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无声无息地就这样流逝了,不会再回来,三个月,咳,三个月,一下子就过去了——宣王大喜的日子就这样到了。然而,我却不怎么适应。毕竟,我以前寄宿过的身子,要和一个我曾经爱过,或许是可能爱过的人成亲,是不是略显怪异了一点呢?这天,我去得很早。在府前,自嘲的笑了笑,又看了看宣王府气势恢宏的牌匾,缓缓步入内堂。
我不知道报以怎样的心态去观摩这场婚礼,旁观者么?
内堂装饰得异常华丽,艳丽的玲珑锦缎自然垂挂在四壁,各有十六枚红玛瑙作为固定,嵌入墙里,交相辉映——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大红的特大号喜字是由上好的缎子剪成的,绣上了金边,摆在墙上的正中央处。几张松木椅,红木桌分居左右,非常之对称【很符合我的美学==】。
夜晚,悄然来临,乳白色的月光让人感觉暖暖的,倾洒在石阶上。那礼堂中灯火通明,宾客渐渐到场。墨轶之和墨宣之坐在上座,两张有着几分相似的俊脸满溢着笑容,谈笑风生。我坐在一旁的宾客席上,单手拿着纸扇,另一手托着下巴。仔细的观察这里每一位官员的样貌。半个时辰过去,我的眼睛都有点累了,场子却忽然静了下来。一位身穿金边刺绣大红礼服且披着红盖头的窈窕女子随着丫鬟的步伐翩翩步入堂中,轻移莲步,走至墨宣之和墨轶之面前福了福身:“民女紫凌哀参见皇上,王爷。”如夜莺般清亮婉转的美妙嗓音使全场为之一震,刺激着众人的耳膜,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那红色的盖头下是怎样一幅绝色面容。
但很明显的是,我对于她甜甜的声音并无多大好感,这反而让我的直觉更加肯定了——会不会是她拿了我的雪莲?
墨轶之很愉悦的笑了笑:“不必那么生分,今后你便是我皇家的人了。”一旁的墨宣之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一脸幸福的微笑。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心如止水。丝毫未起波澜。这种熟悉的感觉使我微微有些讶异,原来自己对他,已经厌倦了,结果,还是厌倦了。。。再无任何纠葛和牵挂。在以前,我一直是这样的状态,而现在,也是如此。无所顾忌。这才是一个巫师应该有的——不能对任何事物包含太多的感情。那,也只是不能太多而已。早就明白——没有谁可以真正做到无情,杀人犯也好,我也好,以前的巫王大人也罢。。。。
不过,我现在要关心的不是这个,关键是——谁动了我的雪莲?它又去了哪里?这朵雪莲可是无价之宝啊,啧..............
我脸一沉,悄悄放出精神力,隐至了他们的婚房。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过了几个时辰,那紫凌哀顶着大红盖头伴着陪嫁侍女走了进来,我一个风刃劈晕陪嫁侍女,随即布下结界。
“我的雪莲呢?”我一把掀开她的红盖头,阴沉着脸质问。“什么。。莲?”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目光呆滞着,结巴着。“不要装了。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挥手变出一把小刃,抵在她脖子上,“我不喜欢威胁别人,你也不要妄想喊下人过来救你——在我的结界里,我就是天。”淡淡的瞥她一眼,“我最后问一遍——你可知道那雪莲去了何处?是谁干的?嗯?”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颤,眸中划过一道慌乱的光,但马上平息了下去,咬了咬牙,硬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撑着场面:“哼,我不知道。”
我眯起了眸子,是什么让她胆子变得这么大?是宣王对她的爱么?还是她自以为是的皇上对她的赏识及别人对她的恭敬呢?爱情和名利,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的这么勇敢?不,应该说是莽撞,还是嚣张呢?我歪着头打量着她,我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执念,要说起的话那也就只有修行了,可是。。。
看着她那双倔强的眼睛,我忽然感到有些好笑,为什么要这副样子?难道我才是罪大恶极的那一个?我欺负你?
“呵,我佩服你的勇气。”我嘴角微勾,“你可知道这雪莲的价值?”
她摇头。
我挑了挑眉:“这朵雪莲已上万年之久,你若是把它弄丢,怕是赔上你的命都不够本儿啊~~”语调戏谑,但其中的凌厉却让人无法忽视。
“你不能杀了我,我可是宣王妃!!”她一怔,近乎疯狂地嘶吼出声,在杀与被杀之间,她果然不能很淡然地接受。我收回了小刃,依旧云淡风轻的面部表情,但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正扮演着滑稽的角色,努力挽回局面。“那又怎么样?”我反问她,眉微蹙,贴近了她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在这里,我就是天!”
话音未落,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愉快的口哨,“凌儿,你夫君我来啦!!”语气中的兴奋难以掩盖——来者正是宣王,墨宣之!
我知道他会来的,但我又应该怎样面对呢?大大方方的站在人家的婚房里和新娘调笑?【你管那叫调笑?】他是知道我是谁的,但是他,会不会误会呢?我知道古人对这些婚庆琐事讲究非常,我这样非但不合礼仪,而且算是十分忌讳的一类了。但是,我。。。。。。。。
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雪莲,不过是想他的一个理由罢了,借此来看看他,每每看见他温和的笑,我就不由一阵心安。我不爱他,因为我没有资格,那么,我喜欢他,我喜欢看他笑,看他英俊的脸,这,可以吗?
真的。雪莲,在内心压抑着的那些情感面前,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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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好多,不过还是一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