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殿上,亚奇瑟右手枕着头,目光散漫的看向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殿门被无声的推开,一个黑服少年走进殿内,用戏虐的声音道:“怎么了吗?陛下,您不用工作吗?”
轻扫了一眼来者,亚奇瑟淡淡道:“托达啊,工作什么的已经做完了啊,圆月这么容易就被灭了,现在还真是有点无聊啊。”
“你还真是爱战争啊。”打过招呼后托达也不再使用敬语道:“世人将圆月誉为圆月之蝶,将赫尔巴誉为赫尔巴之龙,脆弱的蝴蝶在龙的面前是毫无可比性的。”
“也是啊···但总觉得原本还势均力敌的一个国家就这么消失了,实在是没有什么现实感啊。”亚奇瑟轻描淡写的发表完感想,看着托达手中拿着的一小打资料道:“怎么样,你调查的结果和比利安给的结果对的上吗?”
托达点点头。
“是吗?这样看来的话这个枫落确实有点做塔夜家主的料,直言不讳、不畏惧比利安这种地位的人,听比利安的汇报似乎还是一个蛮凶悍的爱国的人,你帮我安排一次会见吧,可以的话就随便封他一个爵位,让他做一什么大臣试试吧。”对枫落一番分析后,亚奇瑟又问道:“说说你收集的关于他的资料吧。”
“资料吗?”托达将手中的纸张抛出道:“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啊。”
“嗯?”亚奇瑟感到有些奇怪,托达收集的资料一向是最完整准确,档案库里所有的资料全部都是由他完善与保管的。
托达漫步向前道:“他十三岁时据说是独自离家游学,至今已有十年,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城镇有关于他的目击资料,期间他的去向也无人所知。”
“十年?”亚奇瑟惊异的道:“我在宴会上看到过他,那样子看起来最多也就十六、七吧?长的真嫩啊,而且如果没有一个城镇看到的话那就说明他一直在边境,或者是进入了魔界,可····算了,你尽早安排会见吧,到时候我们再看看吧。”
“啊,我会的,不过···”托达顿了顿道:“您没资格说别人长的嫩吧,您不是也一副十三岁的样子吗?”
亚奇瑟笑了笑,自从力量强大了起来后,就一直是十三岁的样子啊,不过···亚奇瑟表情一变道:“十二月还有三个月吧···这次,就要结束一切。”
“真是狠心啊。”托达笑笑,露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亚奇瑟问道:“难不成同情吗?”
托达表情诡异的笑道“可能吧··毕竟也是我最喜欢的人类呢····”
塔夜家门前,比利安一身便装无奈的道:“我说,能让我进去吗,我确实有事找你们家主啊。”
“嗯,我们知道。”家丁表情温和的笑着道:“但是还是不能放您进去哦。”
比利安十分无奈,之前从来没有来过塔夜家,但早已听说了塔夜家在贵族中的特殊地位,连亚奇瑟也会礼敬三分,其他贵族如果想要进入塔夜家的大门简直难比登天。
“就算我是骑士大人也不行么?”迫于无奈,比利安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家丁依然是面如春风般的笑了笑道:“不行哦,骑士大人,就是因为您是骑士大人才不能让您进的哦。”
呃····比利安抓狂了,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啊,连个看门的家丁都和枫落那家伙一副德行,权压这招完全的无效!难不成今晚又要做噩梦?呃···不!绝对不要,这么想着,比利安横下心来,体内一丝魔气被转化为魔力运转起来,比利安一个鱼跃跳过了塔夜家的大门。
“喂喂!不行啊骑士大人!您不能随便进入啊!”门口的家丁们急忙让人去追赶比利安。
快跑!!这是比利安进入塔夜家后的心中所想,不过脚刚刚接触上地面,比利安便感觉体内魔气的运转沉缓了下来,身体好像也感到了一些奇怪的感觉,不过他并没有在意,飞快的跑了起来,待把家丁们甩开了一些距离后才发现,塔夜家的每一栋屋子,每一处的石墙,每一从花,似乎都经过了特殊的安排,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光线都会带给人一种奇特的美感。
看见远处走来了一两个侍女,比利安嘴角一笑的跑了过去抓起一个侍女的手便问:“你们家主在哪啊?”
“家主在··后··后花园···”被比利安抓住的侍女,一回头看见比利安的样子便羞红了脸,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慌乱的指向后花园。
“啊,谢谢。”比利安阳光的一笑,留下脸红的像柿子一样的侍女,朝后花园的方向奔去
后花园中——
“枫落,那个叫比利安的来了,好像还引起了一些慌乱。”哑安跟在枫落的身后静静的道:“我闻到那家伙的气味了。”
“哦,肯定是来道歉的吧,等他来了再说吧。”枫落说着,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泡起茶来。
比利安一路狂飙后才发现,自己魔气的运转似乎出了些问题,从进入塔夜家开始似乎就这样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又小跑了一会儿,走道边的景物开始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花草,不远处的白色亭子中,枫落正和一只兽人说着什么,比利安赶忙跑了过去,叫道:“枫落。”
气氛冷了那么四五秒之后,枫落面无表情的转向比利安道:“哟!”
“哟什么哟啊!你刚才无视我五秒了吧!!”比利安炸毛的吼了起来。
“啊···好像是吧···”枫落奸诈的笑了笑道:“如果要道歉的话,就把这杯茶喝了吧。”
“诶···你怎么知道?”比利安不解的问了一句,又看了看枫落推过来的一杯淡绿色的茶道:“喝这个?”
枫落依然笑着道:“喝了就当你道过歉了。”
“你说的。”比利安毫不犹豫的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下,然后····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