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里,冯枫向苏拉交代了几句便分开了。
苏拉赶紧回到学校,把这些日子的工作都补上。冯枫则向公司请了1个月假。他想这事可能要耽搁不少时日。
刚回到家中,他的表哥东方就来找他了,就是那个在田埂上提醒了他的那个表哥,表哥姓东名方,这两字合起来就像复姓东方一样,他表哥说这样好听,虽然没人赞同。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冯枫笑着问,说是问,他看起来可一点好奇也没有。
“小样,也不看看我是谁。”东方自以为帅气的甩了甩头发,冯枫早已见怪不怪,呵呵的怪笑了两声。
突然表哥一本正经的问他:“流云村的事怎么样了。”
冯枫一听他提起这事,顿觉无力。他有些苦恼,始终想不通这幕后的人摄去这些人的魂魄干什么。东方看他一脸沮丧样,不由有些惊奇,什么事让他露出这样纠结的表情,便说:”哟嗬,看样子把你难住了,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冯枫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活动活动筋骨才慢慢说:“我原以为巫术解除了,没想到碰到了巫中巫,现在村子里之前中过巫术的人,现在都少了一魂一魄,我现在也找不到他们的魂魄。”
东方听他说完,神色渐渐转为凝重,“看样子很麻烦啊这事儿。”随即又有些兴奋的搓搓手说:“我就喜欢这种麻烦事儿,你还要去吧?我跟你一起。”
冯枫想了想,如今他一个人确实是有些费力,如果加上了表哥可就事半功倍了,于是点点头。
苏拉这边,她把所有的工作补完后刚好轮到她的课。她拿着课本还没有走进教室,在走廊上的学生们看到她就大声叫起来了“苏老师,苏老师回来了。”
苏拉走进教室,学生们一片欢呼起来。
“苏老师,终于回来了。”
“苏老师,我们好想你。”
苏拉看同学们这么想她,心中很是感动,但是嘴上却说:“你们这帮家伙,老师才走多久,有这么夸张吗?”
她一说话班上便静了下来,听她说完班长一下站起来,貌似声泪俱下的说:“苏老师,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同学们有多难熬,你走后学校就调了一个老师来代课,你知道是谁吗?是那个出了名的老古板。虽然只上了几节,但是对我们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苏拉走下讲台,敲了班长一下,心知他说的老古板是那个老教授,现在的学生比较喜欢课堂气氛活跃一点的,老教授是不会注重这些的,但是她还是要教育教育他们,所以故作恶狠狠的说:“人家教授给你们授课,你们还嫌人家古板,不知好歹。”她知道班长是也不是故意,所以并没有过多的责难。
学生们知道自己理亏,也都不说话,苏拉正想上课了,班长突然又问:“苏老师,方钟幸怎么样了?”
苏拉听他问起方钟幸不由垂下眼帘有些难过,但为了让同学们不担心好好上自己的课,于是笑着说:“他没事儿,就是家里面出了些状况,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过些日子就会来上课。”
同学们听是家里出了状况,善解人意的没有多问,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苏拉上完课回到家里赶紧打电话给冯枫问问情况如何了。“喂,枫哥,是我”苏拉打通了电话说。
“哦,是拉拉啊。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们明天上午才去。我表哥要跟我去,所以回家收拾用具了。所以估计要明天上午才能走。”冯枫听是苏拉的电话,立马告诉了他们正在准备。
苏拉心想他们明日才去今晚村民们不会有危险吗?于是问了出来。
冯枫沉吟半响才说:“应该不会有吧,我看他们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现在只是要找回他们的魂魄。”
苏拉听冯枫说完,内心安定了不少,于是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她把电话随手扔在了茶几上,然后倒在沙发上,这些日子本就是够累了,今儿回到学校又工作了一天,现在一松懈下来顿觉全身像是被车碾过的一样。她昏昏沉沉的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苏拉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厕的套房,房子房间虽然不多,但看起来还是挺宽敞的。房子的首付有一半是父母的,有一半是这些年自己兼职和得的奖学金存的,卖了这一套房子,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她家里面的独生女,她本来想把老家的二老接来城里住,但是二老不肯来,说是城里住着不习惯,老家住着自在,无拘无束的,她抵不过二老的坚持。于是只能每个月把工资捎一些回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些热,被热醒了过来,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她感觉全身都汗津津的很不舒服,于是拿些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准备洗了澡,随便煮点面对付对付又睡。
苏拉走进浴室,取下那尊自己一直带着的佛把它放在一旁,说真的她一直觉得这尊佛非同凡响,至于从哪儿来的这么强烈的感觉她就不知道了。
放好水,她打开莲蓬头,水冲在肌肤上的感觉十分舒爽。“呼”她愉悦的呼了口气,觉得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淋着淋着忽然感觉水变凉了很多,莫非是热水器坏了?她擦了擦身子,披着衣服走出浴室看见热水器的显示器一直不停的跳,还真坏了,她自己小声的嘀咕。
她敲了敲热水器,奇怪的想,好好的怎么会坏了?“真是见鬼了”她不由的抱怨道。刚走进卧室,突然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嗯?明明关了莲蓬头的啊,哪里来的水声?她听声音好像是从浴室传来的,她又走回浴室。果然,是莲蓬头撒下来的水。不过自己刚才没有关吗?她摇摇头想也许是自己忘了。于是走过去关了水。
突然她看见她刚才取下来的佛落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自言自语的说:“怎么掉地上了?”她仔细看那尊佛,手的地方居然有了道裂痕,“怎么回事?难道刚刚掉下来的时候摔裂的?这个材质看起来很好,不像这么轻易就摔坏的啊。”
就在她茫然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镜子里有个黑衣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用了半秒的时间来肯定,又用了半秒的时间揉眼睛。她惊悚的转过身,当她再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不是幻觉,她肯定的想。是脏东西?她现在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后背又被冷汗湿透了。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卧室,哆哆嗦嗦的拿起电话打给冯枫。