也让人瞧不出本来面目，此时再看眼前此人，但见：眉分八彩，有赵云之风，目若朗星，是武侯之貌；准头端正，双耳朝怀；话语间，颇见刀锋，应是苏秦临座上，胸臆中，填满义气，定乃关羽立堂下；鼻如悬胆，羞死HN美潘安，唇方口正，折煞HB俏宋玉，果然生的相貌堂堂，称得上是一表人才！周掌柜的越看越是心喜，心中早乐开了花，可脸上丝毫没有表露，仍旧用他固有的语气慢慢地说：
“哦？你还挺义气，那行！力我出了，账本我自己找回来的，老公家这头我摆平的，你就出钱吧，我前前后后花了三万，加上给你的二百，三万零二百，你算欠上我的，五分利，一天一滚，两个月还清，行哇？”
有些时候，要考量一个人，不单是要看他多有勇气去杀人放火，还要看他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金钱。俗话说，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见财眼开者有之，见利忘义者有之，图财害命者亦有之，周掌柜就是拿住这一点，他究竟要看看面对如此大数额的欠债，张振生如何泰然处之，果然见眼前的青年人神情一滞，半晌才淡淡地回应：
“周掌柜，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跟你掏句实话，钱，两个月我还不上你，我身上的东西，要啥，你说话，只要你觉得三两件，五七件能打了你的饥荒，我现在给你卸！”
周掌柜听罢张振生如是回应，心中更是喜欢，因为但凡常人，办砸了事情，肯定要与事主争长论短，凭什么如此？此子在这个岁数就能有此胸襟，实属难得，随即哈哈一乐，笑道：
“好，好，好，我方量也就你那颗头值钱，你就把你那颗头给我寄放到这儿顶了饥荒吧！”
后面几人听说掌柜的要要张振生的命，顿时都慌神了，前面的五牛，赵喜文二人刚想上前理论，被张振生张开双臂拦着，半丝前进不得，耳边厢听得张振生依旧淡淡地说：
“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出去哇，掌柜的，借借你刀！”
看着眼前几个小孩子，回想自己以前的浪荡生涯，周掌柜心里一阵心潮起伏，点了点头，不再出言吓唬他们，脸色一整，慢悠悠地道：
“借我刀干啥？还不了我饥荒要我的命呀？你把你那颗头伺候好了，给我好好的搭照煤场，就当是还我饥荒了！”
张振生还没言语，二伶俐反应最快，知道这次是因祸得福了，慌忙隔着前面的五牛拉了拉张振生，道：
“谢谢掌柜的抬举，振生，你也快谢谢掌柜的，人家抬举你呢….”
掌柜的微微一笑，走到近前拍了拍一脸镇定之色的张振生肩膀，向后面的二伶俐几人说道：
“你们好好的帮他打理煤场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军子，把钥匙给他留上，咱们走！”
说罢再没回头，领着张军扬长而去…..
【注1】
抬头诗，在评书里叫定场诗，这首是清·乾隆给郑板桥的一张竹子提的诗。乾隆此人最是讨厌，不管是哪位大家的传世创作，都得写首诗，再盖上“乾隆御提”的大印，为表示此乃“朕”品鉴，是天下极品。其实极品哪用他来品鉴，就算没有那几个破印，也是极品！所以把乾隆御提的诗放在这里，原本是讽刺的意思。
【注2】
刻刻儿：晋北地区方言，即正好，恰巧，有时也特指不走运。例①前几天不洗车也没事，今天刚洗了车，刻刻儿下点雨②今天天气不好，我出门时候还说肯定不好等车，谁知道往站牌一站，11路刻刻儿来了，真不赖。
【注3】
疙泡：晋北地区脏话，骂人是其母搞破鞋生下来的，父亲好多，不知道是谁
【注4】
欢欢：也做“慌慌”，晋北地区方言，即慌忙，赶快，赶紧
【注5】
楔：晋北地区方言，即锤，打，敲
【注6】
马灭：晋北地区方言，即用暗语讽刺，例，哦，个人打喷嚏呢，看来明天下雨呀。（狗打喷嚏天要下，暗骂别人是狗，此为马灭）
【注7】
Bi低：晋北地区方言，即用明语讽刺，例，哦，狗打喷嚏呢，天下雨呀。（狗打喷嚏天要下，明骂别人是狗，此为bi低）
【注8】
鞋掉了：常识。死人一般都挂不住鞋。说人鞋掉了，一般是指横死的。
编者按：
见天儿写书，也不见人来看，找了个专业书评，也没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弄的我都没信心往下写了。管他呢，有人看，我得写，没人看，我也写，我也不看点击量，也不求什么推荐票呀，粮票、油票、肉票啦的，更不估着写部书能挣个三亿两亿的，有人看的时候，就图个以己悦人，没人看的时候，就图个自娱自乐，要是连我自己都哄不了，那成什么事儿了？！从本回开始，取消前文回顾，就是前十回大家喜闻乐见的“上回书说道…..”（貌似第一回没有，也貌似大家不喜闻乐见）弄的我说都不会话了，但是，对仗体的章回条目和抬头诗（定场诗）我决定留着，为了方便日后我的书能改编成长篇单口或者评书之类的吧。我这也算逮着癞蛤蟆要攥出水淀粉来，想瞎了我这双加起来都不够1.5的好眼睛了。
现在可能五天一更都有困难，别人写书是越写越快，我写书越写越慢，有时候看见别人每天两更，动辄几百万，我都有心把我的复制粘贴了，主要是想着将一个更加真实的地下皇帝呈现给各位，你说我又没有生活，就凭着日常的耳濡目染，谁说什么话了，赶紧支楞着耳朵听着，然后找个小本子偷偷的记下来，我在一点一滴的积累，一点一滴的成长，一点一滴的更新，各位，你们看书也要慢慢地看，那才有意思，我说的对吧？我也努力吧，不能就这么老母猪一称了，大家看我表现吧，就说到这儿吧。
如果有人看的话，就写给那些支持老程的读者朋友，谢谢你们的抬爱！
如果没人看的话，就写给我自己，老程，加油！
程煜
2013.1.314: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