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轩这小子原来与这个女孩子住在一起,难怪不肯告诉我。江拓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记得当时这小子把人家贬得一钱不值,说什么短头发都是野孩子,即使地球只剩下这样一个女人,他宁愿当太监,也不会碰她一下。
江拓简直笑得下巴快抽筋了。看吧,你小子报应来了。他已经想到下次与雷文轩见面的开场白了:兄弟,当太监挺不容易吧?
他自顾自地乐了好一会儿,忽然又想:不对,文轩向来喜欢长头发的漂亮女生,这女孩子虽然样子美丽,可那短发是他最讨厌的类型,而且与上任女朋友余水晶的外形有一定差距,或许只是心血来潮,应该不是爱上她吧。
不过,刚才吃饭的时候,这小子欲说还休的样子又象是很认真地对待这段感情,他和这短发女孩子碰面的时候也表现得很熟络很亲切,还帮她拿袋子,说真的,江拓还没见过雷文轩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有时候,环境的不同,际遇的变化,会令一个人的看法和心态发生不同程度的改变,那他到底是一时的冲动,还是一百八十度转变而喜欢上了自己原本最讨厌的类型呢?
江拓决定花时间去查清楚。
看来雷文轩虽然了解这个好朋友,但还是低估了江拓的好奇的程度,原来男人一旦八卦起来,比女人还恐怖。
两天下来,江拓已经把安璃的底细了解透彻,包括她读书的小学、中学和大学,她的工作情况,她的交友情况,最重要的是他连安璃有没有谈过恋爱都查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手下提供的资料,有点不敢置信:不是吧?这样的女孩子居然没有交过男朋友?难道就象文轩那小子说的那样,短头发女生的桃花运就是比长头发女生要少得多,甚至是没有桃花运了?
以安璃这女孩子的条件,不应该没有男孩子追求。
江拓脸色凝重起来,这女孩子如果不是真的那么纯洁,那她就是在企图掩饰真相,为了好朋友不要被欺骗感情,他必须再查清楚安璃的为人。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文轩已经遭受了家庭、事业和爱情的打击,如果这次他那么认真地投入一段感情却遇人不淑,恐怕永远不能振作翻身了。
江拓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好,跟踪着安璃,他已经知道她也在文轩所在的银行上班,所以他主要了解她下班后的动向。
今天安璃很特别,准时下班后匆匆地打出租车走了,不符合她平常节俭的品性。江拓连忙开车跟着她,眼看她进了一间高级日式餐厅。
江拓带着疑惑,远远地跟在后面。只见安璃来到一个卡座,那里早有人在等着。
那竟然是个高挺英俊的男人!
江拓定睛一看,原来是余氏企业的少东余正风。乖乖,这可是排名前十的黄金单身汉!
本来有些困的他马上象打了兴奋剂一样,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余正风满脸春风,口不停地与安璃说话,眼睛没有一秒离开她,全身上下都写着倾慕。而安璃则是甜甜微笑着,倾听着他的话。
两个人一边谈笑一边吃饭,江拓就象等候捉奸的警探,双眼瞪得比牛还大。
在他心中,雷文轩是兄弟,凡是觊觎兄弟老婆的男人和接受其他男人爱意的这个女人应一概以**罪论之。如果两人有不规矩的动作出现了,不排除他会在冲动之下,随手拿起椅子把奸夫**狠揍一顿。
幸好余正风只是爱意在眼里,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随后,他们一起出去,他和安璃上了跑车,江拓当然也跟在后面。
余正风的跑车并不是往安璃住的地方开去,反而朝着城郊的方向走。江拓想想不妙,连忙打电话给雷文轩。
“江拓,什么事?”雷文轩问。
“出大事情了!我现在正过去郊野公园那边,你赶快过来。”
“别烦了,我没空跟你玩。”
江拓急了:“安璃正在这边,你不过来要后悔一辈子。”
雷文轩不再多问,已经赶过来。只要一提起是安璃的事情,他就无法冷静,何况还说是大事。
江拓一直跟着余正风的车子来到郊外,只见两人下了车,在湖边慢慢地走着。他停下车子,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偷地看着他们两个。
余正风似乎一直想拖安璃的手,但安璃把手放进了口袋里。过了一会儿,余正风又用手臂轻轻搂住了安璃,这下安璃没法躲开了。
江拓在树后面看得清楚,不禁怒气上扬,这家伙竟敢强来,竟敢抢文轩的意中人!
他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头,对准余正风就要扔过去。
甫一抬手,竟然被人牢牢捉住,身边也响起一个生气的声音:“臭男人,你想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借着月色看清楚了对方,不就是上次在公路上撞车的那小眼睛女生?
他定下神,不客气地问:“你怎么在这里?我要干什么又关你屁事?”
美妮其实已经跟踪了相当长的时间,正确来讲,由安璃去饭店开始她已经在偷看着。她的目的和江拓一样,都是出于关心好朋友的终身大事。自从余正风表明态度要追求安璃,她一直鼓励好朋友接受他,可惜安璃的心不在余正风身上,他约她五次,她只去一次,赴约又总拉上自己作陪,看到余正风失望而幽怨的目光,美妮想象着如果自己再去当电灯泡,迟早会被他乱刀劈死,为免自己英年早逝,这次她先答应安璃会一起去赴约,等他们到了再谎称自己临时有事来不了,当作制造机会给他们吧。
她太了解这个好朋友的性格,知道安璃对雷文轩有多么死心眼,所以她也不放心,静静地观察着两人的举动,看到余正风有所行动带安璃来郊外培养感情,她满意地准备离开时,就发现了江拓也在旁偷窥,马上警惕地跟着他,直到他拿起石头想搞破坏,才忍无可忍地制止他。
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